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炖烂的肉汤
“哼,以后做什么事儿,多想着你们老房家,静儿,送房遗爱离开!”
“是.......”侍女回答道。
“走吧......驸马!”
直到房遗爱从房间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被冷汗浸湿了。
......
房遗爱正发愣,直到一个人从背后拍了他一下,才豁然让他缓过神。
“在这儿愣着干什么呢?”
房遗爱扭头,见到来人顿时心情更不好了。
来人正是秦寿,他此时正好回来了,看到房遗爱,不由心头一喜
“你脸色不太好,感觉没有什么血色,是不是最近累着了?”
“.......”房遗爱不想说话。
秦寿如沐春风,一脸和煦的说道:“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说话,总是紧绷着脸,这样不觉得难受吗?想开点,人生在世总共没有多少天,高高兴兴的比什么都强。”
尼玛!
房遗爱的牙槽都快咬破了。
这话谁都有资格说,就特么你没有资格说。
见房遗爱还是没有说话,秦寿笑呵呵的说道:“别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可靠.......”
秦寿越是这样说,房遗爱越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肋骨都疼。
眼不见,心不烦,特么的,我走还不行?
可他刚挪动脚步,就被秦寿给拽住了,“那个......前段时间你南下运粮辛苦了,咱们这段时间粮食还有粮油赚了不少钱,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都给你准备好了,一会儿去账房把钱给领了。”
房遗爱不由一顿,问道:“多少?”
秦寿笑着说道:“不算多,先给你1万贯,算是这次的提成,后面还有,到过年的时候一起结算。”
“咕嘟!”
“多少?1万贯?”
房遗爱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他搓了搓自己的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要知道他父亲房玄龄一品官,一年的俸禄加上,俸料,职田,仆役,一年都不超过一千贯。
这么多钱,他们整个房家可能有这么多,但是自己却见都没见过。
秦寿看着房遗爱的震惊的表情,笑容更甚。
财聚人散、财散人聚!
前世经营的经验告诉自己,钱不能都让自己赚了,该“散财”就散财,只有厚待自己的属下,才能让身边人才济济。
找个这么可靠、忠实的人真的很不容易的,无论如何也要对得起人家。
再说了,好的人才以后必然能够创造更多的利润。
从长远看,绝对不亏!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摇头道:“这......我不要!”
“这些钱,无论如何你都要拿着,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娶个婆娘了,如果相中了哪家的闺女,哪怕是大户的人家,钱上你不用操心,这个只是你平时花的钱,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手里都得有些银钱不是?”
“......”房遗爱脸顿时又变得黑如锅底。
尼玛!
啥意思?
驴日的东西,给我钱让我找媳妇?
......
此时长安城之内粮价开始暴涨。
随着蝗灾过去,黄河道的水患渐渐消退,原本淹没的来农田也全都露出来了,草原之上新草也已经露头
但是重要的一点是,今天的新粮大幅度减产,使得很多这些大户的粮仓也没有多少存货了。
但是蝗灾和水患造成的后果却开始显现。
长安及周围的一些市场上的粮食两家再次开始攀升。
米价再次涨到了二十钱。
此前逆势回购粮食的“本心”粮店再次被人聚焦。
第四十一章:父亲知道了?
粮价还在上涨,已经上升至每斗三十钱。
百姓们怨声载道。
之前还在大肆卖粮的粮商富贾们此时突然开始不再对外售卖粮食,因为粮仓里没粮了。
其实这次粮价的上涨,影响最大的正是粮商富贾,因为他们就是一群炒粮客,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投机倒把的人。
有钱但是不会库存太多的粮食。
趁着行情好的时候赚一笔,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当粮价下跌的时候,他们会大肆的抛售粮食,怕的就是错过时机,粮食发霉、生虫砸在自己手里,
但同时他们家大业大,消耗也大,每日家中的吃穿用度就是个很大的数字,粮店里面更是等着米开门营业。
如今粮价再次飞涨,让他们不由心中懊悔不已
恨啊!
当初自己的粮仓之内又何尝不是满满的,怎么就不沉住气,一下子全给抛售出去了呢。
这让百姓们更气了,直接开骂,骂的狗血淋头。
“狗日的粮商,低粮价才买了几天就又开始涨?”
“他们肯定是为了卖更高的价,还对外说没粮了,骗鬼呢?”
“还是本心粮店好,价格比粮商们的低了足足有一成呢,关键从来就不缺粮。”
“那可不.......本心粮店的粮油也好啊,价格还不高。”
“.......”
反观,“五姓七望”士族高门还是有粮的,即便是出售了不少给朝廷做赈灾粮,粮价下跌时也卖出了很多,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本心粮店就更别说了。
本来粮商们就对本心粮店搅局粮食市场恨的牙根痒痒,这一次更是恨的无以复加。
他们不少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好人都特么让本心粮店做了,那就别怪我们联合五姓七望一起排挤你了。”
“这样行吗?之前,我们不想和五姓七望参合太深,就怕他们家大势大,别到时候把我们吃掉了,我们都还不知道......”
“现在还有更好的办法吗?难道现在去求本心粮店?”
“.......”
最后达成共识,与五姓七望合作,一致打压本心粮店。
......
皇宫,太极殿
房玄龄、魏征等多位官前来觐见李世民。
李世民心里正烦着,自己交代长孙无忌办的事情,竟然没有办成?
原因是房遗爱不同意。
他不由暗骂:“头脑简单,五大三粗的混家伙,真的以为朕奈何不了你吗?”
可骂归骂......这事儿本来就是李唐皇室对不起房遗爱,房遗爱不同意,难道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万一闹将起来,满朝武皆知,更加没法收场。
“陛下,长安近日粮价再次飞涨,百姓们苦不堪言,而我们的国库仓廪之中粮食也所剩无几,接下来恐难......”
魏征说这话的时候,抬头看了正在发愣的李世民一眼。
“爱卿以为该如何啊?”李世民晃然回过神,眼神灼灼的看着魏征问道。
“陛下,听说本心粮店存粮甚多,而本心乃公主府所有,所以......”
李世民眯着眼,岂能不明白魏征的意思。
这老家伙,想什么呢?
但是他却是淡然说道:“本心粮店乃是公主府的私产,这事儿你们不该找朕,应该找公主府啊!”
之前因为蝗灾,他压根就没有怎么关注“本心”粮店回购粮食这件事。
当秦寿向自己借钱,信誓旦旦的很快就能大赚的时候,他内心是拒绝的,如果不是因为秦寿对于灭蝗之法让他惊喜万分,根本就没有后来那笔钱的份儿。
可令他咋舌的是,这不过才几天,粮价竟然真的短再次上涨。
李世民这样一说,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全都转向了一个人。
李世民也在看着房玄龄,目光闪烁,心道:“这事儿既然房遗爱说不通,还得靠你这当老子做思想工作啊!”
房玄龄人有些懵逼。
“公主府?高阳公主府?”
房玄龄人能谋善断不假,要不然也不会有“房谋杜断”的典故。
但是人就有短板,关注点和侧重点也有所不同,对于国家之事,他有着令人称奇的敏锐嗅觉,但是他很少关注家里的事儿。
所以,当众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半天才反应过来。
魏征等众位大臣火热的看着房玄龄:“房相,这事儿,看来还得你出面啊!”
高阳公主府家的私产,不就是你儿子儿媳的产业吗?
“就算本心粮店是公主府的,但是他们有多少粮食?”
魏征一字一顿的说道:“据说,本心粮店所囤粮食最少三十万石。”
“而且,这只是长安地区的就有这么多,长安周边地方听说本心粮店也有在收粮囤粮......”
嘶!
房玄龄身子不由一颤。
有那么一刹那,差点憋不住滴沥下来。
除了魏征之外,其他所有的大臣也不比房玄龄好点哪儿去,
尼玛!
他们知道本心粮店存粮不少,但是缺没有想到能存这么多。
房玄龄连续吞咽了几口唾沫,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魏征,你不是在说笑吧?”
魏征没有说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房玄龄的面色彻底变了,脑子里面就像落入了一道惊雷,嗡嗡直响。
......
直到出了宫,房玄龄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回家的路上,他嘴里嘀咕着:“遗爱?怎么可能是从小重轻武,不学无术的次子遗爱呢?”
房遗爱怎么也想不通,可随即他又想起一件事儿,之前侯君集和自己说过很多人拜访房遗爱之事。
这让他不由信了几分。
难道我房家门楣要在次子身上发扬光大?
等回了家,他饭都没顾上吃,便对长子房遗直说道:“去,把遗爱给我找来,我有话问他。”
房遗直一听不由心头一跳,“父亲,您.......找遗爱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