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但绪方提前察觉到了阿实的这一举动,抬手制止,并再次重申道:
“你请回吧!”
“是”阿实默默地将这个钱袋塞回到自己吴服的腰带里,然后转身离去。
直到阿实从他的视野范围内彻底消失后,绪方才像是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有着这样的妻子,真不知道是远山的幸还是不幸啊”
望着阿实的背影消失的方向,绪方面露无奈的苦笑,然后接着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继续轻声嘟囔道:
“为了能让丈夫赢而前来贿赂对手这种行为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啊”
这般感慨了一通后,绪方转身径直回屋,准备简单地洗漱一下,然后直接睡大觉了。
绪方原以为阿实今夜的突然来访,只不过是生活中一个普通的小插曲而已。
他也没有想到之后要向谁宣传此事,只打算让这件普通的小事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但他万万没想到就是今夜的这件在他眼里看来相当普通的小事,给他带来了大麻烦
在阿实怀揣着她的那个钱袋从绪方的家门口离开后,一双从阿实站在绪方的屋前等待绪方归家开始,便一直躲在不远方的暗处的眼睛,正一边冒着阴冷的寒光,一边追逐着阿实她那离开的身影。
直到阿实从视野范围内消失、以及绪方回屋后,这双眼睛的主人缓缓从暗处走出来。
此人,正是一路跟踪阿实至此的板垣。
从阴暗之处走出来后,板垣便偏转他的目光,看向仍正向外冒着些许灯光的绪方家。
眼中满是愤怒之色。
“你们这两个奸夫!”
翌日
石川剑馆的建立时间,要比榊原剑馆要早上许多。
因此石川剑馆里面的各种设施,也都要比榊原剑馆的设施要陈旧一些。
“喝!”
远山一边朝着身前的空气挥剑,练习着剑术,一边发出气势惊人的大喝。
在远山汗如雨下地挥舞着木剑、练习着剑术时,板垣阴沉着脸,缓步走向远山。
“远山前辈”
“嗯?板垣,怎么了?”
远山停下了手中的剑,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朝身旁的板垣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不我的身体很好远山前辈,可以跟我来一下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重要的事?”
远山望了望四周的那帮同样也在各自练习着剑术的师兄弟们。
“不能在这里说吗?”
“不能。”
板垣的语气斩钉截铁。
“那好吧。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远山与板垣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道场,来到了场外一处空旷无人的地方。
在左右环顾,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板垣便压低着声线,将他昨晚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告知给了远山。
“什么?!”
在板垣的话音落下后,远山他那原本算是比较细小的双眼,此时瞪得浑圆。
“阿、阿实她昨晚竟然密会那个绪方逸势?!这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板垣继续沉着脸,点了点头,“我看阿实神色举止怪异,才决定跟踪她。”
“没成想她竟然真的有问题。”
“我亲眼看到她站在绪方逸势的家门前等绪方逸势回家。”
“在绪方逸势回来后,便与绪方逸势一起站在门口,不知道在那聊着什么。”
“因距离有些远,所以我没有听清他们俩在说些什么。”
“但我之后亲眼看到阿实突然扑向那个绪方!”
“而那个绪方之后还伸手抓住阿实的双手!”
“两人的行为举止如此亲昵他们不是奸夫,还能是什么?”
板垣的话音刚落,脸色早已变得极其难看的远山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阿实她昨晚明明跟我说她去八幡神宫为我祈福”
远山现在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惊人的消息,冲击着远山的大脑。
令远山到现在都有着种不现实感。
“远山前辈。”板垣再次出声道,“您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去八幡神宫一趟。”
“只要询问八幡神宫的神官与巫女,就能知道阿实昨晚到底有没有去八幡神功为你祈福了。”
听到板垣的这一建议,远山沉默着。
随后,他默默地转回身,返回了道场,拿回了他的佩刀、穿上了他的草鞋后,便在除了板垣之外的其余师兄弟们的疑惑目光的注视下,如一阵风般冲出了石川剑馆,直奔八幡神宫
阿实现在正在家内安安静静地练习着书道。
突然,她听到了玄关处传来动静。
揣着困惑的情绪,缓步走到玄关后,她便见到了脸色阴沉地吓人的远山正站在玄关。
“旦那?”阿实的脸上布满惊讶之色,“您怎么回来了?”
这还是阿实自嫁给远山后,第一次看到远山这么早回家。
远山没有回答阿实的任何问题。
远山他刚从八幡神宫回来
连草鞋也不脱,佩刀也不解,远山便快步冲进了房内。
阿实想要跟上去问个究竟。
便遭到了远山的斥骂:
“离我远点!”
“不要靠近我!”
平白无故遭到远山的斥责,这让阿实不禁感到些许委屈。
既然远山不让她靠近,阿实便乖乖照做,不再紧跟在远山的身侧。
远山快步冲回了他的房内,拉上了他的房门。
在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远山从房间内出来,重新回到了阿实的眼前。
和刚才相比,远山的手中此时多出了一样东西一封已经叠好的书信。
第38章 榊原剑馆遇袭(上)【求推荐!求收藏!】
仍旧沉着张脸的远山,将他手中的这封书信朝阿实递去。
“这是?”
“休书。”
从远山口中吐出的这个词汇,直接让阿实那好看的杏目瞪得浑圆,眼瞳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
一把将远山手中的这封书信夺过来,展开细读了一番后,阿实直接用尖锐的嗓音嘶喊道:
“这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吧?!如果这是玩笑的话,那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不是玩笑。我今天一定要休了你。”
“休、休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阿实的眼瞳中开始蒙上些许水雾,“为何要这样对我?!”
“你做错了什么?”
远山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在狞笑了几声后,直接飞起一脚,踹在阿实的肚腹上。
在发出痛呼的同时,阿实捂着自己的肚腹,缓缓软倒在地。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自个清楚!!”
脸上、脖颈处爆出青筋的远山,咆哮着。
“你昨晚的那些丑事,已经全部都被我师弟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吗?!”
“你既然相比起我,更喜欢那个绪方的话,那你就去找绪方过日子吧!!”
在听完远山的这通咆哮后,阿实仍旧一头雾水。
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远山如此生气,生气到要休了她。
她想为自己申辩一二。
但远山已经没有那个心情来听她的申辩了。
远山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让这个贱女人快点从她的视野范围消失。
不给阿实任何申辩的机会,远山将阿实的衣服等行李统统丢给了阿实,让阿实赶紧拿上这些东西快走。
至于阿实离开他的家后要去哪远山就懒得去考虑这样的问题了。
不论说什么,远山都听不进去,一股脑地赶她离开。
到最后,阿实只能一边垂着泪,一边拿着她的那些行李,黯然离开了远山的家,准备先暂时回自己的娘家。
直到被远山赶出了家门,阿实都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当天晚上,板垣因有些担心远山现在的状态,而拜访了远山的家。
在休了阿实、把阿实赶出家门后,远山偌大的家中,现在只剩远山一人。
虽然成功把阿实休了、将阿实赶出了家门,但远山仍旧没感到解气。
仍旧感到自己的胸间仿佛积压着一块接一块的巨石,堵得他烦躁。
进到远山的家,板垣便注意到了远山那相当阴沉、黑得仿佛快要滴出墨水来的脸。
远山是板垣最尊敬的人。
看着自己这最尊敬的人这副模样,板垣的心里自然也是相当不好受。
为了能让远山尽快振作起来,板垣开始认真地思考能够让远山的情绪恢复过来的方法。
没过一会,还真让板垣想出了一个在他眼里相当有用的方法。
“远山前辈。”
板垣沉声道。
“我认为光惩处那个是不够的。”
“不仅要惩处,连那个奸夫我们应该也要一并惩处!”
“只有这样,才能出我们的恶气!”
“那个绪方不可能不知道阿实她是您的妻子。”
“在明知阿实是您妻子的情况下,还与阿实有染,简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对于做出染指有妇之夫这种如此卑鄙之事的人,我们不应该简单地放过他!”
“我们应该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远山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静静地听着板垣的这通建议。
在板垣的话音落下后,远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阴影。
“啊你说得没错的确是应该找那个绪方好好算下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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