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 第273章

虽然日本民众不清楚这里面的细节，但通过这个确凿的证据，夫多数人已经相信之前的一系列传闻恐怕都是真的了。那些家中有孩子，丈夫在东北驻军的亲人们最先站出来抗议，要求政府尽快公布战争的结果和事实。

不管日本政府是如何处理这起事件，不管日本国内随后又掀起多大的暴乱，在关于向大陆架扩展的问题上，越来越多的日本民众已经完全失去了兴趣。这种转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付出了太多的代价而毫无所获，而是在大多数日本人看来，对国力已经迅速崛起的中央帝国对抗小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且如今的中国军队实在太凶残了，他们竟然他们竟然把几十万大和民族男儿的鲜血，当成了黑土地的肥料。

日本这个国家，一直深受中国的影响，明中叶，偻寇曾经扰乱海防，不过对于日本这个国家来说，是没有讨得多少好处的。后来借助工业革命的崛起，日本先占据朝鲜，初步尝到外侵扩展的甜头。这种甜头在甲午战争以及后来的辛丑战争中被最大化，最终以日俄战争日方的胜利而初步奠定日本在东亚的政治地位。

再后来借助一战的契机。日本工业和国力飞速发展，并让整个民族都陷入一种狂热，一种暴发户的极端疯狂与歇斯底里，并最终深度加入第二次世界大战，终因二颗原子弹把这个民族炸回原形，从狂热中惊醒，在强国的阴影下完全没有自我地生存着。

从某种程度上，国防军全歼东北日军，并使用了惊人的芥子气，让大多数民众在潜意识中感到恐惧。沈阳是一个城市，整座日本岛何尝不是一个城市，如果中国军队把那些毒气弹丢向日本本土，那么结果又是

？

虽然这种转变还只是细微的。并且不会立即扭转日本的对外政策，但等到量变积累达到质变的临界点，这种微妙的心理和日本的民族性将直接决定日本未来的方向。

性格决定命运，对个人来说如此，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何尝不是如

。

东北一战的历史意义。无论如何评价都不为过。那不仅是中国领土事实初步统一的第一步，也是整个东亚政治局势，地缘安全环境，未来国家外交，军事，安全方向等等一系列的变化。并在未来直接影响到日本未来的国家战略走向，甚至在世界上，也对国际政治格局，造成巨大的震动，并直接影响到随后国际上的一系列军事思想，战争样式和作战方式。

特别是东北之战展现的一系列新战法，一些新武器，尤其是坦克这种兵器在战场上大展神威，对世界各国军队造成的心理冲击，显然是不亚于十级大地震的。

此外空军在这次战争中再次发挥强大的作用机械化部队的强大机动能力，各种战法战术的运用。特别是毒气弹等化学武器的大规模使用，并直接影响到战争的走势，都成为日后各国陆军争相研究的典型，从侧面上加速了各国陆军的机械化建设和空军的现代化建设，让二战后对军队建设有些懈怠的英法等国，勒紧裤腰带，加大了在军事上的投资。

原本定于十号结束的最后决战攻势，直到十一号，新民地区还有零星的抵抗。不是日军的意志可以顽强到如此程度，而是他们无法投降，举起枪也是死，抵抗也是死。陷入绝路的日军不是发动殊死的突围战，就是在阵地上直到耗尽弹药，然而把最后的子弹留给脑袋。

场毒气战已经让国防军差点陷入巨大的危权之中，并且这次危机能不能化解，可以化解到何种程度，都还是未知之数。所以在这个时候，虽然受降杀俘的诱惑力非常之巨大，但是却无人敢这样做。这不仅是违反军令，而是一旦这样做。想要洗脱屠杀俘虏的罪责，怕也是不可

。

中国历史上的白起坑杀几十万赵兵，虽然有人敬其为战神，但是更多的史学家，对其的评价正面赞美可是寥寥无几，由此可见杀俘，是何等的天怒人怨，甚至还会引起负面的反应，也不是不可能的。为此国际社会组成联合审判法庭。对华飞宣布反人类罪，战争罪并予以通辑，都不是夸张的猜测。

不过东北日军零星的抵抗，已经不可能扭转战局。所以十号这天，华飞还是按照既定行程返回南京，并把精力投入到即将轰轰烈烈开始的全国民选的大选中去。

由于上次收到戚海晨的信件，这次华飞没有乘坐飞机，而是便装秘密达成火车前往南京，主要就是为了倾听民意，咨询关于特别保护法在民间的真实反应。

由于这个时代并没有电视，虽然华飞的照片曾经出现在报纸上，但那黑白的油墨印刷图像，与经过微微化妆的华飞对比起来，根本不会联系到一个人身上。再说由于是秘密搭乘，虽然整列列车都被安全警卫人员在悄无声息中接管，但是大多数乘客却并不知道列车上会搭载什么大乘客，更不会想到华飞，身为一国大总统竟然会乘坐如此普通的

。

不过华飞这次的期望注定落空，与戚海晨那次不同的是，国防军最终取得如此大胜，在报纸。广播铺天盖地的宣传下，一落邓此对国事漠不关心的民众也在周围兴奋的人群感染下止四有此激动起来。

火车还未开动，卖报员突然奔上火车，抱着一大叠报纸大喊起来，“新闻，特大新闻，日军在沈阳秘密建立化学武器研究实验室，使用我同胞进行活体实验！”

“真相调查，日本在沈阳城内储藏大量的化学武器，真实调查报告，大量的证据和照片！”

整个火车立时骚动了，其实在这些新闻未出来之际，国际上就有大量关于国防军在沈阳使用芥子气，大量沈阳百姓无辜被殃的新闻报道。不过大量的报道都是援引了日本官方的消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各国报纸都还较为客观公正地注明。国际上，各国也针对此事向南京政府施压，要求中国开放战场，接受国荐调查团的调查。

由于国内实行了较为宽松的舆论环境，不少报纸也对这些消息进行了转载。虽然这则消息被大多数人斥为污蔑，中伤，但各种风言***自然传播开来，并且因为官方一直没有明确回应，这些传言的版本已经五花八门，越来越离谱。直到听到有人说国防军大声，获胜的版本中就有国防军一发芥子气毒蛋小日本立时死翘翘，全军覆灭。待有人询问那芥子气为何物事，许多人呐呐不能言，最多回复一句，大抵就是臭气弹之类的炮弹吧。

臭气弹？难不成几十万日军都是被臭死的？不知道那些在芥子气折磨下死去的日本士兵在听见这番言论后，会不会气的爬起来再死上一

。

虽然整列车厢中知道真相的只有华飞一人，但他还是掏钱买了份报纸，在缓缓加速的列车中阅读起来。果不出奇所料，掌握日军在沈阳秘密研制化学武器的国防军，针对国际上的质问，针对国内在野党一波接着一波汹涌的质询，铁血军报只是突然间把他们掌握的完备证据全部曝光。

张张惊悚的照片，一个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一份份文件，实验数据等等永不能狡辩的证据，就这般被一一陈列出来。在国防军军报中，没有对沈阳的芥子气事件加以任何主观或者是客观的评论，而只是把日军在沈阳设立的化学武器研究中心的相关证据资料一一展现。虽然铁血军报上什么也没说，但里面透露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各大官方新闻报纸和民间报纸，都是引述了铁血军报的这些证据，指责日本政府颠倒黑白，含血喷人。他们不仅在中国设立如此秘密机构，而且还使用芥子气攻击我军，并最终把这些罪责全部推卸到国防军身上。这是阴谋，是日本政府眼见东北战局无望，而施展出来的愚蠢的阴谋。

证据确凿，大量国防军士兵被毒气所伤的活生生例证更是不容辩驳。至于为何沈阳城内有更多的日军和百姓死于芥子气，那还不简单吗？你们日军究竟在沈阳城内储存了多少芥子气之类的毒气弹？到底是因为我军的轰炸还是因为你们引爆的毒气，都是悬而未决的谜团。

通过这个简单的转移视线的手法，国防军并未否认沈阳城内大量民众被毒气弹所伤的事实，却把日军在沈阳设立的化学武器研究所的事情着重挑出来说，并引导民众走向这样的假设，难道是空军的轰炸。误炸了日军的弹药库，并让芥子气在城中蔓延。综合目前的种种证据和报道，这是最大的可能了，也就能说明为什么国防军一直没有正面否认的原因了。如果真的是被空军的飞机误炸，那么责任到底在谁身上，国防军有没有责任，还真的不好下结论。

如此看似简单，实则细节非常复杂的手法，不用说就走出于总指挥部参谋李越等人的手腕。通过如此粗看起来无懈可击，细究起来疑点小重重的舆论模糊引导，成功让民众接受了沈阳城大量百姓在战争中受举子气侵害的事实。并最终通过日本的化学武器实验室，转移了国内部分民众燃烧的怒火。

在华飞离开总指挥部的半个小时前，南京政府总统府新闻发言人第一次就此事件正面回应记者们的提问，那名新闻发言人回答，这次东北作战，华总司令及国防军总司令部的参谋成员一直位于后方运筹指挥，对于沈阳城百姓遭受芥子气伤害一事，华总统非常重视，亲命组成特别调查军事小组，负责对此事进行全面的调查，并给予国民以答复。

华飞的威望在国内自不用提，而且政府作出如此承诺，那么就说明政府没有回避这起事件０无论调查的结果如何，至少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至少在日本方面或者其他势力没有曝光出新的证据的前提下，这今天大的危机被暂时隐藏住了。如果南京政府的手腕足够高潮，或者说南京方面的运气足够好，那么就能轻轻一撇，把这起可能严重到使国家重新陷入战乱的事件，消解于无形。

放下报纸，华飞浑身轻松的看向列车窗外。显然，李越他们周全的准备让此事引发的后果被控制在最低的限度。当然，如果不是最终在沈阳城发现日军的化学武器实验室，李越他们或许就要为难许多，采用的方法也不会如此轻松，而且效果更好。

虽然华飞没有过问相关细节，但是他却把自己的三哥，几乎成为华飞第二个影子，负责军情机要局的华岩召了回来。

由他亲自负责，抽选亲信组成秘密调查团，与明面上的军事调查团形成配合，把一切发现的可疑疑点全部销毁，并且长久负责监视相关对此关注的任何人，让这件事的真相，至少在他话费的有生之年不要曝光吧。

通过这几手准备，华飞相信即使做不到万无一失，但已把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看着车厢内大多数欢快的笑脸，华飞突然无比想念起妻子和女儿来。待大选一结束，恐怕就有段空闲的时候了，是该把他们母女接回来，好好弥补一下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了。

放开心中的羁绊，华飞也参与进整节车厢的交谈。随着华飞那引人入胜的口才和令人情不自禁被吸引的个人魅力，整节车厢的乘客都一路欢笑。这里似乎变成了一个自娱自乐的舞台，有人站出来唱首歌，有人讲个笑话，常常都能让大家掌声不息，甚至把隔壁车厢的人都吸引过来。

特别是华飞，心头轻松无比的他更是歌唱欲望夫增，随口张来的就是一首众人从未听过的优美歌曲。或是国文的歌曲，或是英文歌曲，听得那些乘客们如痴如醉，似乎整节车厢都变成了他个人的演唱会。即使在专业性上不堪入耳，但由于新颖，旋律更走动人，合乎大众流行的口味，所以引来一次盖过一次的掌声也就不足为其了。

332 第一次全国大选

名似平是大学甲的老教授更是激动的浑身颤抖小前飞的手询问状况，当听见华飞诌说这些歌都是他“瞎编，的，那名教授顿时老泪纵横，直叹呼道，“天才啊，这位小哥，你真是天才啊，你的歌是从哪听来的？实在是太好听了。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学音乐，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力荐你去上海音乐学院学习！”

华飞当然不会去音乐学院去学什么声乐，当若干年后，一本关于此次大选的前前后后实录过程的书中提到了这里的情节，那名老教授始才明白他当年抓住一名青年的手，死死恳求他去学习声乐的小伙子，竟然，竟然就是年轻的大总统。华飞先生。确认这个消息后一连几天，那名老教授都有些神魂颠到。尽说胡话。

无巧不巧，上次碰见戚海晨的那名巡警队长朱队长这次却是在这列火车上执勤。听见这边的喧闹和动静后，朱队长赶紧赶来。眼见是怎么一回事后，朱队长维持一下秩序，也就双手抱胸，乐呵呵地在一旁观看了。

不过朱队长发现，这里的气氛怎么有些不对啊，虽然仔细看了一圈，依然找不出是什么不对。但那种职业的感觉告诉他，这里就是有点小古怪。很快，朱队长就发现什么地方怪异了，这节车厢的前后：个过道旁边，分别站着两名便装大汉。虽然这些大汉也是在假装看热闹，但是他们机警的眼神随时关注着任何走近车厢的人，那些妄图钻进来凑热闹的其他车厢乘客，都被他们虎背熊腰的身体一挡，谁也不敢硬闯啊。

而车厢内，至少有超过十名装扮各异壮汉的笑容笑的非常难看，眼睛机警的就似猴子一般。只是在朱队长眼神扫过他们身上，他们就立即锐利地回应。朱队长相信。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这身警服，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自己进来吧。即使如此，身在此处的朱队长还是感觉浑身发冷，犹如被毒蛇盯上般难受。

朱队长在火车上执勤怕是有十年了，虽然他的权个不高，但这南来北往，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物他朱队长没有见过。别的不敢胡吹，但若论起这眼神，朱队长可是一等一的尖利。上次碰见戚海晨。虽然对方十分可疑，但只是从戚海晨的动作和气质上判断，朱队长就对戚海晨格外的客气，而没有采取过分的行为。

看来这些人都是保镖啊。只是不知道今天的火车上又搭乘了哪位大官。朱队长似乎猜到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离真相还是非常遥远的。限于职责所在，朱队长还走向过道车门处的那两名大汉靠去，不动声色地小声道，“嗨，兄弟，你们是哪全部门的？”

靠近那两人，朱队长才发现他们的一只手总是插在胸前，不用说，怀里一定揣着枪。可以带枪的保镖，那八成就是军队里的人了。说话的间隙，在列车轻微的晃动下，朱队长似乎撇到了那把枪的枪尾。

朗宁手枪，绝对是勃朗宁的枪尾，至于到底是哪种型号，是国外生产还是国内生产的，朱队长就没有看清了。那名“保镖，闻声看了朱队长一眼，随即迅速看向某个方向，似乎是得到了答复，始才点了点头道，“你的证件！”

奇怪吧，一名衣着无比普通。甚至来历都有些不明的大汉对着一名十多年警龄，担任火车线列餐巡警队队长四五年的朱队长，要求他出示证件。但是朱队长却丝毫不以违忤，这年头，怪异的事情太多了。当初谁会知道戚海晨拿出的证件，竟然盖着大总统的签名。此事后来他与同僚说起过，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却是不信。但是朱队长却明白。那份大总统的亲笔手令，是造不得假的。

虽然对方的要求有些不合分寸，但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而且看他们的这幅神态，在明知道自己乃巡警的情况下，还让自己出示证件，这就不得不让朱队长慎重了。

看过警官证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朱队长本人，那名青年大汉嘀咕出一句话，让朱队长差点郁闷的跳下火车。

“照片很年轻嘛，嗯。还是证件上的人看起来威武！”

这不废话嘛，这证件还是三年前时的相片，能不年轻嘛！但是你看证件就看证件呗，说这话是个啥意思？朱队长面乌有些不善，心中暗想，等我看过你的证件，看我如何埋汰“报复，下你。

年轻大汉在掏出证件的那一瞬间，朱队长看清了他腰间的枪。勃朗宁柯尔特旧１１刨款仿制，这种１吧年从勃朗宁州１原型上改进而来的手枪，在国内据说只生产极少数一部分，根本就没有装备部队。

对枪械非常痴迷的朱队长一眼就看出对方那把枪的独特仿制标准小因为那是金陵武器制造厂所独有的标志。不过州１山，为什么对方的身上会有？

当青年大汉把证件递到朱队长的手上，他才反应过来。观察到周围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朱队长拿近一看，果然是深绿色的外封，正面十分简洁，只是刻着一个铁血军旗。打开一看，朱队长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这是什么证件？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畅行无阻证？

中央警卫军一特别通行证！

中央警卫军，说的是对方的军籍建制，而中央警卫军的任务众所周知，即使没有下面特别通行证五个大字，就凭他们中央警卫军的身份小朱队长也绝对会把任何埋汰烂在肚子里。而特别通行证意味着什么，朱队长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曾听人偶然说起过，在中央内部，有一批权利非常大的军人。他们手持特别通行证，基本上在国内是没有他们不可进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