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无限极品大礼包 第83章

作者:鹿尘埃

如果不是窦妙还占据着太后之位,慎园贵人就应该称「董太后」了。

“不能回长秋宫,就不能回长秋宫吧。”

窦妙对不能回长秋宫毫不在意。

她鼓足了勇气,终于将一直想问却一直没问的问题问出了口,道:“那……那……我的家人怎么样了?

王甫道:“大将军窦武谋反,自尽于军营之中。窦氏一族的宾客和姻亲,全部诛杀。至于太后的亲人们么……安然无恙。”

“什么?安然无恙?”窦妙完全不信王甫的鬼话,道:“怎么可能?我窦氏的宾客和姻亲,都被你们杀了。窦氏本身却安然无恙?你千万莫告诉我,这也是皇帝的仁慈。”

“陛下忙着吃喝玩乐呢,当然没心思管这些小事。不过,奈何……”王甫苦笑着,双手一摊,道:“太后有个好妹妹啊!”

“我妹妹?婵儿?”

“对,就是您妹妹,窦婵。本来奴婢已经准备好,把大将军府上下斩尽杀绝了。但是,后来太后的妹妹站出来了。

她说,自己的哥哥窦元佐,已经带着大将军的书信,前往西凉,准备要将自己许配给冠军侯、西凉州牧刘偃为妾。后来,我们听魏娇说,太后的确提过此事。”

“所以,你们就不敢动我窦家了?”

“多新鲜啊!”王甫苦笑道:“冠军侯兵力冠绝天下,又是个不讲理的。当初,他为了保护先帝的女人田圣,就敢和您这个当朝太后作对。

现在,他要是为了您那美若天仙的妹妹,来个「诛宦官、清君侧」怎么办?当然,窦氏一族,留在长安,我们也是不放心。所以……”

“你们究竟我们窦氏一族,怎么样了?”窦妙紧张得问道。

王甫道:“张奂受我们欺骗,逼死了大将军,心中有愧,向朝廷上书辞官。我们干脆准了他的奏章,命他护送包括您妹妹窦婵在内的窦氏一族,前往西凉,投靠刘偃。如今,已然上路了。”

“原来如此!父亲的谋划,终究……终究还是奏效了啊!”

窦妙现在的心情,既是宽慰,又是后悔。

极度的后悔!

她心中暗想:如果,如果,自己当初压根就没算计刘偃,而是直接把妹妹嫁给刘偃又如何?

那样的话,妹妹就是刘偃的正妻了啊!

即便父亲大人,在这场斗争中失败,也不过是大大方方地承认失败而已。有了冠军侯这个好女婿,凭什么自杀?

就是自己,有了刘偃这个强援,也未必会失去属于太后的权力!

后悔啊!

真是倾尽三江四海吗,难洗今日之悔!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自己只会与刘偃为友, 而不会与他为敌。

我……我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第133章 段颎身败名裂,投奔刘偃

又四年后,洛阳,廷尉大狱。

哗啦——

哗啦啦——

一个头发花白,身着白色囚衣的老者,木枷手铐脚镣俱全,在两名狱卒的押送下,走入了牢房。

这是关押朝廷重臣的牢房,当然不会简陋阴森,污秽不堪。

事实上,此地不仅光照、通风都相当不错,而且干净整洁,比一般的旅舍都差不了多少。

不过,从位高权重、一呼百应的朝廷重臣,落到如此地步。

说不得日后还会遭受严刑拷打,甚至身首异处,绝大多数朝廷重臣心中都郁愤至极。

除了今天这个花白头发的老者。

因为,他明白,自己早已经身败名裂,今日的处境实在是罪有应得!就是被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自己都难偿罪孽!

他就是段颎!

当初晋阳大捷后,受封新丰县侯,名震天下、世所敬仰的段颎、

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

段颎脑海中,闪过了阵阵片段。

犹记得,自己前往敦煌,劝西凉州牧刘偃,和自己一起入洛阳,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中兴大汉时,自己是多么踌躇满志。

还记得,自己刚刚率三百饮血军来到洛阳,朝廷派大鸿胪持节迎接慰劳,洛阳万民空巷前来欢迎,自己是多么的风光。

然而,很快地,一切都变了。

一场惊天政变,在洛阳发生。掌握帝国最高权力的太后,成为阶下囚。

掌握全国兵权的大将军,被迫自杀于军营之中。无数洛阳的高官贵戚,被如同猪狗一般屠杀。

对了,还有先帝的弟弟渤海王刘悝,只因得罪了宦官王甫,也被抄家灭族,全家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如今,掌握帝国权力的,竟然是一群无才无德,对国家毫无贡献,又毫无底线的阉人!

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汉天子,对此事竟然乐见其成!

这还有天理吗?

这还是人间世界吗?

这还是……自己心目中,那个煌煌天威的大汉吗?

于是乎,自己的信念崩塌了。

自己怂了!

自己为了保全性命,为了荣华富贵,拜倒在宦官王甫的膝下,成为他的一条忠犬。

王甫让自己咬谁,自己就咬谁!

王甫让自己杀谁,自己就杀谁!

因为对王甫阿附,自己很快就扶摇直上,先后任执金吾、河南尹、司隶校尉、太尉,扶摇直上,位列三公,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因为对王甫的阿附,自己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无辜者的血!

有青壮年男子的,有老人的,有年轻人的,还有孩子的!

而且,这些人不是那些异族,而是汉人,自己的同族之人啊!

因为自己对王甫的阿附,自己的名声已经顶风臭着八百里,受尽天下人的唾骂。

同样是因为对王甫的阿附,当王甫在和其他宦官的斗争中倒台之时,就是自己作为王甫党羽,被送入这廷狱之内,算总账之时。等待自己的,定然是数不尽的酷刑,和死于非命!

自己不甘心吗?

没什么不甘心的。

这都是自己的选择。自己做的那些事,无论遭到如何报应,都毫不为过。

自己后悔吗?

当然后悔。

悔不该,悔不该,不听冠军侯之言,进入洛阳这个大泥潭啊!

若是当初取得晋阳大捷之后,自己顶着大汉英雄的光环,功成身退,该有多好。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段颎微微微闭着双眼,思绪万千,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最后时刻的来临。

忽然——

咚咚咚——

执拗——

随着一阵脚步声,牢房的门开了,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段侯爷!”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段颎身前响起。

“宦官?”段颎连眼睛都没睁开,发出了一声冷笑,道:“说说吧,你们准备怎么对付老夫?是先动刑?还是现在就动手,取了老夫的性命?

亦或是……让老夫坐在囚车上游街,受尽洛阳百姓的羞辱,以示你们这些把王甫斗倒的宦官,代表着正义的一方?来吧!尽管来,姓段的都接着!”

“段侯这是说得哪里话来?”那宦官恭恭敬敬地道:“奴婢是接您出去,送您去西凉的。”

“什么?西……西凉?”

段颎这才睁开了眼睛,道:“你到底是谁?你和冠军侯刘偃,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奴婢魏忠贤,乃凉州牧、冠军侯刘偃手下之东厂提督,负责为主公,监察天下!”

“这么说,是冠军侯派你来救老夫的?”

段颎先是面色一喜,但又很快面色黯淡了下去,道:“罢了!罢了!老夫的家人都在洛阳,即便我能走,家人又如何能逃出生天?老夫恶贯满盈早就该死,就不要连累家人了吧!”

“关于这点,段侯不必担心。”魏忠贤道:“就在您刚刚出事之际,。我们东厂,已经将您的家人,送出了洛阳,前往西凉。毕竟,冠军侯给我们东厂下了明确指令,全力保护您以及您家人的安全。”

“冠军侯对段某之恩,段某没齿难忘。不过……还是算了吧。”段颎苦笑道:“段某现在是什么名声,魏厂督不会不知道吧?冠军侯若是庇护我段颎,那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冠军侯对得起段某,段某不能对不起他啊!”

魏忠贤道:“关于这点,段侯就更完全不必担心了。冠军侯早有安排,绝对不会因为您影响到自己的名声。另外,冠军侯有交代,如果您坚决不肯去西凉的话,就问您一句话。”

“什么话?”

“您愿意,背负着千古骂名去死吗?”

“不愿意!老夫当然不愿意!老夫原本是大汉的大英雄!老夫原本也有匡扶天下、中兴大汉之志!老夫也曾经,为了大汉,在西凉饮冰卧雪七年之久啊!”

说到最后,段颎的眼圈都有些湿润了,道:“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大错已然铸成,老夫又有什么法子?”

“段侯没有,冠军侯有!冠军侯有法子,让您洗脱这千古骂名!”魏忠贤微微一笑,道:“现在,就要看段侯爷,肯不肯跟奴婢,前往西凉,投奔冠军侯了!”

“好!老夫跟你走!”段颎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道:“只要冠军侯,能让老夫洗脱那千古骂名,纵然粉身碎骨,我也万死不辞!”

第134章 不为大汉斩尽一切顽敌,不归中土

一个月后。

敦煌城外,长亭内。

一桌上好的酒宴摆好,三人团团围坐,频频举杯。

他们正是五年前,取得晋阳大捷的大汉三名大英雄——刘偃、张奂和段颎。

不过,五年后,三人的境遇已经大不相同。

刘偃依旧是大汉的大英雄,官居凉州牧、征西大将军、西域大都护之职,爵封冠军侯,位高权重,天下闻名。

张奂在那场滔天政变中站错了队,一世英名尽丧,耻于在朝廷为官,告老还乡。

段颎更不必提,自甘堕落,为虎作伥,名声顶风臭着八百里。

若不是刘偃让东厂早有安排,他已经死在了洛阳的廷狱之内。

事实上,现在在朝廷的正规文告中,段颎已经畏罪自杀了。

今日,正是刘偃和张奂,一起对段颎的接风之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段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问道:“原来老夫听魏厂督说,冠军侯能为段某洗脱那千古骂名。不知冠军侯,何以教我?”

刘偃却没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道:“这样吧,今天,我给张、段两位老将军,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关于倚天剑和屠龙宝刀的故事。据说,武林之中流传着一句话: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刘偃当然记不清这故事的具体情节,只是把大概内容,用了大半个时辰的内容,介绍了一遍。

段颎和张奂,都是当世人杰,极其聪明,当然不会只被故事的刀光剑影所吸引,若有所思起来。

段颎模模糊糊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道:“冠军侯这话的意思是……”

刘偃道:“本侯的意思很简单,屠龙刀,倚天剑,乃是当世最锋利的两把武器。好人得知,可以令天下太平,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坏人得知,可以屠戮无辜,掀起阵阵血雨腥风。而张将军你,就是我大汉的屠龙刀。

段将军你,就是我大汉的倚天剑!先帝得你们二位,赖以抗匈奴,平羌乱,天下太平。后来,朝廷无道,二位纵然为神兵利器,也只能助纣为孽,欠下滔天血债。”

段颎满脸苦,道:“冠军侯的意思,老夫算是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乃是无双利器,本无善恶,关键是掌控我们的人是谁。但是,我们俩毕竟是人不是器物啊。光是这番理由,又怎能洗脱那千古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