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抉望
对于武媚,李承乾已经不再执着于赶她走了。皇帝没有对她下手,也没有了下手的理由,那么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未来有可能出现的那位正统女皇帝,现在的身份,只是东宫直属光天殿的一个宫女而已。
走出包间,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方山,李承乾小声道:“考验考验她,看看她能不能承受宫女的生活,如果她能坚持一个月,那就让她生活在东宫吧!”
方山点点头,事实上就算太子不这么吩咐,他也要这么做的。东宫这些年虽然没有主心骨在,但是他们已经潜移默化的将东宫直属的宫女宦官都换成了联盟自己的人手。如今突兀的出现一个外来者,怎么也不能放松了警惕。
人世间不可能因为死了几个不伦不孝的畜牲而停顿不前,看完了行刑以后,该干什么的还要去干什么。
漫步在长安的街道上,感受着恍如隔世的街景,李承乾知道,大唐,不,至少长安已经开始了快速的发展。跟武德年间街道上的萧条相比,现在的长安才更像是盛世都城。
回到东宫,看着熟悉却显得有点陌生的景象,李承乾伸了个懒腰,也不坐步辇,就一路走着,经过明德殿、崇教殿、到了丽正殿门口。
丽正殿作为他的寝宫兼书房,虽然一切如故,但是少个人陪着,还是感觉有点难受。
苏媛和阎婉都被皇后给接到了皇宫去,用她老人家的话说,作为过来人,有她的亲自照顾,两个人坐胎才能安稳。她已经认定了两个儿媳妇肯定会有一个给她生出个大孙子来,所以整个人都是亢奋的。
想想苏媛在两仪殿,却没法频繁过去见面,李承乾忽然有了一种落寞的感觉。
也不回丽正殿,李承乾继续漫步朝北走去。
宜春宫现在很热闹,本来略显荒废的宫殿,现在焕然一新,好多宫女宦官都穿梭其间,安置着各式各类的东西。这里,今后就是秀秀的地盘了。
以前作为良娣的时候,她的地位等同于妾,能有一个秀丽阁安身,已经是苏媛格外大度的原因了。但是当皇后做主,给了她侧妃的身份以后,就不同了。甚至于,她已经有资格住在东宫内部的正式宫殿中。
进了宜春宫,却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人,不由得让李承乾有点恼火。无可奈何之下,李承乾只能接着往北走,进了宜春北苑。
才进入宜春北苑的草场,就有一匹高头大马嘶鸣着跑了过来。
看到跑过来的黑影,李承乾不由得笑了。是凌云。
如今彻底成年的凌云,身躯强壮,鬃毛随风舞动,威风凛凛的。
直到快要靠近的时候,凌云才减速,一路小跑的溜达到李承乾面前,就低着头在他身上乱蹭。
宝马通灵,哪怕隔着三年,它依旧记得自己的主人是谁。
李承乾伸出一只手在它的迎面骨上挠挠,另一只手却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又是一道黑影扑来,炽热的大舌头已经在李承乾的手上疯狂的舔动,是黑炭头。
一只手挠马,一只手摸狗头,李承乾只觉得心中的不快全部烟消云散了。
一匹白马一路小跑着过来,马上的秀秀忍不住的惊叫,两只手死死的抱住马脖子,让骑马的阿史那雪哈哈大笑。
拍拍马头让凌云闪到一边,拍拍狗头让黑炭头也到一边儿去。伸手把秀秀抱下来,李承乾不由得对阿史那雪说:“知道秀秀没骑过马,怎么还这么吓唬她。”
阿史那雪不满意的嘟起嘴:“是她非要上马来玩的,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凌云也不会跑过来了,小雪也不会跟着跑过来。”
名为小雪的马,就是阿史那雪的那匹马了。看着凌云和小雪,李承乾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这俩家伙,一个黑一个白,不会生出一匹斑马来吧....
阿史那雪从马上跳下来,见李承乾抱着秀秀出神,却不像想那啥的样子,忍不住伸出马鞭在他眼前晃了晃:“想啥呢?”
“嗯,我在想,今晚要不把你们两个办了吧!”
“啊?”
听到李承乾的话,本就被他抱着的秀秀身子一软,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阿史那雪虽然不像秀秀一样的反应剧烈,但也是一阵脸红,忍不住轻啐道:“苏姐姐被皇后娘娘叫走还不到一天呢,你就忍不住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也不把秀秀放下来,抱着她就往帐篷的方向跑。
这不是忍不忍得住的问题,是忍了多长时间的问题。还是那句话,天底下的男人都是lsp,或多或少的都曾经幻想过后宫妻妾成群的事情。早在跟苏媛做过以后,李承乾就将视线盯到了秀秀和阿史那雪的身上了。如今苏媛终于怀上了孩子,特别是不管她这一胎能不能得到儿子,她的孩子终究都会成为嫡长子的,就不用假正经了。
一路尾随着跑到帐篷门口,阿史那雪才要拉开帐篷门帘,就听到了里面秀秀的惊呼声,紧随其后的,就是断断续续难以抑制的喘息声,直到最后出现呻吟声、要死一样的嗯嗯声,她竟然都没敢推开门帘进去。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甚至某处都有点潮湿了。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帐篷里面伸出了一只肌肉棱角分明的手臂,扯着她进进去了。
不久后,同样的事情,再度上演....
就在阿史那雪的帐篷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李承乾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虽然就算他继续留在那里也没什么,但是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总贪恋鱼水之欢,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了。
太子担任尚书令这件事,还是要在大朝会公布比较正式。尽管抱着一丝丝的幻想,可是处理完东宫的各种事情后,当看到方山抱着一大堆的奏折走进来,张赟双手捧着一个玺印紧随其后的样子,李承乾还是忍不住哀鸣一声。
三省六部的制度就是六部第一次筛选、决断,然后移交给中书省,中书省的房玄龄等人进行第二次筛选、决断,将需要皇帝亲自批注的奏折送上去,而皇帝和中书省做出的一些重大决断,需要门下省复核,通过的才能移交尚书省发给下辖六部施行,同时,尚书省的尚书令是整个程序最后一道保险了。作为实际施行部门的长官,李承乾也将具备魏征一样的封驳权力,同时也有资格在奏折上批改。
当然,这个批改的前提是他也同意之前程序中所有人的决断,并且发现了无关痛痒的小问题的情况下才行。
出了事儿背锅虽然有尚书省的一份,但是因为尚书省并不具备正式的复核权,主要背锅的还是门下省、中书省。至于皇帝,皇帝是不会错的,所以背黑锅的只能是臣子。
尚书令的工作看似繁杂,但是在李承乾强大的阅读理解能力下,却也不是那么的困难。
虽然看起来他这里最多就是走个过场,甚至闭着眼睛将奏折分类交给各部施行就好,但是一番查看下来,李承乾还是发现了几封不稳妥的奏折。
首先就是关于各地府库的要求,跟荆州都督一样,各地的府库是穷怕了,得到兵部拨给的军备后,竟然也选择了先封存,等到战时再用。这没什么,人之常情嘛,都是喜欢把东西用到不能再用才换新的。可这是寻常百姓家的做法,上升到国家的层次,这么干可就是愚蠢了啊!可问题是兵部尚书侯君集还特娘的同意了,老房、皇帝,甚至是魏征都同意了。
这可不行啊!
从桌子上拿出一张纸,李承乾提笔就开始写自己的见解。军备是国家的重心,任何东西能将就,军备也不能将就啊。对,内地各个军州确实难得动兵一次。没有灭国之战,甚至不会调动他们上战场。可是,这只是正常情况下。在最严谨的态度下,只要事情不是十成十的概率,就不能忽视了那百分之一。
写好以后,看了一眼等候在书桌边的张赟,李承乾将自己写的纸条用一张干净纸包起来,夹到奏折里递给张赟说:“速速给父皇送过去,顺便去三省六部给孤找几个小吏过来,让他们负责跑腿,接下来孤要送的奏折多了。”
张赟点点头,捧着奏折火箭一样的窜了出去。
第二封奏折是司农寺的汇报,之所以还要送到尚书省这里来,是因为皇帝要赏赐司农寺丞。皇帝赏赐臣子,这没什么,可关键是要赏赐司农寺的吹牛报告,就有点过分了啊。
司农寺的汇报是他们已经育成良种,冯盎与太子并献的占城稻,经他们的培育已经达到了亩产千斤的地步,如此,天下再无饥馑之忧了。
这就是扯淡,占城稻的亩产能力,李承乾再清楚不过了,或许司农寺培育的占城稻确实达到了亩产千斤,但是这也是田地肥沃、照料非常导致的结果。而这,还是占城稻本来的能力。要是交付给百姓使用,亩产能达到五百斤,就已经是上等田地了。遇到贫瘠一点的田地,就算占城稻本身强悍,最多也就三四百斤。前后相差两三倍的数据,这些家伙还真敢拿来请功啊!
要知道,学院的农学院到现在也没有培育好占城稻,良种只能带来一个好的方向,但是结果还是要人自己探寻的。推广一项新的作物不是那么容易的,怎么也要确定无误以后,朝廷才能正式推行。否则,只要十个百姓有一个种植失败,都是大问题。朝廷作为大唐这个国家最直接的代表,是不能出错的。
一千斤?这是在搞什么大跳进?
将这道奏折也封驳掉,着重表示要对司农寺不赏反罚以后,李承乾才打开了第三个有问题的奏折....
一道道奏折从东宫送返皇宫,再重新打回门下省和中书省。中书省的老房叫苦连连,但是门下省的魏征却格外的享受。他不觉得太子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特别是关于司农寺奏折中太子“朝廷不能错”的论断,他更是推崇备至。
太子才在朝会上阐述的道理,也只是令人一时感动,但是真正这么做的,还是少数人。如今太子言出必行,让他倾佩至极。
第四百一十三章 年末总结大会
虽然大量奏折打回来,无端的增加了工作量。但是对于太子的较真,皇帝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降旨大加赞赏,并号召三省六部所有官员向太子学习。一时间,朝政的风气都被带动的随之认真了不少。
冬天第一场大雪降下的时候,大朝会也如期召开。再加上这是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颇有几分总结大会的意味在内。
寅时,天还黑着,李承乾就被秀秀摇醒,穿戴整洁准备参加大朝会。
东宫跟弘文馆、门下省之类的建筑虽然只有一道大墙相隔,但是李承乾还是出了东宫,跟文武百官一样,到承天门,等待宫门打开。
大朝会起个大早还是必要的,但是睡眠不足,也难受啊,所以,承天门前,没多少人等候在门前,更多的大臣都缩在自家的马车里,抓紧时间眯一觉。更有甚者,密闭的马车里甚至偶尔还会传出一声娇喘,也不知道在里面忙活什么。
跟这样的仁兄相比,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脸皮太薄了。
穿过一辆辆马车走到最前面,从侍郎一级的官员开始,就没有缩在马车里的了,都是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事情。年前最后一次大朝会,好多需要在朝堂之上确定的大事,这个时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太子即将担任尚书令,或者说太子已经干上尚书令的活儿,已经人尽皆知了。众大臣对于太子处理的一些奏折,也都敬佩不已,见太子出现,急忙结束谈话,行礼问好。
李承乾也不桀骜,一一的还礼以后,才继续往前走。
最前方自然是房玄龄等人的地盘了,话题也高端了不少。比如靠近长孙无忌,就能听到他在和侯君集争执兵部拨款的问题。只是钱的事儿当然没什么,但是达到了百万的级别,可就不是小事了。
房玄龄和杜如晦明明在扯家常,但是两个人一片肃穆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商量大事。看样子,他们是不准备参与到侯君集和长孙无忌的争论中了。
张亮现在荣升成了吏部尚书,皇帝的意思他当然知道,但是一个吏部尚书,已经足够换取他手里的兵权了,算起来他和皇帝也算是各取所需,甚至皇帝还要亏一点,所以他也很得意,大有一副“这辈子”值了的感觉,一边是向皇帝表忠心,另一边则是展示自己已经没了进取之心。
看着形形色色的众人,李承乾微微一笑,从今天起,自己就要正式加入其中了啊。说实话,在一群老狐狸中周旋,还真挺不容易的。在继承皇位以前,这就是属于自己的最终历练了。
见太子来了,长孙无忌和侯君集停止争论,跟房玄龄1等人一起行礼。不管是论身份还是官职,现在的太子毫无疑问是这承天门前第一人。
李承乾一一还礼,很自然的走到了魏征身边,打定主意也不参加侯君集和长孙无忌的争论。
魏征就算再板着脸,见到李承乾还是露出了微笑。
“太子殿下,从今日起,您就要正式担任尚书令了,门下要是有什么疏漏,还望太子殿下切勿体谅微臣的脸面,一定要打回重审啊。就像之前司农寺的奏折,微臣看到亩产千斤以后,也是一阵癫狂,竟然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真是不该啊!看样子,等春耕的时候,微臣也是时候再到民间体察百姓生活了。”
李承乾道:“司农寺的事情不怪您,也怪不到房相或者父皇的身上,甚至不仔细追究的话,司农寺也没有罪责,谁让他们的实验田亩产千斤是真的呢?但是啊,司农寺依旧该罚,操纵大局者,不当以一域而定义全局。他们的一份求功心切的报告,差点陷害朝廷于不义,才是最可恶的。”
魏征点点头说:“陛下去了司农寺卿相里玄奖的俸禄,并责令司农寺从实际出发,今后再有这样的事情加倍惩处,殿下觉得这样如何?”
李承乾一愣,随即拱手道:“魏侍中,父皇怎么处罚相里玄奖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事情,孤作为儿子不应说什么。其实,如果换作别人,还真担不起这样的罪责。但是,相里玄奖可是有大功于朝廷的,不应惩处过甚。孤也只是想要让这件事给朝廷官员敲响警钟,不到杀鸡儆猴的地步啊。”
魏征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了。
李承乾很清楚,魏征这是变相的在给相里玄奖求情了。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再过甚的想法,特别是得知司农寺卿是谁以后,就更不在乎了。
像唐俭、相里玄奖这样曾经豁出性命为国的官员,只要不是太大的错误,饶恕一两次也没什么。
宫门打开,正在议论纷纷的人纷纷闭嘴,还在马车里打盹儿的,用不着仆役招呼,就赶紧从马车里钻出来,整理仪表,赶紧列队。
李承乾很自然的站在文臣一列的首位,率先前进,而武将行列之首的李孝恭,刻意落后了半步。
入承天门,过太极门,就是太极宫的太极殿了。
太极殿内烛光明亮,如果这是在以前,谁敢点这么多的蜡烛?莫说是寻常的朝会,就是大朝会,也都是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正式开始的。不过,当朝廷有钱了以后,也就被人对改善条件有什么心疼的了。
不同于以前的日出才出现,皇帝已经坐在御座之上,静静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众大臣。
全部到位以后,李涧才扯着嗓子大喊:“大朝会开始,诸臣工跪拜!”
大朝会跪拜皇帝,这是规矩,所以在李承乾和李孝恭的带动下,文武百官整齐的离座而起,跪拜。
“平身。”
重新坐下,环顾着太极殿的环境,李承乾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离开长安三年的时间了,可是,太极殿里的柱子个个开裂了,这也太蹊跷了吧!还有地板,上面好多坑洼的地方,尽管做了旧,但是依旧能看出它们是最近才出现的。毕竟,一旦地板出现裂痕或者坑洼,就会有工匠负责更换掉。朝廷再缺钱,换地板的钱还是不缺的吧!
察觉到异常的不只是李承乾一个,特别是尉迟恭,居然一脚把一块地板给踩断了。大汗淋漓之下,尉迟恭试探性的看向皇帝的样子,格外的滑稽。
“无妨,敬德你坐吧,木板年久失修,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有了皇帝的发话,尉迟恭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可是随着他这一坐,清晰的咔嚓声又响了起来。落针可闻的安静环境下,这一声格外的清楚。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发出了噗的一声,接下来,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就连御座之上的李世民,都笑得开怀。
尉迟恭的脸顿时更黑了,只能低着头承受。
“行了,不要笑话敬德了,说到底还是木板年久失修的原因,换作你们,也会坐塌的。”
有了皇帝发话,笑声才停歇下来,只是看着一脸墨色的尉迟恭,好多人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有人戳自己的胳膊,李承乾偏过头,只见房玄龄面带笑意的小声说:“殿下可猜测到了?”
李承乾点点头,不再跟房玄龄多说什么。
这已经用不着猜测,几乎都快是明示了。且不说地板是会更换的,根本不可能坏掉,就是皇帝的连续两句“年久失修”,只要是聪明点的人,都能猜测出皇帝的想法了。
长孙无忌显然也在猜测出来的人之中,只不过隔的有点远,看不到,否则李承乾一定要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咳咳。”
轻咳两声,李世民开口道:“房卿,眼看贞观十二年又过去了,你来说说今年发生的事情吧。”
既然是年度大会,自然是要有一个汇报的,房玄龄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起身离座,对皇帝躬身一礼后,房玄龄才回过头来说:“诸卿,今年,又是不平凡的一年啊。当初遣唐使跟苏州市舶司的冲突,让我等看到了海上力量的无力。陛下开拓疆土的雄心依旧,只不过更多的是向海上出手。
当初决定扩大海上力量,命沿海州府准备海上作战的船队,如今,根据兵部最新的报备,如今,沿海州府已经都拥有了自己的战船。而且,大多都是五艘以上。其中重中之重的登州、苏州、高州等,更是拥有了绝对的战力。
草原方面,牧民已经心向大唐,到几年为止,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出现叛乱者了。吐谷浑如今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丝毫不敢露出反叛之意。吐蕃臣服,突厥臣服,虽然只是暂时的,但是,至少他们已经承认了大唐宗主国的地位。
南方方面,太子殿下派出岭南舰队,向南拓海两千多里,还打下了琉球岛,派遣官员上岛屿,彻底将其纳入了大唐的版图。自泉州开始,一直到循州,朝廷派遣的官员已经接手岭南的事宜。高州以西,虽然还是半臣服,但是大势所趋之下,岭南彻底归属朝廷,只是时间问题。
内政方面,长安、洛阳、太原之间的官路已经修好,洛阳到郑州之间的官路,也已经完成了大半。各地河运贯通,河运能力比起去年,提升了两倍不止。郑国公、道国公为首的诸位同僚,如今依旧在完善新唐律,比起之前的唐律,新唐律在定罪方面更加细致,民间刑狱积压的案件为之一空,不少地方百姓徒步几千里,只为了到皇宫门前叩首,感谢朝廷帮助他们洗清了冤屈。
这,已经不满足于明君治下的场景,而是直追上古先贤的时代。微臣为陛下贺,为大唐贺!”
又向皇帝行礼以后,房玄龄才继续报道内政方面的成就。
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大唐步入盛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虽然颇有点以偏概全的味道,但是,至少跟汉以后的朝代相比,大唐也算是独树一帜了。
实事求是的汇报完今年的成就以后,房玄龄回到了自己的垫子上坐下,接下来就是张亮的时间了。盛世嘛,自然是有大量鞠躬尽瘁全心为国为民的官员。吏部负责的是官员的升迁贬谪和调换,也负责考核官员的政绩。这样的位置,可以说是三省六部里面最容易收到贿赂的了。但是张亮为人至少目前而言还算正派,一切的考核都是实事求是的。
今年是他担任吏部尚书的第三个年头,彻底接手的第二个年头,但是今年经他批准贬谪的官员,依旧不见少。当世家对吏部的影响力给削个精光,特别是皇帝手里不缺人才以后,终于彻底对五姓等世家挥动了屠刀。世家脑顶的爵位遭到削弱之余,至少京城内,世家的影响力已经削弱到了极致。
虽然还有房玄龄、杜如晦这样的“世家女婿”,但是,在皇帝跟世家之间,孰轻孰重,没人会选错。从今以后,世家大概也只能凭借自己的所谓“正统”身份,嫁女儿换钱了。在朝堂中没有了绝对的立足之地,他们也只能在历史的舞台上逐渐衰败下去。
吏部、兵部、户部、刑部、工部、礼部,六部逐一汇报了自己的成就。自从税收充足以来,终于不用再自缚手脚,他们也终于能放开膀子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当礼部尚书卢宽也汇报完毕下去后,汇报大会也就算是到此为止了。毕竟,这六个部门的汇报基本就代表了全部,再往下,汇报也只是细枝末节,无关痛痒了。
当卢宽坐定,一直倾听着的皇帝才开口了:“诸位爱卿的努力,朕已经知晓了。那么太子,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儿臣在!”
答应一声,快速起身,但是当站在场间的时候,李承乾还是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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