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凳
此时,风向巨变,形势严峻,对方现在的确比自己强。
难道就这么放弃?
眼睁睁地将这一万多免费的苦役拱手让人?
一万多免费壮丁可以开出多少矿产了?那可都是银子啊!
可惜了,正如姓郭的所说,这里是陇西,不是陵州!
郭业见着对方继续一言不发,心里貌似继续纠葛煎熬着,于是趁势对庞飞虎,关鸠鸠,朱胖子等人喊道:“兄弟们,将漕帮的弟兄们统统带回江心岛,好吃好喝供着,明日,我们便组建漕帮,还岷江一个朗朗乾坤!”
砰!
言罢之后,只见他从几丈高的擂台之上一个健跃,英姿勃发地跳将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然后大手一挥对着众人喊道:“我漕帮的弟兄们,莫要垂头丧气,莫要自行惭愧,从今天开始,你们便是漕帮中人,挺起胸膛,堂堂做人,谁也奈何不了你们!”
“庞飞虎,带你的百人队,前头开路!”
“关鸠鸠,朱胖子,你们回县城采购粮食,准备江心岛上一切供给。”
“阮老三,张小七,甘竹寿,孙明延,你们收拢漕帮的兄弟,分批次出陇西县城,咱们岸边集合。”
“二牛,带上你的百人队殿后,谁敢追击,给我老子灭了狗日的。”
“记住,不要有任何顾忌,一发现不对,天王老子来了也照砍不误。”
说到这儿,眼神似有似无地闪烁在陵州果毅都尉范通身上,幽幽说道:“刀剑出鞘,是要见血的!”
“你……”
范通再次被郭业隐晦的威胁给气到了,奈何人家形势比人强,好汉岂能吃了眼前亏?
麻痹,姓郭的,今天算你狠,老子忍了!
而此时的郭业已经夹杂在水匪的队伍中,与众人一起规划分配,徐徐分队分批次将这一万水匪缓缓带出了荒废地。
朝着陇西城外奔去。
目的地,陇西岸边;终点站,岷江之上江心岛。
对郭业来说,后有大事要办,时间紧迫,漕帮之组建对他在陇西的基业至关重要,刻不容缓。
……
……
望着郭业缓缓消逝的身影,范通枣红的脸色退却,变成铁青僵硬,垂着地双手紧紧握拳,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姓郭的,算你狠,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
太恨了!
一个堂堂六品果毅都尉官,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八品兵司给欺辱成如此惨状,这个气,焉能生吞活咽下去?
第203章 漕帮总舵主
过了两个时辰,一万多水匪被逐一分批次登上了岸边的银琅船,仅有两艘银琅船明显装载不下这么多人。
情急之下,郭业又让关鸠鸠挤牙膏似的挤出团练军中最后一点银子,在岸边附近的渔家中征召了大大小小近五六十艘小船,浩浩荡荡开往了江心岛。
远望江面,大船小船,白帆点点,甚是壮观。
约莫到了黄昏时分,几十艘船只才徐徐靠岸,到了江心岛浅滩。
打发走那些征召而来的渔船之后,郭业命众人将这些初登江心岛的水匪带回团练军营地,先暂时安置下来再说。
到了营地,拢共才一百来栋小木屋,怎能住得下这么多人?没招儿,除了营房中挤得拥堵不堪之外,就连操练场地都开始搭建起临时的草庐,以供余下之人容身。
留下阮老三和张小七等人练兵场上督工之外,郭业带着朱胖子,关鸠鸠,庞飞虎,孙明延,还有程二牛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大营房中,商榷后续的一些事宜。
还是那句话,繁杂琐事一桩接一桩,时间根本不够用。
大营房中,众人聚首议事。
郭业还未坐稳,先前卧底水匪窝中的孙明延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小哥,那啥,这漕帮是否真要组建啊?”
“废话!”
郭业白眼相加,哼道:“不组建漕帮,我费那个劲干嘛?如今江面已无匪患,届时江上来往船只肯定多如牛毛,那些商贾们会放着运输便捷的水运不走,去走那费时费力崎岖难平的山路?组建漕帮,呵呵,才能捞大钱,不然费劲巴拉剿匪作甚?”
钱袋子朱胖子已然眉开眼笑,抢先插嘴道:“是极是极,岷江水运即将开始繁盛起来,呵呵,这江面设上几道关卡,就好比端上一个聚宝盆,再也不愁银子短缺了。”
朱胖子心急如焚,郭业自然知道,前些日子筹备和举行英雄大会,差不多已将早前得来的那些银子花得精光。
开源节流,不开源,哪里来得银子?
朱胖子的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点头称好,一番辛苦总算初见成效,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唯独孙明延脸色没有欣喜,反而有些焦急,扭扭捏捏地问道:“那啥,小哥,这漕帮组建之后,这总舵主的人选该是何人呢?”
“切!”
在坐的程二牛顿时鄙夷了哼了一声,大声叫道:“咱小哥之前赢了擂台赛,当然他才是漕帮的总舵主呗。咋地?你老孙你想干干这总舵主,过把瘾不成?”
“哈哈……”
“老孙真逗!”
“孙兄还真是志向高远啊,这漕帮总舵主可是岷江之上的扛把子,江上霸主,等闲人岂能胜任?”
程二牛一番奚落之后,在场诸人,就连关鸠鸠这个臭酸丁都纷纷取笑起孙明延来。
孙明延顿时面红耳赤颇为尴尬,当即粗着脖子争道:“孙某人就是要当这总舵主,有何不可?你问郭小哥,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完,眼神希翼地望着座上的郭业,渴望地翘盼着郭小哥嘴中能够说出一个是字。
谁知郭业就不言语,反而一副笑意盈盈地神情望着孙明延,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孙明延见状,心里突慌,心道,难道事情有变?
我靠,忙前忙后委曲求全,冒死卧底周旋匪窝,竟然换来这个待遇?
当即焦躁地冲着郭业喊道:“小哥,你怎能言而无信?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漕帮组建那日,便是我孙明延登上总舵主之位那天,不然我怎会单身赴险入匪窝?咋地,咋地,现在过了河就想着,想着拆桥?……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当初可是你,呜呜,你,亲口答应咱的?咋能这样,做人咋能这么不厚道?呜呜,老孙心里那个憋屈哇……”
说着说着,声调渐渐抖颤,越说越心酸呢,猛然悲呛。真是孙明延哭腔一出,谁敢与之争锋?
顿时,整个答应中充斥着孙明延这个蜀中汉子独特的哭腔,绕梁三日谈不上,众人洗耳三天,那是必须的。
哭得真叫一个难听,就跟老母鸡下蛋难产,一个硕大的鸡蛋愣是卡在肛门上下不来似的,好听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