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凳
同样,说得眉飞色舞的吴茂才也被郭业的反问将了一军,先是失神一怔,而后才缓过神来回答道:“没啥啊,就是搬来城里住,不再东流乡住了啊。”
郭业被吴茂才这个回答再次呛了一口,简直答非所问,这个哪里是自己要得答案。
好,先抛开在城中置产买房定居之事,郭业再次问道:“岳父,我和秀秀不是假成亲的吗?怎么,怎么您老人家说将来等我们有了娃,这,这什么意思啊?你把我绕糊涂了。”
这时,吴茂才搓了搓手心,嘿嘿笑道:“贤婿说这话是不是还在记恨老夫啊?今时不同往日了嘛,你如今是陇西捕头,位高权重,与我家秀秀很般配,般配的很呐。”
我了个去!
郭业总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好你个见风转舵,先敬罗衣后敬人的吴茂才啊。
敢情是因为小哥如今有了丁点成就,你才对我另眼相看,觉得小哥是一支潜力股,要将假女婿变成真女婿啊?
郭业差点没被吴茂才给气出血来,你他妈也忒儿现实了吧?
不过憋气归憋气,但是郭业可没有跟吴茂才立马甩脸子呕气,也许,自己这个假女婿临时工转正成真女婿正式工,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特别是吴秀秀这么一个冷艳孤傲容颜倾城的女子,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一个老婆,带出去赴宴啥的,绝对是能给自己长脸的存在。
郭业脑海中顿时浮现一番画面,座无虚席的宴会之上,达官显贵云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吴秀秀穿着宫装紫萝裙挽着自己的手臂缓缓走进大厅之中。
唰唰唰~~
霎时,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众人的眼神全部凝聚在自己与吴秀秀的身上,不时传来阵阵的喝彩之声和对自己的艳羡之声。
要命!
也许可以考虑考虑吴茂才的意思,各取所需嘛。
尤其是吴秀秀这个女人,太能挑起自己的征服欲望了,如果将这种女王性格的女人降服,抱入床上又会,会是一番怎样的光景呢?
清冷,绝色,孤傲,这不就是典型的女王范儿吗?
郭业瞥了一眼笑着有些讪媚的肥头大耳吴茂才,这人咋就能生出这么高水准的女儿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崽儿会打洞,这句话看来一点都不靠谱。
也许猪八戒上了嫦娥之后,也能生出七仙女这样的高质素孩子了。
对于这个疑问,郭业只得把吴秀秀的基因全归到她母亲的身上了。
想罢郭业觉得可以接受吴茂才的提议,管她呢,反正自己一点都不吃亏,当即点点头,说道:“岳父大人这话在理,不是一家人怎进一家门?也许我和秀秀上辈子注定今生有莫大的姻缘,不是?”
吴茂才一听,顿时咧嘴笑开了花儿,哈哈笑道:“是极是极,贤婿就是会说话。一会儿,等秀秀来了,老夫安排你俩亲近亲近,小夫妻嘛,怎么能不在一块儿住呢?”
这个可以有!
郭业心里窃喜,小哥也是人,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不是?
像是和吴茂才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般,郭业猥琐地笑着,刚要和吴茂才说上几句贴心话,谁知客厅外头蹭蹭跑进来一团彩影,论身材绝对是个妙龄女子,一股清香霎时扑进客厅。
“爹爹,爹爹,咦,你怎么也在?”
很显然,来人正是吴秀秀。
待得吴秀秀站稳来到吴茂才的身边,郭业才发现,今天的吴秀秀穿得倒是如小家碧玉一般的小清新,没有之前在吴家大院那般,如玉龙雪山上的一株天山雪莲,孤冷而又清傲,生人勿近。
看来女王范儿也有小清新的时候。
不过看着她手上提着的几包束着红丝带的纸盒,沁着香味,应该是胭脂水粉之类的女孩子玩意。
看得出来,这小娘皮一来县城便上街去采购了。
吴秀秀见着郭业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脸颊没来由的泛起红晕,然后借着将手提的纸盒放到一边的机会,躲出了郭业的视线。
而后对着吴茂才说道:“爹爹,女儿刚才在上街的时候,看见有数十衙役开道,好几顶轿子在后头尾随,缓缓出了陇西县城。”
吴茂才唔了一声,不假思索地说道:“能够让这么多衙役开道,肯定是县令大老爷呗,有甚好奇怪的?”
吴秀秀摇摇头,不解说道:“可奇怪的是,女儿听街边路人说,就在今天午饭前,县尉大人也带着家眷亲属,大包小包赶着好几辆的骡车,跟搬家乔迁似的出了县城。不只如此,还有好几个县衙里的老爷也是如此呢,什么刑曹房佐官,户曹房佐官……”
说着说着将眼神缓缓转向郭业,问着郭业道:“郭业,我听我爹爹提及你如今已是县衙捕头,你在里头办差,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太过奇怪了,怎么县衙里头的几位大老爷都争相出了城,还携带家眷仆从与细软,这是要干嘛啊?”
郭业不得不佩服吴秀秀的观察力和想象力,不过也暗暗责骂那几位贪生怕死的大老爷,这帮蠢材,这么堂而皇之的跑路避风头,难道就不怕引起有心之人的猜疑,最后酿成县中百姓的大恐慌吗?
第109章 山匪未灭,何以为家?
“呃……岳父大人,我如今已经不是什么捕头了!”
郭业一下子不知对吴秀秀还有吴茂才从何开口解释才好,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可就坏了菜。
砰!
吴茂才听罢之后顷刻双腿一软,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的个亲娘唉,不带这么玩老子的啊!呜呜,你个龟儿子竟然被人撸掉了捕头,那,那我的全盘计划不是要全部泡汤了吗?呜呜,可怜我吴家在东流乡的那些田地和产业了呀!”
说着,吴茂才就跟发了失心疯似的猛然爬起来,双眼赤红地瞪着郭业,噌噌噌几下跑了过来双手抓住郭业的衣襟,低吼骂道:“你个不争气的龟儿子,你不当捕头,老子来县城住个球,老子来县城买个卵蛋的铺子啊!你个坑爹的龟儿子……”
无语,真他妈的无语,郭业一把将吴茂才的双手推开,厉声喝道:“疯了吧?”
然后将吴茂才推搡到吴秀秀跟前,不给好脸色对吴秀秀沉声道:“把你爹看好了,发得哪门子鬼疯?怎么着也要等我把话说完不是?刚才一口一个贤婿,说要成全我和你呢。”
吴秀秀听着郭业最后一句话,酡红飞霞上了脖颈,缓缓垂下脑袋,将还在嚎啕大哭的吴茂才拉扯了下来,埋怨道:“爹,你说得什么胡话呢?女儿什么时候要与他,与他……”
“呸呸呸。”吴茂才恢复了理智,不过满脸的怒气隐现,连连啐道,“郭业,你别想了,老子刚才说得那些都不作数,你龟儿子做不成捕头,屁都没得谈!”
言下之意,郭业你小子根本没有能力罩住我老吴家,让我吴茂才在县城中逞逞威风,你想上我女儿?想都别想了。
郭业白了他一眼,哼道:“等我一会儿讲完,你老小子可别上杆子求着我。”
一旁的吴秀秀见着郭业对自己父亲如此说话没大没小,乱了规矩,不由蹙眉埋怨道:“郭业,你怎的如此目无尊长?好歹我父亲也是你的岳丈。”
不说这个还好,吴秀秀一说这话,郭业更来得憋屈,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市侩,这么言而无信朝令夕改的岳父?
当即也是不假以颜色的回敬了吴秀秀一句,高声喊道:“什么岳丈?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声音高亢而响亮,显然郭业积郁已久的怨气也宣泄了出来,幸亏郭老憨不在,不然万一让他听见了指不定又起什么妖风。
一贯以来郭业给吴秀秀的感觉都是嬉皮笑脸,一天到晚没个正形,今日冷不丁怒火相向,委实令她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郭业说得也是事实,统统都是假的。
自己的父亲什么德性,吴秀秀又怎会不清楚?
霎时,吴秀秀备感委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吴秀秀对前些日子郭业在吴家大院组织人手抓捕秦威之时,积攒的那几许好感荡然无存。
若隐若现,眼眶中有些许晶莹在打转,哆嗦着粉嫩的嘴唇,期期艾艾地指道:“你,你,你,姓郭的,你欺负人!”
当即,转身跑开,留下一道孤寂单薄的身影在郭业眼中愈跑愈远,不一会儿便转入内堂,消逝在郭业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