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绪方打算存够4点技能点,然后将垫步从“高级”升到“大师级”。
检查完自己刚才所获得的经验值后,绪方将自个的个人系统界面关闭。
刚把个人系统界面关闭,绪方的肚子便响起了“咕”的一声轻响。
“有点饿呢。”
绪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或许是因为今夜又是捉贼,又是痛扁火付盗贼改的官差们的缘故吧,绪方的体力消耗有些大。
此时此刻,绪方已明显感受到肚腹有饥火在燃烧。
牧村也不知要和长谷川交涉到何时,因此绪方打算到附近随便找些东西来吃。
出了目前所处的巷弄,拐过一个路口后,绪方便来到了一条还算有人气的街道。
据绪方的预估,现在的时间大概是晚上21点30分左右。
在现代地球,夜生活在这个时间点不过才刚刚开始。
但在江户时代,这个时间点已经算是深夜了。
然而即使现在是深夜,江户也仍旧不失活力。
倒不如说夜晚才是江户展现它的另一种活力的时候。
到了夜晚,许多劳累了一天的人,都会呼朋唤友、带着好友们一起去喝一杯。
一些猛人甚至在喝完一家后,还会去下一家,一路去了多家居酒屋、一直喝到第二天天亮。
江户之所以到了夜晚也仍旧那么充满活力,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个时代的许多江户人都是“日光族”。
江户时代流通着金、银、铜3种类型的货币。
用现代地球的华语来打个形象的比喻的话,就是市面上同时流通着日元、美元、欧元3种完全不同类型的货币,3种货币都能用来买东西。
而市面上流行的金、银、铜这3种货币的汇率是频繁波动的。
也就是说你手上的这10文钱今天还能买2个寿司吃,但过一段时间后说不定就只能买1个寿司。
因为货币价值变动大,没有什么保值的手段,再加上江户人的性格使然,使得许多江户人为了不让手中的钱在日后贬值得厉害,选择及时行乐、根本不存钱。
再加上这个时代很流行那种当天干活、当天领薪的工作,所以许多没什么家庭压力的年轻人在领了今天的薪水后,便在今天晚上花了个一干二净。
因此诞生了“江户人不花隔夜钱”的这条俗语。
也就是说江户的夜晚之所以能这么繁华,也是多亏了这帮“日光族”的存在。
在拐上这条还算有人气的街道后,绪方便瞧见了前方有2名喝醉了的武士。
这2名脸色红得像涂了一层血在脸上的武士,像是身上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半,如2滩泥一般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
在“挪动”的同时,这2名武士还不断说出一些胡言乱语来。
“据说嗝露西亚国嗝要出兵攻占虾夷敌呢”
“露西亚国?那是哪国啊?”
其余的路人们,在与这2名武士擦肩而过时,都像是在躲避什么“巨型秽物”站得离这2名武士远远的,并把头埋低,看都不敢看这2名武士一眼。
之所以会这么做,原因也很简单担心这2个醉到神经都有些不清的人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拔刀砍他们。
喝醉的武士以莫名其妙的理由拔刀砍人这也算是这个时代很寻常的事情了。
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大家已经养成了远离那些喝醉的武士们、连看都不要看他们一眼的共识。
绪方一直秉持的处事理念之一,就是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纠纷和麻烦虽然他刚刚才跟火付盗贼改的二十余名官差打过一场
像其他路人们一样离这2名喝醉了的武士远远的之后,绪方寻找着卖食物的小店和小摊。
没一会的功夫,绪方就找到了一家还在开张的和果子店。
随意地买了几个大福后,绪方拎着这些大福原路折返。
在折返回去的时候,绪方瞅见了一座坐落在右手边街边的一间服装店。
是一间女式服装店。
因为这间女式服装店的大门敞开着的缘故,绪方能一眼瞧见这间服装店所卖的衣服。
虽然现在这个时节的江户,到了夜晚便有些阴凉,但在白天尤其是中午的时候,空气中所充溢着的那热量,还是能让江户人十分清楚地意识到:夏天还没完全离去。
也正因如此,这间服装店所卖的衣服仍旧是一件件夏装,还没有换上秋装、冬装。
一名半老徐娘站在这间服装店的店门口处,吆喝着、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们前来光顾她的店。
在瞧见从她的店门前经过、并看了她的店几眼的绪方后,这名半老徐娘立即热情地朝绪方喊道:
“武士大人,要不要来我的店看下?我这里新进了一批特别帮的衣服哦!”
“抱歉。我暂时这方面的需求。”绪方微笑着,用礼貌的口吻回绝道。
如果这间服装店有卖秋装和冬装的话,绪方倒是非常乐意进去看看。
毕竟现在冬天将近,也是时候该给他自己,以及阿町置办冬装。
在瞧见这间服装店仍在卖夏装后,绪方便失去了进去瞧上几眼的兴趣。
婉拒了这家服装店的老板娘后,绪方便继续拎着他刚买的那几个大福,继续笔直地折返回他刚才所待的那条不引人注目的巷弄中。
江户,火付盗贼改总部
“然后六番组的人很粗暴地推了我的友人一下,再一次地对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动粗。”
“我那友人忍无可忍,最终决定让你的那些部下都稍微安静一下。”
“但我那友人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克制,仅使用刀背,并且还手下留情了,否则即使是用刀背,肯定也还是要有些人要受重伤的。”
语毕,牧村拿起旁边的茶杯,大口喝着杯中的茶水、润湿因讲话太多而干涸的喉咙。
在讲述具体的事情经过时,牧村讲的都是事实。
执意抢功的火付盗贼改六番组的人率先动粗、把火付盗贼改的某名官差也就是瓜生推倒,害她脸受伤。
随后又对牧村他的友人也就是绪方动粗,推了绪方一把。
火付盗贼改的官差连续2次对四郎兵卫会所的人动粗,四郎兵卫会所才开始了反击。
当然牧村还是进行了一些“艺术加工”。
比如:夸大了瓜生的伤势。
在牧村的口中,被火付盗贼改推倒的瓜生,是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脸,一边眼泪汪汪地爬起身来总之就是渲染得四郎兵卫会所那边的人非常可怜、非常弱势。
而牧村的这“艺术加工”倒也起了效果。
在得知自己的部下竟然还弄哭了四郎兵卫会所的一名女役人后,长谷川他那本来就皱得很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在牧村语毕、喝茶水解渴的时候,长谷川沉声道:
“牧村,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牧村放下手中的茶杯,用力地点了点头,“当时有很多路人在那围观,你能找到许多目击者来佐证我的话。”
长谷川在沉默了一会后,迅速起身来到房门旁。
将门一口气拉开后,长谷川朝房外大喊道:
“山崎!”
长谷川的话音刚落,一直候在不远处的山崎便快步奔到了长谷川的身前并单膝跪下,静候长谷川的吩咐。
“名取他现在还在疗伤吗?”
“名取君他刚刚才醒了过来。”
“那正好,你带名取过来我这一趟。”
“是!”
不带任何犹豫地痛快接下了长谷川下达的这命令后,山崎以和他的年龄并不符的利落脚步,迅速地在长谷川的视野范围内缩最后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山崎的身影便再次出现在长谷川的视野范围内并迅速变大。
而名取则紧跟在山崎的身后。
被绪方一击击昏的名取刚刚才醒来。
因为绪方手下留情了的缘故,名取除了被砍中的地方还有些红肿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不适。
刚醒来,便从山崎的口中得知了长谷川正召他过去。
得知长谷川正召他时,一股不详的预感便自名取的心头浮起。
在见着长谷川、看到长谷川沉着一张脸后,名取心头间的不祥预感便更加浓郁了起来。
“名取,跟我进来。山崎,你先退下去。”
“是!”向长谷川行了一礼后,山崎便退到了离房间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至于名取则战战兢兢地跟随长谷川进房。
进了房间,名取便见到了一名陌生的魁梧壮汉。
“名取。”
长谷川盘膝坐在了名取的身前。
“你今夜想强抢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们所抓到的菊小僧,然后还率先对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动粗,我说的对吗?”
听到长谷川的这个问题,名取立即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回答道:
“我没有。”
名取的话音刚落,长谷川便立即说道:
“名取,如果你执意表示自己没有抢功的话,我之后会亲自去查今夜在吉原发生的这事件。”
听到长谷川的这句话,名取的脸色稍稍一变。
“如果我查到你真的没有抢功,那我会帮你出头,对殴打我部下的四郎兵卫会所的役人追究到底。”
“但如果让我查到你的确有抢功,你对我说谎了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位于长谷川身后的烛火所散发出来的烛光打在长谷川的身上,将长谷川的影子拉得老长。
被烛光拉长的影子如山一般压在站于长谷川身前的名取身上。
明明是长谷川坐着、名取站着,但二人周遭所弥散的那种气氛,却让人感觉是长谷川站着、名取坐着,是长谷川俯视着名取。
在长谷川的气势的压迫下,滴滴冷汗开始在名取的额间浮现。
“名取,我再给你个机会。”
“回答我,你今夜到底有没有抢功?是不是率先对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动粗?”
浓郁的挣扎之色开始在名取的脸上浮现。
自然垂下的双手紧紧地攥着。
在过去不知多久后,名取才哭丧着脸,以土下座的姿势跪伏在榻榻米上。
“长谷川大人!非常抱歉!我我、我鬼迷心窍了!”
“我们六番组已经好久没有抓到够分量的罪犯了。”
“为了不输给屡立奇功的一番组、二番组、五番组,我和我的部下卯足了劲对菊小僧进行追踪!”
“我和我的部下们为了抓住菊小僧花费了这么多精力和时间,结果最后却让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给抓住了。”
“我感觉很不甘心,所、所以就”
“所以就决定强抢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们辛苦抓住的菊小僧吗?”长谷川替名取回答了他剩余的没有讲完的话,“名取,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吧?强抢其他组织、部门的功劳,是绝对不允许的。”
“真、真的是非常抱歉!是我鬼迷心窍了!”
在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大音量向长谷川道歉的时候,名取的脑海中充溢着不解。
今夜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抢其他部门、组织的功劳了。
这种强抢其他部门、组织的功劳的事情,名取之前其实已经做过好多次了。
但之前所做的那几次,都没有让长谷川发现。
其中一项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名取所抢的那几个部分、组织都只是一些小部门。
和他所隶属的火付盗贼改完全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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