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因此在好久之前,得知虾夷地上的这些露西亚人也使用着那种没有火绳的铁炮时,松平定信并不感到吃惊毕竟他们也是南蛮嘛。
至于露西亚人所骑乘的马匹要比他们日本人所用的马匹要高大得多,对于这一点,松平定信也是好早之前就从某封报告中得知了。
在好早之前的某封报告中,就详细描述了露西亚人所骑乘的马匹:远比他们日本人所用的马匹高大、健壮,高度基本上都要比他们日本人所用的马匹要高上半尺到1尺。
“使用着奇怪的弯刀,还非常地擅长骑术”松平定信笑了笑,然后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接着说道,“这听上去怎么这么像唐土的游牧民啊。”
“真想看看这些露西亚人所用的弯刀都长什么样。”
“稻森,目前有成功收缴到露西亚人的刀吗?”
听到松平定信的这发问,稻森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
“十分抱歉。因为露西亚人见到我们就跑的缘故,我们直到目前为止,仍未和露西亚人爆发过冲突,所以现在没有成功收缴到一柄露西亚人的刀。”
“这样啊算了,以后会有机会的。”
“稻森,接着汇报吧。”
“老中大人,十分抱歉。目前所探查到的新情报,就只有这一条而已。”稻森脸上的尴尬之色仍未消退。
“没了吗?”
松平定信挑了挑眉。
“也罢。得知目前在虾夷地出没的这些露西亚人互不统属、各自为政,已是极大的收获了。”
松平定信的话音刚落,稻森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愣了愣。
注意到稻森的异样的松平定信问道:
“稻森,怎么了?”
“在大概1个多月前收到了一则有些奇怪的汇报。”稻森迟疑道,“在下不知是否要汇报给您。”
“汇报吧。”松平定信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稻森清了清嗓子,“在大概1个多月前,某个和我们和人交好的虾夷聚落跟某支与他们做生意的我国商队讲了件事情。”
“在3个月前,有股露西亚人拜访了那个虾夷聚落。”
“那股露西亚人的头目会说虾夷语。”
“据那个聚落的虾夷们的描述,那股露西亚人的头目有着鲜艳的红发。”
“这帮露西亚人很温和,只问问题,对那个聚落的虾夷秋毫无犯。”
“在询问了周围的地形、有没有水源等普通的问题后,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很奇怪的问题?”松平定信问。
“嗯。”稻森点点头,“那帮露西亚人竟然在找人。”
“他们的那个红发头目询问那个聚落的虾夷们知不知道木下源一这号人物。”
奥州地区,锦野町,千代座
绪方用尽量简单的话语向西野二郎介绍完神渡不净斋这号人物的事迹后,西野二郎双目放光地说道。
“不净斋吗他的故事的确是很适合改编成歌舞伎剧本啊”
“真岛大人,谢谢您。若不是您,我都不知道原来奥羽这边还出过这等人物呢。”
在跟绪方道谢过后,西野二郎满脸期待地朝绪方问道:
“真岛大人,您还知不知道别的剑豪的故事?可以一并告诉我吗?”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些剑豪都是宝库了,他们的故事往往都有着改编成歌舞伎剧本的潜力了。”
听到西野二郎的这发问,绪方苦笑着摇了摇头。
“抱歉,除了神渡不净斋之外,我也不知道其他剑豪的故事了。”
绪方的这句话是实话。
他所知的称得上是“剑豪”的人,除了那些历史人物与神渡不净斋之外,就只有源一了。
虽说和源一有过蛮长时间的相处,但绪方对源一的过去并不是很了解。
源一似乎并不是很喜欢多讲他的往事。
在江户时,绪方在和源一聊天时,也有主动问过源一,让源一讲讲他以前的事。
但在绪方询问源一的往事时,源一总是会笑呵呵、十分谦虚地说道:
“我过去的事其实很无聊的,只不过是将到一块新的地方,惹一个新的仇家,再到一块新的地方,再惹一个新仇家,将这个过程不断循环而已。”
源一如此谦虚地自称自己的过往是“惹祸精的作死之旅”,不愿多讲,绪方也没法再多问了。
绪方可不认为能被冠上“剑圣”之名号的木下源一,其过往真的就只是在不断惹祸而已。
绪方有时候不禁感慨:
在剑术造诣和自己的过往上,源一大人真是谦虚啊!
第467章 黄金的传说与淘金者【7600字】
“这样啊真可惜啊,还想再多听点剑圣的故事呢”
从绪方的口中听到了“不知道其他剑豪的故事”这一确切恢复后,西野二郎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落。
“哇哦”就在这时,正扭头向后看着的阿町,发出低低的惊呼,“座位快坐满了耶”
听到阿町的这声惊呼,绪方扭头向后望去。
在跟西野二郎讲述不净斋的故事时,还只有3成的座位是有人坐着的。
没成想转眼之间,已经有9成的位置都坐好了人。
大家的闲聊声组成一串串叽叽喳喳的噪音。
“对了。”将视线从后方收回来后的绪方,随口朝身旁的西野二郎问道,“西野君,你的父亲、大哥、以及其他家人没有跟着你一起来看演出吗?”
绪方这时才突然想起西野二郎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家人陪着他。
宝岛屋的那些朋友都得上台演出。
若没有绪方和阿町二人陪着他的话,那他今夜就只能孤身一人看演出了。
“母亲她今夜刚好有事。”
“父亲和大哥他们今夜也恰好有事要忙。”
说到这,西野二郎突然展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就算父亲和大哥他们俩今夜没有事要忙,我应该也不会请他们来看演出的。”
“他们两个对歌舞伎一点兴趣也没有。”
“请他们来看演出,他们情不情愿倒另说,即使来看,他们可能看不到一半就会打盹了。”
“你父亲和你大哥对歌舞伎原来没有兴趣的吗?”绪方面露惊讶。
“嗯。”西野二郎点点头,“当初,我跟我父亲说我想成为歌舞伎剧作家时,不怎么喜欢歌舞伎的父亲是很反对的。”
“但最终,父亲还是决定支持我的这个志向。”
一抹复杂的笑容在西野的脸上浮现。
“真岛大人,您觉得父亲是因为什么才决定支持我想成为歌舞伎剧作家的这个志向呢?”
“是因为你是家中的次子吗?”绪方轻声道。
“答对了。”西野二郎脸上的那抹复杂笑容多了几分无奈,“家里的产业注定是要由大哥来继承的。”
“我身为次子,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父亲他为了让我以后能有份能自力更生的本事,才决定支持我去做个歌舞伎剧作家。”
“所以歌舞伎剧作家对我来说,即是志向,也是为了日后能混口饭吃而不得不去拼命的工作啊。”
“如果不能在这一行混出头来的话,那我之后就只能去从事一些父亲帮我找的无趣工作了。”
在这个时代,日本的各个阶级、各行各业都遵循着嫡长子继承制。
武士也好,平民也罢,家业基本都是由嫡长子继承。
除嫡长子之外的其他儿子,要么被当成米虫般养在家里,要么被要求自个独立、自力更生。
在公卿、武士家族中,除嫡长子之外的其他儿子往往会被当成政治工具,用来和其他家族联姻。
西野二郎属于那种运气很好的次子了自己的父亲还会帮助他寻找后路、培养能混口饭吃的本事。
某些家庭对家中除嫡长子之外的孩子基本不闻不问,由此产生了不少的悲剧。
“不过我大哥今天早上的时候跟我说过他对这出以刽子手一刀斋为原型的歌舞伎挺感兴趣的,之后会抽空来看。”
“但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叮叮
西野二郎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像是水珠滴进湖面的清脆三味线乐声陡然响起。
听到这阵三味线的乐声,西野二郎先是愣了愣,随后立即兴奋道:
“啊,开始了!”
说罢,将视线从绪方身上扭开,满脸期待地紧盯着身前的舞台。
的故事情节如何,这个世上没有人比身为作者的西野二郎还要清楚。
宝岛屋的排练,西野二郎也看了成百上千遍了。
但观看排练和观看正式表演,其给人带来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光是氛围就不一样。
观看排练时,只能孤零零地观看。
而观看正式演出,有数不清的人作伴。都用着期待的目光注视着舞台。
坐在最前排的绪方转过头看了眼身后黑压压一片,座位都被坐得满满当当。
看来西野君他刚才没有说谎啊门票真的售空了
这般感慨了一声后,绪方将视线收了回来,将双臂环抱在胸前,跟着周围的人一起聚精会神地看着前方的舞台。
在面向舞台的左侧,有着一条连接舞台并通向观众席的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与舞台同高,被称为“花道”。是剧中的主要人物登、退场的重要通道。
现在正回荡于现场的三味线的乐声,其实是在变相地通知观众们:演出要开始了。
在乐声响起后,原本嘈杂的现场便渐渐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脸上化着妆、穿上了戏服的宝岛屋的演员们逐一顺着花道步上舞台。
望着逐一步上舞台的这些演员们,绪方的嘴角不有自主地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亲眼看到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原型的歌舞伎表演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进行演出,绪方还是感觉心情非常地复杂。
他不由得畅想起未来的事情。
后世的人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吧这出以“刽子手一刀斋”的亲身经历为原型的歌舞伎,一刀斋本人亲身参与到剧本的创作中。
而且还是第一批收看表演的人之一。
一想到这,绪方便不由得忍俊不禁了起来。
虾夷地,松前藩,松前城
“木下源一?”
松平定信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稍有些陌生的人名。
他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以前听说过。
“据我所知。”稻森此时插话进来,“这个木下源一似乎是个在民间颇有名气的剑客。”
听到稻森的这句话,松平定信猛地想起来了自己在以前的确是听说过。
还记不清多久之前的时候,松平定信听说了“木下源一”这个名字。
就如稻森刚才所说的一样,是一名剑客。
据松平定信所知,这人的剑术极其高超,似乎还被人尊称为“剑圣”,在四十多年前就开始有其名号传出,所以这人现在若还活着的话,年纪肯定已经很大了。
但他似乎并没有做过什么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只在那些武道人士中比较有名,在黎民百姓中就较少有人知道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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