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第1049章

作者:漱梦实

这本剑豪已经不需要推荐票这种东西了,但新书需要,所以大家的推荐票都别投这本书,改投新书吧

有些人似乎担心双开会不会导致两本书都崩掉啥的,你们完全多虑了啊。首先大家应该都能看到剑豪所有的坑、伏笔、铺垫,已全部填上、揭露了,绪方一刀斋的故事已基本算是讲完了,就只差那么一点收尾工作而已。

而剑客集团我是有存稿的,这几天也都是发存稿出来,因此直到敲完剑豪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之前,我都是集中精力写剑豪,并没有在同时写两本书,所以大家不必担心什么作者君双开,导致两本书的质量下滑啥啥的。

第746章 绪方与阿町,刀刃与刀鞘【爆更3万】

“”在松平定信的这道问话声落下后,便见绪方的身体微微一怔。

紧接着便见刚才一直浮于绪方脸上的那抹古怪神情,渐渐转变为了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而这时,只见松平定信背着双手,自顾自地接着说。

“当初,在虾夷地那儿,听到有人跟我说:我所非常赏识的真岛吾郎就是那个绪方逸势时,我还不敢或者说是不愿相信。”

“直到在进攻红月要塞的战场上,从绪方逸势那儿听到了真岛吾郎的声音我才总算是正视了现实。”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愿去相信真岛吾郎就是绪方逸势。”

“但再怎么自欺欺人,看到你的这2柄和真岛吾郎所佩之刀完全一样的刀具也没法再接着骗自己说:真岛吾郎和绪方逸势是2个人了”

松平定信斜过视线,瞥了眼放在绪方床头的大释天和大自在。

“我们俩还真是有着特别的缘分啊。”

“每当我觉得我们之后不会再有机会见面时你都会以一种让我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自刚才起脑袋便垂在胸膛前的绪方,此时终于缓缓扬起视线,平静地与松平定信他那不带任何情绪在内的目光对视,“好久不见了,松平大人。”

在刚才,从青岩的口中得知了竟是松平定信不顾危险地救了他之后,绪方就已经猜测到了真岛吾郎的真实身份只怕是已让松平定信所知晓了。

只见他微笑着,用着跟老朋友打招呼般的口吻,向松平定信轻声说:

“总之请先容许我对你道声谢吧,谢谢你救了我。”

“道谢就不必了。”松平定信不假思索地快声道,“我之所以救你只单纯地是想从你这个似乎知道很多我所不清楚的事情的人口中,问到点有意义的情报而已。”

“与其在这跟我干巴巴地说谢谢倒不如来跟我说点更有意义的东西。”

“真岛不,绪方逸势,来跟我做个交易吧。”

“我问你问题,而你对我所问的问题进行回答。”

“只需回答我所问的所有问题,我就放你离开这里。”

“哈。”绪方轻笑一声“我如果想离开这里根本不需要你的允许吧?”

说罢,绪方侧过头去,毫不遮掩地瞥着就放在他床头处的佩刀。

“绪方逸势。”松平定信的嘴角泛起几丝冷冷的笑意“我怎么说也是一個年轻时曾刻苦修炼过剑术的武士。”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仅从你现在的动作,我就能看出伱现在只怕是连拔刀都很困难吧?”

绪方的双眼微微一眯。

哈被看穿了吗

绪方于心中发出一声苦笑。

松平定信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他现在的身体状态,的确是糟糕至极。

身体的每块肌肉,都酸疼得厉害,难以使力。

他猜测着这应该便是同时进入“无我境界”和“夜叉境地”后所带来的副作用吧。

就凭现在这副没有一块肌肉不是在酸痛着的躯体别说是挥刀了,能否将沉重的刀剑拔出鞘,都是一个问题。

“现在帐篷外面,有我的30余名护卫,只需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来,将你剁成肉酱。”松平定信脸上的那抹冷冷的笑意消散,面容恢复成了那冷峻的神情,“跟我做这个交易吧,除此之外,你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绪方直勾勾地盯着松平定信。

只见他面露沉思之色,过了好半晌后,才面带无奈笑意地耸了耸肩:

“看样子,不回答你的问题,你不论如何都不会放人地啊”

“行吧。你问吧。”

“这也当作是以真岛吾郎的身份蒙骗了你那么久的补偿吧。”

听着绪方的这句话松平定信的眉头稍稍一皱但这小小的“皱褶”很快便被抚平。

“我可是有堆得像山一样高的问题要问你啊。”

“我的推测如果没错的话,于数日前袭击大坂的贼人,以及潜伏在高野山的贼人,乃同一批人。”

“跟我说说吧你对那批贼人了解多少?”

“你又是为何要去追击乘坐西洋舰船逃跑的贼人?”

“以及你当时昏迷过去时,仍紧抱在怀中的这锦盒内所装放的女子首级,究竟是何物?”

像连珠炮似的,向绪方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后,松平定信再次将视线一斜,瞥向跟大释天和大自在一起安放在绪方床头的精致锦盒。

“明明都已过了那么多天了,这颗残破的首级却丝毫没有腐坏,实在是令人惊愕。”

“你没有将这锦盒当作垃圾扔掉,而是一并回收上来,对于这一点,我很感谢。”绪方以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可是擅自查看锦盒里的东西,会不会太没礼貌了一些?”

松平定信没有理会绪方的这句戏言,仅继续背着双手,以审视的目光,直直地与绪方对视。

松平定信擅自打开了锦盒绪方对此倒是不怎么意外。

毕竟换做是他,只怕是也会忍不住看看这个锦盒内到底装着什么。

“我倒是很乐意将我所知的东西告诉你。”绪方沉吟片刻后,幽幽道,“但即使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可能也不相信吧。”

绪方有选择地将丰臣氏的种种,简明扼要地告知给松平定信。

丰臣氏的存在、丰臣氏的战舰、丰臣氏的野心

松平定信执掌老中之位已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早已培养出了一颗不论遭遇了什么意外,都能保持镇定的强大心脏但此时此刻,面对绪方此时所诉的这些话语,松平定信所拥有的的这颗强大心脏,也不堪重负了。

自绪方开始说起丰臣氏的种种,松平定信的表情便“崩坏”开来。

双眼睁圆,嘴巴微张,脸上的皮肤、肌肉仿佛都耷拉了下来,再无刚才那副无悲无喜的镇定模样。

因种种原因,绪方自然是不可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松平定信。

他隐瞒了“不死之力”的存在。

也隐瞒了八百比丘尼的存在。

之所以对“不死之力”的存在进行隐瞒,倒不是因为在戒备松平定信。

而是在戒备人心

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绪方算是看明白了这“不死之力”就是一个潘多拉魔盒。

若是让心术不正之人持有,那简直就是一个灾难。

人心之复杂,让绪方实在是把捏不准若让松平定信知晓了“不死之力”的存在,会不会招致第二个丰臣信秀出现

决意对“不死之力”和“八百比丘尼”进行隐瞒的绪方,只说锦盒内所装放的那颗首级,是他从丰臣氏那夺回来的朋友的首级,因为用特殊的药水做了防腐处理,所以才会数日都不见腐败。

待绪方说完了自己愿意说给松平定信的一切后,松平定信久久不语。

他过了好久,才重整好了脸上神情。

又过了许久,才终于听见他再次出声:

“那你的身体,以及你当时所勾动的天雷又是怎么回事?”

“身负如此多的伤势,却能在短短2日不到的时间尽数愈合这可不像是常人能拥有的身躯啊。”

说罢,神情重归严肃的松平定信,扬眸向绪方刺去意味深长的锐利视线。

迎着松平定信所投来的这股目光,绪方不由得苦笑了下。

他自知关于他身体的恢复能力,以及他当时为打败丰臣而“勾动”的天雷,是怎么也不可能绕过去的问题,所以他已于刚才就想好了措辞。

绪方向着松平定信阐述着半真半假的所谓“真相”。

对于自己身体的恢复力,绪方只随口说自己的身体天生就是如此,恢复力远胜常人。

至于是如何“勾动”天雷的绪方则只说自己完全不清楚。

只知道在激战正酣时,突然听到了阵阵奇怪的声音,他循着那道声音跑上主桅杆的顶端并将刀高举后,便有天雷落到了他的剑上。

关于“勾动”天雷的解释其实算是基本正确的。

绪方的确就是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然后循着这阵阵奇怪声音的指引,才成功借雷霆之力打倒了丰臣信秀。

自绪方开始解释着他身体的强悍恢复力的由来,以及是如何“勾动”天雷的之后,松平定信的眉头便微微蹙起,眼中所蕴藏的情绪,慢慢变得古怪。

“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不论是关于那个丰臣氏的种种,还是你对你这副身躯为何会拥有这么强悍的恢复能力的原因的解释我个人感觉似乎有很多隐瞒、编造的地方啊。”

松平定信一针见血地向着绪方发出质疑。

面对松平定信的质疑,绪方仅耸了耸肩,脸不红心不跳。

“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绪方漫不经心道,“你爱信不信吧。”

松平定信:“”

虽对绪方展开了质疑,松平定信却似乎无意就此问题展开深究。

仅沉默着,继续与绪方对视着

在任由二人之间的气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后没多久,松平定信长闭上双目,连做了数个深呼吸:

“倘若你刚才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可真是有够滑稽的啊。”

松平定信缓缓睁开双眼。

“幕府的第一通缉犯竟救幕府于水火。”

“不过,现在回过头来仔细一想我们两个结识的始末本就非常地滑稽。”

松平定信的表情,一直都布满肃穆。

但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这抹肃穆神情,却出现了几丝落寞。

“在江户第一次认识到你时,还以为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值得大力培养的年轻人。”

“结果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所十分赏识的年轻人,其实是与幕府为敌的朝敌”

说罢,松平定信再次闭上双目,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将吸入肺中的空气自鼻子缓缓泄出。

而这个时候,绪方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对松平定信问道:

“还有问题要问吗?”

“倘若没了的话,可以依照着我们所定下的交易条件,让我离开这里了吗?”

松平定信缓缓睁开刚闭上的双目。

“不论你刚才所述之真假,你将破坏了大坂,对江户幕府有重大威胁的那2艘西洋舰船给击毁,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仅从这一点上来看,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话说到这,松平定信顿了顿。

随后,换上了宛如自言自语般的口吻:

“你曾经在虾夷地救过我的命。”

“而现在,你又帮了我们幕府大忙。”

“老实说,自感情而言,我很想就这么放你离开这儿。”

“但是,果然办不到啊。”

松平定信的双瞳,于此刻闪烁出狠厉的光芒。

“即使你曾救过我一命,即使你帮了我们幕府大忙,都改变不了你是绪方逸势,是曾多次害幕府颜面尽失的恶徒的事实!”

“在亲眼看到你这可怕的伤口恢复能力,以及借天雷之力杀敌的身姿后,更是让我确信了,你这家伙果真是留不得啊!”

“更何况,我还感觉得到你还隐瞒了我不少的东西。”

“即使不杀你也要把你关押起来,慢慢地审问你才行。”

随着松平定信这一句句宛如呢喃般的话语逐一自其口中诉出,他与绪方之间的空气缓缓变冷了下来。

“喂喂喂”绪方像是早料到松平定信会如此一般,神色如常,只冷笑一声,“说好的只要我回答完你所有的问题,你就放我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