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第十刺客
“杨飞，一起上去？”李二向不远处的杨飞喊道。
杨飞和李二不在一起，但是也不是很远。
在小道士下来的时候就注意到对方的下落，也听到两人的对话。
对于前几次封禅的趣事，杨飞同样很是感兴趣，想要前往听一听趣事。
“好。”
杨飞点点头，让长乐公主去找长孙皇后。
李二让小道士带路。
山路陡峭，并不是很容易走上去。
云雾袅袅，山脉清幽，鸟语花香。
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小道士，杨飞和李二两人都露出惊奇的眼神。
这小道士竟然如履平地，身躯不受陡峭山路的影响，一步步稳如泰山走上去。
数个小时之后，终于上了道观处。
入目，就是庄严宏伟的道观，门口正中上方有块石碑，雕刻着三个苍梧大字——玉清观。
玉清观三个字给人的感觉就是透着浓浓的历史感，像是穿越了无数年，被山之天地灵气滋养，已经具有灵性一般。
杨飞和李二两人看到石碑的第一瞬间，都被这三个字给吸引住，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门口……
在三人还没有上来的时候，已经站了数十个道士。
为首的是一个鹤发童颜，胡须都白了老道。
他手持拂尘，笑意满满看着杨飞两人。
看着杨飞两人失神，他也没有打扰。
好一会儿，杨飞和李二先后醒来。
“拜见陛下。”
“拜见汉王殿下。”
老道士带着在场的道士，向杨飞两人行礼。
“诸位免礼。”
李二笑盈盈开口。
刚才的失神他好像没有察觉到一样。
“陛下，汉王殿下，老道无尘子，恭迎陛下和汉王殿下的到来，里面请。”
无尘子缓缓开口。
他做出请的姿势，举手投足间，竟有一种莫名的道韵。
道观之内淡淡云雾浮动，里面的景象若隐若现。
同时，道观之内流水潺潺，清脆动人。
如同置身仙境一般！
“请！”
李二客气开口，让无尘子带路。
李氏皇朝将道家认作是国教，此处又如同仙之境一般，故而李二没有摆出帝王架子。
很快……
三人进入道观。
道观之内平平无奇，但案桌上的茶却让两人皆是意动。
茶壶在火炉上，茶壶的水正在沸腾……
“好茶！”
单是闻味道，李二就忍不住惊呼出来。
心旷神怡，沁人心扉！
面对面坐下来后，无尘子泡茶。
不一会儿，两杯雾气荡荡的茶水，就放在杨飞和李二两人的面前。
这茶的气味很凝神，一杯缓缓喝下，就有种五脏六腑都舒畅一般，大脑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陛下，汉王殿下，你们相信天地间存在气运吗？”无尘子平静问道。
“朕相信！”
“本王不信！”
一句是李二说的。
一句是杨飞说的。
两人异口同声，但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为何不信呢？”无尘子看向杨飞说道。
他似乎猜到杨飞会说不信。
同样的，李二也看向杨飞，奇怪杨飞怎么不相信气运？
若是不相信气运，也就是不相信神鬼之说，为何会支持自己封禅？
“不信，就是不信。”杨飞淡然说道。
作为现代无神论者，杨飞不相信气运之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世间万物，于一大化生万变，是规律而非命定。”
“知气运，方懂尽人力，或未雨绸缪，或悬崖勒马；知其盛极而衰，否极泰来的道理，方知安之若素，豁达处世。”
“若是说老道在三年前就算出大唐会因为殿下的到来，而一统周边国家，实现天下大一统的局面，汉王殿下相信吗？”
无尘子缓缓开口，声音显得有些缥缈。
在他说出道字的时候，四周似乎变得空灵起来。
山间虫鸣鸟叫都变得异常的清晰，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观主若是给我背诵道德经的话大可不必，不如直接拿出证据证明你算到过的事情。”
杨飞轻笑，摇摇头说道。
“殿下果然是有趣之人。”
“殿下可知，始皇帝没有封禅之前，天地是怎么样的吗？”
无尘子笑了。
笑得如沐春风。
从开始见面到现在，还第一次见到这个老道笑的。
“不知。”
“观主知道？”
杨飞摇摇头，但是好奇无尘子所问的。
秦始皇陵、精绝古城下的始皇妃子墓都深深的吸引着杨飞。
“是的，我知道。”
“我曾有幸见过那时候的天地。”
无尘子喃喃开口。
语气带着浓浓的追忆，表情也发生了向往的变化。
“你曾见过？”
杨飞和李二都惊呼出声。
但很快的，两人皆是轻笑摇头。
这老道……看样子是脑子有些不灵光……
第705章 世上哪可能会有仙呢
一个老道士说自己曾见过秦始皇那时候的天地。
杨飞和李二两人脑海里皆是觉得这个老道士年纪太大，已经开始说傻话了。
毕竟秦始皇的时代距离现在已经八百多年，混混红尘都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代。
还想看到那个时代的天地，难不成是神仙长生不老不成？
“不错。”
“我今年八百多岁了。”
无尘子轻轻点头，样子很是平静。
像是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像是说真的一样。
“观主，朕……朕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了。”
李二摇摇头，准备起身离开。
他并没有因为老道士说假话而说是欺君之罪。
眼前的这个老道，连眉毛都是白的，一看就是高龄人士。
对于这样的老人家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假话，李二不会那么小气治对方的罪。
“陛下莫急，封禅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准备好。”无尘子平静道。
他伸出手，阻止李二离开茶桌。
李二憋憋嘴，看向杨飞，看到杨飞点头后，略微有几分无奈，没起身。
“陛下和汉王，是不信老道说的话吗？”无尘子继续道。
声音一往既往的平静。
他轻轻一笑，再次给杨飞两人倒茶。
李二经过刚才被留住，心情已经有一丝丝的不爽，直接就不回话。
他用手肘轻轻撞一下杨飞，示意杨飞来回答他的话，而自己则开始品茗。
一口茶喝进去，李二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感叹这里的茶远超过自己皇宫的。
“八百年……”
“观主你的意思是自己是神仙吗？”杨飞看着无尘子轻笑道。
他心很平静，与无尘子古井无波的脸色很相似。
“世上哪可能会有仙呢？”
“只不过会有强一点的人罢了。”
无尘子摇头轻笑。
道观之内云雾袅袅，假山流水潺潺。
时不时能够听到泰山间传来的虫鸣鸟叫。
一切都是那么普通，又一切都显得那么不普通。
“观主的意思是，观主强到可以活八百岁？”
杨飞轻声开口。
他看着无尘子，发现无尘子双眼并没有像老人一样的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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