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一
弗里德里希面容一肃,低声的道:“尊敬的陛下,如今我们和东方恶魔还没有完全翻脸,直接消灭他们的商队,岂不是主动挑衅,于大义不合?”
“只是名义而已,名为肃杀,但是你告诉安尔,应该该放过了,还是要放过!”
“陛下意思是,明面上做出肃杀的态度,然后暗中放过一些探子,让他们给我们传递一个消息!”
“对!”
塞维鲁双手背负,态度神情坚定,眼眸之中划过一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光芒。
“陛下有何意图?”
“我想让东方那个恶魔之皇孙仲谋知道,我已病死罗马皇宫!”
塞维鲁淡然的道:“只有让他长驱直入,我们才有唯一的机会!”
“他会相信吗?”
“那就要看我们做的够不够缜密!”塞维鲁道:“我已时日无多之事,罗马城之中知道了人不少,虽然安尔一直在为我封存消息,可终究纸包不住火,提前泄露出去一点,等到双方交战如火如荼,这时候传出我的死讯,就能让他们相信!”
“可陛下,那样会让我们前线的军心崩溃!”
“我就要那样的效果!”
塞维鲁神色冷漠,眸光冷冽,浑身充斥这冰冷的气息,道:“只有败了,才能让他们相信,相信罗马帝国的皇已经回归上帝的怀抱了,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毫无顾忌的长驱直入,我已经决议,这罗马城就是最后的战场,我要在这一座城,成就罗马帝国的未来!”
他如今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去走了。
唯有孤注一掷。
这是他从一年多前得知自己病了之后,就已经有了想法。
吴军太过于强大了,强大到他这个铁血帝王都有些绝望,罗马帝国的西北部和东部都陷入了战火之中,只要吴军彻底的爆发出来,必然会让整个帝国都陷入战火之中。
他如果死了,帝国能指望谁?
卡拉卡拉?
盖塔?
奥尔维利?
还是弗里德里希?
他清楚,说都指望不上,卡拉卡拉和盖塔有些能力,可难成大器,奥尔维利有强大军事能力,却没有帝王的残忍心性,掌控不住帝国之中那些野心勃勃之徒,弗里德里希,他倒是有能力有城府,可是性格有些狭隘,当第二可以,当第一不行,他容不下天下人。
所以他必须要在他死之前,结束这一战,最少保证罗马帝国二十年的太平。
“弗里德,此事必须需要保密,除了你我之外,就让奥尔维利和安尔知道,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许告诉!”塞维鲁道:“包括卡拉卡拉和盖塔!”
“尊敬的陛下,一旦他们知道你回归上帝的怀抱,必然会舍弃前线,返回罗马城,争夺大权!”弗里德里希有些担心的道。
卡拉卡拉和盖塔都是野心勃勃的人。
他们可都盯着塞维鲁的皇位。
“若非如此,如何让人相信,只有让卡拉卡拉或者盖塔加冕了,才能让东方信任,我塞维鲁,已经死了!”
塞维鲁目光俯视这一座巨大的城池,声音冷漠而决绝,让人感觉到一股刀剑之中氤氲出来了萧杀之气:“而且我已经准备放弃西部的不列颠战场,抽调不列颠行省的军团返回罗马城,集中主力,就在我脚底下的这个地方,把这些恶魔都送入上帝的怀抱之中!”(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千四百二十八章 军机阁的会议]
金陵城。W.』⒉3
紫禁宫城,军机阁。
宽敞而庄严的军机大殿之上,吕布四平八稳的盘坐首位,手持西域数千里加急送过来的一份军奏,一眼看下去,不禁怒目圆瞪,浑身的气息外放。
“一群混账东西!”
他是当世第一武将,体内爆发出来的强悍的罡气凝固成一道道刃,怒吼一声,声波穿透九天之上,想要把屋顶都揪翻了:“马超居然率军去搬空了整个泰西封仓,他们的眼里面还有军法吗?”
军法无情。
吴军的军法是严苛的,论起细节上的严苛,比昔日的秦军有过之无不及。
吴军是从当年江东军而建立起来了一支军队。
孙权继位之后,大刀阔斧,开始在大吴朝廷实行变革变法,变革的不仅仅是大吴朝执政的整体系统,还有军中的制度和法度。
孙权亲自为吴军建立的军法条陈数多,十分严苛,他崇尚在军中只有严谨的军法才能保证军纪,只有绝对的军纪才能保证一直军队的作战力量。
曾经一本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书本告诉他,所谓的改朝换代,基本上都是从当朝军队的军纪败坏的那一天开始的。
所以他绝不容许吴军的军法遭到触犯。
军人,是很特殊的一种人,他们带着荣耀而战,却从战场上经历一场场的生生死死,已经忘怀生死,这些人的本心里面都有一种无法无天的凶悍。
他们不畏死,则不畏天地。
这种凶悍的人如果不能压制起来,就如同一柄双面刃,在战场上伤了敌人,在朝廷之上却伤了自己,而军法制度就是套在每一个将士身上的枷锁。
无论立功多大,无论战绩多彪悍,都不能触犯军法。
这十数年来,吴军南征北战,打了一场有一场的胜利战役,也让无数人有些的骄横,可是任何一个触犯了军法的将士,都不曾有好下场,这就让军法变成了将士的枷锁,锁住他们无法无天的狂野之心。
而对于吕布来说,一个将士如果公然去的挑战吴军的军法,不就是挑战他这个吴军老大的威严吗,如今他才新上任还没有彻底稳固地位,军机首尊这个位置也不是很稳,要是让人挑战的威严,很可能就会遭受反噬。
他能容的这种行为。
这怪不得吕布这么生气。
马超这是在给他甩面子。
现在他生死活剥马超之心都已经有了。
“首尊大人息怒!”
大殿之下的众将有些涨红这脸,一些修为比较不足的将领都感觉浑身颤栗,有些承受不住他这种强悍如虎萧杀如刀的气息,鞠义连忙站出来,沉声的劝道:“此事也怪不得他们,军机令是命令他们在四月之时战鼓必须响起来,而我们想要从中原运粮过去,本身就路途遥远,他们兵行险着虽不对,但也可谅解!”
“鞠司令,你是在责怪我吗?”
孙贲闻言,神色有些难看。
他掌控军机后勤,说后勤不到位,不就等于说他的工作有纰漏吗?
“孙司长,我并无此意!”鞠义闻言,顿时有些苦笑,这还真冤枉,他和孙贲无仇无怨,也不存在争夺什么东西,自然不会去招惹孙贲,他这一次倒真的是对事不对人。
运粮之事本来就是这一场战役最大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