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始皇真牛逼 第2章

作者:不朽皇帝

来到嬴政身前之后,他为了让陛下更舒适的洗手,只能跪了下去,将盘子托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不得不说这种姿势,嬴政的确很方便,几乎不用挪动身躯,直接坐在原地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洗手。

只是赵高却并不好受,毕竟他托着近一均重的东西,手臂还是半弯曲姿势。

“陛下?”

过了一会,赵高感觉手臂发酸,不得已小声提醒一番陛下。

可是嬴政似乎太过专注,仍旧看着奏章,根本没有理会赵高。

见陛下好像在处理什么大事,赵高不敢再出言打扰了。

否则献媚不成,反而惹得陛下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就这样,他继续咬牙坚持着。

半个时辰后

赵高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他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颤抖着,紧咬牙关,苦苦坚持到现在。

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开始渐渐不受自己控制,颤颤巍巍的抖动着。

赵高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恐将弄巧成拙。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收回手臂,想要将头顶上的盘子收回来。

可是也许长时间半弯曲,又支撑着这么重的东西,让他的手臂麻木了。

不收还好,这一收,整个盘子直接侧翻,青铜器具直接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哎呦!”

“哐当!”

几乎一前一后,赵高的惨叫声,与金属交割声,相继响起。

青铜器具中的水,全部洒在了赵高的脑门上,清水与血水交融,哗啦啦的从赵高脸上流了下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嬴政,他当即放下了手中的奏章,看着一片狼藉的赵高,沉声道:“怎么回事?”

“陛下恕罪,臣罪该万死。”

赵高听闻,哪里还管得上头上的伤势,连忙对着嬴政一拜道。

看着满脸是血的赵高,嬴政目光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道:“你跟着朕这么多年了,为何还如此毛手毛脚?”

“陛下,臣有罪。”

赵高根本不敢反驳,也不敢为自己开罪解释。

他实在太了解陛下的性格,为自己脱罪只会适得其反,让陛下厌恶。

“你看看你,再看看地板,全是血水,这让朕如何用膳?”

嬴政言行之中,没有丝毫火气,声音平淡道。

“陛下身系天下,臣纵万死,难赎其罪,请陛下降罪。”

赵高满脸诚恳悔过之色,一丁点解释都没有。

况且就算解释,自己又要如何解释?

难道说,陛下臣是想献媚,所以才会弄成这个模样?

陛下何许人也?

这天下想要对陛下献媚的人,数都不数不清,若非陛下高看自己一眼,献媚这种好事,轮也不轮到自己啊!

再者这也不算什么大事,自己服侍十几年,因为点小事,即便陛下不快,应该也只会小惩大诫。

所以赵高认罪,认的十分爽快,一点都不含糊。

“朕念你初犯,态度又诚恳,多年辛勤,面面俱到的服侍朕,就不治你大不敬之罪了。”

嬴政目光看着赵高,古井无波道。

“谢陛下。”

赵高心中当即松了一口气,虽然早知道结果,可仍旧会担心,毕竟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可是苦心钻营数十载。

“这么多年身兼重任,真是太为难你了。”

嬴政依旧风轻云淡道。

可是赵高却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用衣角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刚想说不为难,为陛下办差,乃自己的本份。

但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就听到一个晴天霹雳。

“符玺令事以后你就不用兼任了,安心做好你的中车府令吧!”

“毕竟事情太多了,人总会疏忽犯事。”

嬴政拿起一本奏章,说完便观阅起来。

赵高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怎么会这样?

自己多年来苦心钻营的要职,就这么没了?

他宁可丢的是中车府令,而不是符玺令事,毕竟若论亲疏,符玺令事则是随时候在陛下身前的要职。

张了张嘴,赵高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陛下既然做出了决定,那这世间就没有人能够改变。

借口,理由?

陛下需要吗?

这神州大地,只要陛下开尊口,谁敢言不?

“臣,谢陛下。”

赵高心中苦涩无比,纵有千万般不甘,但此时,自己也要捏着鼻子认了。

而且还要欣然接受,不能露出半点不悦,他只能强颜欢笑拜谢天恩道。

“退下吧!”

嬴政声音淡漠,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剥夺了赵高最具实权的职务。

“臣,告退。”

赵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一刻,他好似苍老了许多,躬身一拜,然后落寞的离开了这里。

不知不觉间赵高嘴角扬起一丝弧度,他一边走,一边面带嘲笑。

他嘲笑的自然不是陛下,而是自己。

自己实在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在陛下面前,自己什么都不是。

予给予夺,皆在帝心,天威莫测,又岂是自己一点小聪明,就能够揣摩?

也许这一走,便是永远

第三章 这世间只需要一个声音那便是始皇帝的意志

很快就有内侍将遍地狼藉收拾干净,饭菜也从新加热之后,再次呈了上来。

清洗完手之后,嬴政便开始用膳。

不知为何,从前吃这些御厨做的菜,觉得还不错。

可是如今,却总觉得少了一些什么。

索性随便吃了一些,嬴政便让人撤了这些饭菜。

坐在空阔的御撵中,嬴政侧卧下来,准备小酣一会,毕竟今天登山封禅,他的确感觉有些乏了。

只是躺下之后,翻来覆去,始终无法入眠。

他的思绪渐渐开始活跃起来,赵高这个身边最近的隐患,已经算是解决了。

今日夺了赵高的符玺令事要职,还剩那个中车府令,只不过是个管车马的,找个机会随时都能贬黜。

毕竟十几年君臣情分,多年来,赵高的确是尽心尽力,辅佐自己。

若非记忆中得知赵高在自己归天之后,祸乱大秦朝纲,嬴政也不会责罚过重。

但疑心这种东西,一旦深埋心中,就如同一根鱼刺扎在喉咙,不拔出来,始终如鲠在喉。

没杀赵高已算是自己天恩浩荡,念及旧情。

毕竟他无法确定记忆中的东西,是否为真。

仅仅是将信将疑罢了,至于李斯与胡亥,自己还没想好如何处置。

但事关江山社稷,容不得自己视若无睹。

想到九年后自己会病死在沙丘行宫,嬴政神色阴沉如水。

这几年来,他的确已经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日下。

但是神州硝烟刚刚散去,六国一统,然人心未定也。

每日九州天下各地衙门呈送的奏章多以石计,自己每日呕心沥血,处理朝政,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维护帝国安稳,为大秦立下万世不拔之基。

自己为了这天下,五更而起,三更方息,天下人为何还要怨朕恨秦?

修筑长城,都是朕的错吗?都是秦国的错吗?

陇西长城自秦立国便开始修筑,赵国,燕国,齐国的长城也是如此。

朕只不过是将几国长城连成一片,形成一座进可攻,退可守的军事要塞,何过于天下也?

开荒凿渠,铺桥筑路,哪一样不是利国利民之工程?

修驰道,近可威慑六国,兵临天下,守四方安宁。远可抵御外辱,兵贵神速,扬华夏之威也。

无论直道,五尺道还是轨道,皆可促进各地商贸民生互惠。

至于对外用兵以及阿房宫,实乃无奈之举。

自己何尝不知如此竭耗民力,有伤国本。

可五百年混战,神州大地早已千疮百孔,自己虽然横扫天下,纳六合归一。

但六国之降兵何以安抚?

若强行让他们解甲归田,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

更重要的是这些常年游走生死边缘的甲士,一旦回到故里,那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徒生事端。

所以战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处,若战死,朝廷自有优待政策。

若立功,朝廷也绝不会吝啬厚赏。

屠睢所率五十万甲士,征伐百越,多为山东六国楼船士所组建。

每年伤亡增援,其中老秦人只占少数,绝大多数仍是山东六国之甲士。

大秦最精锐的老秦人锐士,不久之后,将会奔赴北疆,驱逐匈奴,夺回祖地河套,让他们滚回大漠之中。

北疆无论大月氏,还是匈奴或东胡,都是强大的部族,自夏商以来,四夷便常年侵扰华夏,戮我子民,夺我财务,乃中原自古以来的最大边患。

周朝就是因为被西戎灭国,所以才会支离破碎。

而大秦就是在西戎的眼皮下崛起,历代先祖数百年浴血奋战,最终夺回了秦川八百里沃土,并彻底消灭西戎,让他们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而在自己的手中,大秦无惧四方敌,无论是东胡,北狄,南蛮还是西羌,都终会在朕的手中灰飞烟灭,像西戎那般成为历史尘埃。

这世间只需要一个君王,那便是朕!

这世间只需要一个国家,那便是秦!

这世间只需要一个声音,那便是始皇帝的意志!

剿灭四夷之后,大秦帝国的铁骑,也不会停下脚步,他们会穿过西域,远渡重洋,让大秦的黑色王旗,插在每一寸土地上。

如果记忆中都是真的,嬴政相信这一天不会来的太晚。

至于给自己修皇陵,嬴政从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罪徒本就应当受罚,苦役也是其中一种惩罚,莫非朝廷要白养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