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炖烂的肉汤
另一个官员举杯,笑着说道:“是啊,对亏李大人搜罗了这么多关陇各官员的罪证,否则想搬动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李大人,能问一下,那些罪证,您是怎么查到的?”
“这个.......实在不方便说”李义府突然语结,脸色涨红,总不能说是有人送给自己的吧?
“啊,也是,能查出这些事情,自然还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涉及很多辛秘.......那个,喝酒,喝酒!”
几个属下见李义府面露难色,眼色活泛的转移话题。
一时间,推杯换盏,笑声一片。
......
等李义府回到家的时候,门房低声告诉他一句,“大人,又有人给您留信了。”
说着手里掏出一个蜡封密信递给了他。
李义府看着这信,醒了一大半,喉结滚动,“谁送过来的,可有看到?”
门房摇头,“没看到,就听见门晃了一下,我出来看,除了信,连个人影都没有。”
“行,我知道了!”
李义府将信装进自己袖子中,左右朝街上看了看,闪进自己宅子。
等进了屋子,李义府打开蜡封,看着信件上的内容,不由想起今日同僚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是啊?
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帮助自己?
自从那日自己被人扔进来纸团之后,他就留了一个心眼,专门将之前老眼昏花的门房替换成了一个家族的年轻子弟,结果对方不进门了,直接将密信投在门房处。
这说明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而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这才是最恐怖的,关键是自己还不得不按照对方的意图走,对方显然也明白这一点。
“到底是谁呢?”李义府喃喃的说道
之前听一些人说,秦寿回长安了,他送过来的?
李义府的心陡然一颤,讶然的看向手中的密信,眼睛睁的老大。
.......
第358章 开幕2
程咬金府上
程处默见自己老爹在收拾东西,特别是将一些古董和书画、金银什么的全都收起来了,不由诧异的问:“爹,你这是干啥?要搬家?”
就算是要搬家也该用些箱子什么的,怎么会找来一些麻袋?
程咬金继续往自己麻袋里面装东西,“你个小崽子懂什么,这叫财不外漏,别傻站在那里了,滚一边去。”
程处默咽了一口唾沫,瞪着眼睛看着父亲忙活,眼底放亮。
这里面有事儿啊,父亲这是要干啥?
程咬金见程处默要走,不禁叫住了他,“这几天,你就在家待着,哪儿都不要去,别给我惹事儿。”
程处默闷声问道:“爹,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咬金犹豫了半天,知道自己这儿子的德行,要是不告诉这狗东西,估计明天继续出去鬼混,不由低声说道:“这几天朝堂之上可能会有剧变!”
剧变?
程处默眼睛猛然睁大,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晋王李治刚登基,长孙无忌等为首的关陇各族和山东豪族把控朝堂,虽然最近朝堂之上闹的不可开交。
似乎是李治想收回一部分权力,所以有些针对长孙无忌等人,但是怎么也不会发生剧变吧?
程处默虽然不是什么饱学之士,但怎么也是先生教过一段时间的,对于这词更是很有感触,因为当年父亲给自己讲个这个词,唯一举例就是玄武门之变。
所以,他听到这词的时候整个人心咯噔了一下。
程咬金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你心里知道这事儿就行了,别到处宣扬,待会儿让你二弟来我这里一趟。”
“.......”程处默目光发直的走了。
“谁?”
看着儿子消失的背景,程咬金豁然转头,眼睛紧紧的盯着暗处。
“秦......秦寿?”
程咬金干咽了一口唾沫,眼神灼灼的看着从暗处出来的人影。
秦寿看了地上的东西一眼,“老姑父,你你这是准备退路了?”
“那个......就是想把家里收拾一下,哈哈”程咬金老脸一红,有些尴尬,见秦寿笑着看自己,索性说道:“朝堂之上这段时间乱的很,我实在不想管,所以.......”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不想站队,所以能躲就躲。
“仅仅是因为这些?”
程咬金眼睛盯着秦寿,半晌才叹然说道:“这中间还有一些隐情,但是我无力改变,不禁心灰意冷。”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虽然贵为国公,但是却依然做不了什么,徒增伤感罢了
“你还是赶紧离开长安吧,这里可不是当初陛下当政时候的长安了。”
程咬金继续往里面装自己的细软,他将几件彩陶用不穿的布料包起来,小心的放在一边。(唐朝还没有彩色瓷器,只有青、白瓷器,还要就是彩陶。)
秦寿眼睛眯了眯,“这么说,你知道岳父是被长孙无忌和李治他们下了药?”
“额......哟哟哟”
程咬金正在包彩陶的手惊的猛然抖了一下,彩陶从他手中飞出,他连忙去接,可还是没有接住,直接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你竟然也知道?”程咬金没有理会自己心爱的彩陶,而是无比震惊的看向秦寿
秦寿点头,“这也是我为何回长安的原因,这次来是想让老姑父帮个忙。”
“什么忙?”
“.......”
秦寿没有在卢国公府上待太长时间,等秦寿走了之后,程咬金还愣愣的呆坐在那里。
这时候
外面出来脚步声,程处亮来到父亲身边,低头看了看愣神的父亲,“父亲?父亲?“
“哦,你来了啊”
程咬金楞了一下,然后问程处亮,“找为父何事?”
程处亮懵逼的挠了挠头,不是你找我来的吗?
程咬金看着儿子的神情,回过神,指着地上的东西说道:“你帮为父把这些东西给摆回原来的地方,要记得小心一些。”、
“啊?”程处亮愕然的看着父亲,嘴巴张的老大。
这不对啊,刚才大哥说父亲在收拾东西,估计是想把贵重的东西给藏起来,还说让他这段时间小心一点,可现在.......见鬼了这是?
程咬金盯着掉在地上的那件已经碎了的彩陶,眼前突然变得朦胧,因为这件是李世民赐给他的,如今却物是人非。
“忠君?何为忠,何为君?”
程处亮不明所以的看着父亲,“父亲,您这是?”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叹息。
.......
从老程那里回来天色已经黑了,抓紧时间在天颜春的床上休息了一下。
等他醒来的时候,只见天颜春坐在了自己不远处,受内养功的影响,好些天没有沾染女色的秦寿不由多看了几眼。
裙摆之下,是洁白的大长腿,秀发没有盘起来,显得柔美飘逸,身段高挑,前面还好,关键是后面挺、翘,溜圆。
可惜的一点即使这女子气性大,是伍季同的义妹,伍季同似乎很反对义妹和自己走的近。
哎,好男人就是这点不好。
秦寿简单的洗了把脸,然后看了一眼远处的皇城,对着薛仁贵和手下人说道:“走吧!”
......
而与此同时,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也在夜里招来了关陇各族的军中子弟。
“如今陛下有意打压我关陇各族,但这只是一时的,只要军队在我们手中,就不会乱,没有军队在手,无法长久。”
褚遂良却是眉头挑了挑,“咦,怎么不见左右武卫的几个子弟?”
“好像是李维将军今晚娶小妾,所以都去喝喜酒了!”
褚遂良蹙眉,李维?这狗东西,又娶小妾了吗?
.......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百骑司的牢房之内
污秽堆积,恶臭熏天
在这地方待久了,即便不死也会染上重病。
“来人啊,给点水喝!”
“来人啊,给点水喝!”
“.......”
苏定方努力站起身,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敲着牢房的门,想讨口水喝,但是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丝声响。
这让他有些诧异,以往自己讨水喝的时候,虽然迎来的都是骂声,但不管怎么说还是有反应的,有时候狱卒也会给一些水,毕竟自己好歹是朝廷的将军,真要是死了,估计他们也不好交差。
可现在,却连理都不理了吗?
苏定方不由想起了秦寿,这家伙脚底抹油,跑的是真溜,不禁把高阳公主给带走了,竟然把长乐公主也给顺走了,还有魏征的侄女,啧啧......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
“魏征,你个老杂毛,还活着没?”
对面牢房里,一个虚弱的声音,没好气的传来,“喊什么,你死了我都不一定死。”
苏定咧了咧嘴,笑道:“也是,你个老东西是真硬。”
“那是,男人就应该硬!”
“哈哈.....”
俩人同时笑了,只是笑的时候呲牙咧嘴,牵动了身上的伤。
若非如此苦中行乐,真的不知道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之内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候,一个脚步声哒哒的走了进来。
“是谁要水喝?”
苏定方和魏征听这声音,熟悉又陌生,在梦里还梦到过好几次,身形骤然僵硬,整个人猛然转头。
脚步声消失
那个熟悉的的人走到了跟前,“我来晚了!”
魏征看着这张熟悉的脸,热泪盈眶,声音变得沙哑,“你.......你怎么回来了?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苏定方此时的心情也是惊喜之余带着惊惧,“赶紧离开长安,如今长安已经彻底变天,之前陛下的老臣现在也都不掌权了。”
百骑司的牢房里下,不少人都注意到了这边,一时间镣铐的声音哗啦啦响动。
“秦寿?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作甚,赶紧走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来都是这么残酷。”
其中比关着的有不少和秦寿有关系,全都隔着牢房的门纷纷说道。
.......
秦寿笑了笑,“我回来当然是要账来了!”
随即抽出一把刀,奋力砍向牢房的门,“铿”的一声,牢房们被刀锋斩断。
练了许久的卸岭一脉的气劲,威力此刻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