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凳
“原来玄家军都是陛下亲自带领冲锋。如今您贵为天子，肯定不能再亲自上阵。能不能……能不能……”
“你是想朕把五千玄甲军交给你指挥？”
“陛下圣明。”
“好吧。”李二陛下点了点头，道：“两军交战，士气第一，首战至关重要。朕把玄甲军交给你，你一定要给朕打个开门红！”
“微臣有了玄家军，再不能旗开得胜，那还当什么江夏王，不如回家抱孩子去！陛下放心，微臣必定不负所托。您稳坐中军帐，这高句丽微臣就帮您取了！”
“哼，那可未必！”郭业高声道：“陛下，臣有话说。”
“秦国公若是再要谈什么师老无功的话，就不必再开口了。”
“呃……陛下，微臣想说的是。即便江夏王有了玄甲军，两万大军，恐怕也很难给高句丽构成什么威胁！”
李二陛下脸若寒霜，道：“秦国公何出此言？莫非朕赖以取天下的玄甲骑兵，还入不得秦国公的法眼？”
“微臣不敢。”郭业跪倒在地，道：“微臣当然不敢小瞧玄甲军。不过，咱们攻打高句丽可不仅仅是野战，甚至可以说，会不会发生野战都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高句丽会守城？”
“正是。高句丽擅守不擅攻，他们若是根本就不与我军野战，直接龟缩入城可咋办？玄甲军全是骑兵，用来攻城的话，恐怕是以己之短功敌之长。”
李二陛下微微一笑，对李道宗道：“江夏王，你说。”
李道宗轻咳了一声，道：“秦国公，您这就太孤陋寡闻了。陛下的玄甲兵可不单单是骑兵，就算攻城的能力，也远在其他部队之上。想当初夺取天下的过程中，攻城拔寨，玄甲军也多次建功。”
这事儿郭业还真不知道，道：“果真如此？”
“我骗你干什么？玄甲军中士卒精锐，最擅长用冲竿攻城。关键时刻，真如神兵天降一般。高句丽的城池坚固，挡得住隋炀帝的百万大军，可挡不住玄甲军，秦国公，您就等着看玄甲军建功吧！”
李道宗这话，郭业当然不信。玄甲军要是真那么好用，李二陛下也不会两次征讨高句丽不成了。
但是让他反驳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拿出后世的历史记载说事儿吧。
他只得道：“想当初隋炀帝伐高句丽的时候，身边未必没有什么善于攻城的部队。陛下把一切希望放在玄甲军的身上，恐怕不大妥当。”
“那以秦国公之见，此战应该如何打呢？”李二陛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阴沉，明显可以看出，是在强按着心中的怒火。
也难怪，此次出征是他一手谋划。现在被郭业左一个“师老无功”，右一个“不大妥当”，那心情能好得了才怪。
郭业深吸了一口气，道：“微臣心中有几个浅见。其一，即便是十万精锐，征伐高句丽也太少了。微臣建议最少再加十万。”
李二陛下一摆手，道：“沿途粮草，就是按照十万大军准备的。人数不可更改！”
“好吧，就算大军的人数不可更改。臣还有一个建议。”
“你说。”
“请陛下不要御驾亲征。陛下亲征，势必以陛下的安危为重，大量兵力用来保护陛下，让攻城的兵力更加不足。陛下何不稳坐长安城，另外派一大将征讨。”
李道宗冷笑道：“那名大将，不会就是你秦国公吧？”
“如果陛下有意的话，郭某人自当领命。”
“做你的美梦去吧！哦，你当主帅，让我李道宗当先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李二陛下也道：“这条朕也不准！不客气地说，大唐能扫平天下，朕有一半的功劳。难不成这次出征高句丽，朕还能成了将士们的累赘？”
郭业无奈的说道：“微臣的这两条建议您都不准，那第三条，您可一定得准了。”
“你先说来听听。”
“把江夏王撤了，以微臣为先锋！”
“不准！朕刚刚封江夏王为先锋，君无戏言，岂可出尔反尔？”
“可是高句丽城坚，江夏王为先锋……”
“啪！”
李二陛下一拍御案，把郭业的声音打断，高声道“退朝！”
第1865章 攻城利器
秦国公栽了一个大跟头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对此，郭业的仇敌们当然是兴奋异常，欢呼雀跃，就差没放爆竹庆祝了。至于他的朋友们……好吧，其实也没怎么替他难过。
秦国公府内。
尉迟恭手举一杯酒，道：“我说兄弟，别不痛快，有什么呀？不就是没当上这个先锋官吗？想当初咱们谋划的时候，我就不赞成你争这个先锋官。现在陛下不用你，那正好，咱乐得清闲。”
郭业苦笑道：“大哥，别说了。这场高句丽之战，兄弟我还真想参加。要不然也不会拜托老哥哥在朝堂上帮我说话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这个先锋还是被江夏王得了去。”
“我就不明白了，当上这个先锋官对你有啥好处？青史留名？还是得一笔外财？建功立业，以后有的是机会。至于钱财，你还缺那仨瓜俩枣的？”
“话不是那样说，兄弟我此次一定要争这个先锋官，实在是因为，并不看好陛下此次出征。要是没了我，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顿兵于某座坚城之下，被迫撤军。运气不好的话，就是大败而归都有可能。”
尉迟恭白眼一翻，道：“兄弟，照你这么说，难道咱们大唐离了你就玩不转了？除了你，就没人能打败高句丽？真是笑话！别人不说，就说跟你争先锋李道宗，俺就觉得用兵绝不在你之下。”
“老哥哥您还别不信，我干的了的活，他还真干不了！比如……攻城！”
“笑话，李道宗领兵将近二十年，还不会攻城？倒是你，没打过多少大战，攻城的本事，俺可不看好。”
“此攻城非彼攻城也！老哥哥不信的话，明天我带您去一个地方，您就全明白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花样！”
……
……
当天晚上，尉迟恭就没离开秦国公府。翌日清晨，二人一起出长安城三十里，来到一座颇为清幽山庄之内。
郭业介绍道：“这个庄子名为绿柳山庄。方圆五里之内，全是郭某人的产业。山庄里面无论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都会全然不知。兄弟不少秘密，都在这座山庄里面。”
尉迟恭眼珠一转，道：“你找我来，是看你的九仙雨露作坊？这跟攻城有什么关系？”
“老哥哥您误会了，这个地方的秘密可跟九仙玉露无关。明白说吧，这里面有一样神奇之物，专门对付高句丽的城池。”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哥哥别着急，稍后你就明白了。”
然后，郭业一招手，把一个白发老叟叫了过来，道：“余管事，让鄂国公见识见识咱们的新玩意儿！”
“是，秦国公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