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杰克乐福
看着前方已经是打得不可开交,血肉横飞,心下稍稍一思量:“就算是那山越想要诱敌,也不可能做的如此逼真,看来当真是有人来相助了。”
“公子不愧是贵人有贵相!”
心中感叹的一句,乐就再是高呼道:“山越贼人欺我大汉百姓,安能坐视不管?”
“弟兄们,随吾剿了那山越!”
随着一声怒吼,乐就策马而出,当先朝着敌阵冲杀了过去!
边上徐盛见到也是立刻跟在一侧。
身边的兵卒见到两位主将都如此晓勇,加上昨日才击败了一部山越,更是士气大盛,直是追随着两位将军杀了过去。
要是袁耀在此,看的乐就如此表现,那是当真要刮目相看了。
说不得就会大破长久以来抱有的固有思维。
什么固有思维?
那就是名将就是名将,垃圾就是垃圾。
但谁能想到,一直跟着袁耀边上的乐就却是也有成长的时刻。
策马而出,挺抢而战。
先入敌阵,不惧危难。
若是把那平凡的脸庞换上一个稍微显得帅气些的,再把那铠甲换的亮堂些的,乍看下去,说不得就要被认为常山赵子龙了。
虽然乐就并不是赵子龙,可这山越之人也非是虎狼之师啊。
受的两军包夹,哪能有效抵抗起,直是被杀的七零八落。
乐就和徐盛二人一冲进敌阵,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倒是还真让乐就将军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无双之将的感觉。
满地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大地。
对待山越,没人会留情。
这些山越,常常袭扰百姓,屠略村落,不识王法。大汉将士,哪个能是不恨。
只是朝纲紊乱,天下疾苦。
连是自己的生存都要出了问题,还哪里能管得上什么山越。
说到底,这百姓哪管这天下是姓刘还是姓曹,是姓袁还是姓孙,谁能给的条活路,就是跟谁。
不是活不下去,谁会走造反这条路。
尤其是农民起义,更是如此了。
野战之中,受得合围,那当真就要是无处可逃了。
乐就徐盛带着军马冲杀,只是小半个时辰,就击败了这山越之军,与那义勇军汇合起。
费栈更是没有祖郎那么好的运气,当场就死在了这乱军之中。
直是这时候,乐就和徐盛才有的空闲关注这援军是何人。
只见的当先一人长的很是粗狂,头上戴着一方头巾,拿着一柄长刀,鲜血早是染红了战袍。
站在战场之上,倒是有些威风凛凛的模样。
二人自是不敢轻视,由着乐就上前拱手问道:“敢问壮士姓名?”
却听那人操着一副吴地的口音,嗡声应道:“在下凌操,乃是吴郡余杭人士。”
乐就听得着实奇怪,立刻再是问道:“吴郡之人如何会是来的此地?”
却听那凌操客气的回道:“吾久居吴郡,听闻袁公子少有胆气,以一己之力平定江东三郡,早是想来投,只是未有寻得良机。”
说着神色变了变,略是有些愤慨的模样,再是说道:“前日里,吴郡之地山越突起,好在听得会稽已是出的援军而来,才是稍有安心。不料又是听闻丹阳也是山越袭扰,祸乱百姓。在下知晓后实在寝食难安,彻夜难眠。这才是集结了乡勇,直往丹阳而来!”
原来如此。
乐就听得是连连点头,再是一看那凌操周围所带的军马。这说是说的乡勇,却是各个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一看不是普通的乡勇,估摸着又是吴郡的哪个大家族出来的人物。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是能看出这凌操绝非等闲之辈,至少是颇有练兵之法,不然虽然对方只是山越,却人数众多,普通人见得别说拿起兵器,恐怕早就四散而逃了。
乐就心下着实看重那凌操,也是学着主公礼贤下士的模样,当即拜道:“凌公远在吴郡,却能心系我丹阳百姓之安危,当真心有大义,乐某着实佩服。”
说着更是上前一步有些激动的说道:“既是有如此大义,何不来相助袁公子以成霸业,平息战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且与吾等共回秣陵,我即刻上表公子,为君请功!”
凌操既然是来救丹阳,自然不能光是只有赤诚之心,自也是有自己的思量。
如今眼看袁家入了吴郡之后,这同郡的朱家和顾家都是风生水起,自己哪里还能坐的住。
只是由于自己的犹豫已是落人之后,再是去相投未免是落得下成,只能是苦寻机遇。
好在是没让自己等待太久。
只不过这吴郡的山越已经由着朱桓动手了,自己再去不过就是锦上添花罢了。
既然如此,不如远走更是危急的丹阳。
虽说也是更加危险,但若是这能帮上一把,那更是大功一件。
所以这说的是好听,又哪能是光为的大义呢,总是有自己的算盘。
听着乐就此言,自是应道:“多谢将军引荐,将军邀请自是不敢不从,且共往之。”
乐就听得也是大喜。
特娘的!
咱也给公子招募人才了!
也是越看凌操这粗狂的脸越是感到顺眼。
咱老乐也是伯乐了!
第94章 那一口气
凌操来的还真是时候。
蒋钦和董袭带着军马驰援了吴郡,消灭了作乱的山越,正是准备调拨去丹阳呢,这丹阳就传来消息,乐就和徐盛二人以三千军马就已经把作乱的山越给灭了。
搞的蒋钦和董袭也是深深佩服这二人的用兵。
其实是和乐就正面打过交道的蒋钦。
原本只以为这乐就武艺不行,不想倒是还有些门道,就说这用兵之法,若是让自己带三千人打万人山越,也不能说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是胜的如此顺利,如此容易。
只是感叹的一句:“这公子身边,当真是没有庸人啊!”
经此一役,乐就在袁耀军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至少在诸将心里的地位都高出不少。
而丹阳和吴郡的山越一平,不仅是袁耀放下心来,还有一个时时刻刻关注两郡消息的人也是安心了许多。
豫章郡内,已是来的多日却是未被华歆接待的鲁肃却是丝毫也不着急的模样,只是在华太守给安排的住处内品着茶水。
不过这说是只身入豫章,鲁肃身边还是随身带了个伺候人的小厮。
这不鲁肃是耐得住,边上随身带来的小厮却是有些耐不住了。
逐渐开始闷热起来的天气直把人搞的有些心烦意乱,直是对着鲁肃抱怨道:“先生啊,咱这都来了好几日了,那华太守就是这么晾着咱们,到底是何用意呢?”
看来这鲁肃平日里对待身边的下人倒也随和的很。
却听鲁肃笑了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些什么?”
说着也是挥了挥手,让着那小厮靠近的些,有些神神秘秘的接着说道:“那华子鱼晾着我,我又何尝不是晾着他,你看我来的这豫章,又何曾去找过他一回呢!”
这下小厮就更是不解了,直是问道:“可是先生,咱们来的这豫章不是要送那书信么,如今都是见不到那华太守,更是无人来接,岂非是误了事?”
鲁肃听得却是哈哈大笑,毫不在乎的说道:“误不了,误不了,如今就算我送出了主公的书信,也不过还是如此罢了,还得看东面传来的消息啊!”
“东面传来的消息?”
只见鲁肃抬头看了看那正是冉冉升起的太阳,淡然说道:“不错,想来按照主公的本事,也就快是来了!”
小厮听得晕头转向,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这自家先生当真是厉害。
在豫章等着东面消息的人自然不会仅仅是鲁肃一人,太守华歆可是比鲁肃的心思更加急切。
老实说,当北面来人说已是联系的江东山越,共同举兵,袭击袁耀,自己一点也不好看。
作为豫章太守,这隔壁三郡发生的大事自己哪里会不晓得。
就说那被袁家公子击破的刘繇,如今还在这豫章中避难。
只是之所以没有言明拒绝,还是为的心中那口气。
马日磾受袁术逼迫而死,那就是华歆心中的那口气。
若是自己降了袁术,那是怎么都吐不出这口恶气了,说不得反倒还会被这口气给憋死。
但袁耀在会稽整军备战,自己又如何不知晓,更是深知连孙策都被击败,如此军力强盛的袁耀绝非是自己所能匹敌的。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降又是要把自己给憋死。
眼看这袁耀的大军就要来袭,鲁肃的到来自然是最后的警告。
自己哪里敢是接待,只得是把鲁肃晾在一边,等那东边的消息传来。
说不得这山越还真是能给这袁耀找点麻烦呢!
消息倒是来的快,可惜却是没等来华歆期待的消息。
这山越别说是给袁耀弄点麻烦了,那是差点就把自己给灭了,而且打的是干干净净的,几万的山越大军啊,那是说没就没了。
恐怕那袁耀连汗都是未出,就把这山越之乱给平了。
这下可好,更是让华歆重新评估了一下袁耀的战力。
心底暗叹的口气,也该是见见那鲁肃了。
…
鲁肃知晓了华歆欲要面见自己,虽是还未接到东面来的消息,却也知道这东面的战事必是了了。
也是不紧不慢的整理了翻仪表,再是去寻那华歆。
入得堂内,却见华歆正是正襟危坐,面上不悲不喜,不哀不怒,完全看不出表情来。
鲁肃心中有数,这华歆恐怕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了。
面上却是笑脸盈盈,直向着华歆拜道:“来的多日,却是才拜见太守,当真有愧。”
当然这说的又是虚话。
明明是华歆不召见,却说是自己未拜访。
只是华歆却是理所当然的应道:“子敬何必客气,也是前些日子太过忙碌,直到是今日才是得了空闲,就立是来寻了子敬啊!”
鲁肃当即应道:“知晓华太守公务繁忙,也是不敢打搅。”
华歆听得微微点了点头,开场白过后,也该是说的正题了。
却听华歆说道:“就不知子敬来此,为的何事?”
只见鲁肃又是拜道:“仅奉公子之命,来当个信使罢了。”
说着就是从怀里拿出来书信来,交于华歆。
华歆却是没有着急打开,眼神闪了闪,突然说道:“不知子敬可是听说否,丹阳与吴郡的山越把袁公子打的节节败退,如今已逼得其治所了,子敬你…”
“哈哈,华太守还是莫要诓骗我了。”
这华歆的话才说的一半,就被鲁肃给打断了。
华歆面色惊疑,沉声道:“不想子敬如此看重那袁家公子,如此有信心呐。”
却听鲁肃说道:“华太守还是太不了解那袁公子了,袁公子韬略在怀,帐下更有忠勇之将,若是能被区区一群山越所破,也不能让我鲁子敬心甘情愿当这信使。”
说着更是眼神看着那华歆,虽是并不凌人,但那淡然的眼神仿佛也是能直射人内心。
只听那鲁肃直是自信说道:“太守既是如此说来,想必那山越之乱已平,吾主必是大获全胜!”
华歆听得鲁肃如此自信,也是有些微微发愣。
一是佩服这鲁肃之才,只是三言两语就是听出自己实在诓骗他。
二则是佩服那袁耀。
平定江东,剿灭山越,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