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抉望
美美的再吃一口肉排,于跃才说:“司农寺倒是不缺育种高手,既然殿下愿意相信这东西的存在,那下官就派一个人,随冯公南下。要是扑空一场,到时候殿下多给他些钱财上的补偿就是。”
李承乾自然答应下来,只要是能用钱摆平的,那就不是事儿,钱摆不平,才麻烦。像于跃这么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比背地里耍心机要好得多。
“魏王殿下,听闻您正在制作耧车,不知进展如何了?”
想想工学院仓库里面已经装不下的耧车,李泰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有记载可以追寻,可是想要彻底还原,甚至加以改进,如何容易。本王正在努力,不过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制作出来,司农寺不妨放缓一下曲辕犁的推广。”
“谈何容易啊,见识到了曲辕犁的神奇,百姓们现在都对它翘首以待。您也知道,咱们大唐缺牛,曲辕犁就算不用牛,用驴子也能耕地,不知道省力多少。”
“可是本王新制作的耧车,就是....要以曲辕犁为基础的啊,既然司农寺着急推广,不如让本王对基础的曲辕犁做个改动,也好以后加装耧车部件的时候,能省事。”
“如此甚好!”
边聊天边吃饭的恶习跟圣人的言论相悖,可是一个两个习惯这么做以后,就像病毒传播一样,至少现在大唐的酒桌上,大家已经习惯边吃边聊了。
不知不觉间,于跃才发现自己的盘子空了,牛排的滋味超绝,可是不知不觉间吃光,真是浪费啊!
可是不等他发完感慨,有宫女又送上来一块,至于冯盎那里,三大块就摞在盘子里。
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眼前诱人的牛排,于跃强忍着没有说出“打包”之类的话语。
没有别的菜式,就是一块块的牛排,了不起加一两块白菜叶子解解腻。很简单,但是冯盎却觉得收到了最大的礼遇,以至于酒到杯干。人是竖着进东宫的,出去的时候却是别人抬出去的,更是醒酒醒了两天,才踏上归程。
冯盎的离开,并没有在长安引起多少的轰动。作为岭南的扛把子,冯盎自然是很多人的拉拢对象。毕竟,斗争失败的人,好多都是发配岭南,终生不得还乡。为以后计,拉拢一下冯盎跟有必要。
可是冯盎为了避嫌,拒绝了所有的邀请。就连举办宴会时收的礼物,也在过年的时候添上一成,当作年礼还了回去。
他可以接受皇家的拉拢,甚至可以接受太子的拉拢,但是大臣的却绝对不能接受。虽然身在岭南,但是冯盎对官场还是了解的很透彻。
冯盎走了以后,李承乾也开始放开了东宫旗下所有的产业。学院的扩张在即,而且从现在开始就要为舰队的建立囤积钱粮。
就像某位成功企业家说的一样,定个小目标,比如,先攒个五十万贯!
“皇兄,你囤积那么多的银钱干什么?”
看到了账本上的标记,李泰差点跳起来。自从那天吃了牛排以后,他就借口自己研究耧车的时候身体亏了,需要好好补补,所以每天中午进宫之后,都会到东宫来蹭吃蹭喝。像现在这样吃完了还要来书房的时候,都很少了。
知道李泰的想法,李承乾就坐到椅子上,说:“你别管哥哥要做什么,你今年打算干什么?耧车已经制作了出来,春耕大典,才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李泰挠了挠头,郁闷道:“其实我也是想了很久没想到该干什么,才想着过来问问您的。父皇说,我只要安心享受荣华富贵就好,可是,我总想着要做点什么。皇兄啊,您的主意多,快给弟弟支个招。”
现在的李泰才像是一个合格的科研工作者,工作堆积如山的时候,会烦躁不堪,真的没工作的时候,又坐立不安。想做事就是好事,李承乾并不在意李家出一个科学鼻祖一般的人物。
“还真的有事儿交给你,青雀啊,我计划在咱们学院门前,横跨渭水建造一个大桥,整体要用水泥浇筑,真正做到百年不朽。如今学院好多时候都会有大量的马车来回,总是一辆一辆的经过木桥,多难看。怎么制作,制作成什么样的,就都交给你了。建造所需的钱粮,你可以到黎达海那里要,需要的工匠,也可以到将作监、工部抽调,如何?”
“建一座桥?水泥桥?”
李泰来回走了两步,立刻对这件事感兴趣起来。
“那行,未来一段时间我就做这件事了。不过皇兄....”
李泰迟疑了一下才说:“您到底要干什么啊,要是东宫实在缺钱,不如大桥就交给我掏钱呗?”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记得我跟冯盎说的话?东宫打算在岭南成立船队,下海经商。别看咱们中原的造船业,在世界上都可圈可点,可是在远航上,差了不知道多少。
现如今,所谓的海贸,其实就是地方的大族经销大食商人送过来的货物。咱们自己走海路,更多的还是沿着海岸线南货北调,做的是倒爷一般的事。你不知道倒爷,但是物离乡贵贵的道理,你应该清楚吧。”
李泰点了点头,他觉得翡翠是一种不错的饰品,刚开府的时候,肉疼的买了不少,可是等接触了冯盎以后才知道,在岭南,翡翠这种东西,连白玉的价格都比不上。
“进口和出口的差距就在这里了,大食商人敢走海路,把他们的东西送到咱们大唐来,就算是在海边直接售卖,也能赚的盆满钵满,然后再把咱们的东西运走,运回大食,又能大赚一笔。这样一来,大食商人赚的,永远比咱们赚的多。要是咱们也有下海的勇气,总能开辟出一条海上丝绸之路来的。”
说到这里,李泰顿时惊讶了,他发现明明自己自认聪明,可是想事情的时候,却总是想不这么深入。
“皇兄说得对,不能让胡子光赚咱们的钱,咱们也得赚他们的钱才是。您的船队需要入股不?我也想插一手。”
前面还义正辞严,后面就变得猥琐了。
带着兄弟发财?小事!
“可以啊!你是咱们兄弟里面封地最多的,也是最有钱的,有你的加入,船队就更容易组建了。听说李恪的封地收益也交到了他的手里,把他也算上,咱们三兄弟一起组船队!”
李泰点点头,转身就出东宫,准备去李恪那里告诉他这个消息。
另外,他也准备自掏腰包修建大桥,他还是很喜欢学院的,大桥建造出来,既帮兄长省了钱,又给自己提升了声望,他觉得是好事。
至于建成以后,这座桥干脆就叫“魏王桥”得了!
船队的组建,需要的不是一天两天的准备,对海上事情两眼抓瞎的李承乾,只能寄希望在邱海清的身上。有些事情,找专业人士来做,才是最合适的。
走到门边,用匕首在门框上做了一个标记,看着自己又长高了一大截,李承乾才点点头。
“殿下,您这是在干嘛?”
推门而入的张赟,手里抱着一摞子的奏折。
看到这些奏折,李承乾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怎么这么多?虽说过年期间积压了一些,可孤当太子就是一个辅政的,最多评判一两个,怎么都成摞的搬过来了?”
张赟无奈道:“这些都是刑部的奏折,积压的太多,以至于刑部上下一起处理,都处理不过来。就这些,还是刑部已经初筛完毕的,房相实在处理不来,只能分流到您这里了。”
难以想象自己这里都有这么多,房玄龄那里会有多少。放年假一时爽,上班以后一直爽啊!
无奈,只能回到书桌边,开始研判奏折。
大唐的地方官吏不像清朝的官员那么闲,没事儿就上一道请安折子。只要是上奏,一定是言之有物。
就像如今这些上奏刑部的奏折,每一道都是涉及到死刑的。
只是....
转头看向张赟,李承乾迷惑道:“老张,去年咱们大唐总共处决了多少犯人?不算盗匪贼寇这样的,只计算普通的百姓。”
张赟想了一会儿才说:“大约有四十多吧,奴婢记得也不太清楚。不过殿下您问这个干什么?”
指指桌子上的奏折,李承乾无奈道:“去年加起来才四十多,但是你看看现在有多少?单单孤这里的都有五十多了,更别提刑部大理寺和房相那里的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出现这么多涉及到死刑的人?你再看看这个,豳州有农民于田畔咒骂皇帝,他娘的,这样也要判死刑?大唐律何在?”
见太子展开了奏折,张赟赶紧转过头去,让他搬奏折可以,但是奏折内的信息,他是打死都不会看一眼的。
合上奏折,然后连连翻动,果不其然,好多都是这样的奏折,老百姓讲皇帝的坏话,怎么就需要判死刑了?“贼老天”这样的话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也没见老天劈死谁啊!
这不对劲,大唐律他虽然没翻过多少页,可也能猜出来,这样的罪责,连笞刑都过分,怎么可能扯到死刑上?
“拿起这些奏折,咱们去中书省见见房相。”
吩咐完张赟搬奏折后,看看自己身上随意的服装,李承乾又赶紧回到卧室,把自己那一身正装皮披上。既然是正式的拜见,礼节方面不能缺少了。
人到了皇城,才发现三省六部都在忙,刑部的官吏出来小解都是一路小跑的。至于中书省推出来的奏折,已经能用小推车装了,奏章焚烧炉那里,更是浓烟不绝。
这不符合常理,过年期间再积压,能积压出这么多的奏折?
第二百四十六章 背黑锅
再说,以往中书省焚化奏折的炉子三五天才开一次,怎么可能会像今天这样。
步履匆匆的进了中书省大堂,才发现不止老房一个人在,杜如晦竟然也拿着笔坐在一边。
这更不合理了,杜如晦是兵部尚书,虽说最近兵部没什么事儿,老杜可以划水,可坐在房玄龄这里帮着老房干活儿,人情说得过去,法理可说不过去。
评完一个本章,丢到焚化的车里,房玄龄这才看到李承乾。
脸红的看了一眼杜如晦,才起身拱手:“太子殿下不在东宫处理政务,为何来到老臣这里了?”
从张赟抬着的奏折里拿出一本,也不还礼,李承乾直接说:“您这就是明知故问了,这些奏折孤只是翻看了几本,就知道出事儿了。我大唐什么时候开了因言获罪的头了?不过是讲皇帝的坏话而已,说实在话,放到你们的身上是重罪,放到平民百姓身上,判刑都是错的,更别说砍头了。”
杜如晦这才发现太子来了,赶紧起身说:“殿下,您还是不要问了,但凡是这一类的奏折,只要画上一道大叉,交给中书焚化就好,您研判得了的,就直接研判,研判不了的,就送过来。交给老臣二人就好,要不是今日需要焚烧的杂乱奏折太多,老臣也不会犯忌讳的过来帮着老房处理了。”
看得出来,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有和稀泥的想法,出现了这样的情况,必然是有缘由的,可他们宁可承受恶果,也不去追究缘由? 也太奇怪了。
一屁股坐在需要焚化的奏折上? 李承乾不满道:“二位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态度?竟然连追究问题原因的勇气都没有了?要是你们手里的本章错判一个,没准就是一个无辜百姓的冤死? 什么时候你们也能视人命如草芥了?”
面对李承乾的问诘? 房玄龄叹了一口气,只能拱手说:“殿下? 这件事儿,您还是不要管的好? 事出有因? 这个因,我们都知道,只是不敢管而已。如今敢管的人,一个出京巡查勋贵产业? 一个被气的卧病在床? 余下的人,谁敢吱声?”
见房玄龄这么说,李承乾更迷惑了。老房虽然惧内,可怎么说也是宰相,跺跺脚除了皇宫不震? 长安都得跳一跳,这样的人? 还有什么好怕的?
等等....
莫非是?
从推车上跳下来回了一礼,李承乾惊疑不定的问:“莫非? 这件事的原因,是父皇?”
房玄龄和杜如晦立刻把头偏了过去? 表示自己没听到? 也不承认。
不过看到他们这个动作? 李承乾终于确认了,这件事儿十二成是皇帝老爹的原因。
“房相,杜尚书,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也看到了,不解决根源,以后这样的奏折只会越来越多,莫非你们真的打算一年到头就烧奏折玩了?”
因言杀人,还是杀百姓的事情,老房还做不出来,所以但凡不是正式刑事案件的,都被送去烧了。不经中书省,奏折就没了效用,降罪也就无从说起了。
杜如晦也叹了一口气:“殿下,其实这件事儿,您正好不知道,去年李司空去世的时候,恰逢河内郡发生一起“妖言案”。当时身为大理寺丞的张蕴古奉旨按问该案,发现案犯李好德患有“风疾”,经常胡言乱语,讲些大逆不道的话,遂奏称李好德只不过是一名精神病人,按律无须治罪。
本来事情就这么了了,可是御史权万纪发现李好德的哥哥李厚德,正好担任张蕴古家乡相州的刺史,遂认定张蕴古称李好德无须治罪必有奸伪,便向陛下检举张蕴古阿纵。再加上不久之前,张蕴古还在监狱里与在押的囚犯下棋,看到权万纪奏折的陛下大怒,直接下令将张蕴古斩于东市。
魏征不在,戴胄虽然据理力争,可还是没能救下张蕴古,被气的吐血,如今还卧病在床。估计张蕴古的事情把各地官员都吓坏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房玄龄无奈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初卢祖尚接连推辞不愿意远赴交州做刺史,不也被陛下一怒之下就砍了嘛。所以啊,这种涉及到陛下错事的事情,还是为君主遮掩一下比较好。等风头过了,估计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听清楚了始末,李承乾怒不可遏,哪怕关系到自家老爹。
不是,当皇帝就真的能一言不合杀人了?权万纪?那就是一个搬弄是非的小人,李祐整死他就是应该的,怎么就因为一个小人的指控,就杀人了?
谁规定当官的就不能跟死囚犯一起下棋了?将死之人,满足一下人家的愿望有何不可?
至于卢祖尚,杀了也就杀了,毕竟这混蛋有错在先,而张蕴古,可就是真的冤死了。
事情发生了,可房谋杜断,这两位朝臣中最有影响力的,却在和稀泥。
这不行啊,要是下一次皇帝还生气,还要砍人,砍到你们身上,别人也不求情,你们该怎么办?
“房相,孤敬重你谋略无敌,杜尚书,孤敬重你断事超绝,可是今天你们缩头乌龟的态度,实在让人不耻!既然你们要做缩头乌龟,那孤就去上谏父皇!这一车奏折借孤一用!”
把张赟怀里的奏折一股脑的扔到小推车上,就吩咐张赟推着,跟自己一起进宫见皇帝。
越是了解,就越是觉得唐太宗李世民其实也很腹黑,其实也很残暴。身披无数光环,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人的事实。只要是人就会犯错,绝不可能存在神一样完美的人,太祖他老人家都会办错事儿。
太子在前面走,张赟推着小推车跟在后面,两仪门的守卫才要上前询问一下,就被李承乾一脚踹走。
奶奶的,老子穿着太子的服饰呢,皇城以内除了老子敢这么穿,剩下的谁敢?
一路气势汹汹的走到甘露殿,才被告知皇帝又去了两仪殿。
皇帝的寝宫虽然是甘露殿,可是他一年过来住的次数少得可怜。
一腔怒火在扑空了以后就小了很多,当走到两仪殿门前,李承乾才想起事情的不对劲儿。
老房老杜的态度很可疑啊,他们俩虽然不是诤臣,可也不是弄臣啊,怎么就对皇帝做的事情这么视而不见?
再想想自己收到的那一大堆奏章,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就生了出来。
报名进入两仪殿,见到皇帝老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父皇,今日朝廷收到了大量拟定处决罪犯的奏折,其中多数是处罚言语之罪,更是牵扯到了大量平民,儿臣以为不妥。”
“知道了,朕早就得到了消息,怎么样,你今日也是来指责朕不该随便杀人的?”
面对皇帝老爹的问诘,李承乾忽然笑了:“如果是刚刚,儿臣确实准备直言君过的,毕竟儿臣此举虽是不孝,确实大忠。不过,当儿臣看到您写的罪己诏,再想想老房老杜鹌鹑一般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被坑了,还有什么脸面跟您上谏。”
“哈哈哈哈!”
李世民顿时笑的前仰后合:“想明白了?哈哈,朕还准备让你吃一次亏,长长记性,谁曾想你这么快就领悟了。没错啊,房玄龄、杜如晦,甚至包括六部尚书,都准备等你直言上谏,然后跟风呢!这群老狐狸,自己没有舍命上谏的胆子,只能一次次的等着大头鬼的出现,实在不行的时候,才会硬着头皮上,这已经是惯例了。
你是太子,以前没有参政,他们就算想怂恿你,也没有办法。现在好了,你也参政了,不坑你坑谁去。长点记性,不要总是热血上头。你是最容易被官员裹挟,背黑锅的人选。”
说到这里,李世民长叹一声说:“说到底朕还是把军队里那一套给搬到了朝堂上,军中不从命令,或者跟敌军苟且,所做处罚,不过就是杀而已。张蕴古这件事,确实是朕的错,律法之所以是律法,就是要所有人遵守的,皇帝也不能例外。
皇权虽然能践踏律法,但是践踏一次,就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所以承乾你一定要记住,不可率性胡为!另外,朕准备增加律法条款,事关人命,不可草率,应该多加审核,才能批复。”
见皇帝老爹已经有了悔意,特别是案子上已经有了罪己诏,李承乾才松了一口气。
虽说皇帝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可是越是残忍的皇帝,身后名声就越是不好。历史上的李世民本来就已经毁誉参半了,现在能改正,没准儿还能拯救一下。
情不自禁的靠近龙案,李承乾准备看看罪己诏到底是个什么形式。
皇帝下罪己诏其实是很严重的事情,因为这代表着皇帝都认为自己做错了,况且这还是要昭告万民的,如果脸皮薄的皇帝,打死都不会写这种东西。
还不错,文辞优美,态度恳切,把皇帝的后悔写得特别的深刻。
这就惊讶了,李承乾试探着问:“父皇,这篇罪己诏是您自己写的?”
李世民不满道:“怎么,朕就写不出这样的文章来?什么道理?”
李承乾赶紧弓腰塌脖子。
发了脾气以后,李世民才说:“这是门下省值班大臣马周写的,朕发觉这个人很有文采,更难的的是脾性跟魏征很像,却不失迂腐,当初朕下令让百官上书言事,其中就有他提出的‘牢狱应当重视’的建议。朕很喜欢这个人,虽出身一般,但以后没准儿可堪大用。”
马周啊,李承乾点了点头,这一位也是贞观时期比较出名的官员,为人处事圆滑,跟谁都能打好关系,更是让皇帝欲罢不能,几天不见就会想。一个擅长阿谀奉承的人,却还能够获得“诤臣”的名号,可见个人能力非同寻常。
只是这样的能人却有糖尿病,实在是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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