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守白
身上的兽皮也显得很是凌乱,上面沾染着尘土、细小的草屑等东西。
驼背的原始人的脸上,有泪水在滑落。
不久前的经历,让他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被红虎部落的巫女这样一个女人殴打,他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
让他感到屈辱的是,在红虎部落的巫女的殴打下,自己居然没有抗住,将姜的秘密说了出去!
当然,就算是没有抗住说了出去、只要事后红虎部落给他们一些牛或者是食物,他也不会感到特别的屈辱与憋屈。
关键是在事后,红虎部落的人,连一头牛都没有给他……
一头牛都没有给他,就把他们花了大价钱从青雀部落那里得来的好东西给要走了。
打人是小事,你哪怕是给自己部落一头牛也行啊……
尤其是在跟青雀部落做了对比以后,驼背原始人心里就更加的难受了。
凭什么青雀部落的人,就能够从你们这里,用一个神物换取走这样多的食物。
轮到自己部落了,用同样有些很大价值的东西与你们做交换,除了收获到了一顿打以后,连一根牛毛都没有给自己部落?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驼背的原始人越想越是伤心,越想越是憋屈,高高肿起来的脸颊上,泪水往下流淌的更多了。
天空在这个时候,都变得灰暗了起来,有风在吹过。
天地之间似乎有苍凉的歌声在响起——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在这样的歌声里,驼背的原始人一行人,渐渐的走远,一瘸一拐的离开了红虎部落……
一片被挖掘的不成样子的土地边上,脸颊消肿了不少的驼背原始人,蹲在这里,手中拿着工具,在这里不断的进行挖掘。
随着他的挖掘,一块块沾染着泥土的姜,被挖掘了出来。
这里是之前韩成他们挖掘生姜的地方,此时驼背的原始人,带着有巢部落的人再次来到了这里,继续在这里挖掘,准备多挖掘一些这种可以用来救命的东西回部落。
哪怕是在挖掘这些的时候,他的眼中含着泪水,但是挖掘的时候,还是一点都没有含糊,动作还是非常的快。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世界可以待我们不温柔,我们也可以气馁,可以感到委屈与心酸,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因为不论怎样生活都还要继续,你不做,事情永远都是那样,在那里停滞。
只有做了,才可能会慢慢的好转,会有所改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走路还有些瘸的驼背原始人,带着比之前更多的姜,和部落里的人一起,朝着自己部落走去……
“$@*£♀……”
有巢部落这里,随着驼背原始人等人的回归,响起了一片的欢呼声。
看到这些满是欢笑,朝着自己等人跑来的自己部落人,原本心情还非常低落的驼背原始人,立刻就换上了笑容,加快的脚步朝着部落里的众人迎接了过去。
原本还有些瘸的他,此刻看起来一下子就变好了,腿脚灵便的不像话。
他笑着对迎接过来的人说着话,并将身上背着的包裹取下,从里面拿出生姜来,举起在手中,大声的向部落里的众人说着话,诉说着姜的种种好处。
在说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胸膛高高的挺起,整个人也都格外的精神,带着一股子的骄傲劲。
之前受到的委屈,在红虎部落那里得到的殴打,这时候全都不见了踪影,就仿佛没有发生过或者是直接就被他给完全忘掉了一般。
此时的他,就是那个拥有着很大的能量与能力、能够给部落里带回来很多的东西的人。
而且这个过程还非常的轻松,就好像是他轻轻的一挥手,这些事情就都做成了一样,就是这样的轻松随意。
那些跟着驼背原始人一起回来、明确的知道驼背的原始人这一路上都经历了一些什么的人,这个时候,看着拍着胸膛做出强壮状、向自己部落的人进行吹嘘的驼背原始人,一时间都是有些默然。
心里面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很是难受。
不过受到驼背原始人的感染,其中的不少人,也都强忍着心里的难受,站在这里,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望着自己部落里的这些人,作出开心的样子。
一些人偷偷的抹去眼泪,也满是笑容的参与到了这场归来的狂欢之中。
他们纷纷放下身上背着的包裹,将之打开,把这次从外面带回来的收获拿出来,给众人进行炫耀。
在见到了姜块、并且听到了姜的效果以后,流在部落里的有巢部落的人,毫无意外的就激动了起来。
在此之前,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驼背的原始人他们,居然能够带回来这样好的东西!
这可是可以用来治病救命的东西啊!
于是,有巢部落这里,顺理成章的就变得欢腾了起来。
从专属于自己的那个树屋上面下来的有巢部落老祭司,手中拿着一块姜,放在眼前仔细的打量,眼里都是欢喜……
“?*#£@……”
手里拿着姜块的有巢部落老祭司,重新爬上了属于他的那座树屋,站在窗子边上,开口喊驼背的原始人,让他上来说话。
正一脸笑容的给部落里的人说话的驼背原始人,听到声音之后,就走到了老祭司居住的那座木屋的下面,顺着绑在树干上的简易梯子,往上面爬。
没过太久,便已经来到了树屋之中。
“唉……”
他来到树屋里面之后,老祭司拍拍身边的用兽皮铺垫出来的位置,示意驼背的原始人坐。
驼背的原始人坐在那里以后,老祭司没有说一句话。
在沉默了一阵儿以后,他忽然伸手在驼背的原始人肩膀上拍了拍,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容的驼背原始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只是在一瞬间,眼泪就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
这个在部落其余人面前显得很是坚强、将自己伪装起来的男性原始人,在面对比自己年纪大的多的、在部落之中地位最高的老人的时候,身上包裹起来的坚强,一下子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在老祭司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孩子。
有巢部落的老祭司也没有多说话,只是用手在他的肩膀上面轻轻的拍着。
驼背原始人的流泪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用手背擦干了眼泪,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O^……”
安静了一阵儿的树屋之中,有声音响起,是有巢部落老祭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