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迪巴拉爵士
御史本是监察的职责,当拿到了临机专断权利的御史出现时,那几乎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
李默出了州衙,叫来了长史廖全,面色凝重的道:“某知晓此行并不简单,有人想把许敬宗弄垮了,于是就希望某下狠手。可某却从不是他人手中的刀,某的心中只有大唐。”
他看着廖全,森然道:“你是长史,本就有监察刺史之责,某问你,许敬宗可有不妥之处?你需小心答话,否则某第一个就拿下你!”
长史是二把手,一旦刺史不在,就是天然的接替者。而许敬宗到华州的时日很短,在李默看来,不足以影响廖全,所以他觉得廖全的话可信。
廖全认真的想了想,“许使君刚到华州时,下官就认为他是个奸臣”
李默微微颔首,在他的眼中,老许就是个奸臣。
“让下官觉着疑惑的是前任刺史梁波一案,使君刚到华州几日,就突然动作,一举查明了梁波贪腐公廨钱之事,堪称是雷厉风行,手段高超。”
呃!
李默微微皱眉,这事儿他也知道,但觉得怕是有些巧合。
这个真心不是偏见,按照老许在长安为官多年的尿性来看,他就没这个本事。所以不但是李默,许多人都觉得老许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廖全叹道:“就在前几日,下面有两个村子为了田地械斗,数人重伤。地方官吏束手无策,来寻使君”
李默抬眸,眼中有些凝重之色,“地方百姓械斗,某在御史台也时有听闻。大唐民风彪悍,此等事死伤只是寻常”
这种村子之间的械斗,不打死人才是稀奇事。
“可使君却两度亲赴事发地,第一次劝阻,第二次径直带着人去开荒。”廖全诚恳的道:“李御史,那片荒地可是华州豪绅的囊中物,就等着殿下登基时全数收了,谁敢去触碰?可使君去了。他扛着锄头当先去了他亲自下地开荒,双手血泡尽数磨破,血糊糊的呀!”
李默心头巨震,见廖全眼中含泪,就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廖全举手,肃然道:“李御史可去走访那两个村的村民,若是有假,某马上辞官!”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李默已经信了九成。
那个奸臣竟然这般这堪称是贤臣呐!
著名奸臣许敬宗竟然是个贤臣?
廖全想到以往外界对许敬宗的看法,不禁就怒了,“李御史,使君来了华州半月不到,某见到的却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官,可就这么一个好官,却被人诬陷为奸佞。使君忍辱负重至今,难难呐!”
廖全落泪了,难过的哽咽了起来。
这
李默查过廖全,是个好人,就是性子有些刻板。可刻板好啊!刻板不会被收买,说话直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可信度很高啊!
那么也就是说,著名奸臣许敬宗,在华州彰显出来的,却是一个贤臣的模样。
“老夫有些晕。”李默觉得脑子里有些乱,就再问道:“那扫把星如何?”
“扫把星?”廖全说道:“那少年颇有灵气,见识不凡,李御史,此人在华州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啊!”李默皱眉,“那扫把星动不得,动了就怕牵累殿下。”
廖全欲言又止,李默见了就说道:“某在此,你有话只管说。”
廖全苦笑道:“那贾平安某也和他说过话,可并未倒霉。”
李默无语,良久开口:“某来之前去过寺庙里,寻了高僧说话。高僧说这等扫把星乃是异数,说不准何时就会害人,说不准啊!”
远方有些嘈杂,一个官员飞也似的跑来,廖全说道:“是市令。”
市场有官吏管理,为首的就是市令。
市令喘息着跑来,对廖全和李默行礼:“见过长史,见过上官。”
“何事?”廖全正在想着怎么解救许敬宗,所以问话也有些漫不经心。
市令说道:“先前市场里有个刘架,长史可还记得?”
廖全点头,市令说道:“那刘架前几日在杨家坞扑倒了贾平安,众人都说他要倒霉。”
李默心中一紧,急忙盯住了市令,喝道:“老夫御史李默,那刘架可是倒霉了?”
在他看来,和扫把星亲密接触,那就是找死。
竟然是御史?市令一个哆嗦,说道,“并未倒霉。那刘架是开酒肆的,扑倒了贾平安之后,没多久,酒肆的生意就好得不得了。”
这是走运了?
一定是巧合!
李默有些头痛。
“接着他的对头彭大书在家把厨房给点燃了,差点把自己烧死。”
李默捂着胸口,觉得很闷。
“这是第一次。”人人爱八卦,这个观点在市令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欢喜的道:“就在今日,长安豪商韩进到了市场里,说是愿意出七成本钱,只要五成股子,和刘观一起在长安开酒楼,并答应解决了刘架一家子迁居长安之事”
李默的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这那韩进,某却知晓,这这难道是福气来了?”
市令仰头叹息,就是那种惊叹,然后说道:“这还没完,就在先前,那个彭大书一头撞到了马车,如今还在医馆里医治。”
“这是福星!”廖全毫不犹豫的为贾平安打ca。
李默本想说怕是有假,可那个韩进他却知道,在长安餐饮界也算是有些名气。他才到华州,许敬宗就算是要作假也来不及把韩进从长安弄来。
“这是扫把星?”李默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廖全点头,“这便是福星。李御史,使君无罪!”
他目光炯炯,“那些诽谤还不够吗?如今还要对他下毒手,这不公!某在此,若是有人动使君一根汗毛,某就和他拼了!”
这一刻的廖全浑身都是那个啥无所畏惧。
廖全叹息一声,然后摆摆手。
“某为御史多年,自诩刚正不阿,可今日今日真是”
今日真是曰了狗了啊!
“使君!”
廖全转身就跑了进去,李默神色黯然,随从劝解道:“此事咱们只是奉命行事,那许敬宗既然是贤臣,想来也该知道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要怪也只能去怪始作俑者”
这事儿就是长孙无忌等人的手笔,李默只是一把刀而已。
“贱狗奴!”里面传来了许敬宗中气十足的叫骂声,“老夫对殿下忠心耿耿,别无二心,你等贱狗奴就眼红,就想弄倒老夫,如此你等就可主宰朝政。可老夫在此,要想欺凌殿下,就先踏着老夫的尸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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