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巴拉爵士
卫英笑着摇头。
而王勃却怒不可遏。
“阿耶,他先指着我。”
王福畴一边给他看伤处,一边叹道:“那是黄明府的儿子,十五六岁最是傲气的时候,你偏生也傲气。须知人外有人的道理,此次你算是得了教训,下次且收敛些吧。”
可王勃哪里会收敛,这娃从发现自己是神童开始,那颗心就躁动不安,傲气直冲云霄啊!
直至把王福畴连累成了交趾县令,这才痛彻心扉,可终究还是恃才放旷的性子。在去交趾探望被自己坑惨的老父亲王福畴的路上,他经过了洪州后世的南昌。听闻洪州要搞一场学趴体,王勃兴致勃勃的去了。
人渣藤在洪州时手痒难耐,照例修了一个滕王阁。可兴许是包工头用了下等材料,二十余年后就有些不妥当了。
时任洪州都督的阎公阎伯屿觉着这么一个著名建筑败坏了不好,就亲自监督修缮,完工后宴请了周边的红来庆贺。
这场宴请的主角本是阎伯屿的女婿,他想趁此让女婿扬名,可王勃来了。
红们经常混这等趴体,一看就知晓阎伯屿是要为自家女婿造势,如此酒过三巡时,阎伯屿说话了
今日滕王阁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重要建筑修缮成功,老夫很是欣慰。此等盛事岂能没有诗赋为纪?
来,给诸位红们送上笔墨纸砚。
诸位大咖马上摆手,有人说才思枯竭,有人说自己才疏学浅咱就是来冒个泡蹭个饭,混个眼熟的,就不得罪阎公了。
可王勃却一拍案几,“某有了!”
阎公一听就心中拱火,心想你若是作出了一篇平庸的诗赋,那就别怪老夫不给你脸面。但他还是强颜欢笑:小伙有了?那老夫洗耳恭听。
随后滕王阁序就出来了,流芳千古。
但王勃那股子恃才放旷的劲头却得罪了在场的各位大佬们。
这娃的情商之低,和爆表的采堪称是两个极端。
晚上,王勃坐在卧室的窗前,看着外面惨淡的月光,不禁一股气就涌了上来。
“今日黄明府处事不公!”
第二日,王福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闹腾。
可到了县廨后,有小吏过来。
“王县尉,明府说了,最近曲江池有盗贼出没,令你去捉拿。”
王福畴懵了。
“可可老夫不是捕贼的县尉”
万年县好几个县尉,有专职管治安的县尉。
小吏皱眉,“那边忙着呢!”
王福畴没法,就带着几个小吏去了曲江池。
卫英摇头看着他出去,“这是被盯上了。”
连续数日,王福畴每日早出晚归,脚底都走出了水泡
“哎呀!”
晚上泡过脚后,王福畴用针把脚底的水泡挑了。
王勃再也忍不住了,从外面冲进来,含泪道:“阿耶,黄耀这是公报私仇!”
王福畴抬头叹道:“这又如何?上官令你做什么,你也只能做什么!”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接下来的几日王福畴被折腾的狼狈不堪,瘦了一大圈。
王勃看在眼里,怒在心里。
他竟然去求见黄耀,以为自己能说道理把黄耀说通,结果面都没能见到就被赶走了。
“不公!”
“这个世道不公!”
他在县廨里悲愤不已。
“见过贾郡公。”
“贾郡公这是来见丈人呢!”
“是啊!我家丈人可在?”
“卫公就在值房里。”
贾平安笑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悲愤的王勃。
小王看来情绪不好。
王福畴出来了,看到儿子在那里痛苦煎熬,就上前道:“赶紧回去。”
他接着还得去曲江池巡弋,搜捕贼人。
天可怜见,他最擅长的是儒学,至于什么破案,什么搜捕你这不是在为难我们读书人吗?
但父亲的本能让他选择了逆来顺受,看到儿子眼眶发红,他伸手出去想揉揉儿子的头顶,猛地想起这是县廨,又把手收了回来,显得有些尴尬。
“阿耶,黄明府这是故意在折腾你!”
王福畴急忙喝道:“胡说八道,赶紧回家去,晚些为父回去检查你的功课。”
这娃
王福畴觉得有个神童儿子真心不错,可等儿子发现自己无书可读后,就变得这般傲然。
王勃看到了黄耀。
黄耀从值房里出来,一个小吏微微弯腰跟着说话,哪怕知晓黄耀看不见自己,他依旧侧身冲着黄耀在笑。
那种带着些许谄媚的笑让王勃觉得无耻之尤。
人有才为何要去奉迎?
我凭着自己的才能去奋斗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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