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凳
“即便属下那个计策得手,给慕容顺造成一个巨大的打击,但他眼下暗中有吐蕃人支持的话,胜算还是很大很大。”
“棘手,很是棘手……”
……
……
暗夜一人在漆黑之中自顾说着,娓娓向郭业讲着颠覆吐谷浑内政的相关问题。
郭业听着对方讲完话,脚步戛然而止,有些惊讶问道:“松赞干布居然也派弟弟多赤罗过来?看来他也打着和你们一样的主意啊。慕容顺本来就是吐谷浑顺位继承人,手中拥兵五万,再加上有吐蕃人的暗中支持。呵呵,凭你们东厂的力量想要颠覆内政,扶慕容延上位,恐怕难于登天啊!”
暗夜亦是有些丧气地叹息道:“唉,这些也是属下始料未及的。因为吐蕃人的搀和,属下的计划全部被打乱。到时候只要慕容顺在边疆放水,让吐蕃大军长驱直入吐谷浑,那就一切都追悔莫及了。”
郭业脚尖好像碰到了石头,徐徐弯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掂在手中,又瞟了眼将亮光挡在外头的一扇紧闭窗户,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其实要想先吐蕃人一步成事,扶慕容延上位取而代之慕容顺,也不是没有办法。”
“啊?”
暗夜的声音显然充满了激动,急急叫道:“大人可有什么办法能助属下一解眼前困局?”
郭业笑道:“别急,办法肯定会有。对了,暗夜,三年未见,你的妻儿如今还好吧?”
“啊?还好,还好,多谢大人关心。大人,你到底有何办法能让……”
“我告诉你我的办法,稍待!”
话未说完,郭业果断出手,将手中拳头大的石块狠狠向紧闭窗户砸去,去势飞快且狠劲,咣当一声,直接将紧闭的窗户砸了开来。
一道亮光穿过被砸开的窗户,直接投射进了房中,一时间,房间亮堂了许多。
郭业在这个这时候,借着亮光第一时间找到了暗夜的立身之处,趁着暗夜还在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出手。
噔噔噔~~
踏步如流行逼近对方的身前,单手成爪如巨钳般狠狠卡住了暗夜的喉咙,大喝道:“你他妈到底是谁?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捏碎你的喉咙,让你再也出不了声儿?”
此时郭业已然看清了来人的模样,居然跟暗夜一样戴着半张铁面,一袭黑袍裹着,只是身材略偏瘦小。
奶奶的,果然不是李逵,而是个李鬼!
对方被郭业掐住喉咙,不敢轻举妄动,很是镇定地说道:“大人,我是暗夜啊,不是您让我负责的东厂吗?大人还记得当初属下在陇西的花名吗?姓甘名竹寿,与大人一起在陇西县衙共过事啊。”
郭业自然不会相信,嘿嘿笑道:“你知道得还挺多,不过你应该不知道,真正的暗夜,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于他自己的手中。这件事,只有他与我知道,因为此事是他的耻辱亦是他的隐痛,他不可能再轻易说与别人听!”
“啊?你刚才在诓我话?”
显然,这句话彻底将李鬼逼出了原形。
此人居然是假暗夜,一个知道很多很多秘密的假暗夜。
居然有人假冒暗夜,而且还扮的如此惟妙惟肖,郭业心中顿时怒不可遏,狰狞笑道:“你真有本事,连庞飞虎都被你骗过。这厮傻呵呵还将我领这儿来与你谈话。嘿嘿,如果刚才这里埋伏上百个刀斧手,那老子已经被你们剁成肉酱了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神通广大!”
说着,一手狠狠捏着对方的喉咙,另外一只手徐徐伸了出去,作势就要摘开半张面具,看看这张铁面之下到底藏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孔。
第568章 驻颜有术的美少妇
伸手轻轻掰扯间,半张铁面被掀飞落地,露出了神秘的庐山真面目。
白狐儿脸,双目扑闪扑闪宛若桃花正开,尽是妩媚妖娆。
妲己再世,狐精重生?
这是郭业对这张脸颊的第一直观感受。
郭业做梦也想不到,掀飞铁面后,曝光于白日之下的会是这么一张不是妖精胜似妖精的脸颊。
不过他还是留意到了这妖娆女子的眼角与鬓角之处,有过岁月流逝的痕迹,多了几分历经世事纷争的沧桑。
若非细细观察,根本很难发现,几乎能将她错认为二八光阴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
郭业心中暗暗感叹,不仅是个苏妲己,还是个驻颜有术的苏妲己。
一个三十来岁的少妇,居然能将自己驻颜成十七八岁的懵懂少女,郭业小腹没来由的一阵燥热。
“咳咳咳……”
对方显然被郭业紧紧卡着喉咙呼吸困难,急促地喘息干咳了几声,艰难地喊道:“你,你放手,我对你没有敌意。不然,就不会只身来图瓦城与你赴会。”
郭业也是被这个假扮暗夜的女子搞得满脑子疑惑,可不想没问个究竟就辣手摧花,将她弄死。
正如她所说的,看得出来这女子对自己没有谋害之心,不然早就在这儿设伏或者约在自己城外见面了谋害了。
哐啷~~
外头歇脚的庞飞虎一听到里头闹了动静,连窗户都被砸开,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立马撞门冲了进来。
见着郭业制住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连连喊道:“小哥,怎么回事?暗夜那阴阳怪气的家伙呢?咋变成了个娇滴滴的女子?”
庞飞虎一脸茫然,郭业何尝不是一头雾水?
他松开了钳住女人喉咙的手,冲庞飞虎挥了挥,道:“飞虎,你且在外头守着,我也正想跟她弄个明白!”
郭业下令,庞飞虎再是有所疑问也按捺了下来,哦了一声退出了房间,重新将房门带上。
待得庞飞虎退出,房间内归于平静,郭业才冲那女人说道:“说吧,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假扮暗夜?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们那么多隐秘之事?”
“我跟你说过,我对你没有恶意!”
女人重复来重复去,始终就是用这句话来搪塞郭业。
不过郭业岂是那么容易好糊弄的?
只见他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稍稍转动比划了下,嘿嘿干笑两声,威胁道:“你是觉得我不忍心辣手摧花吗?如果你再嘴硬,我不介意这一次彻底捏碎你的喉咙,让你再也无法喘气。说吧,真别逼我动粗!”
“你……”
女人又是愠怒又是有些后怕,霎时面若寒霜,又有些底气不足似的气馁道:“告诉你又有何妨?我就是东厂之人,而且在半年之前我便听从了暗夜的吩咐,平日里以他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什么?”
这个消息委实劲爆,听得郭业面容惊愕喊道:“你是说是暗夜让你假扮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玩起替身的花招儿来。”
“错,我非他的替身。这半年来,东厂都是我在主持,东厂中所有事,无论是吸收培养番子,还是收发处理情报,皆是我在处理。”
那女人否定了郭业的推测,直言不讳地说道:“暗夜在半年前便隐于幕后,不再理会东厂之事。除非是重大事宜我会找他商榷,不然我就是暗夜,暗夜就是我。你懂了吗?”
懂,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