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尘埃
一个老牧民，本以为自己在这场空前大灾中必死无疑。现在，他领受了赈济的御寒衣物以及粮食后，跪倒在地，热泪盈眶。
……
“胡天已死，苍天唯一！地上主宰，我大汉皇帝啊！”
一对草原夫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香甜的吃着饭食，由衷赞，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
“胡天已死，苍天唯一！地上主宰，我们的皇帝啊！”
几个孩子，在帐篷内打打闹闹，嘴里还有糖果的余香。他们相信，这才是世间的真理。
……
“胡天已死，苍天唯一！地上主宰，唯我汉皇啊！”
这喊声，在草原无数部族中响起。
现在，他们不再是畏惧大汉皇帝的杀伐之威，而是感念大汉皇帝的大恩大德。
大汉皇帝，威严、仁慈，光辉万丈。
从没有这么一刻，草原统治者在臣民的心目中，形象如此辉煌！
第380章 鲜卑美人，金发碧眼
草原上，哪个部族的女人最美？
毫无疑问，是鲜卑人。
鲜卑人介于白种人和黄种人之间，天生身形高大健美，皮肤白皙，甚至颇多金发碧眼之辈，颇具异域风情。
所以，鲜卑人是帅男俊女最多的人种。
举个例子就非常明显了。
如果历史正常发展的话，再过一百多年，就是五胡乱华之际。
当时，前秦王苻坚灭掉了前燕，前燕乃鲜卑慕容氏所建。不得已之下，前燕王将自己的一对儿女，都献给了前秦王符坚。
没错，燕王把自己的一对儿女都献了！
姐姐是清河公主。
弟弟是中山王慕容冲。
当时，清河公主十四岁，有美色。中山王慕容冲十二岁，亦姿貌颇为不凡。
他们都得到了符坚的宠爱，以至于宫女其他的女子全都失宠。
当时，，民谣都传唱道：“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
最后，丞相王猛觉得这影响太不好了，坚决要求下，符坚才忍痛割爱，把弟弟慕容冲送出皇宫，只留下了姐姐清河公主。
鲜卑男女的美貌，可见一斑。
如今，鲜卑人最美的女子，名叫慕容嫣然。
如同乌桓第一美人卓然为乌桓大祭司一样，慕容嫣然也是鲜卑的大祭司。
“什么苍天？胡天？”
“胡天至高至大，怎么可能为什么苍天所灭？无稽之谈，完全是无稽之谈！”
“我草原人，世世代代信仰胡天。你们为了区区粮食和御寒衣物就改变信仰，真不感到羞耻吗？”
“你们这些人，背叛了胡天！来日，胡天震怒，恐怕更大的灾难，会降临草原啊！”
……
若说鲜卑人中，对刘偃这道旨意最为抗拒的，就非慕容嫣然莫属了。
她七岁那年就被上一代大祭司，选为大祭祀的候选。如今，胡天已经几乎成为她生命中的全部。
现在，鲜卑大人苴罗侯，来告诉她，以后祭祀的对象，要从胡天改为苍天，她岂能答应？
此时此刻，她金黄的头发在颤抖，如同大海一般碧蓝的双目中有泪光隐现。
恐怕任何男子看了，都得大生怜惜之意，想要将其抱入怀中好好呵护，不想让她受任何委屈。
不过，相比男人的身份，苴罗侯现在更大的身份是鲜卑的最高统治者！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必须为鲜卑整个族群来考虑！
“哼！”
苴罗侯强自硬起心肠，冷哼一声，道：“什么叫为了区区粮食和御寒衣物，就改变信仰？不吃粮食，就会饿死。没有足够的御寒衣物，就会冻死。
岂能用区区二字形容？本大人倒是以为，汉人有句话，来形容这粮食和衣物，最为合适。”
“什么话？”
“民以食为天！大灾之下，谁能拿出来足够的粮食和御寒衣物，谁就是天！百姓们，就会信谁的话，就会跟谁走！事到如今，我鲜卑改变信仰，无可厚非！”
“哦？是吗？”慕容嫣然冷笑道：“本祭司还知道，汉人的一句话，不知大人想不想听？”
“什么话？”
“有奶便是……娘！没想到啊，当初威压草原的鲜卑人，竟落到如此田地。不但向汉人卑躬屈膝，而且，为了点子粮食，连本来的信仰都要抛弃！这跟有奶便是娘的狼崽子，有什么区别？”
“大胆！”
锵凉——
苴罗侯闻听此言，勃然大怒，将随身的佩剑抽出来了，阴恻恻地道：“嫣然，我敬你是我鲜卑大祭司，对你一直足够客气。而你，一直对本大人出言不逊。你可莫太过分了！”
“过分又怎么样？大人要杀了我吗？”慕容嫣然不退反进，道：“大人想杀我，尽管动手。让我改变信仰，办不到！”
“你……你……你……”
慕容嫣然在鲜卑人中威望甚高。
苴罗侯总不至于真的因此，把慕容嫣然杀了。
不过，话说回来。
汉皇的旨意，怎可违背？即便不谈对汉皇的报恩之意，若是慕容嫣然一意孤行，继续祭祀胡天。汉皇一怒之下，断了鲜卑的赈灾物资，那不就全完了吗？
这可怎么办？
有了！
苴罗侯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道：“嫣然，既然对胡天的信仰坚定不移。那么，你以为，若我草原人，全部信仰苍天，胡天震怒，会降下何等大灾呢？”
“我……”
这话还真把慕容嫣然问住了。
很简单的道理，这场大雪灾，已经是草原人遇到的空前大灾了，都被汉皇轻松撑住。
胡天，又能降下什么比这场雪灾更恐怖大灾呢？
苴罗侯继续道：“还有，你以为，既然羯人有胡天庇佑，能扛过汉皇这次进攻吗？”
“当然能。”慕容嫣然笃定道：“即便没有胡天庇佑，这个时节滴水凝冰，根本就不是作战的时机。汉皇不顾天时，进军大青山。莫说击败羯人了，稍一不慎，就是葬身草原之局。”
“好！要的就是嫣然你这句话！”苴罗侯赶紧敲砖钉脚，道：“汉皇诏四州州牧，各率一万精兵，和他会师云中郡，消灭羯人。不如嫣然你和我鲜卑大军，一起行动？”
“咱们一起行动？”
“对，就是一起行动。且看，到时候，是羯人得胡天庇佑，守住了大青山。还是汉皇得苍天庇佑，将羯人轻松消灭。如果是后者的话……嘿嘿，嫣然你信仰的胡天，不怎么靠谱啊！”
“那……那如果是前者呢？”
“如果汉皇兵败于草原么，我鲜卑人就继续信仰胡天。而且……”
顿了顿，苴罗侯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若汉皇不过如此，本鲜卑大人，又岂是个甘居人下之人？”
“好，咱们一言为定！”
就这样，三日后，慕容嫣然，和苴罗侯一起，率领一万大军，往云中郡而来。
事实上，何止是慕容嫣然啊，乌桓大祭司卓然，匈奴大祭司墨勒（男），羌人大祭司且嵩（男），也都随军，来到了云中郡。
他们要根据这场战争的结果，来判断到底不是「胡天已死，苍天唯一」，来判断要不要彻底向汉皇臣服！
羯人，真能守住大青山吗？
第381章 奇寒彻骨，羯人已懵逼
大青山，羯人中军帐外。
“这……这……这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羯人族长石龙的兄弟石勇，眼见着中军帐内抬出一个蒙着破布的尸体来，掀开破布看了一眼。
一见之下，就忍不住抱怨出声。
这尸体是一名妙龄少女的。
准确地说，是一名匈奴少女。
当初，羯人突然袭击匈奴人，除了掳了不少匈奴青壮，以及各种物资之外，当然也掳了不少女子。
石勇清清楚楚地记得，族人们将掳来的最美的那名匈奴少女，献给了族长石龙。
然而，现在，那少女已经浑身青紫，被拧断了脖子，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这也太浪费了吧？
“大哥，您要是玩腻了，可以赐予我啊？杀她干什么？”石勇进入中军帐后，忍不住抱怨。
石龙却是眉毛一挑，训斥道：“赐给你？你拿什么来养她？”
“养她？她还敢跟我讲条件吗？只是吃顿饭而已，难道我还养不起？”石勇不以为然地道。
石龙却微微摇头，沉声道“单单是吃饭，你也养不起。如今，我羯人再加上投奔咱们羯人的草原部众，人数近六十万。谁知道，咱们要坚守多久？粮食，必须省着吃！”
“那……那也不用省这点吧？”
“就是必须省这点。”石龙坚定地道：“现在，咱们掳来的匈奴女子，有五千多人吧？一人一顿吃一点，五千多人一顿要吃多少？
一天要吃多少？一个月又要吃多少？现在，本族长心意已决，我来带头，所有女奴全部处死！”
“都……都杀了啊？”石勇还有些犹豫。
“嗯，都杀了，一个不留。”石龙道：“你好好想想，若是这次咱们败了，留下这些女子有什么用？若是这次咱们胜了……
嘿嘿，莫说这些匈奴女子了，所有草原上的美人，还不是任由咱们羯人挑选？甚至，还有汉人的美女！”
“汉人的美女啊，听说汉皇后宫，佳丽如云。什么拜月之貂蝉，才色双绝之蔡昭姬，白玉美人，珍珠美人，贵不可言之美人，女中之王，大乔小乔……不得了！不得了啊！若能把汉皇后宫那些美人都抢来，想玩哪个就玩哪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真是……真是死而无憾啊！”
想到汉皇刘偃那些女人，石勇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当然了，他更明白，自己这愿望能否实现，要以击败汉皇刘偃为前提！
终于，石勇点头，道：“好！大哥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回去，我就把自己的女奴，全部处死！”
……
这天，羯人族人石龙一声令下，五千多妙龄少女，在受尽折磨之后，屈辱而又满怀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这天，无数人间最丑恶之事，发生于大青山！
也就是在这天夜里，异变陡生！
……
当夜晚间。
“石勇，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啊！”
“杀！我要杀了你！”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死死掐住了石勇的脖子。她的双手那样的冷，直令石勇全身都要凝结！
还有最关键的，她的面容，和石勇白天处死的那名自己最宠爱的女奴，一般无二！
“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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