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当主播 第922章

作者:一杯牛奶不加糖

  亲兵把饭菜端进来了。

  帐内的气氛有些古怪,但是看关羽谈笑的样子,亲兵也就不担心了,将碗菜从容放下后,退了出去。

  “君侯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从你一开始调过来的时候,就有了。”关羽简单的说着。

  “将军又为什么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此事?”

  “想起来了,就说了。”关羽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有些话老藏在心里,就觉得怪别扭的。我老了,心里藏不住事儿。”

  虽然关羽这么说,但马良知道关羽也就比自己年长十岁左右而已。

  “马良,你跟我大哥的时间不算短,但是没有孔明跟大哥的时间长。”

  “孔明更没有我和三弟跟大哥的时间长。”

  

第1775章 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明白!

  

  关羽借酒直言。

  马良沉默了片刻,然后主动给关羽斟酒,“君侯和先主、张将军的情谊,自然是海内皆知的。”

  “那我就说些你不知道的。”关羽吃着七分熟的肉块,“大哥知道孔明派你过来是监视我。而我,则是在担心孔明骗我大哥。”

  人与人之间一点信任都没了。

  马良腹诽着。

  他觉得自己要不能和关羽做朋友了,再听下去,自己的脖子有点发冷。

  “而孔明只知道大哥是同意派你过来监视我的,但他不知道,大哥是知道孔明派你过来监视我,而且是怕我担心他被孔明骗,但他是不怕自己被孔明骗的。”

  马良的额前渗出了一丝汗。

  “你明白我说什么了吗?”

  “有点明白。”

  “那就是不明白。”

  “我是有点不明白。”

  “那就回去慢慢明白。”

  沉默,是马良一个人的康桥。

  “君侯说的是。”马良很想岔开话题,但是他不敢岔开关羽的话题。

  他头还有点晕。

  钻牛角尖,是谋士的被动。

  问题都想不明白,如何能将计策出到极致?

  脑频短暂过载后,马良稍微回了回神,开始吃饭。

  有一件事儿,他是明白的。

  那就是关羽其实并不需要谋士!

  实际上,自己也并没有给关羽出过多少逆天改命、建功立业的大计。

  整军备战,带兵打仗。

  要是关羽连这一点都做不好的话,也不会被人称为马上第一人了。

  “马良。”关羽停顿了一下后,“保护好自己。”

  “君侯说什么?”

  “没什么。”

  马良半张的嘴,没说出口。

  他想问,关将军可是和夫人吵架了?

  吃完饭,天色已晚,众军营帐都在煮饭休整了。

  马良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习惯性的端坐到案前,拿起了一卷书。

  “保护好自己。”马良咂了咂这句话。

  没明白关羽什么意思。

  品不出什么味儿。

  要说关羽有可能死亡的原因的话,那就是暴疾而死了。

  莫非关羽患上了不治之症?

  自知余日无多,所以着手安排后事儿了?

  “呸呸呸!”马良自讨没趣,吐了两口口水。

  关羽的美髯倒是白了不少。

  但是关羽那一身腱子肉,和吓自己的样子,真不像抱病的样子。

  要说武将和谋士之间的一些窗户纸的话。

  马良叹了口气。

  先主刘备早就成冢中枯骨了。

  张将军新逝,头还没抢回来。

  汉军没几个将军大将了。

  派马良来监视关羽,说真也真,说假也假。

  实实虚虚,现在整个江阳之地在关羽手里,诸葛亮怕是也早就忘了这件事儿了。

  马良的任务,不就是在关羽偶尔头脑发热的时候,给他降降温么?

  有唱白脸的,就要有唱红脸的。

  仗打到现在,已经打的不甚明白了。

  自己还在为汉室尽一份薄力的时候,人家曹家人都打到瀛洲去了。

  “世事无常,莫论前后是非了。”

  马良阅起了书卷。

  这是他的睡前日常。

  “世事无常,春秋千古,是非前后,谁来评说?”

  散关的水台上。

  左慈月下念着这话。

  《推背图》,真好看,越看越上瘾。

  左慈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身边到处丢着算筹板子。

  

第1776章 肝癌晚期黄汉升!

  

  陈仓城外,西南曹营。

  曹雄正在黄忠的大营里走着。

  所有的战将都曾到陈仓城中向曹雄请过命了。

  唯独黄忠没有前去。

  听说黄忠中了一箭,受了点‘小伤’,所以曹雄亲自过来看看。

  “在我带鬼蝠偷袭陈仓城的时候,那天晚上陈仓城中空,我就预感到有些不对。原来,汉军来偷袭黄忠的山营了。”曹雄给一边的马云禄说着。

  他在想什么人给张苞出的主意。

  他知道是张苞在守陈仓,却不清楚,是谁在帮他守。能想到趁奇正之阵弱时,主动出城偷袭曹营的计策,绝不是张苞能想出来的。

  “汉军胆子真大。”马云禄抚抚手腕上的护带。

  前面中军大帐偏间的侧帐门口,有几个士兵守着。

  看起来,黄忠就是躺在里面养伤了。

  曹雄要来的消息,在进营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所以众人都对曹雄行了简礼。

  曹雄掀开偏帐的一侧掩帘进去,看到了躺在木架席子上的老将黄忠。

  “世子!”黄忠听到外面的动静,侧过头,看到了世子曹雄。

  曹雄上前摁住了要爬起来行礼的黄忠,让他躺了回去。

  “将军不用行礼,身子骨要紧。”曹雄看老父亲一样看着黄忠。

  老将眼神里闪着光。

  曹雄扫了一眼黄忠的身子,似乎是没有什么要害伤。

  “汉升,你这是?”

  “嗐,世子,别提了。”黄汉升抬起了左臂,“肩胛后处中了一发流箭,倒不是什么要害伤。本以为养两天就好了,没想到伤口发炎了,后来又引起的炎症不退,身子也无力。”

  曹雄一愣。

  他万万没想到,堂堂黄汉升竟然被一箭射出了病症!

  把一只手抚到黄忠的额头上,粗糙的皮肤下,是滚烫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曹雄吃惊的看着黄忠,黄忠眼里闪着的光点原来不是感动的泪光,而是身子不适溢出的热泪。

  “咳咳......”黄忠咳嗽了两声,嗓子里一口痰上来,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吐到了地上。

  “不打紧的。”曹雄转过身,“随军的大夫呢?”

  一会儿后,一个背着医囊的大夫进来了。

  “世子。”

  “你开的药治不好老将军的炎症吗?”

  “治得好,只是......”大夫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边的几个黄忠亲随偏将也扭过头,曹雄有点意外。

  “世子请借一步说话。”大夫转身出去。

  曹雄跟了出来,几个偏将接着给黄忠拍着背,黄忠大口咳嗽起来。

  “你说吧,汉升得什么病了?”

  “回世子,黄老将军的病,看似是因为箭伤引发的炎症,实则,这只是身子郁积苦寒阴寒之气后,凝结的死气而已。”

  “什么气?”

  “黄老将军的癌症,如岩穴之状,颗颗垂累,毒根深藏,已经穿孔透里了。”

  “卧i槽!他得的是......”曹雄左右四顾了一下,凑到大夫面前确认,“癌症?”

  “肝癌。”

  “晚期?”

  大夫没回答,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