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尘埃
魏忠贤简单地将自己的计划,介绍了一遍。
刘偃听完了,不禁连连点头,道:“好!很好!不愧是青史留名的魏忠贤,对帝王心思把握得真准啊!你的计划,吾很满意!
这样吧,明日,吾就安排五十名且冻羌人,归你指挥,做你东厂最初的班底,依计行事!”
“遵命!”
……
且冻羌人,已经被刘偃收服。
射姑山,事实上已经变成了刘偃的私人领土。
他干脆将玻璃工厂,直接安放到了射姑山上,由且冻羌保护。并且,从且冻羌人中选出二百人来,做玻璃工厂的工人。
当然,还要从且冻羌中选五十人,跟随魏忠贤去洛阳。这五十名羌人的族人、妻子、儿女,都在刘偃的掌控之中,论可靠程度,比魏忠贤差不了多少。
他们会骑上汗血宝马,跟随魏忠贤,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洛阳,用玻璃,为刘偃封侯扫清封侯一切障碍!用玻璃,掀起一阵阵暴雨狂风!
第36章 露布飞捷,战报喜讯传洛阳
半个月后,洛阳城。
洛阳,大汉国都,天下之中心,天下第一雄城。直辖二十一县,民二十万户,人口百余万,游人如织,商贩如鲫。
真可称得上:繁花似锦,纸醉金迷!
然而,尽管洛阳如此牛逼,看起来如此美好。城内的百姓们,还是早已闻到了浓重的不祥之味。
那是一个庞大的帝国,在衰老、在腐朽的味道。
此时此刻,洛阳第一酒楼,春明楼内。
“听说了吗?渤海郡大水,倒塌房屋四万余间,死伤上万!这得需要多少赈济?朝廷诸公又该头疼了!”
“嗨,朝廷诸公头疼什么啊?真正头疼的,应该是我们!赈济的钱从哪来?还不是我们交的税!这回,朝廷铁定加税!咱们日子肯定要更加不好过喽!”
“其实,国家这么大,哪年能没有大灾?关键是人祸啊!羌乱,实在是太过难缠。这次叛乱都进行了七八年了,哪年不得花二十亿的军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再加税下去,我那小买卖,可撑不住几年!”
“谁说不是呢?水旱之灾,羌人作乱,朝廷又要行党锢……咱们以后日子,肯定是一天不如一天!”
“行啦!知足吧!咱们这洛阳,是天子脚下首善之都,日子还过得下去。其他地方,我听说都有卖儿卖女啦!”
……
人们议论纷纷,对帝国的前途,自己未来的命运,充满了担忧。
可是,正在这时——
“大捷!大捷!泾阳团练使刘偃大捷!”
“泾阳团练使刘偃,泾阳大捷,两千破三万,大破霍坦羌,阵斩霍坦!”
“泾阳团练使刘偃,已破射姑山,两千破五万,杀且冻,斩首两万余,俘获无算,且冻羌臣服!”
“泾阳团练使刘偃,扫平北地郡境内一切羌乱,彻底平定北地郡啊!”
……
一声声大喊,从春明楼外响起。
什么玩意?
射姑山被破了,且冻羌被一个叫刘偃的人给平了?
这怎么可能?
洛阳人可能不知道别的,但怎么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打到长安郊外,差点就席卷洛阳的且冻羌!
那次,且冻羌人可是攻破御苑,将大汉天子的汗血宝马都抢走了,洛阳都一日三惊!
更不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马贤将军殉国的射姑山那一战?
那一战,几乎打掉了朝廷拥有凉州的信心,是所有大汉子民的耻辱!
现在,有人说,名不见经传的刘偃,轻轻松松就把且冻羌灭了,还把且冻羌给宰了?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不是正话反说,羞辱大汉吗?
“谁?到底是谁,在那胡言乱语?拿我们洛阳爷们寻开心?”
“对!看看,到底是正话反说,笑我大汉无人!”
“射姑山之耻,我大汉一日不可或忘!谁在那说风凉话?爷爷砸烂他的狗头!”
……
随着一声声怒骂,人们打开了春明楼的窗户。
但这一打开窗户,可不得了了。
只在顷刻间,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因为,他们看见了,八名身披轻甲,骑着神骏的高头大马,举着一杆一丈多高的硕大旗帜之人,从南方疾驰而来,一边前进,还一边高声吆喝,将刘偃大胜的消息报给洛阳百姓听!
很显然,这不是什么人在拿洛阳百姓开玩笑,而是大汉边军在发布的露布飞捷啊!
何为露布飞捷?
朝廷传递消息最有效的方式之一,不但速度非常快,而且传递的范围非常广。
大将在外征伐取得大胜,为了鼓舞人心,向朝廷传信时,不但会有正式的公文,还会把公文的主要内容写在旗帜上。
传信的士兵一边快马加鞭,一边要把旗上写的字迹,大声地念出来,使沿途的军民百姓尽皆知晓!
这就是露布飞捷,大汉子民人尽皆知之事!
国家大事,在戎与祀。谁敢拿露布飞捷开玩笑?那是要掉脑袋的罪过,大汉天子都护不住他!
退一万步说,就算一个人发了疯不要命发布假的露布飞捷,难道这八个人全发了疯?
既然如此,那岂不是说……岂不是说……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人们口边游荡,却不敢说出口。
因为,他们怕这只是一场梦,自己一开口,眼前的梦境就会骤然消失。
纵然……纵然这是梦,就让这梦,更持久一点吧!
然而,这怎么可能是梦,又怎么可能人们都不开口?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叫出声,道:“真的!真是真的啊!泾阳团练使刘偃,已破且冻羌!”
哗——
他的话音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霎时间,全场沸腾,整个洛阳沸腾了!
“真的,这不是做梦啊!且冻羌已破,泾阳团练使,斩首两万余级!”
“大仇得报!马贤将军,大仇得报啊!”
“我大汉司隶被破之辱,也今朝得报啊!”
“且冻羌一破,东羌犹如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刘偃连破霍坦羌、且冻羌,收复射姑山,真英雄也!说不定,我大汉平羌乱,要靠此人!”
“我大汉有此英雄出世,看来,中兴有望啊!”
……
只在顷刻间,不知多少人大声呼喊,不知多少人泪流满面。
没办法,这场胜利太大了,也太辉煌了。
它洗刷了大汉的耻辱!
它让大家看到了彻底平羌乱的希望!
它让大家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只要羌乱能平,一年二十多亿的军费省下来,衰老的大汉,就有机会休养生息,就有机会振作。
压在百姓身上的沉重赋税也就能稍微松一松,大家的日子也能逐渐变好!
这大汉……还有救啊!
自己的日子……也重新有了盼头啊!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泾阳团练使刘偃所赐!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射姑山破,二十年国耻今朝雪!泾阳团练使刘偃威武,我大汉威武,大汉万岁啊!”
“射姑山破,二十年国耻今朝雪!泾阳团练使刘偃威武,我大汉威武,大汉万岁啊!”
第37章 狂喜的大汉天子
时间回到半刻钟前,洛阳,南宫,柔芳殿。
铮——
最后一声琴音落地,一个二十来岁,身着宫装、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站了起来。
她叫田圣。
宫中最美的女人。
洛阳最美的女人。
与此同时,也是皇帝刘志在三千佳丽中,最宠爱的女人。
但是,她不是皇后,只是贵人。
汉恒帝刘志准备立田圣为后时,因为田圣出身低微,遭到了群臣们的强烈反对。
最后,皇帝不得已,立了郎中董武之女董妙为后,田圣就只能做贵人。
本来,依仗着皇帝的宠爱,即便没当成皇后,田圣也不太在乎。
可是,皇帝最近和她相处时,一直闷闷不乐。甚至于,在她弹琴时,都心不在焉。
这可真是让田圣慌了神。
若自己失了皇帝的宠爱,以皇后对自己的仇恨,后果简直是显而易见的——被做成人彘的戚夫人,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陛下!”
田圣弹琴完毕,紧走几步,来到皇帝刘志的面前,跪倒在地。两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从佳人的腮边滑落。
“陛下,您……您最近一直闷闷不乐,可是不喜欢妾身了么?没有陛下的宠爱,妾身活着还有何意义?
请陛下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赐臣妾一死吧!我……我也能得个全尸……呜呜呜……”
“哎,起来!快起来!你跪什么啊?这事儿跟你无关!”
眼见心爱的美人如此悲伤,皇帝顿时慌了手脚,赶紧以手相搀。
“我不!”
此时不撒娇,更待何时?
田圣坚决拒绝,道:“陛下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妾身就不起来!我……我跪死在您面前!”
“你……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刘志没办法,挥了挥手,命伺候的宦官宫女退下。
屋内只剩下了他和田圣二人。
田圣这才不再耍小性子了,起身伺候刘志坐下,给他揉起肩膀,道:“陛下,您就给妾身说说嘛,最近到底有什么烦心事?”
“哎,还不是因为朝中那些大臣!”刘士恨恨地道:“我大汉最近出现了一名英雄人物,率两千孤军,大败霍坦羌两万多人,还阵斩了蛮酋霍坦。这么大的功劳若不封侯,那朕岂不成了无道昏君了?”
“那大臣们,为什么反对呢?”
“表面上的理由可就多了。”刘志眉头微皱,道:“有人说,当时此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比他官职高的多了去了,此战之功不能算在他的头上。
还有人说,此人年纪太小,骤然封侯,恐怕会折了他的寿。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狗屁不通!完全狗屁不通啊!”
“那……那士人们反对这位英雄封侯,实际上又是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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