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但书友“白瓷棋子”介绍道:俄国的姓名格式是“名父名姓”,而且这人的名字毛子味不够重,比如“丹尼尔”在俄国应该念成“丹尼诺夫斯基”。
所以这人正确的名字应该是“亚历山大米哈伊尔诺维奇丹尼诺夫斯基”。
我对俄国人的姓名文化真没什么了解,所以非常感谢这位书友啊,我也是受教了。
因此这个亚历山大的姓名,自本章后更改为“亚历山大米哈伊尔诺维奇丹尼诺夫斯基”虽然这人没啥戏份便是了
汤神面无表情地看着朝他这边迎面走来的恰努普,挡在他身前的战士们统统自觉地分立到两旁,让出一条路来。
而周围的战士们,也都用着与雷坦诺埃、林子平这些人相差无几的目光看着刚才助他们一臂之力,然而他们却根本不知姓甚名谁的汤神。
“有什么话,等下了城墙再说吧。”汤神轻声道,“顺便可以给我弄点吃的吗?我刚才好久没有这样折腾过自己的身子了,有些饿了。”
城外,幕府大军
稻森脸色阴沉地看着身前正躺在床上、紧闭双目、昏迷不醒的蒲生。
其余将领默默地站在稻森的身后自知稻森现在的心情极差的他们,乖乖地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着沉默,连呼吸都放缓了一些。
“我们已经尽我们所能地处理好了蒲生大人的伤口。”站在稻森身侧的医生轻声给稻森汇报着,“但蒲生大人的脑袋似乎受到重击,虽然没见蒲生大人流鼻血或是有什么别的异样,所以还不能排除掉蒲生大人的脑袋受创的可能性。”
“所以现在得先静等蒲生苏醒,然后查看其神智是否清楚。”
“并且虽说我们已经出了蒲生大人的伤口,但这并不能百分百预防感染。”
“所以还请大人您之后做好相应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稻森点点头,“医生,辛苦你了。之后还请劳烦你细心照料蒲生君了。”
交代了医生一些事情后,稻森便阴沉着脸转身离开这座蒲生静养的营帐。
刚出了营帐,稻森便看到自己的一员亲信正朝他这儿快步迎面走来。
“稻森大人。”这名亲信直截了当地朝稻森说道,“会津军已经全数收拢、整合完毕了。只不过尽管我们已经大量宣传蒲生大人并没有阵亡,他们的士气现在仍略有些低迷”
“真是小看了我们此次的对手了啊。”稻森转过头,摆出阴鸷的面容,看向远处的红月要塞,“没想到这座原以为只不过是被一帮未开化的蛮夷所占据的城塞里,竟潜伏着这么多的高手。”
“先是冒出一个懂得打守城战的高人。”
“接着今日又冒出来了一个身手了得的老和人”
刚刚,在等待蒲生的治疗结束之时,稻森可并没有闲着。
他先是亲自监督对从城塞上撤下来的会津军将兵的收拢、整理,然后为稳定军心,向全军传令:蒲生并未阵亡,只是受了点轻伤。
蒲生所受的伤其实并不算轻,但为稳定军心,稻森打算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除此之外,蒲生还找来了亲眼目睹过蒲生到底都遭遇了什么事的士兵们,向他们详细询问蒲生到底是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的。
不问还好,一问便被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说:蒲生是被一个手握怪模怪样的打刀的老和人,以一记极犀利的枪技给打败的。
在得知蒲生竟然是败给这样一位不知名的高手后,蒲生的脸阴沉得可怕他宁可希望蒲生是因一时不慎,被某个蛮夷给击伤,也不愿意看到蒲生是被某个高手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被打败的。
后者将比前者麻烦许多许多
“稻森大人。”稻森身前的这名亲信说,“现在距离天黑还有近1个半时辰的时间,要对城塞发动新的攻击吗?”
稻森沉吟片刻:
“今日就算了。等明日再发起新的进攻。”
说到这,稻森眼中的寒芒更加摄人了些。
“我就不信了区区一帮蛮夷,难道还能打败我们不成?”
在稻森咬牙切齿时,紧跟在他身后、刚才跟着稻森一起来探望蒲生的一众将领们,也纷纷朝着远处的城塞,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
但是却有那么一部分另类,虽然也有露着义愤填膺的表情,但仍能从他们的眼中察觉出些许喜意与幸灾乐祸。
而这么一部分人,基本都是第一军的将领。
黑田、秋月这些仙台藩出身的将领,眼中的幸灾乐祸之色更是尤为明显。
红月要赛,恰努普的家
恰努普的家中,现在仅有汤神、恰努普二人相对而坐。
随意地盘膝坐在地上的汤神,抓着块干肉,大口大口地嚼着。
而坐在其身前的恰努普也不说话,默默地等汤神吃完东西。
汤神吃东西地速度并不算慢,不一会儿,一整块肉干便全进了他的肚子里。
“之所以突然改变主意,选择帮你,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在吃完那块肉干后,汤神缓缓道:
“就只是单纯地突然觉得你是我现在应该算是唯一的朋友了,所以不帮你说不过去而已。”
“也就是说你现在并不打算告诉我你突然改变主意帮我的原因是什么咯。”恰努普可没有笨到被汤神刚才这句满是敷衍的话给糊弄了。
“也罢既然你不愿多说,我也不追问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了,再告诉我吧。”
恰努普抬眸,直视着汤神的双眸。
“神渡。你是打算对我们一路帮下去,还是就只是今日心血来潮一下而已?”
汤神沉默半晌,缓缓道:
“恰努普。透过今日的战斗,我清楚地感受到城外的和军士兵,并不都是懒散孱弱的。”
“即使有我的相助,想一直撑到和军补给断绝、然后退却我就说句难听的话吧胜算恐怕连一成都没有。”
汤神本欲再接着说下去,恰努普就突然出声打断道:
“我知道。”
“但最起码得再撑够10天。”
“10天?”汤神朝恰努普投去疑惑的目光,“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起码撑够10天?”
“抱歉,关于这个,我还不能说得太详细。”恰努普摇摇头,“总而言之从明天起,至少得再撑够10天”
“10天过后,我们这渺茫的胜算或许就能变得不再那么渺茫了。”
汤神用像是要将恰努普的整张脸给刺穿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恰努普的脸好一会儿后,笑了笑:
“看来你果然是有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东西啊”
话音落下,汤神将笑声化为无声的叹息。
“那么我就慢慢奉陪吧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说到这,汤神微微垂下头,换成只有他本人才听得清的音量低声细语:
“也让我看看我这一次的挥刀是否也是有价值的”
翌日
绪方离开红月要赛的第6天
“战局的变化之快当真是让人始料未及啊。”黑田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朝身旁的秋月说道,“真没想到啊,昨日还一副不可一世、扬言说要一日之内攻下红月要塞的外城墙的蒲生,今日就躺在病榻上,至今昏迷不醒。”
“行了,黑田。会津的那些人,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友军,这种话还是少说一点吧。”秋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的脸上还是挂有着淡淡的嘲弄之色。
经昨日那一役,会津军的士气大跌,即使经历了昨天近半日的休整,也仍未调整过来。
因此今日的主攻,切换为黑田、秋月他们所在的第一军。
第一军的将兵们已经列队完毕,现在就等第一军的大将桂义正下令进攻而已。
黑田与秋月选择用闲聊的方式来打发这等待桂义正下令进攻的空闲时间。
“嘲讽归嘲讽。但会津军昨日的遭遇,还是值得让我们警醒一下的。”黑田此时缓缓收起了脸上的嘲弄,“这座只不过是被一帮蛮夷占据的城塞,原以为只需两日就能攻下,没想到一直打到现在还是难舍难分”
“先是冒出一个懂得打守城战的高人,昨日又冒出来一个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打败蒲生的高手。”
“虽然我不喜欢那个蒲生,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蒲生的身手非常地了得。”
“我们之后的战斗,只怕是会远比当初预期的要艰难啊”
“只可惜我所受的伤还未好啊。”秋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锁骨那被绪方所创的伤,“否则,我还挺想亲自登墙,和那个打伤了蒲生的人交手一下。”
“那我可得谢谢你身上的伤,让你不能四处闹腾了呢。”黑田朝秋月白了一眼。
黑田的话音刚落,急促的海螺声便陡然刺进他们的耳中。
“开始进攻了呢”黑田转头看向远处的城塞,“好了就让我们继续吧蛮夷们。”
“让我看看是你们先撑不住。还是我们先撑不住。”
“和人攻上来了!”、“把他们全都赶下去!”
代表进攻的海螺声的响起,让红月要塞的外城墙再次变为了血肉纷飞的“血肉磨坊”。
已对守城越发熟手的战士们,将爬上来的和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地以各种方法推回了城墙。
这时,某名身手颇为了得的士兵,顺利地爬过了长梯,登上了城墙。
“去死吧!”
他一边这般大吼着,一边准备挥刀斩向他身前的一名年轻战士。
但他的刀才刚刚高高举起,眼角的余光便突然看到一道刀光自他的侧面朝他劈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他看到这道刀光的下一瞬,这道刀光就划过他的脖颈,他的脑袋被直接砍飞,掉落到了城墙底下。
砍飞这名士兵的脑袋的人是现在披了一件阿伊努人的外衣的汤神。
在砍飞那名士兵的脑袋吼,汤神用流利的阿伊努语高声喊道:
“把这些爬上来的人都推回去!”
汤神的话音刚落,立即响起了道道响应的呼喝声。
就在昨日晚上,恰努普已给所有人介绍了汤神,介绍了这位虽是和人,但却和林子平一样选择帮助他们的帮手。
为了更好地辨识敌我,汤神特地披了一件阿伊努人的外衣。
就如同昨日的蒲生的身手、奋战激励了会津军的将兵们一样,汤神的身手、奋战也同样激励了红月要塞的战士们。
自战斗刚开始,汤神就游走于各处,将一个接一个难对付的敌兵给砍翻,让外城墙的防守压力大减。
在又将一名敌兵砍翻、抬起手擦着额头上淌下的汗珠时,汤神转头看向正站在内城墙上的恰努普。
此时的恰努普,正紧盯着战场,在林子平的帮助下指挥、调度着各处地方的战斗。
因过于专心的缘故,恰努普完全没有注意到汤神现在正看着他。
“10日吗”汤神嘟囔着,露出着无奈的表情,“真是一个艰难的目标啊”
语毕,汤神再次握紧手中的刀,杀向又一位爬上城墙的第一军士兵。
绪方离开红月要塞的第7天
虾夷地,某块平原上
原本应该是充满自然气息的这块平原上,此时却突兀地有“人类文明”的气息掺杂在空气之中。
只见这块坐落于密林之中的并不算宽广的平原上,树立着数量难以计量的密集营帐。
若是阿伊努人或是和人在这,面对这种类型的营帐,多半会感到有些陌生吧。
但对于欧洲尤其是东欧地区的人来说,这些营帐应该就很眼熟了不仅眼熟,在看到这些营帐后,应该还会感到不寒而栗。
因为这些营帐,都是充满哥萨克人风格的营帐。
这处哥萨克人的据点附近,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岗哨与巡逻人员。
现在的时间,换算成现代地球的单位,大概是下午的4点多。
现在的天气很好,没有雾气阻挠视野,天空也相当晴朗,将周围都照得一片敞亮。今日的这种天气对这些负责进行营外警戒的哥萨克人们来说,无疑是帮了大忙了。
这时,某名哥萨克人突然看到就在他前方的地平线上,似乎有道细小的黑影在晃动。
他眯细双眼定睛细看后,便发现这道细小黑影是一个人。
一个骑着马的人。
这人正骑着马,朝他这边笔直冲来,缓缓从地平线下冒出。
这名哥萨克人的眼比较尖,所以即使隔的距离有些远,他还是能勉强看清马上之人,是个年轻的和人。
这名和人,不论是他本人,还是他胯下的马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这名哥萨克人还没来得及高声喝止这位和人止步,并听到这年轻和人高声用稍有些不标准,但能够听清楚意思的俄语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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