作者:杰克乐福
说完就是不等那孙暠反应,直接就往山中钻去。
孙暠一见也是要带人立刻跟上去。
哪知这少年在山中是跑的如在平地一般,明明适才还在眼前,这一眨眼就是跑的不见了人影。
“将军!你看前面的烟!”
正要高声呼唤,却是忽然听得了边上一兵卒的惊呼。
孙暠这才是发现,自己那正前方竟然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一缕烟来。
当即就是心里一个咯噔,就是反应再慢,也知道自己是入了套了。
谁知道这念头刚起,前方忽然就是乌泱泱的冒出了一群人。
不,应该是一大群人!
乍看下去,就有着不下千人,又是各个手持刀刃,一看就是这山中盗匪!
为首一人,身穿一件兽皮做的衣裳,露出左臂,手持两把短斧,面色凶恶,正是狠狠的瞪着自己。
孙暠心知此刻当真危急,心中一边是恐惧,一边却是不甘。
不甘自己这才是出征,就要折戟沉沙,辜负孙家之期待。
尤其是想到若是那孙策知晓了此消息,自己被个山越给灭了,恐怕是要笑掉了大牙。
这心里头就愈加不是滋味了。
只是危急归危急,孙家的脸面也丢不得,当下就是面色暗沉的对着那领头之人喝道:“你就是这山越首领?”
潘临哪想这孙暠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口气这么硬,怪笑了一声,有些讥讽的说道:“不错,我就是此处首领潘临,你这蠢货又是何人?”
孙暠听得大怒,抽出大刀,指着潘临喝道:“吾乃后将军帐下破虏校尉孙暠,贼人安敢辱我?”
“哈哈哈哈,小小娃娃,也当起校尉来了。”
看着孙暠举刀而立,更是嗤笑道:“怎么?莫不是你还想找爷爷我比划比划?”
竟然各个都是如此看轻与我!
孙暠也不再说话,只是用刀指着那贼首,意思很是明显。
要是这孙暠面对的是袁耀,占据如此优势下,哪会管你举不举刀的,必是一齐上阵,把这孙暠拿下。
不过潘临作为山越渠帅,以武立身,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这么用刀给这么指着,自己若是不做出点回应来,日后还如何在这山中立足?
却见那潘临手上挥了挥短斧,就是朝着孙暠叫嚣道:“小子你既是一心求死,那也是怨不得别人了!”
孙暠听得大怒,就是举起刀来一刀砍去。
潘临一见的这起手就知道对面是个嫩的不能再嫩的雏了,心中更是不由得轻视了几分。
见得孙暠一招袭来,当即就是一个侧身避过。
孙暠一招未能得手,又是转身劈砍过去,可惜这山路不比平地,孙暠更是经验不足,铆足了劲的一记猛冲,却是把周身的弱点都暴露在外。
潘临久居这八台山中,早就是习惯了山林中的作战,就说这脚步,就是灵活的多了。
见得孙暠的猛扑,只是脚上稍一发力,竟然是向着那孙暠对冲过去。
两人正是要正面而撞,却见那潘临却是一个闪转腾挪,竟是直接闪到了那孙暠身后而去。
孙暠只觉的眼前人影一闪,接着就感觉身后一股力量袭来,随后就是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一扑,跌倒在地。
竟然是那贼首闪到自己身后狠狠踹了自己一脚,把自己踹翻在地。
接着就是听见边上围观的一众贼寇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特娘的连这么个要脑子没脑子,要武艺没武艺的东西都是能当校尉,看来这朝廷当真是不行咯!”
“哈哈哈哈,那可不是,我看依着咱们渠帅的本事,要是出山,那还不得弄个大将军来当当。”
“这么说来,那我岂不是也能当个校尉了?”
“嘿嘿,那我一定就是军师了!”
“我呸,你特娘的连十个数都数不过来,还想当军师?”
听着边上人的嘲笑,孙暠心中火起,正是要再战。
但潘临哪里是会给孙暠机会,当即就是又上去一脚,狠狠踏在孙暠背上。
孙暠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是狠狠受了一击,一时疼痛难忍,就是痛苦的喊了出来。
这一下却是让边上众匪更是肆无忌惮的嘲笑了,直是让孙暠的内心也是一阵抽搐。
潘临哪里会照顾孙暠的情绪,当即就是直让人过去绑了,再是回身对着孙暠带来的十来个步卒。
“这家伙可真是什么校尉?”
许是因为胜的实在是太容易,连着潘临自己都是有些不信了。
这些步卒眼看已经是处在贼寇的包围之中,主将又是被缚,小命全在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自是知无不言。
“此为已故大汉破虏将军孙坚之侄孙暠,如今在后将军账下,确为校尉。”
孙坚的侄子?
潘临听得一愣。
这孙破虏的名号自己还是知晓的,只是没想到这没用的家伙竟然是那孙破虏的侄子。
听人常言虎父无犬子,如今看来也不尽是。
只是既然是孙氏一族,倒是不能随意处置了。
而且
这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把这家伙给弄来送死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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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黄老将军看不下去了
袁耀想过孙暠能出色的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务,却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能是完成的如此出色!
留着大军在山下,自己只带十数人上山,还失手被擒。
简直就是特娘的完美好么!
本来袁耀还是有些心疼送出的这一千人马。也是知道让着孙暠带一千人去剿灭山越必是不能得胜,恐怕也是要惨败而归。
只是孙暠作为主将,败归败,性命也不该是随意丢了。
当然万一当真是没了,这孙暠死了,不还有孙瑜嘛。
没想到这孙暠竟然是交出了一份满分的答卷来。
这下可好了,兵没丢,主将丢了。
恐怕也只有孙暠能是如此出色的完成这项任务了!
见得下方面色苦恼的孙静,袁耀心底是乐不可支,面上却是只能是强自忍住,也是装出一副难受的模样说道:“本以为山越之人,愚昧可欺,却是当真万万没能想到,竟是如此狡诈。”
说着也是叹息道:“孙校尉蒙受此难,其中也有吾疏忽大意之过啊!好在如今孙校尉虽被擒与贼寇手中,却也无尚未有性命之忧。毕竟那山越渠帅潘临提出以钱财赎人,必不能是要其性命。”
孙静听得只是汗颜不已。
原来那潘临擒了孙暠,知晓了是孙氏子嗣,只觉得杀又不好杀,随意放了又是心有不甘,竟是提出了赎人之法,更是所求甚多。
本来孙静得知了此事,当场就要让那不听劝告的孙暠自生自灭去。
但到底是儿子,也不是人人能像着刘皇叔那般心狠,把可怜的阿斗是说扔就扔。
听着袁耀这么说,心中即使是汗颜的很,也只得是应道:“吾儿不堪重用,轻敌冒进,才使其陷与此境。然虽是有过,为父者,安能见得亲子蒙难而袖手旁观。如今公子愿伸得援手,静自是感激不已,只是暠儿之姿,绝非是大才之人。只求待其归来后卸去其官职,以做惩戒。”
这孙幼台也是贼的很!
这好不容易给捧起来的孙暠,能是这么容易给放下?
你想都别想!
心里狠狠说的一句,袁耀面上还是宽慰道:“幼台公说的哪里话,正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世上又哪里是有常胜将军,幼台公还是勿要多虑,先赎出人来再说,相信孙校尉经得此役,必会有所经验,未来再去讨贼,必能胜之!”
听得这袁耀都喊起了自己的表字,孙静心里是别提有多别扭了。
咱又和你不熟,叫的如此熟络作何?
只是听着袁耀话里意思,竟是还要让孙暠归来之后继续讨伐山越?
这可如何能行?
不过现在孙静心思也在自己儿子的安危之上,听得也只能点了点头,只待孙暠安全归来,再做打算。
袁耀再是宽慰了两句就去给孙暠准备赎金去了。
虽然这山越首领有些狮子大开口,但是架不住袁家财大气粗啊,准备点赎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只留下孙静有些苦闷,憋屈。
一股烦闷之情久久在心头不能消散,一脸心事重重的回到袁耀给安排的住处,却见得一熟面孔正是在府内等候。
只见那等候之人一把长髯,虎背熊腰,不正是那黄盖还能是谁?
孙静也是惊异道:“公覆?你怎么会在此地?”
却见黄盖苦笑的一声说道:“此事也是说来话长,不言也罢!”
说着看到孙静一脸烦闷之色,也是问道:“前些日子听闻那袁耀把幼台也弄来了这会稽,今日特是来寻,可是见君如此愁容,莫非是那袁耀难为与你?”
说着就是恶狠狠的淬道:“特娘的这袁家小儿,花招百出,我不得轻饶他!”
孙坚当初起兵时,孙静就是募集了一些乡勇追随其兄,自然和黄盖也是老熟人了。
只不过后面孙坚得势之后,孙静却是因为思念家乡而回归了富春,两人也是多年未见了。
孙静见得黄盖,也是稍有欣喜,只是心头始终担忧孙暠,听得黄盖问起,也是忍不住把孙暠奉令讨贼,却失手被擒,如今要是赎人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黄盖听得不禁也是怒喝道:“这山越之人,如何能是那么容易剿灭!那袁耀必是故意设计,当真是可恨之极!”
却听孙静应道:“虽说如此,但讨伐山越,以安百姓,也无可厚非。此次兵败,只是暠儿学艺不精,更是狂妄自大所致,如何能怨得他人?”
黄盖听得也是脸色稍稍变了变。
听得孙静说的经过,也知道孙暠是有多不靠谱。
就特么没见过这么打仗的!
当真是缺的磨练啊。
正是心中思量着,却听那孙静再是说道:“只是听那袁耀之意,未来还要重用暠儿,不知其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黄盖听得立刻大呼道:“借刀杀人!那袁耀必是想依靠山越之手,把孙氏一族给铲除了!”
孙静听得心中一惊,却又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若是袁耀当真是打算铲除孙氏一族,还用的着这么费劲?
还有这计谋用的一次两次倒是可行,但这孙家之人何其多也,能是杀的完?
那得是借用多锋利的刀啊!
山越这把刀,恐是不行。
只是思来想去,却也是想不到袁耀的目的。
却听那黄盖极是自信的说道:“必是如此,那袁耀心知自己不能对孙氏一族动手,就想了此等借刀杀人之计。只是那山越如今要是赎人,使那袁耀不得已只得为之,只能赎回孙暠。所以日后必还要让其去讨伐山越,当真是歹毒的很!”
孙静听得当即就是问道:“那吾等该是如何应对?”
“幼台勿忧,有我黄盖在此,必不能让那袁耀得逞,绝不能让孙氏子嗣死在那山越之手!”
只见那黄盖是一脸坚毅之色,斩钉截铁的说道。
作为一个穿越者,袁耀自然是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尤其在自己的眼前,那更是点滴情报不能漏过。
所以黄盖一入了孙静住处,袁耀也是立刻就是知晓了。
不过,这可不正是袁耀所期盼的嘛!
若是这黄老将军看不下去,那便是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