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一
“大王,如今孙坚战死,吴国无主,虽然他们拿下了荆州,但是荆州还有不少力量反抗他们,他们始终坐不稳荆州,而且孙仲谋和孙伯符必有一战,内乱之下,吴国必然虚弱,吾等何惧!”
黄权侃侃而言。道:“孙仲谋不过是夸夸其谈,三年五载之内,吴国根本没有起兵的能力,如今蜀国,当先要忌惮的乃是刘备,我们收留刘备,乃是无可奈何之选择,此人先后追随陶谦,刘表,皆然不得善终。他麾下兵力不弱,关羽张飞更是天下赫赫有名之猛将,不可不防!”
蜀国想要收留刘备,但是不想要收留一条白眼狼。
“一丧家之犬。若非孤收留,他早已经被吴军斩杀了,难道他还敢反孤不成!”
刘璋闻言,双眸一瞪,目光又一丝凶狠。
“大王不可不防!”
张任微微皱眉,也提议道:“刘表当初如此待他。最后还不是让他斩杀,此人未必就心甘情愿的为蜀国而战!”
“臣有一策,可挟制刘备!”黄权突然道。
“速速道来!”
“刘玄德若是在培城,他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吾等也是鞭长莫及,但是我们若是单单召他来成都,让他离开自己的麾下兵马,孤身一人来成都,那么他便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他还能有何作为!”
黄权阴阴一笑,道:“只要让他离开的麾下部将,关羽张飞等人群龙无首,我们挟持这刘备,他们只能乖乖的为蜀国镇守培城,一举两得之策!”
“哈哈,此言大善!”
刘璋闻言,面容大喜,立刻摊开一份召书,笔墨一番,盖上大印,道:“来人,速速传旨培城,让培侯上京,难得再见先汉宗室,孤要和他好好聚首一番!”
“诺!”
殿外一个亲卫迅速的走进来,然后捧着诏书,快步的离开的大殿。
八百里加急,成都的诏书,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出现在了培城刘备的案桌上面。
培城,这是一个要道城池,它是荆州入川的主干要道城池,也是蜀国防备荆州的门户城池。
现在的培城,已经是刘备的领地了。
刘璋把培城送给刘备,也是有讲究的,一个,想要马儿跑,就得给点草,他想要刘备防守荆州,自然要给他一快地盘。
至于第二,培城的后面的是葭萌关,如果说培城是一道门,葭萌关就是门后面栓子,有葭萌关在,他不怕刘备杀入益州。
培城。
刘备的议事大堂。
“孔明!”刘备手中握着刘璋的诏书,面容阴沉如水,双眸有一抹寒芒闪烁,喃喃的问道:“汝认为,刘璋此为何意?”
“他应该是想要挟制主公!”
诸葛亮平静的道:“武陵一战,主公斩杀刘表,自然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他不放心主公在培城!”
“哼!”
张飞冷哼了一声,道:“刘璋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挟持兄长,好大的狗胆子,某家现在就带兵杀入的益州!”
“翼德,闭嘴!”
刘备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一眼张飞,低喝了一声,然后才看着诸葛亮,问道:“刘璋胆子不大,孙仲谋一纸狠书,威迫整个蜀国,杀俘如此凶狠之手段都出来,他会不会想要把某家请到成都,然后直接交出去啊?”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若是刘璋对他有了杀心,他自然不会去成都找死,大不了就反了,拼死一战。
“不会!”
诸葛亮却摇摇头,淡淡的道:“刘璋虽然懦弱,但是他麾下的人并不是傻子,吴国如今也是强弩之末,三五年之间是无法对蜀国动兵,而且他们很清楚,有主公在,才能为蜀国镇守东面的门户,把主公交出去,无疑是自断一臂。”
“那汝认为,某该不该去成都?”刘备这时候有些犹豫了,去成都,就等于将会陷入刘璋的眼皮底下,而且培城这里群龙无首,这对他以后不利。
“主公,不去不行!”
诸葛亮低声的道:“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不去,不出三日,葭萌关严颜就会兵力培城之下,而且主公去了成都,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怎么说?”
刘备双眸猛然一亮。
“如若我们一直呆在培城,始终无法接洽蜀国朝堂,一个培城,就算刮地三尺,也难成大事,我们还要面对荆州,始终无法发展,只有去的成都,才能登上蜀国的舞台,改天换日!”诸葛亮目光湛然,有一抹神采。
“可是……刘璋岂会放纵某家!”刘备想了想,忧心的道:“天天在他眼皮底下,某家就怕寸步难行!”
“事在人为!”
诸葛亮斩钉截铁的道:“去了,我们还有希望,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汝如此说了,那么某家就冒一冒这一个风险!”
刘备如今也是走投无路了,在荆州被赶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益州,是他最后的机会。
孤掷一注,他要把所以的力量都压在蜀国,他要不惜一起代价,拿下益州。
从黄巾乱起,他戎马一生,却碌碌一生,从有到无,从北到南,刘备的神经线再强大,也有些疲惫了。
蜀国,将会成为他最后一个崛起之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 官渡战始 上]
官渡,决战在即。
位于官渡南部,三十里之外,中牟城,东北侧,有一座高耸的中牟山屹立。
清晨,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之下,中牟山之上,树木的掩盖之下,一顶一顶的军帐连营而建,从山顶延伸到山脚下,形成一个无懈可击的营盘。|
四月下旬的北地,初夏将至,春意绽放最后的璀璨,在春天时分的早晨,雾气很重,山腰上,一个隐秘峡谷中,中军大帐。
曹操睁开蒙蒙的眼眸,翻翻身子,然后才从床榻上坐起来,他伸出双手揉动着太阳穴,头有些赤赤疼。
“唉,某家也不得不承认,不再年轻了!”
曹操使劲的揉动着自己的头颅,不仅仅是头痛,身上还有一种疲惫感,让他不得不有些感叹。
其实他并不算老,四旬出头的他,正值壮年。
不过相对于昔日他可以三日不眠不休,策马颠簸,追杀董卓于千里之外,如今只不过是熬个夜研究几个战斗的策略而已,他都感觉精神不佳。
岁月就是一柄杀猪刀,即使他如今身体无恙,但是面对高强度的作战,烦躁的战略布置,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了。
这时候,大帐之外,一个青年轻轻的揭开了门帘,双手端着一盘温水走进来,他看着曹操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有些皱眉,低声道:“父王,如今天色尚早,为何不多休息一番,昨夜父王和戏太尉,郭军师,张将军几人一直在研究战略至深夜,此时当多多休息!”
“呵呵,父王老了,到了为父这个年纪,睡眠不大。早晨比较喜欢早起!”
曹操披着一件外袍,从屏风的床榻走出来,微微抬头,看到勤劳的青年。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摆摆手,道:“若是为父还在子丹你的这个年纪,既可数日不眠,亦然躺在死人堆之中熟睡。如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