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炎垅
此时,一直默然不语的刘去卑说道:“大单于,既然我们准备迁移到漠南去。那为何不降了梁国?冯宇提的条件无非是要我们部分迁移到漠南,部分屯守长城之外的河套地区…”
呼厨泉向刘去卑投来凶狠的目光,打断他的话道:“怎么?刘去卑,你竟然私自通敌!否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帐之中顿时一片寂静,每个人都静默不语,静待事态的发展。
不想,刘去卑没有慌张,大模大样的承认道:“大单于,属下确实与冯宇的汉使接触过。但这都是为了我匈奴十万族人的未来着想。”
呼厨泉冷笑道:“我早料到你会私自通敌,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们匈奴人!来人啊,将此人拿下,斩首示众!”
呼厨泉身后的十几名亲卫齐声应诺,便要上来拿人。刘去卑那边,十几名铁弗武士也已刀剑出鞘,拱卫上来。双方竟然一时僵峙当场。
外围,更多的呼厨泉部众正在赶来。只听刘去卑暴喝一声:“杀!”
呼厨泉左边的一名鲜支部首领突然出刀,一刀便扎入呼厨泉的胸膛。呼厨泉口吐鲜血,说了一个“你…”字便歪倒在地上。
七八名部族首领的亲兵也纷纷拔出兵刃,指向正与刘去卑对峙的呼厨泉亲兵。
这些首领所在部族,部分是还留在云中,雁门一带的匈奴部族。他们已向徐荣,华雄投降。还有部分是刘去卑私下联络到的,
电光石火之间,形势骤变。这些呼厨泉亲兵不知所措,对方有上百人,且呼厨泉已死。正赶来的呼厨泉部众也齐齐停止了脚步。他们身后出现了大批重装铁骑,那绝不会是匈奴人的战骑!
剩余的另外一半部族首领目瞪口呆,也被此突变惊到了。但接下来,绝大多数人都是无动于衷。只有一人拍案而起,叫道:“刘去卑,你敢犯上作…”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刀劈掉了脑袋。他身后的亲兵也是一动都不敢动。
此时,那些呼厨泉的亲卫和部众已在重兵威吓之下,放下了手中武器。
刘去卑这才高声说道:“诸位,并非某贪恋这单于之位,所以要将呼厨泉取而代之。实乃是我们再跟着呼厨泉这般闹腾下去,怕是我匈奴人有亡族灭种之祸啊!
但我们只要降了梁王冯宇,我们依旧能踏踏实实的在河套地区,黄河两岸过日子。若是哪部不愿意如此,我刘去卑也不留他,可自行带着部众离开河套,漠南地区。从此再与我匈奴无关。”
那七八名未参予这场政变的部族首领,族长,相互间小声嘀咕了一阵。便向刘去卑叩拜道:“我等愿意尊汝为大单于,听汝号令行事。”
接着大营内众人都齐齐跪下,向刘去卑叩拜,称呼其为单于。那些呼厨泉的部众本还有点不甘心,但见大家都如此,不得不也跪地叩拜于他。
在飞鸽将消息传到筑阳之前,冯宇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他的系统任务【平定匈奴】完成了,获得了【100里驰道建筑卡x20,将臣橙卡x1的奖励】
冯宇将匈奴分为两部分,农耕的部族安排在长城之外,河套之内。游牧部族则放置在漠南。并在朔方,镇北城两个军镇建立军屯,巩固自己领地北境的防御。
第186章 甘宁的水师
建安三年的冬天。整个大汉王朝的疆域中的平民百姓,虽然都还缺衣少食,流离失所。但他们绝大多数都不在为兵祸所害,整个天下基本安定下来。
在春节来临之前,退守并州上党定襄的袁尚就被曹操攻灭。只有退守幽州一角的袁谭还在苦苦支撑,不过在公孙度与曹操的南北夹击下,他也时日无多。
梁国百姓过了一个相对温饱的春节后,迎来了建安四年的春天。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冯宇接见了一位从荆州来投奔自己的人。
自当年讨袁战争开始,天下投奔冯宇的豪杰壮士何其多,冯宇不可能每个人都亲自接见。但这位却很特殊,因为他的名字冯宇耳熟能详---锦帆贼甘宁甘兴霸。
冯宇故意装作不熟的问道:“这位壮士,天下诸侯英雄如此之多,为何要投孤的麾下?”
甘宁答道:“就凭大王能亲自接见某,就证明某没看错。实不相瞒大王,自前年大王与袁术大战九江时,某就有意来投。只是家中老母过世,不得先行守孝。守孝期满,就此前来投奔大王。”
冯宇哈哈一笑道:“锦帆贼甘宁甘兴霸,其实孤已知汝的过往事迹。”
甘宁听到这,脸一红道:“惭愧,昔日为贼一事,还请大王海涵。”
“无妨,英雄不问出处。如今汝投我梁国,正有一件要紧的事可以委任于你。我们梁国打算组织一支专门的水师军团,由你来担任指挥使。”
甘宁有点受宠若惊,又有点疑惑的问道:“专门的水师军团?某知道梁国有种特别的水师军旅,用一种无甲板的敞口宽底船,航行于任何山川江河间。大王可说的是他们?”
冯宇摇头道:“非也。那并非真正的水师。他们是以船舶为载具做突袭之用,战斗一般都还是发生在岸上。我说的专门水师,是主要用于在水面作战的部队。当然,这个专门水师也需要有两栖作战的能力…”
甘宁听了又是一头雾水:“两栖作战???”
冯宇只好耐心给甘宁简单讲解了下现代海军的常识概念。
甘宁拱手作揖道:“多谢大王赐教。甘宁懂了,这专门的水师军团就是以船为根基的部队,主要用于水面船战,且能以船队水道为根据对陆地发起攻击。”
这个时代的水师与后世的海军,有着迥然不同的差异。水师只是步骑的一种辅助,平时只有船工,没有配置水战战兵。战时主要是为步骑提供运输。水面做战,也主要是以装载在船上的步卒来承担战斗任务。
从某种意义上说,水师只是一种临时部队。船队配置上兵士就是水师,兵卒登陆离开后,又变为与民船船队相差不大的船队。
甘宁能凭冯宇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将这些概念弄清楚,让冯宇很是欣慰,点头称赞道:“然!”
……
建安四年,又是一个阳春三月。宛都的大汉天子刘协亲政了。他亲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召集天下九大王侯齐聚南阳,欲效仿周天子会盟诸侯,以及汉高祖白马盟誓,来巩固汉室之天下共主地位。
邺城,魏王府。
曹操拿着朝廷的诏令向殿下众臣问道:“诸卿,天子亲政,召孤入京,汝等认为孤应该是去呢还是不去呢?”
有人立刻应道:“王上,汝何必以身犯险,我们大可不必理会汉室。”曹操一看,原来是华歆。
荀彧却立刻反驳说:“天子诏令,岂能不去。那样岂不是给其余诸侯落下口是实。”程昱也赞成的说道:“臣附议!”
曹操抬眼看向郭嘉,问道:“奉孝,你看呢?”
郭嘉咳嗽一声说:“如今天子诏令,王上只能去。王上的实力还不足以到能违抗天子诏令的地步。虽然王上的实力在诸侯中首屈一指,但若王上不奉其余诸侯都愿意奉的诏令,那么汉室天子就有籍口,会集其余诸侯讨伐王上。即使天子不这么做,我们也在诸侯中犯了众怒。至少周边诸侯都会加紧备战,提防魏国。”
曹操听完郭嘉的话,沉默的点了点头。郭嘉又继续说道:“但为了以防万一,王上还是得有所准备。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册立世子,确定王储。这样居心叵测之人知道后,也会放弃毫无意义的阴谋行动。而且臣料定,其他诸侯也必定会如此做。”
曹操听完郭嘉的话,眼珠一转道:“奉孝言之有理,可这确立世子之位,实难决断。容孤再思虑些时日。”
此时,堂下魏国众臣已是议论纷纷,从小声交头接耳演变成喧哗之势。围绕着是曹操几个儿子,应该由谁来充当世子争论不休。
曹操不耐烦的一挥袖袍道:“散朝!”
……
寿春城府衙,也就是袁术旧皇宫中。刘备也正与一众幕僚将领密谋着。
张飞瞪着一双铜铃大眼说道:“大哥,莫再犹豫了,乘那吕布去参加天子朝会之机,夺回咱们的徐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二哥,你说是不是啊?”
关羽则在一旁微闭双目,手捋长髯,默不作声。
刘备立刻驳斥道:“三弟糊涂,某以仁义为根本。岂能乘吕布去朝会会盟之机夺他的徐州。”
简雍也附和道:“主公明智。而且简雍认为,这不仅是仁义问题。而是关系到我们的生死。”
关羽带着几分赞许,微微点了点头,但还是依旧不做声。
张飞却喝道了:“简先生此言差矣,难道我们还能怕他三姓家奴吕布不成?他勇武善战不假,可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简雍苦笑一声:“这吕布是天子亲封的彭城侯,天子明诏他主管徐州一方。而今又是奉天子明诏前去南阳朝见会盟。我们若此时取他的徐州,那就是坐实了谋反之罪。到时,天子一道诏令下来,南边的孙策,西边的冯宇,北边的曹操会立刻向我们扑杀而来…”
此时,刘备突然喝道:“不错,我刘备败亡倒是小事。如此某岂不成了乱臣贼子!三弟断不可再有此言。”而后,他又放缓语气说道:“徐州,某终究是会取的,但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还要等机会。”
第187章 白马盟誓
建安四年初夏,九大诸侯带着各自给朝廷进贡的物品,在仪仗簇拥下,陆续抵达宛城。
孙策在来宛城之前,就先派人来筑阳接走了他的家眷。冯宇派遣兵马,一直将他们护送到孙策的丹阳郡,孙策对此感激不尽。
孙策此时接走家眷,除了因为江东已完全平定的原因外。更有与曹操确立世子一样的用意---家中留个王储,再来参加朝见会盟,有备无患。
此时,曹操已确立了曹植为世子。实际上,曹操更为喜爱他的幼子曹冲,想立曹冲为世子的,但无奈曹冲太过年幼,立他为世子起不到多大作用。
令人意外的是,连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北燕公公孙度,以及越国公士燮都来了,蜀王刘焉却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遣了他儿子刘璋以世子身份前来。原因是刘焉病重,无法远行。
不过,没人怀疑刘焉的话,也没人会怀疑刘焉是对朝廷心怀提防之心。因为现在刘焉只有刘璋这一个儿子了。
在朝会之前,九大诸侯和朝廷群臣之间已是相互拜访多时。曹操,吕布,刘璋,孙策,刘表这些都是冯宇故人,来到宛城第一时间就去驿馆拜访了冯宇。
曹操与刘表多少与冯宇间心存些芥蒂,双方言语间多少有些审慎。另外三人与冯宇却是无话不谈。
当冯宇向吕布问道:“奉先当年脱离袁绍之时,为何不来孤的筑阳,反而去投那陶谦?”
吕布爽朗的答道:“因为若认汝为主公,某的面子下不来,怕汝暗地里笑话我。所以某只能去投年龄资历都比某大的多的陶谦。”
冯宇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那若是换做今日呢?”
“若换做今日,若某不是这徐州之主,当投梁王麾下,因为汝已是一方诸侯王,乃千岁之身。某投梁王,不算掉身价,哈哈哈”
两人相谈甚欢,畅饮良久方才相互告辞。
冯宇与刘璋相聚时,又是另一番场景。刘璋始终记得冯宇的救命之恩。交谈中,冯宇确认刘焉是真病了,而且是不久于人世的那种病。
冯宇看着刘璋愁眉不展的样子,说道:“人总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自有天定,季玉兄不必为蜀王身体过于忧虑。”
刘璋回道:“梁王有所不知,某并非全因某父的病情而忧愁,只是自父亲病重以来,这蜀国的担子就挑在某的肩上,实有心力交瘁之感。”
冯宇立刻问道“哦?可是益州本土世家豪族不服管束?”
“非也。此前益州各郡县势力确实错综复杂,但在吾父的整合下,也都归于平静。特别是讨袁封王之后,益州境内并没世家豪族表现出背离之心。”
“那又是为何,难道…”冯宇立刻想到,是不是张鲁又用五斗米道作乱了?但张鲁曾经对自己明确表示过,对于权力没有野心。
刘璋已抢着解释道:“自黄巾之乱,中平大灾后,曾经拥有两百万人口的益州,人口也下降到五十余万人。境内人口稀薄,所以自吾父管理益州后,便实行聚屯之策,将民众聚集到巴蜀平原上二十余个重要城池屯垦驻守。”
“但这些时日来,南中方面突然出现了大量流民。而且这些流民不是汉人,乃南中群蛮,他们本生活在南中荒山野岭之中。不知何故突然涌入了巴蜀平原。他们聚集成落,自成一体,自然不会服从我蜀国官衙管束。而且日渐势大,某担心有一日,他们终将为我巴蜀大患啊。”
冯宇思虑几息,问道:“是否因为汉人人口骤降,并且收缩屯守,所以他们借机移居到平原之上?”
刘璋摇头道:“非也。益州人口早前几年就如此了,他们若是这个动机早就应该如此了,不会等到近日。而且,梁王有所不知,这些蛮族喜欢居于山岭之中,此前各任益州官吏,都尝试过将他们迁移到山外平原居住,皆被拒绝。”
冯宇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宽慰刘璋道:“哦,此事确实奇怪。不过季玉不用担忧。汝非一己之力,汝背后还有整个大汉。至少孤能助你一臂之力。”
……
朝会的日子终于来了。九列车舆先后驰入宛城皇宫。大殿之上,曹操冯宇二人在最前,齐齐向刘协行君臣大礼,山呼万岁。走完所有朝觐仪式后,方才各入席位,等待开宴。
刘协此时方才开口提到正事:“诸卿,此次将汝等召唤到宛都来,除了朕想与诸卿共叙君臣之情外。另有一事想与诸位卿商议。”
听了刘协此话,曹操已带头叩拜道:“陛下这是哪里话。吾等本都是大汉臣子,蒙受天恩,被封为王侯之身,此恩纵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陛下有所诏令,吾等岂敢不从,又何须商议。”
其余八人也只能跟着附和称是。刘协连忙让众人平身,又语气平缓的说道:“昔日高祖皇帝有白马盟誓…”
曹操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难道要收回我等王侯之实权,只留其名不成?”直到他听了刘协后面的话,方才放下心来。
“今日,朕也想效仿高祖,与诸卿斩白马为誓,约法四章。谋逆僭越者,天下共击之无天子诏令,攻伐他人者,天下共击之。封国之内有悖逆叛主者,王侯有所求则天下共助之。有外夷来犯者,天下共拒之。”
九人听完后,齐声呼喝:“吾等愿奉天子诏令,立此为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汉廷早已备好白马等祭祀物品,立刻在殿外进行了祭天盟誓的仪式。而后方才重新入殿就席。君臣畅饮到半夜,这场夜宴,方以刘协退去而告终。
建安四年的白马盟誓意味着天下进入一个相对太平的世道。各个诸侯难以再互相展开征伐,除了白马盟誓本身的约束外,还有客观原因的约束。
因为人口稀少,每个诸侯为了便于自己的管理,在各自的封国内,都实行将人口集中在几个重要之地的政策。
即使从一国人口聚集之地到邻国的另一个人口聚集之地,都隔着至少几百里的无人区。这就导致前去攻伐别人,是件成本极为高昂的事情。
第188章 蜀王
秋季的蜀中平原,阴雨连绵不断,难以见到太阳。成都太城蜀王府的一间寝间外,仆人侍卫家眷站了一大群。寝间内,却只有刘焉与刘璋二人。
刘焉躺在卧榻之上,已是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对刘璋做着最后的嘱托:“…璋儿啊,吾本有数子,但现在只剩汝一人了,这恐怕是天意吧…汝父这就要走了,吾千辛万苦攒下的这片基业,就要汝守护下去了。汝虽然资质不佳,但看这天下形势,也无大碍…”
刘璋满脸阴郁,双目赤红,说着一些宽慰刘焉的话语。
等着咽气的刘焉突然又想到什么,双目突然睁的滚圆,似是回光返照一般:“璋儿,汝还需答应孤一件事…汝父走后,那青城山的黄氏,汝要善待于她,待她如同待汝母…”
刘璋面目表情一变,忿忿的说道:“父王,汝这个时候了还想着那女人。那妖女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将你迷到神魂颠倒的。即使她有驻颜之术,岂能与豆蔻年华的小庶母相比…”
刘焉突然伸出如同枯枝的一双手爪,抓住刘璋的衣襟道:“汝!…汝必须答应我!”刘璋见他如此这般,只好点了点头敷衍了事。刘焉这才松开两手,放心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蜀王府的后门,带着两个婢女的黄氏又被拦截了下来。门丁还是她们熟识的那个门丁,但是自刘焉病情加重后,黄氏再也不能如同平日那般,随便进入蜀王王府了。
此时,黄氏听到蜀王府中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哭嚎之声。她叹了口气,带着两名婢女怅然若失的离开了蜀王府。
……
整个蜀王府沉浸在一片黑幡白旌的世界中。一处偏殿内,披麻戴孝的刘璋正在给他的生母蜀国太问安。
两人谈了几句家事国事,蜀国太就话锋一转道:“璋儿,如今汝父已去。是该清除我蜀国一个肘腋之患的时候了。”
刘璋疑惑道:“母亲大人是指…?”
“当然是除掉青城山那贱人,还有盘踞在巴中巴西的米贼,那贱人的儿子张鲁!”
刘璋面露难色,他也不好说出之前答应过刘焉的事。只能得敷衍道:“如今,父王刚刚逝去,吾还未正式袭蜀王之位,甚至连父王的守孝之期都未过。此时不宜行此事啊!”
蜀国太扫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吾儿,汝以为为母只是嫉恨那贱人才有此议?非也,这张鲁领着米贼盘踞在巴西巴中,俨然国中之国。汝父王在时,他们摄于汝父,不敢做乱。但你袭了蜀王王位后,难保他们不蠢蠢欲动。”
她见刘璋还有迟疑,紧接着又说道:“汝不信的话,可去封信件,召唤张鲁前来成都。汝看他敢不敢来。不来,必定是心中有鬼!”
刘璋低头默思了片刻,说道:“那就依母亲所言行事。”
……
成都城外数十里处的青城山脚下,如今已满是兵甲。蜀国大将张任带着数千步骑赶到此处,封锁住了各个出山要道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