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杯牛奶不加糖
诸葛亮也不行!
陇右,苦寒之地。
张飞盘腿坐在军帐之中,闭眼鼻息着。
军帐中的温度低寒,张飞似乎也不在乎。
大军已经东去,张飞独自领着亲兵营,在陇右等着范疆、张达等人。
他的须发已经白透,缭绕的银丝泛着透明的样子。
第1724章 精神异常的张飞
张飞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胡子,剪过头发了。
他的大头像是一个黑面的圣诞老人。
脸颊也不再泛红,反而泛着苍老的颜色。
炉子里的火很淡了,剩下几块余炭泛着赤红。
“将军。”邓芝掀开帘子进来了。
张飞并没有理会他。
邓芝犹豫了一下,看见张飞鼻子里吐出的白气,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张飞这样已经很久了。
今年入了深冬以来,张飞喝酒少了,打骂军士也少了。
前段时间白天还经常去巡营。
到了一月下旬,张飞基本上就不出军帐了。
深夜里,邓芝曾经看见过张飞流眼泪。
大概是想念他的大哥,先主刘备了。
邓芝看着张飞的样子,满脸松弛的横肉,还是一幅吓人的样子。
“将军。”邓芝又唤了一声,“范疆、张达回来了。”
“你说什么?”张飞张开了眼睛,布满了血丝。
“范疆、张达两位将军回来了,他们从西平城回来了!”
“啊!啊!”张飞嘴里嘶吼着。
邓芝看着面容逐渐扭曲的张飞,不知道他怎么了。
但是,邓芝很确定这是一个人生气的样子!
“他们还知道回来!”
张飞把双腿放下来,然后拖着大步走了出去。
邓芝看着张飞行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笨狗熊一样笨拙,但是行动却迅速!
他感觉张飞的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却又不好说出口。
张飞现在就像是靠精气神撑着的一个肉盾!
邓芝跑出去追随着张飞,他想张飞以前好像也是这样。
“大将军!”范疆、张达半跪在地上,向张飞请命。
时隔几个月。
他们二人还是来到了张飞的面前。
“啊!”
张飞左顾右盼,踱来踱去的像是在找着什么。
范疆、张达二人偷偷对视一眼。
心领神会,张飞在找鞭子!
“你们二人,你们二人!”张飞词不达意,说话都不利索了。
“还知道回来!”
张飞冲上来一脚踹到了范疆的脑门上,将他踹了出去!
范疆只感觉头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就半晕了过去。
张达心中大骇!
张飞这是又发神经了!
酒又喝多了吗?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张达连连求饶,刻进骨子里的畏惧,让他不敢想别的。
张飞弯下神来,一把把张达推了出去!
张达感觉双肩一紧!以为张飞要把他举起来摔死了呢!
结果,只是把他推了出去!
“我的马鞭呢!?我的马鞭呢!?”
张飞只是穿着一件薄衣,就向营地里走去了!
“张将军!”邓芝喊着张飞的名字。
张飞这是怎么了?
邓芝正要追上去的时候,却感觉小臂一紧,被什么拽了回去。
他回头一看,只是半躺在地上的张达。
邓芝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张达也有话要问他。
“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张达疑惑的扭头往营地看。
“唉!”邓芝叹了口气,“不知道。入冬前还好好的,入冬之后,精神就一天怪过一天。”
“大将军都已经七天没有巡营了!”邓芝感慨。
大军交到这样大将军手里,真让人不放心啊!
第1725章 月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
好在大军已经开拔到抱罕了。
“几个月不见,张将军变了啊!”头晕目眩的张达也翻身起来,来到二人身边。
邓芝没有再理二人,独自去追张飞了!
自己的马鞭哪里有到军营里找的?
张飞这是糊涂了!
抱罕城里。
张星彩骑着战马,看着来往的大军!
她是专门来迎接父亲的!
可是,她却没有见到张飞的人影。
甚至一个牙门将都看不到。
终于,一个领兵的将军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驾!”张星彩纵马跑到了那人的身边。
那人她认识,是张飞帐下的吴班。
“吴将军!”张星彩喊着吴班的名字。
吴班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扭回了头,“小姐?”
虽然张星彩也是一员大将,但是,张飞帐下的将军们都习惯叫他小姐。
毕竟是张飞的大女儿,张飞疼爱的很!
“吴将军。”张星彩在他面前勒住马嚼,相向而视,“我的父亲呢?”
“你是问大将军啊。”吴班回答,“大将军在陇右等范疆、张达两位将军呢。”
“两位将军之前被大将军罚去了西平郡,路途遥远,所以大将军率亲兵在陇右等着,让我们先把大军带回陇西了。军师八百里送急信,我们在抱罕略微休整一下后,就起程去天水。”
“哦,原来是这样。”
张星彩变得失望的样子,她以为自己今天能见到父亲呢。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父亲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突然很想父亲。
偶尔也会在梦里梦到张飞。
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入冬以后,她怀念去年在天水、秦川和父亲一块作战的日子了。
那时候,她受了曹彰和马超的欺负,张飞还去给她报仇了。
“那我就在抱罕城等他吧。”
张星彩轻勒马嚼,缓缓离去。
陇右遥远,她不能再去西北找父亲了。
夜晚的时候,张星彩早早的入睡,抱着手里的银枪。
远在西北几百里之外。
范疆、张达也在一个营帐里,嘀咕着自己的计划。
两个人低头喝着酒,为今晚深夜的计划而踌躇着。
他们今天并没有领到预想之中的鞭打。
因为,张飞丢失了他的马鞭。
“今晚还要动手吗?”挨了一推搡的张达问。
范疆端起一碗冷酒,喝了下去,喉咙里传出“咕咚”一声!
他也在犹豫。
张飞好像没之前那么爱打人了!
但是,他一想起马鞭两个字,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谁知道他找到马鞭后,会不会再来打我们一顿呢?”范疆看着张达。
张飞打人不需要理由!
或者说,张飞打人只需要喝二两酒,就可以随便找个办事不利的理由打人了。
张达也端起一碗酒,哆哆嗦嗦的喝着。
他知道张飞干的出来这事儿。
没准明天再见面的时候,等着他们二人的,就是一顿马鞭!
西北苦寒,正值深冬!
伤口难愈合!
再挨一顿打,和被砍头的结果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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