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凳
“就是这个道理。李泉现在最重要的是时间,他想借着平板玻璃的生意,把自己从一只土狗养成一只大肥猪。但是我却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趁他病,要他的命!”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当然,这样做咱们的玻璃工坊就会损失惨重,两位兄长也算受了无妄之灾。这样吧,以后玻璃工坊所有的亏损都算到我一个人的头上。”
“不行!”柴令文和梁叔宇异口同声地说道。
“怎么不行?现在香水和香皂的生意非常好,日进斗金。只要拿出一部分利润来,完全可以弥补玻璃工坊的亏空。”
“你有钱是你的事儿,可是玻璃工坊却是咱们三个人的买卖,怎么能让你一个个亏钱?”
郭业道:“你们还是别和我争了。严格说来,我和五大士族的恩怨和你们没关系……”
好说歹说,郭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柴梁二人同意了自己的主意。
他之所以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财大气粗,而是他深知,朋友之间的感情是要维系的。
要是一直赚钱怎么都好说,一时的亏损,相信这两个朋友也能接受。
但是,与五大士族的商战指不定要亏多少钱,指不定要亏多久。拉着好朋友一起亏钱,时间长了,再好的交情也会有裂痕。
这也算是他吸取了邓启斌背叛的教训。
……
一个月之后,五大士族的平板玻璃工坊也开业了!他们的价位卡的很准,直接就是长乐坊大钱庄报价的一半。
这就接近于郭业的成本线了!
但是郭业毫不示弱,马上把价格调到了原有价格的五分之一!五大士族也只能跟进。
这个价格维持半年之久。
事实上,如此价位已经非常低廉了,装一扇玻璃窗,不过是两百贯钱,大多数家庭都负担得起。
而且这个和玻璃碗不同,无论富贵还是贫穷,人们都是一张嘴,需要不了多少玻璃碗。
但是玻璃窗呢,普通家庭财力有限,只能装上一两个。而那些富商贵族则恨不得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所有地方都装上玻璃窗。
无他,玻璃窗和纱窗、纸窗比起来,优势实在是太大了。
一时之间,家里有多少扇玻璃窗,竟然成为衡量一个人身家的标准。
在这种形势下,无论是五大士族的玻璃工坊还是长乐坊大钱庄,都是产销两旺。郭业见此状况,非常满意,唯一的遗憾就是亏钱!
平板玻璃卖多少钱,他亏损的数字就是这个数字两倍以上!
短短半年内,郭业就亏损了将近千万贯!要不是有香水和香皂工坊的利润支撑,他还真撑不住!
不过,大唐首富秦国公都感到压力巨大,那五大士族又是如何撑下来的呢?
就算不谈建造平板玻璃工坊的费用。光卖平板玻璃,他们现在也得亏损接近两百万贯了。
怎么看起来五大士族还是行有余力的样子?郭业大惑不解。他心里暗暗琢磨,莫非是自己有什么地方考虑不周?
正在这时,他派到五德钱庄的卧底钱大开,给他送来了一个消息解答了他的疑惑。
原来,邓启斌根本就没说实话。
他发明的新技术,不是平板玻璃的成本降低了一半,而是降低了四分之三。
事实上,这半年以来,五大士族不但没有亏一文钱,相反还赚了个盆满钵满!
不仅如此,钱大开还告诉郭业,五大士族用赚来的钱又新建了几个玻璃工坊。相信用不了多久,五大士族的产量就可以翻两番!
听到这个消息,郭业恨不得抽自己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当初是有多傻,竟然相信了背叛者口中说出来的话!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现在五大士族又恢复了不少元气,再想打压下去,可就太难了,这可怎么办?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郭业把柴令文和梁二少找来,一起商量对策。
柴令文听完了,深吸了一口气,道:“对策我是想不出来,不过有个事情我得提醒你一下。这还只是个开始,更艰难的情况还在后头呢!”
“此言怎讲?”
“您别忘了,邓启斌可是研究玻璃的天才人物。如果他半年以前就把平板玻璃的成本降低了那么多,那么现在呢?五大士族的真正成本是多少?”
想到这个问题,郭业还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有了邓启斌在手,五大士族几乎立于了不败之地。
他说道:“那咱们怎么办?难道就此认输?”
梁叔宇苦笑道:“恐怕也只能如此了。原来咱们是欺负五大士族资金不足。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恢复了元气。生产成本又远低于咱们,再这么冲突下去,恐怕最先支撑不住的是咱们。”
郭业连连摇头,道:“不行!我绝不会认输!一定有办法的,大家再好好想一下。”
柴令文苦笑道:“很显然,现在只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眼前的困局。第一个办法,就是咱们再找一个邓启斌一样的人物,也把平板玻璃工坊的成本降低!”
郭业连连摇头,道:“这个办法还用你说?能找到的话,我还发这个愁干啥?算了,你还是说说第二个办法吧。”
“第二个办法,就是继续降价!不过那样的话,光靠香水和香皂生意,可维持不了收支平衡。除非再找到另外一门赚大钱的生意。”
郭业苦笑道:“这个办法也不靠谱。我知道的那些基础知识,已经全告诉邓洋人了。他研究不出来的东西,我更……”
说到这里,他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似乎还真有这么一门生意!”
第1798章 魔镜魔镜告诉我
甘露殿,琴声悠悠,香烟袅袅。
长孙皇后身着锦衣华冠端坐于凤座之上,雍容典雅,华贵端庄。
任谁见了,都得赞一声,好一个母仪天下,仪态万方的皇后娘娘!
然而,他们永远都想象不到,在长孙皇后那恬静端庄的表情下,却隐藏着一颗自怜自伤的心。
自己和陛下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时间久远地都记不清楚了。
他为什么不肯来见我?
之前还可以用身体不好,不愿意亲近女色来解释。
但是现在呢?自从戒除了那些丹药,听说他的身体已经大大好转。这几日,更是与几个浪蹄子夜夜笙歌。
难到自己真的老了,美貌大不如前?但是宫内的女人都是自己亲手挑选,就算自己的容颜不再,怎么也比那几个贱人强得多呀!
还是说陛下喜新厌旧,对自己厌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