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抉望
他虽然才到长安? 可是却发现了大唐人对不同使节的不同态度。吐谷浑、薛延陀的使节擅长阿谀奉承,所以他们的待遇很是不错。倭国高丽的使节有些目中无人? 所以待遇也就最差。为了让自己的目的都能实现,他果断的选择了低头。
禄东赞的房间里还是比较整洁的? 还有檀香的熏香? 没有外面的味道? 看得出,这人还是挺能享受的。
禄东赞对拿着刀枪搜房的护卫视若无睹,而是倒了茶直接说:“中原的茶叶,是我们最喜欢的东西,每次的使节,都要在中原采购走好多。如今听闻因为殿下的缘故,好多茶叶都换了喝法,在下尝过后才发现,比以前不知道好喝了多少。这次回去,一定要多带一些。”
见禄东赞称赞茶叶而不直奔主题,李承乾无视了他的吹捧,直接说:“大相,今日孤过来就是要跟你说朝堂上对附国事情的决定。你应该知道,附国虽然地方不大,也很穷困,但是他们对大唐的朝贡一年都不曾缺少。作为宗主国,大唐有责任保护自己的附属国。吐蕃想要进攻附国的话,大唐不会坐视不理!”
这段话,李承乾说得斩钉截铁。大唐真的是这片土地上的老大哥,至少明面上的功夫从来都不缺少。不单单是附国,党项诸部也受不住吐蕃等国的压力,选择了向大唐归附。至于新罗百济,只要被倭国或者高丽进攻,就会派遣使节到大唐来求援。而且每次都会让自己的国家化险为夷。
大唐的信任,还是很坚挺的,哪怕是颉利,也是在对梁师都派出援兵后,才被大唐收拾了。
听到太子这个答复,禄东赞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相比较真正的高原,还是附国那片土地环境更好。吐蕃的首都要迁移到逻些,附国可是一定要收拾掉的。
再次坚定了收拾附国的决心后,禄东赞才说:“殿下,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所谓诚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一切都是未知数。附国吐蕃势必会进攻,大唐如果能不插手,我们愿意付出足够的利益!”
李承乾没想到禄东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确实如他所言,利益能换来很多,甚至会让一个大国短时间里变成聋子瞎子。可是,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能插手的了。到底跟吐蕃要什么样的利益,只能由皇帝决定,连臣子也只有建议权。
想想才出长安的皇帝老爹,李承乾觉得,还是不要拿这些烦心事烦他了。
敲敲桌子,李承乾下定决心道:“既然如此,不如大相在停留一段时间,估计父皇两三个月后就回来了,到时候大相直接跟父皇谈就是。”
禄东赞焦急道:“兵贵神速,难道殿下就不能直接给唐皇陛下去信吗?”
李承乾苦笑道:“虽然父皇说过要事要通知他,可是他在离开的时候,也说了不能什么事儿都拿去烦他。大相或许不知道,自从当上皇帝以来,父皇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段时间。在他出门散心的这段时间里去信烦他,孤可没有这样的胆子,除非是真正十万火急的事情。好事多磨嘛,再说大唐的朝廷制度繁杂,可不是大相一两天就能学会的,还是多留一段时间吧!”
禄东赞好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知道,这次吐蕃有事求到大唐门上,只能按照大唐的规矩来。
“既如此,那在下就再留一段时间吧。”
说完,拍拍手,立刻有两个干净的吐蕃武士从里屋搬出来一个箱子,放在地上打开。
下午的阳光很充足,再加上门窗大开,阳光照射在箱子里的珠玉黄金上,散发出了令人迷醉的光芒。尽管东宫已经很有钱了,可是知道自己有钱和真正看在眼里是两回事。看到这一箱子珠宝黄金,李承乾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没有让口水流出来。
奶奶的,吐蕃人这个箱子根本没好好摆,各种东西都很杂乱的堆积在一起,可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感。
“这是吐蕃平定周围小国时得到的缴获,如今就送给太子殿下了,还望太子殿下多多照顾我们这些使节。”
“好说好说,唐俭啊,你叫人去学院请个厨子过来负责大相的饮食,也给城外的使节队伍多送一些补给过去,断不能让人家感受到薄待。”
唐俭自然连连答应。
见自己送出去的礼物起到了效果,禄东赞也很高兴。这些珍宝送给不谙世事的太子,在他看来,比送给老谋深算的皇帝,要有用的多。
在禄东赞的恭送中,李承乾和唐俭离开了客舍,八个侍卫,费劲的抬着大箱子,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生怕颠坏了什么东西。
才出鸿胪寺,李承乾就回头跟唐俭说:“孤说的是真的,好好对待吐蕃人,让这些使节看看办事情地道的好处。另外,这箱子珍宝,稍后送到户部,送进国库里吧。”
唐俭点点头,但是听到太子要把这些珍宝送到国库的时候就说:“殿下,用不着送进国库,上缴国库是我们鸿胪寺官员要守的规矩,怎么能用到您的身上?就是送给陛下的礼物,陛下不也照单全收了?”
拍了拍箱子,李承乾笑道:“还是送进国库吧,东宫不缺这笔进项,倒是孤听闻黄河又改道了?这笔钱就用于赈灾吧,另外,大朝会的时候记得提醒孤禁伐令的事情,黄河上游植被不能破坏,破坏的话,下游的情况会更严重。”
唐俭想不明白上流植被跟下流的黄河改道有什么关系,不过赈灾的款项有了着落,估计户部的官员会笑疯吧。
摆摆手告别唐俭,李承乾就快步回了东宫。
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书桌上会堆积多少的奏折。
回到东宫书房,才发现奏折的数量还是挺少的,快些处理完毕,估计还有自己的时间。
拿起奏折就开始研判,可是李承乾还是低估了这些奏折,别看少,但是内容是真的磨人,想要分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得再三研判才行,一字一句都不能错过。
直到现在,李承乾才明白古人为什么搞文言文了。体现出读书人的不同来只是片面的分析,真正的原因还是书写方式和书写造价导致的。用竹简的时候,总不能一件事全用大白话来说吧,那样秦始皇一天要批阅五吨的竹简了。
如今虽然有纸了,可纸张还是金贵的东西,本章不能跟字典一样,说话还是得用文言文来说。
好不容易全部处理完,让张赟送去门下省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看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李承乾终于明白皇帝老爹为何要如此任性的跑出去了。日复一日的重复这样的生活,圣人都会发疯。更别说一月一次的大朝会,还会多出更多的事情来。
才做了一个伸展动作,就看到书桌上有个挺精致的盒子。
这啥玩意儿?
打开一看,李承乾就乐了,里面是一封国书,虽然跟后世的相差很大,但李承乾还认出这是倭国的国书。
不打算看这份国书,还有唐俭的翻译,鬼子能说出什么有营养的话才是见鬼了。这个盒子倒是不错,拆掉给黑炭头的狗窝装装门面还是挺不错的。
把盒子交给方胜,立刻就让他去将作监叫工匠过来。
见到了木匠,虽然一身的碳灰,但是看他脑门上的汗就知道,这家伙得到消息就跑来了。
“上好的木炭磨成粉,送到东宫一袋,孤有用,现在先去做狗窝的牌子。嗯,上面就刻上‘内有萌犬’就好。”
木匠点头,接过木盒就去工作。
张赟送奏折回来,看到被太子随意丢到脚下,已经踩烂的倭国国书说:“殿下,您干嘛一点脸面不给倭国使节留?这可不是大国的态度啊。”
李承乾撇撇嘴,拿起自己起草好的太子教说:“谁不给他们留脸面了?你看,孤不就准备好了回信?父皇不在,倭国也只能接接太子教了。”
看到空白的太子教诏书上“很好,再恭顺点”这么一句敷衍的话,张赟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来的正好,去吧宜秋宫收拾出来,周围全部戒严,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明天孤要在那里做一些秘密的事情。”
虽然很想知道太子要做的秘密事情是什么,但是张赟还是下去执行了。
晚饭过后,李承乾就直接入睡。
明天还有朝会,必须得提起精神才行啊!怎么能因为一天就坚持不住?要知道皇帝可是坚持了好几年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李承乾就写了一张纸条给方胜,让他秘密的将纸条上记载的东西都弄到宜秋宫,然后才去太极殿上朝。
例行的朝会没有起早的限制,一般都是皇帝什么时候召见,什么时候开始。
辰时的时候,李承乾来到了太极殿,再一次面对乌泱泱的人群。
这些人,完全没有过闲散日子的想法,看样子是准备一连上三个月的朝啊。
“诸卿可有本奏?”
还是这样的对话,第一个站出来的,还是房玄龄。
站定后,房玄龄就说:“殿下,微臣有本启奏,今遣使高丽,已经有了回信,高丽王同意将前朝将士的遗骸归还,但是希望大唐将边军后撤十里,据说,张俭在边境很不安分,让高丽的边境一日三惊。”
李承乾还没说话,李绩就站了出来:“后撤十里?什么时候朝堂能下令让在外领兵的将领后撤了?后撤十里看起来没什么,可这会让张俭这些年的心血大半付之流水!老夫当初就不同意派遣使者送信高丽,如今高丽虚与委蛇之意是如此的强盛,哪有一点从命的意思?”
张公瑾的身体很不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落,但还是站了出来说:“咳咳,殿下,微臣以为,不能助长高丽的这种气焰了,你不过是要骸骨而已,却要连下三道文书,咱们大唐就会成为最大的笑话,微臣觉得,该出兵震慑高丽了!”
话音刚落,魏征就站了出来,斥道:“出兵?出什么兵?用什么出兵?黄河改道,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出征高丽,就会像隋末一样让山东之地民心慌慌,这样的责任,谁敢背负?”
如果是平时,出兵也就出兵了,魏征不在乎,但是如今正值山东闹灾的时候,灾年不出兵,这是铁则!出征高丽,势必会在山东等地征兵,这比平时征兵不知道恶劣了多少倍。逼反百姓是必然,不逼反才是侥幸。
眼看朝堂文武双方又有吵起来的趋势,李承乾头大如斗,忍不住的看向李涧。
不愧是皇帝的贴身宦官,李涧不过是一声“肃静”,就让包括房玄龄在内的所有人闭上了嘴。
“郑公说得有理,灾年不能出兵,哪怕父皇在这里,也会是这样的选择。甚至于,连动用辽东边境的兵马都是不该,毕竟山东之地没有任何的补给送去。户部左侍郎何在?”
户部左侍郎独孤傅站了出来:“微臣在。”
“孤问你,国库可能支持这次战争?”
“回禀殿下,出征高丽,又不能动用山东等地的粮仓,只能动用国库的钱粮,劳师远征是一定的,微臣估计,耗费大量人工靡费将物资送到边境,别说开战了,能维持边军驻扎的消耗就已经很不错了。后勤不足,如何能开战?”
李承乾点了点头,包括李绩在内的好多武将都是逞一时之勇,真的到了开战的时候,没有粮草,怎么开战?更何况辽东苦寒,现在决定开战,战事正式开始后不久就要进入冬天,要维持大军的保暖难如登天,难道让大唐的士卒都留着鼻涕,铁青着脸去进攻?那不是去进攻得,那是去丢人的。
想起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李承乾就说:“此事容后再议,唐俭,重责高丽使节一顿,就说孤看他们不爽!”
听到太子这任性的判决,好多朝臣都无奈的笑了。
要是皇帝,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儿。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失去自由
至于太子说过后会有结果,众大臣也理解,毕竟,太子需要跟房玄龄等人一起商议一下,才能作出决定,甚至弄不好,还需要向皇帝求援,毕竟,这种事儿,太子等人还是很难直接拿主意的。
房玄龄才退回去,魏征就站出来说:“殿下,臣有本奏,户部得殿下慷慨解囊,如今正在制定赈灾的条款,微臣以为,此次赈灾既然用得是殿下的钱,而不是国库的,就应该讲给百姓们听。”
面对魏征的提案,李承乾笑道:“郑公,不过是一次赈灾而已,用得着喊出孤的名字?太做作了吧。”
魏征笑道:“既然是好事儿,就事无不可对人言,太子殿下的贤明能够远远传递到山东道,是好事儿。山东之地,因为炀帝东征,人口凋零,再加上门阀林立,所以对大唐朝廷其实没有太多的好感,此次赈灾不仅快,还细,相信会让朝廷在他们的心目中,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一举两得的事情,殿下还是莫要推辞了。”
魏征都带头了,官员们自然纷纷跟随。见他们都坚持,李承乾只能下令让独孤傅按照魏征说的去做。
例行朝会其实很短,不过半个时辰而已,朝会就结束了? 等官员们都离开? 李承乾才走出殿门,刚一出去就看到了禄东赞。
这家伙? 今天竟然真的来上朝了。
“殿下年纪不大? 却已经有了君主的气质。要知道我们的赞普,也是十二岁的时候就当上赞普了。如果两位能够见面? 想必一定会成为皇帝。”
李承乾点了点头,禄东赞这话没毛病? 他也相信他和松赞干布见面以后一定会成为朋友? 不过,这只是在他还是太子的前提下。老虎或许会和狮子成为朋友,但是绝对不会理会一只兔子。
“大相今日坐的太远,是孤疏忽了? 明日不妨坐到前面来? 也好近点看看我大唐的朝政。”
一边的李涧皱了皱眉,想要开口却最终选择了沉默。
而这边,禄东赞简直要欣喜若狂了。即使在最荒诞的梦里,他都没有想到自己在大唐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在文武百官的队伍靠的越前面,他就越能听清楚大唐的朝堂是什么样的。毕竟? 他的唐话只是勉强能说,遇到对方口速太快的时候? 根本来不及分辨意思。
这箱子珍宝送的真值!
“那明日在下就要继续叨扰了。”
恭敬的拱拱手后,禄东赞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直到禄东赞离开? 李涧才开口了:“殿下,您为何要允许禄东赞上朝? 又为何让他靠前?奴婢不相信您会被那一箱子珍宝收买? 其中可有奴婢猜不到的深意?”
当了皇家的奴才这么久? 李涧学会了察言观色,刚刚本来应该立刻阻止的,可是想到太子的聪明,他硬是憋到现在才问。
背着手顺着台阶往下走,李承乾边走边说:“孤还以为你会直接忍不住呢,好吧,既然你问了,孤就告诉你。禄东赞是吐蕃大相,这样的一个人,哪怕咱们正在开战,出于礼节,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孤答应他上朝学习,就是为了震慑一下吐蕃。今天房相不知道禄东赞也在朝上,否则断然不会提起高丽的事情的。现在,禄东赞指不定怎么嘲笑咱们大唐呢。
事情发生了,就要想办法补救。封口不可能,那就让所有外国人见识一下惹恼大唐的后果吧!”
李涧悚然一惊:“殿下,您不会是要同意出兵高丽吧!这坚决不行,您没有指挥十六卫、指挥府兵的权力,陛下不在,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力!”
瞥了一眼快要跳起来的李涧,李承乾无奈道:“谁跟你说孤准备发兵高丽了?兵权方面谁染指谁倒霉,这一点孤还是知道的,用不着你操心。好了,你帮孤跑个腿儿,去把军器监欧阳烁、魏王李泰叫到东宫来。另外,东宫北侧禁军的队伍全部替换成太子亲率的士兵,现在就做。”
见太子不再研究高丽的事情,李涧自然连连答应。
到军器监把欧阳烁叫到东宫,在去学院的路上,李涧思虑再三,还是把这件事写信通知给了皇帝。
送信的士兵根本没跑太久,就追上了出京的皇帝。
就像李承乾猜想的那样,皇帝根本没有快去快回的打算,队伍才出长安,就慢的像龟爬。
见到了在田地里务农的百姓,就要下车跟他们攀谈两句,特别是发现自己一身龙袍把百姓们的膝盖都吓软了后,干脆就换成了商人的打扮,还专门弄了一辆货车充样子。
这下,他的谈话过程就顺利了好多。
他一直坚信,只有真正从百姓口里听到的,才是真话。
两天时间!出京的队伍却连长安县都没出去。
晚上,大军安营扎寨,将皇帝护卫在中央后,才开始了过夜。
一整天都在跟田里的老农,或者村头晒太阳的老汉攀谈,兴致来了甚至会帮着百姓干点儿活儿,所以李世民搞得一身灰头土脸的,洗漱完毕才干净了。
“您啊,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堂堂的皇帝,却帮着百姓拔草,没看您错拔了好多的秧苗?您啊,这是在帮倒忙!”
李世民哈哈一笑,坐在椅子上享受皇后的头皮按摩,舒服的呻吟一声后才说:“其实,这才是朕最感兴趣的事情,与之相比,歌舞什么的,不看也罢。久居深宫,朕看到的大唐,都是凭借奏折里面的文字生生堆砌出来的,想象,和亲眼看到是两回事。
如今看到百姓安居乐业,提起朝廷虽然没有感恩戴德,但是也很肯定,朕就开心。汉朝以来,天下纷争几乎就没有停止过。朕很希望让大唐成为一个跟汉朝一样强盛的国家,所以就要从最细微的地方入手才行。这次出行,是满足朕游玩的欲望,但同时也是朕好好看看大唐的机会,所以不能走马观花啊!”
“您啊,怎么说都有理!”
长孙才用力的按了一下,皇帝就翻身而起,吓得长孙还以为自己用力气太大了。
“有马蹄声。”
说完,李世民就坐到了桌案后。
大军合围之下,内部是皇帝的营帐范围,根本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里骑马。除非,是送信的红翎急使。
果然,一个红翎急使带着一封信进帐单膝跪地,呈上了李涧的信函。
拆开信件的时候,李世民一脸的严肃。这次出来,他已经叮嘱过房玄龄,除非是真正紧要的事情,否则不能来信烦他,临走时候故意的说错话,太子应该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样的前提条件下,只能说明事情很重要。
祈祷着不要是让自己回去的内容,看完信后,李世民乐不可支,终于松了一口气。
“陛下,可是长安有什么大事?”
长孙很担心是太子儿子做错了什么事,或者遇到了什么大事。
扬扬手里的信,李世民笑道:“朕下令让百骑司每五天给朕来信一封,说说长安发生的事情,如今只不过是提前罢了。信是李涧发来的,他很怕承乾会下令进攻高丽。不过,承乾又说不会动用十六卫,也不会动用府兵,倒是让朕好奇他会怎么收拾高丽。也罢,朕这次本来也想看看他能力如何,就任由他胡来吧!”
说完,就提笔给李涧写回信,命令李涧不能多加干涉,他很想看看,太子这一次又会出什么奇招....
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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