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大一只乌
不可置信猛地踉跄一步,滚烫的热泪在眼眶中冰冷的,沉寂了一下,周皇后是重重点了点头。
“妾身明白了!”
在那些贵妃们恐惧的神色中,周皇后最后向崇祯提裙倒了个万福,旋即也是踉跄的朝着寝宫走去,片刻后,吧嗒一声凳子倒地声音,旋即一个重物挂在梁上的咯吱声音就猛地传了出来,终于,崇祯那已经狠毒麻木了的脸上稍稍浮现出了些许哀伤。
可旋即,这哀伤又是被残忍的所替代,对着那些吓傻了的嫔妃,他是粗暴的怒吼起来。
“亡国了!亡国在即了!你们都乃我大明皇室贵人,不要做对不起自己身份的事情,皇后已经去了,都去自裁!快去!快去!”
袁贵妃几个惊恐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可几个吓傻了的年轻妃子贵人却是抑制不住恐惧,转身想要向殿外逃去,也真是疯了那样,紧跟着后头,崇祯挥舞着尚方宝剑,毫无怜悯的砍过去,咔嚓的声音中,神圣的坤宁宫内一瞬间布满了鲜血。
“父皇!”
惊恐的叫喊声,哪怕心硬如铁,这一剑也没砍下去,看着自己小女儿昭仁公主看向自己,那满是恐惧,满是泪水眼睛,就算崇祯的手也是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他的眼角,也终于缓缓变得湿润,颤抖着举着鲜血淋漓的剑,皇帝发出了犹如野兽那般的凄厉惨叫声。
“汝奈何生吾家!汝奈何生吾家啊!!!”
噗呲~
上吊的妃子尚且剩下最后一口气,在梁上扑腾着,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骸躺在血泊中,最中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大大的睁着眼睛,炯炯鲜血自她胸口流出,那带血的剑被扔在一边,崇祯自己也是剧烈的喘息着。
许久,他这才嗓音嘶哑的偏过头去,对着那些看傻了的小太监们吩咐着。
“传朕旨意,去慈宁宫,告诉皇嫂,贼军即将进宫了!皇嫂深明大义,会知道怎么做的!”
“奴才遵旨!奴才遵旨!”
恐惧的磕着头,旋即几个小太监亡命的向后宫跑去去,下达了这最后一道要人命的命令,崇祯皇帝这才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视线落在了殿中。
雪白的宫裙都沾染了一大片鲜血,脸上也是喷溅上一大片血迹,那是妹妹昭仁的,恐惧弥漫了整个瞳孔,长平公主朱媺珿呆呆的坐在血泊中,昭仁公主的尸骸后面。
看着父亲向着自己走来,明显吓到了,修长的腿却是软的站不起来,手你在扶着鲜血,她是恐惧的想向后爬着,然而手头一滑,整个人却是瘫倒在了血泊中。
眼看着这一幕,崇祯再次刺痛了下,沉重的摇摇头。
“你不懂,朕杀她们,实在是,实在是为了她们好,留着你,反倒是难为你了!”
“陛下!陛下!”
就在长平惊恐的时候,殿外忽然传来了呼喊声音,再一次,王承恩完成了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在春坊夜读的太子,永王,定王全都带了回来,几个不大的皇子也是跑的气喘吁吁的,先后闯进殿内,刚要叫喊着父皇,旋即却是被眼前血腥的一幕所惊呆了。
“父皇,这”
“没时间了!”
还是王承恩,连呼带喊不知道从那儿拽来几个小太监,从下人居住的偏殿翻出来几套衣服,把几个皇子身上的王袍龙服全都给替了下来,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长平满是鲜血的宫裙也被扯下,凌乱的套了件男人的衣服。
亲自为自己的儿子笨手笨脚系上扣子,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怅惘,凝视着这四个孩子,崇祯满是心酸的叮嘱着。
尔等今日为太子,王城破即是小民,各自逃生去吧!不必恋我,眹必死于社稷,有何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尔等切要谨慎小心,若逢做官之人,老者当呼为老爷,幼者呼为相公;若遇平民,老者呼为老爹,幼者呼为老兄,或称为兄长,呼文人为先生,呼军人为户长,或称长官,小心谨慎,明哲保身!”
“唯勿忘尔等天家之身份!勿忘父母之仇!”
“长平,汝去辽东,周旋于毛辽身边,也不能忘了大明祖宗!”
“都去吧!”
抬起头,看着凌乱的灯火愈发的贴近,狠着心最后重重一推,把几个恐惧的孩子推开身边,崇祯旋即对着那些忠心尚不肯逃命的内侍太监挥手去。
“送太子永王去国丈府,送公主去蓟国公府!快去!”
“奴才遵命!”
也是最后重重凝望了一眼坤宁宫下的皇帝,几个内侍或锦衣卫一人夹着一个孩子,急促的朝着御花园方向逃去。
“皇上!”
又剩下了王承恩与崇祯两个,这个忠心耿耿的老宦官颤抖的重重一揖,。此时崇祯已经从最开始城池陷落的惊慌不可置信中恢复了不少,听着这无奈的互换,他又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大伴,帮朕研墨吧!”
“老奴遵旨!”
似乎对大明的皇权还有着最后一股敬畏之心,又或者是想接手一个完整的皇宫,出奇的,李自成仅仅是控制了各处宫门就约束了兵马,并没有急着占据整个宫廷。
一晚上的血腥与混乱也渐渐的随着太阳的初升,而渐渐熄灭,可就在快要万物俱寂的时候,一声声凄凉的钟声自皇宫深处嗡嗡的传了出来。
景阳钟,自成祖永乐迁都京师起,二百五十年间,钟鸣而百官朝见,钟响而不到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罪之!代表了大明朝的最高皇权,可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这口大钟也失去了权威,徒填几分凄凉而已。
站在景阳楼上亲自击钟四十九下,扯着嗓子,崇祯皇帝是无比凄厉的嘶吼着。
“上朝了!!!”
往日官员涌动的太极道,空空如也,仅有着逃乱宦官宫女丢弃的一些杂物而已。
这最后接受一次百官朝见的愿望都没有视线,失魂落魄,自景阳楼上下来,步履蹒跚,崇祯皇帝摇晃着直奔着皇宫最后面的煤山走去,满是无奈,捧着个拂尘,王承恩就像是平日里伺候崇祯皇帝上朝那样,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脚步急促如飞。
隐隐,宫内还能听到那悲惨的轻语。
亡国了!亡国了!!!
第五百六十八章.惊魂夜
后世网络上流行着一张动图,香港电影中,几个受害者是气愤的质问着:“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然后那个老大是很牛掰的点着头赞同道:“对不起!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条在后世行不通!在如今,卢忠可是深信不疑!看他自己就知道了,以前没银子时候就是个小喽啰,干着最苦最危险的活计,就算他的亲族之内也没人把他放在眼里,可如今,他轻而易举爬上了锦衣千户!京师曾经需要他点头哈腰仰视着伺候着的贵人如今却是得点头哈腰的回头称呼他一句卢爷!甚至家族内长房太爷说话都没有他好使了。
这一切,都是巨量银子涌入所带来的!
还有这锦衣卫,随着厂卫的愈发落寞,早已经没了当年太祖,成祖时候大臣请客吃饭喝了什么酒说了什么话,第二天皇帝就知道了的神通,厂卫的落寞归根结底还是文臣当权,这些心里有鬼的家伙不敢让人在背后盯着他们,卡死了锦衣卫的经费,情报部门是最烧银子的,没钱,谁给你消息?
可卢忠上来之后,他的千户所能耐甚至超过了整个锦衣卫部队,几年经营,东到秦川,南到江南,他一个小小的千户所编织出了张蜘蛛般的大网,何处发生水灾,何处有贼,何处叛乱,他比坐困龙庭的崇祯知道的还早。
这也是海量银子砸下来的结果。
就因为如此,卢忠对他背后的财神爷,就好像能变钱的大金主辽王珏是无比的敬畏!因为卢忠知道,毛珏能花如此大把的银子把自己捧出来,再用这些银子把自己砸死也是轻而易举。
这些天战争的顺利,第一天还来了场大捷,让这些京师乐观的富人家子弟早就乐儿忘忧了,外面在打仗,那些个世侯勋贵们居然还在寻欢作乐着,虽然把门缝塞的死死的,让唱曲儿的小妾也是把声音压到最低,勉强算是展现出一股敬畏来。
卢忠眼皮子底下张望的就是如此,对外是清流魁首,节孝的代表,好家伙,没有人时候晚的可真够开的,七老八十的老家伙光着个膀子,眼睛上戴着个西藩人皮眼罩,跟着一群足以当他孙女儿的小妾在花园里摸着瞎呼,抓到了就撕件衣服,抓到了就吧唧一下亲一口,最后干脆是在个已经被扒光的小妾告饶中,当着诸多妻妾家人的面呼哧呼哧了起来。
真不知道他那些座生门人看到这一幕会如何做想!
“老扒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