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啦啦小南瓜
房俊与晋阳往回走,看到几个士子在旁边议论诗词,估计是那《江上吟》还没有传出来,所以他们并不知道。
很快就回到了家中,晋阳吩咐了小荷一句,然后对着房俊说道:“夫君累了吧?洗洗脚在歇息!”
房俊看了她一眼,笑道:“娘子先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晋阳摇摇头:“其实……晋阳是知道的呢!”
“哦?你知道什么?”房俊诧异。
晋阳满脸认真的说道:“就是夫君啊!夫君以前并不喜欢写诗对不对?夫君总是说诗词乃是无用之物,以前都没作过!”
房俊乐了,笑道:“这个嘛……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晋阳说道:“有没有道理,晋阳也不知。但是,这段时日以来都是夫君照顾晋阳。晋阳都没有照顾过夫君!以前晋阳身体不好,无能为力,那倒也罢,然而如今身体好了,又岂能如此?夫君做的那些,晋阳是知道的!”
房俊哭笑不得想要说什么,但是见她满脸认真的模样,只好笑道:“其实……”顿了顿,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还真的有点不喜欢!不过,随便作一下倒也没事!今天那些人过来没事找事,其实夫君就是想要吓一吓他们而已!谁知道他们压根不经吓!”
晋阳听到他这么说,不由也哭笑不得:“夫君吓到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些士子,还吓到了晋阳呢!”
“哦?娘子你也被吓到了?”房俊满脸促狭的看着她。
晋阳俏脸一红,点了点头,眼眸亮晶晶的:“而且……还吓到了高阳皇姐。夫君,那《纤云弄巧》和《问情为何物》,晋阳也已经跟高阳皇姐说了。高阳皇姐当时……就呆住了!很是可怕!那诗,真的有那么好吗?”
说着,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大眼眸眨了眨。
“额……”
房俊被噎了一下,瞬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想了想,他无奈的笑道:“娘子,其实这些诗词都不算什么!你要记住一句话,这些东西真的是无用之物,完全不需要在意!偶尔作一作,陶冶一下情操可以。但是,其实大部分诗词都是无病呻吟!乃是那些士子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晋阳心中一震,顿时看着他。
“被你高阳皇姐知道就知道吧!没有什么!咱们过咱们自己的就可以了,不需要在意别人怎么看!”房俊继续开口说道。
“哦!”晋阳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想,见小荷已经端水进来,急忙说道:“那晋阳给夫君洗洗脚吧!夫君也累了!”
房俊顿时哭笑不得,敢情说了那么多话都白说了?
犹豫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吧!”
晋阳见他答应下来,顿时满脸高兴,把水端过来放在他脚边:“夫君,水热吗?”
“还行!”
“夫君,那笔是如何摇五岳的?”
“……”
“还有还有,那汉水真的会西北流吗?”
“……”
房俊确实累了,洗完脚,沐浴之后,便把小姑娘送回房间休息,然后自己走出来看了下月亮。
写诗什么的,确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之前就知道这东西若是写了,肯定影响很大,甚至有可能天翻地覆。
但是认真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压一压那些士子也好,毕竟实干兴邦嘛!
不要总是夸夸其谈!
如此想着,他便走到隔壁房间睡觉。
晋阳等他离开,便出声把小荷唤了过来:“小荷,出了此事,恐怕需要禀报父皇一声。等明儿天一亮,你便回到宫中禀告父皇,把那《纤云弄巧》也抄送过去!至今为止,父皇都未曾给夫君升官,仅仅只是官复原职,也不知道父皇再考虑什么?”
小荷急忙应道:“是!只不过高阳公主殿下……”
她看了晋阳一眼,欲言又止。
晋阳蹙了蹙黛眉,顿时没有说话了,沉默了下来,过了半响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当日……乃是皇姐喊我过来的!出了此事,我想她应该也没有其他话能说!去吧!此事已经不需要再讨论!”
“是!”
小荷看了她一眼,也不敢多说了。
说完这句话,晋阳便拉上帘子睡觉,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在凤来楼那边发生的事情。
啧!
当时,那里的人真多。
……
房遗直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房府。
如今房俊已经不在房府居住,而是在新宅子那边,由于中秋佳节,所以房玄龄和卢夫人估计还在院子中赏月。
他急忙走了过去。
当他看到房玄龄等人不在后院之后,不由诧异,急忙找了一个下人问道:“我爹呢?已经睡了?”
“回大少爷,老爷刚刚睡下!”下人急忙说道。
房遗直脸色顿时一滞,走动着犹豫了一下,说道:“把我爹唤醒吧!我有事情要找他谈谈!”
下人脸色一滞,急忙说道:“是!”
这事情太大了,等不到明天,弄不好今天晚上就会出事情,谁也没有想到房俊会闹出那么大的波澜,房遗直甚至没有看到一点征兆。
那《笔摇五岳》造成的后果究竟会有多大,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那绝对不是一般的诗句。
刚刚魏叔玉就已经分析了此诗,说冠绝大唐,甚至镇压整个大唐都丝毫不为过!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全天下的士子拍在地上,还用力的蹂躏了好几遍,这等事情不用想都知道会传到李世民的耳朵中。
二弟究竟还有多大能耐?
究竟是谁教他的?
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来?亦或是,他还能做出什么来?
房遗直不知道。
所以他必须找房玄龄。
如今朝中之事,错综复杂,前一段时间,皇太子殿下宠幸男童,传的沸沸扬扬,让陛下震怒,而魏王李泰又那样,着实让人担忧。
房府又身在局中,如履薄冰,无法躲避,房遗直自然不想出现什么波澜。
无论如何,要尽快让房玄龄知道此事!
房玄龄并没有睡下多久,被喊过来之后,不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匆匆忙忙的喊我起来?”
房遗直看着父亲,心中震撼,急忙走过去朝着他说了一句,然后把房俊写下来的诗词拿出来,递给他。
“爹,这一次,二弟着实太过惊人!弄不好,待会儿陛下就会知道此事!如今,此诗已经彻底在外面传开。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也!”
第65章 章显我大唐风骨
房玄龄拿着手中的诗词,目光露出深思。
一片死寂!
身为一代明相,他自然能看出此诗的深浅,事实上早在隋朝之时,他就已经是齐州进士,善诗能文,博览经史。
贞观初年,天下初定,朝章国典还很不完备,他与尚书右仆射杜如晦共掌朝政。
亭台、楼阁等建筑物的规模以及法令、礼乐、制度以及前朝遗留下来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他们二人所制定。
李世民曾经评价说此人筹谋帷幄,有定江山社稷之功。
诗词摆在面前,上面的字有点潦草,里面洋洋洒洒的写了数十言,从低谷开始,气势一路攀升,当看到笔摇五岳,诗凌沧州之时,房玄龄不由也震动不已。
乍一看,整首诗的语调极为夸张,慷慨激昂,酣畅恣肆,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磅礴气势。
相对比那些士子,房玄龄自然眼光更加高,学识更加丰富,自然一眼就看出这诗达到了什么程度。
“这真的是你二弟写的?”他抬起头问道,身躯有点颤抖。
房遗直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当时有很多人看到二弟亲手写下!”
“此诗……”房玄龄满脸凝重,顿时拿着诗句左右走动了起来。
若是一般的诗句,房玄龄或许也不觉得有什么,作了就作了,毕竟如今长安作诗的人多得是。
但是这一首,就显然非同一般了,一句笔摇五岳诗凌沧州,足以把一堆人拍死。
“你二弟最近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焦虑的走动了一下,他急忙再次对着房遗直问道。
房遗直点了点头:“未乔迁之前,二弟都在敲捣那些家具,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二弟似乎对于此道极有研究,让工匠做了不少!”
“哦?他做了哪些家具?”
“就是那些椅子桌子,似乎独具匠心,不少工匠都赞不绝口!另外,魏叔玉说,二弟贴那门神对子那是起源于后汉书,作用乃是为晋阳公主迎祥纳福,只不过大部分人不知道罢了。”
“此事我自然知道!”房玄龄点头。
“还有呢?”
“二弟其实多少有些古怪,至少,他似乎心不在已经不在仕途,而是在晋阳公主身上,并且以此为乐!”
房玄龄闻言顿时哭笑不得,想了想,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说道:“没有什么异常就好!只不过出了此事,明天一大早,爹恐怕就得进宫面圣!等明天早朝回来,你再去把俊儿唤过来问一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房遗直急忙应道:“是!”
“去吧!天色已晚,你也赶紧去休息吧!此事先放在一边!”房玄龄说道,把诗词收在手中。
房遗直也不敢多说,点了点头,回房休息。
见他离开,房玄龄看着明月,心中叹了口气。
“夫君,怎么了?”卢夫人走了出来诧异问道。
房玄龄看了夫人一眼,笑道:“还不是你第二个宝贝儿子,此诗,说冠绝大唐丝毫不为过。这等手笔……稀世少见也!”
“明日早朝陛下恐怕也会询问一番!此子着实吓人一跳!”
“哦!”卢夫人急忙看了起来。
……
与此同时,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走入了甘露殿中。
此乃中秋佳节,李世民还没休息。
太监急忙敲门走进去对着另外一个太监低语了几声,递出几张宣纸。
那太监闻言,不由一惊:“真的有此事?”
“确实如此!”小太监回答。
“好吧!此事我已经知晓,你去吧!我会即刻禀告陛下!”
“是!”
小太监急忙离开。
老太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便朝着里面走去。
此时李世民正在看着一些奏折,比较忙碌。
全忘机打扰了一句,把宣纸呈上去,急忙开口解释说道:
“乃是晋阳公主殿下与房驸马外出赏月!”
“据说原本乃是想要打文虎,但是却被高阳公主殿下唤入了凤阳阁中叙旧!”
“高阳公主殿下未曾邀请房驸马,所以房驸马便独自在二楼赏月,不曾想,一堆士子就走了过去。”
“已经推脱了数次不肯开口,甚至说那诗词乃是无用之物,唯有实干兴邦,空谈误国!”
“陈玄德等士子以为他不敢,所以就拿出了那天增岁月人增寿,让他吟诵几句!”
“似乎是因为被逼迫不得,所以房驸马便口出狂言,说要让在场的所有士子以后都作不得诗!”
“因此,便有了此句!”
“另外,高阳公主殿下从晋阳公主处获得的一些词句也送了上来,据说乃是一个月前,房驸马为晋阳公主殿下所作。奴婢一看,着实惊人!”
坐在甘露殿龙椅上的,自然是李世民,他拿着一些手稿看了一眼,眯了下眼睛,微微诧异。
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看了看,才问道:
“你说的可是属实?”
“确实如此!”全忘机恭恭敬敬的回答:“如今此诗已经在外面传开。不少人都说技压全唐。”
李世民沉默了一下,问道:“最近他都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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