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第669章

作者:漱梦实

北野在收到松平定信回来的消息后,便迅速率人赶回营地,直到现在天色微亮后才终于回营。

“嗯。”北野点了点头,“刚刚才回来。大人您安好无恙,实在是太好了。”

说罢,北野快走了几步,奔到松平定信的身前后,便以十分熟练的动作跪倒在地,对松平定信摆出标准至极的土下座的姿势。

“此次是我等护卫不周,才让大人您遭受了这样的苦难!我等”

“行了。”松平定信摆了摆手。

北野的道歉还没说完,松平定信便抢先一步摆了摆手,并出声打断了北野的话头。

“此次的事故,罪不在尔等。”松平定信轻声道,“此次的事故,纯属谁都料想不到的意外。起来吧。”

听到松平定信的这番话,北野暗自松了一口气,高声道了一声对松平定信的感谢后,北野自地上站起身。

“昨夜辛苦你们了,为了找我,你们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松平定信瞥了一眼北野那因整宿没睡而通红的双眼,“你现在先下去休息吧。”

北野:“是!”

松平定信背着双手,转身返回自己的营帐。

北野抬眸看了一眼松平定信的背影,脸上闪过几分犹豫。

直到松平定信就要撩开营帐的帷幕,进到自己的营帐后,北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大人!”

北野叫住了松平定信。

“何事?”松平定信转过身。

“我、我昨天在野外逮到了一个淘金者。那个淘金者告诉了我一个不知真假的重要情报。我觉得这情报非常有必要告知给大人您。”

“情报?”松平定信微微蹙起眉头,“说来听听吧。”

“大人。我们换个地方说吧。”北野看了看四周,“我认为这情报还是先不要让太多人得知比较好。”

“进来吧。”

松平定信深深地看了北野一眼后,转身进到自己的营帐中,北野赶忙紧随其后。

不大不小的营帐内,此时只有松平定信和北野二人。

“你说吧。”松平定信负手而立,“什么情报?”

北野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压低着自己的音量,用只有自己和松平定信才能听清的音量细声说着他刚才所声称的“重要情报”。

松平定信原本是面无表情。

但在听取着北野口中的这“重要情报”时,松平定信缓缓瞪大,满面震惊。

直到北野闭上嘴巴、不再言语后,震惊之色仍旧积压在松平定信的脸上,久久没有散去。

过了许久,松平定信才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神色。

他一脸沉重地向北野问道:

“那个淘金者现在在哪?”

“我有将那个人带回来!”北野赶忙道。

“把他带过来见我。”

“是!”

祖父江战战兢兢地被押进一座朴素的营帐之中。

刚被推进营帐之中,祖父江就看到营帐中有个人。

而这个人则正是他昨天所看到的那个被绪方一刀斋所救的中年人。

站在祖父江身前的这名中年人,自然正是松平定信。

此时此刻,营帐内只有松平定信与祖父江二人。

在见着祖父江后,松平定信没有说任何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就是那个祖父江吗?”

“是、是!”祖父江赶忙回话,“我叫祖父江三郎!”

祖父江一边回话,一边暗自思考着:这个人是什么人啊?

腰佩一看就造价不菲的刀,还有那么多军中的士兵惟他是从。

就在祖父江还在猜测着眼前这人的真实身份时,松平定信所问出的新的问题,便将祖父江的思绪给直接打断了。

“我已经听说过了。昨天你目睹了我被某名武士所救的全程,然后你认出那名武士就是刽子手一刀斋。我说得对吗?”

松平定信的话音刚落,祖父江便猛地点了点头。

“没错!那人一定是刽子手一刀斋!不会错的!”

祖父江将自己是怎么见过绪方一刀斋一面的,以及他昨天是怎么认出那人就是绪方一刀斋的前因后果,迅速地给松平定信完整地说了一遍。

将祖父江所说的话总结一下昨日救了松平定信的那名武士,除了容貌不太一样之外,声音、剑技、提醒、发型、佩刀的样式总之就是除了容貌之外的其余所有地方,都与绪方一刀斋并无二致。

松平定信在认真听着祖父江的讲述时,对于“真岛吾郎”的种种记忆,开始在松平定信的脑海深处浮现出来

他想起来在与“真岛吾郎”初次见面时,他有着出云那边的口音,他自我介绍时,也说过自己是出云出身。

他想起来“真岛吾郎”曾经在吉原,以一己之力打败了二十多名火付盗贼改的官差,剑术极其高超。

他想起来“真岛吾郎”是在京都的“二条城事件”结束之后,突然出现在江户的。

从“二条城事件”结束,再到“真岛吾郎”现身江户的这段时间,完全足够一个从京都走到江户。

回忆不断从脑海深处浮现。

松平定信的脸上的神情也已越来越快的速度飞速变化着。

待祖父江语毕后,松平定信微垂着头,沉默不语。

祖父江也不敢打扰松平定信,也跟着一起闭紧嘴巴,任由营帐的氛围陷于沉默之中。

在过去不知许久后,松平定信才缓缓抬起了头,直视着祖父江。

他那看着祖父江的目光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望着松平定信这样的目光,祖父江不知为何,竟感觉有不详的预感正不断从脑海中冒出

松平定信没有再跟祖父江多说半句话。

而是快步走出营帐,朝守在帐外不远处的卫兵们大喊道:

“把我营帐内的这个人给我押下去!然后把北野给我叫来!”

突然收到松平定信的传令,北野急急忙忙地赶到松平定信所住的营帐。

刚进营帐,松平定信不说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怒斥道:

“我刚才亲自审问过了那个淘金者。”

“那家伙完全就是一个骗子!”

“他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和金砂,才慌称昨日救了我的那名武士是绪方一刀斋。”

“昨日救了我的那名武士就只是一名普通的武士而已!根本不是一刀斋!”

“北野君,你日后可要长点心啊,不要再被这样轻易地蒙骗了。”

听着松平定信这眼里的措辞,北野吓得脸色发白,赶忙跪伏在地。

在军中摸爬滚打了几年,北野锻炼出了一项本领若是上级打骂你,不要还口、更不要还手。即使不知上级说得是对是错,只一个劲地道歉便行。

“是、是下官犯蠢了!”北野高声道,“误信了一个淘金贼人!”

“此人前有淘金重罪,后又蒙骗我等,将他的脑袋砍了!他的那包金砂则收归国库!”

“是、是!”

“下去吧。”松平定信摆了摆手。

见松平定信让他退下,北野立即像是如蒙大赦一般迅速离开,营帐内再次仅剩下松平定信一人。

在北野离开后,松平定信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帐顶。

“唉”

接着长叹了一口气。

其眼中满是复杂之色,表情令人捉摸不透,让人难以猜测他现在的所思所想。

第515章 剑出芒,掩月光(上)【7600字】

“呜呜!呜呜呜!”

祖父江努力挣扎着,他现在已经被吓得脸上满是涕泪。

因为嘴巴被绑了一根很脏的布条的缘故,祖父江讲不出半个成型的字句,只能发出让人听不懂其具体含义的呜咽。

从刚才开始,祖父江就处于一片糊涂的状态中。

先是被带到一小片营地之中,没过多久就被推进一个营帐里,在那个营帐中见到了那个昨日被绪方一刀斋所救的中年人,紧接着被这个中年人询问“昨日所见的那名武士是否是绪方一刀斋”后,就被押回了他原先被关押的地方。

再然后仅过去半晌,就有3名顶盔贯甲的武士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他们3个出现在祖父江的眼前后,二话不说2个人一左一右控制住他,另外一人则掏出一条很脏的布条,将祖父江的嘴巴给死死绑住,不让祖父江说话。

祖父江再怎么蠢,也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

他努力挣扎但怎么也挣脱不开这3名士兵的控制。

他想要哀嚎,想要质问为什么要杀他、他迄今为止所提供的关于绪方一刀斋的情报都是真的但因为嘴巴被绑着布条的缘故,除了“呜呜呜”的呜咽声之外,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这3名士兵从头至尾没有跟祖父江多说半句废话。

直接将祖父江推到一处无人的空地上,接着朝他的后膝一踹,逼迫他跪倒再地,然后其中一名士兵迅速拔出腰间的刀。

挥刀、刀光掠过祖父江的脖颈、一颗大好人头滚落在地,染红了底下的白雪

从这3名士兵出现在祖父江面前,再到祖父江的脑袋被砍从头至尾只过了不到2分钟的时间

本还在揣揣不安地担忧着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命且拿回金砂的祖父江,仅过去了不到2分钟的时间便身首分离而且直到死,祖父江都不知道为何屠刀降下地如此突然

松平定信的营帐

“老中大人,请原谅我的失职。”营帐内,立花一脸羞愧地跪伏在松平定信的身前,“身为老中大人的小姓,我竟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因为昨天实在是太过疲惫,且很晚才上床睡觉,所以立花昨夜睡了个沉得连地震可能都震不醒的美觉。

松平定信自知立花在昨日一定积累了不少的疲惫,所以没有派人去叫醒立花,让立花一直睡着。

立花一直睡到刚刚才醒来。

醒来后,跟旁人询问了下现在的时间,以及得知松平定信早已醒来后,立花迅速一脸羞愧地整理完着装,然后赶赴松平定信的营帐,为自己的失职向松平定信谢罪。

“行了。”松平定信轻声道,“快起来吧。是我不让其他人把你叫醒的。昨日实在是辛苦你了,多睡一会也是应该的。”

让立花迅速起身后,松平定信一整面容,严肃问道:

“你现在快点下去查看一下昨日外出寻我的人都回来了没有。”

“因为昨天的事故,我们现在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不能再这样浪费时间。”

“待所有人到齐后,就立即重新上路,与稻森他们汇合。”

“是!”立花高声应喝,然后快步走出了松平定信的营帐。

快步走出松平定信的营帐后,立花忍不住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松平定信的营帐。

“老中大人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好啊”立花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嘟囔道。

立花跟随松平定信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这些年,立花跟随在松平定信左右的时间,可能比松平定信的妻小还要多。

因为一直随侍松平定信左右的缘故,立花对于松平定信生活中的各种小习惯都了如指掌。

刚刚在进营找松平定信时,立花就迅速看出松平定信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好。松平定信一旦心情不好,就算散发出那样子的气场。

虽然心中疑惑松平定信为何今日心情不佳,但是立花也没有那个胆量和资格去询问松平定信为何如此,只能暂时把这疑问藏于心中,接着迅速自松平定信的营帐口前离开,前去处理松平定信刚下发给他的新任务。

红月要塞

今日的红月要塞相当热闹。

因为今日是举行一年两度的狩猎大祭的日子。

狩猎大祭的举办地点是红月要塞的某左宽敞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