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飞跃而来的文显,他的双足已经落地,他与间宫保持着架刀的姿势,相互角力。
二人的刀镡相抵,这样的姿势使得在相互角力时,不容易将彼此的刀分开。
文显用上一分力,间宫就顶回一分力,就这么谁也不相让。
力量不是间宫的优势,反而是身材要比他更壮硕的文显的优势。
为了不受制于敌,间宫横向泻力,成功摆脱了这场注定会是他落入下风的角力之中。
间宫调整架势,调整成上段架势,自上路砍向文显。从上路砍下来的刀疾如迅雷,间宫的欺身而进也极其到位,但被文显轻松格开。
格开间宫的一击后,文显脚步一错,横移身体,移到间宫难以防御的左侧方,随后沉下身子,猛袭身前的间宫。
压低身体重心,屈伸上身,把刀从下向上竖斩,动作一气呵成。
间宫的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他的身体自知这个方向的攻击难以防御,所以向后快速连退两步,躲开了这记斩击。
敏捷是间宫的长项,这种程度的攻击,还不至于击中间宫。
父子二人就这般不断交换着激烈的攻防,交替着展开如狂风骤雨般的猛攻。
二人刀剑相击时所产生的火花,成了这地下室内除烛光之外的另一抹光源。
火花交替着映亮父子二人的脸。
并不宽敞的地下室内,只剩刀剑相击的铿鸣声,以及二人脚步滑动的声音。
义朝一面依照间宫刚才所言地将阿竹护在身后,一面用掩不住惊愕之色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这场迟迟没有分出高下的对决。
文显是义朝心目中无人能及的高手,他一直认为:能打败文显的,大概就只有现在声名显赫的绪方一刀斋。
他知道他的兄长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剑术也好、其他方面的技艺也罢,都是一点就通,学习进度也是一日千里。
但即使知道自己的兄长是天才,但在亲眼目睹许久未见的兄长,在短短5年之内成长到了能与父亲打得不相上下的境界这还是让义朝难以遮掩眼中源源不断冒出的惊愕之色。
铛!
铛!
铛!
铛!
随着一道近乎令人感到震耳欲聋的金铁相击声炸起、文显的刀被重重格开后,间宫猛地将自己的佩刀收进刀鞘之中。
此时是间宫苦等已久的机会。
能对文显使出自己最擅长的绝技:拔刀术“流光”的好机会。
流光!
将佩刀收回进鞘中的下一刹那,刀光便自鞘中泻出,扫向文显的肚腹。
然而
铛!
自鞘中泻出的光芒,直来到半路便被文显的毗卢遮那给挡下并被重重格开。
间宫还未来得及为自己的绝技被挡下而展露出错愕的表情,文显便将间宫刚才所做的动作完美重做了一遍他将毗卢遮那迅速收回进鞘中
间宫的瞳孔猛地一缩,随后下意识地将佩刀竖起
铛!
又是一道双刀互击的声音重重响起。
间宫抱着被搪回来的刀连退数步。
而文显则站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呵。”没有去追击间宫的文显,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带着带着欣赏之色的笑意,“看来,这5年来,你真的长进不少呢。”
“但是你仍旧差得远呢。”
间宫感到左锁骨处传来阵阵刺痛。
他垂下眼眸,朝自己的左锁骨一看左锁骨处的衣服,正被鲜血给迅速染红。
文显刚才的那记拔刀斩,他没能完全接下。
毗卢遮那的刀刃,还是割破了他左锁骨处的肌肤,所幸伤口并不深。
“你还是老样子呢,最大的弱点是体力并不充足。”文显这时接着道,“不过相比起你自身,你的刀应该会先你一步撑不住吧。”
间宫看向手中的佩刀。
在刚才的激斗中,佩刀的刀刃已经被砍得坑坑洼洼的。
而文显手中的毗卢遮那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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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中门对居!拔刀术对决!【6600】
间宫所用的刀,可不是什么市面上普普通通就能买来的便宜货。
他现在掌中的这柄刀,名为“武州重住藤原是一”,虽不是厉害到足以让无数剑客都为其疯狂的大宝刀,但论质量也是远远凌驾在市面上的那些普通刀之上,拿到市场上卖,卖个上百两也不是问题。
然而这柄能在市面上卖出上百两的刀,现在却已是伤痕累累,而文显所用的毗卢遮那却毫发无损。
对于这个结果,间宫并不感到意外。
他虽从未用过毗卢遮那,但文显握持毗卢遮那挥舞的姿态,他以前看过无数次。
毗卢遮那是一柄多么厉害的刀,间宫心里一清二楚。这是他爷爷山田浅右卫门六代目家主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耗费近千两金所铸的兼具坚韧与锋利的刀,可不是他手中这区区的一柄“武州重住藤原是一”所能抗衡的。
早就有料想到自己的刀现在肯定已是伤痕累累的间宫,瞥了眼掌中刀后,便将视线重新转到文显的身上。
该如何打败他
间宫的表情现在很凝重。
并不是因为佩刀损伤眼中而表情凝重而是因为他刚刚寄予厚望的、自己最擅长的拔刀术竟被文显给轻松挡下。
“你的剑术,变得和以往不太一样了。”文显这时突然道,“是在我传授给你的剑术的基础上,加入了自己新的理解吗?还有,你那诡异的呼吸节奏是怎么回事?”
文显的这问话刚落下,间宫便做出了回应不过不是用言语来回应,而是用动作来做回应。
他将架势切换成右下段的架势,如急坠的流星般冲向文显。
“不愿回答吗”望着朝他迅疾扑来的间宫,文显一脸淡定地重新架好刀,“那算了。”
地下室内,再次炸起一声接一声的金铁相击声。
在战斗刚开始时,自知这是场恶战的间宫,就直接用出了平时很少会用的源之呼吸来提高自己的集中力,胸膛以特异的节奏上下起伏。
间宫此时改变了战法他现在将文显的双腿定为了主攻方向,试图靠让文显的双腿受伤,来破坏他的重心。
徒手格斗也好,剑斗也罢,“能否站稳”就是一切。
若是连站都站不稳,那就别提什么胜利了。
间宫的计划设计得很好然而面对来自下方的攻击,文显也仍旧防御得滴水不漏。
见对文显下身的猛攻不凑效,间宫咬了咬牙,把持刀架势切换回能轻松劈出犀利斩击的上段架势,试图靠猛攻来破开文显的防御。
但结果却与刚刚的一系列缠斗别无二致,他的攻击要么是被文显给防住,要么则是被闪开。
而文显则防御的同时,也如一条毒蛇一般,寻找、等待着反击的时刻就比如现在,在间宫将劈下的刀收回来时,身体不慎露出了一丝破绽。
察觉出这丝破绽后,文显的双瞳立即精光迸现,瞄准间宫不慎露出的这丝破绽就是一记直刺。
好在间宫及时向左一个侧闪,成功避开了这记直刺,但毗卢遮那的刀尖还是挑飞了他右肩的些许皮肉。
这种伤虽不致命,但还是会非常疼,不过间宫却神色如常,仿佛并非是自己的身体所受的伤一样,在避开这次直刺后,便默默地重整旗鼓,继续找寻着能够打败为念的方法。
间宫就这么不断切换着不同的战法,试图找到文显的弱点,将其击败。
然而不论他切换成什么样的战法,都奈何不了文显分毫。
以文显的下身为主攻方向也好,以正面猛击的方式来破开文显的防御也罢,不论是什么样的战法,都没有一样是凑效的,直到现在,间宫都未能在文显的身上留下哪怕一条伤痕,反倒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文显给击伤了2处。
啊不对,应该是3次才对。
就在刚才,文显又抓住了间宫不慎露出的一点破绽,对他的胸口猛劈了一刀,让间宫的胸口处又多了一条尽管深度不深,但还是冒出了不少血的伤口。
“哈哈哈哈”攥紧着刀的间宫,一边与文显隔着几步遥相对峙,一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文显没有趁间宫正在调整呼吸的这个空档杀过来因为他现在也在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不过文显并不像间宫那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仅仅只是鼻头呼出的气,变得急促了些而已。
为何我的体力就是迟迟无法提高呢
间宫在心中苦涩地这般想到。
他自个也知道自己最大的弱点,就是体力并不充足。
间宫他也试过不同的方法来试图修正自己的这弱点,但不知是体质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总之间宫的体力就像是早就已经到了最高值一样,怎么也无法再提升。
望着现在正与文显遥相对峙的间宫,义朝现在已是满面焦急。
即使是对剑术毫无了解的人,都能看出现在战况如何间宫完全落了下风。
间宫刚才的一系列攻击,没有一记攻击是凑效的,间宫现在的体力也已明显不如文显充足,手中的刀也是伤痕累累,再多打上几回合,可能便要应声而断。
下风。毋庸置疑的下风。
若不赶紧想点什么办法,必败无疑。
此时的神情已极度复杂的义朝,其眼中缓缓冒出些许坚定,抬手搭上左腰间的佩刀刀柄。
他现在已经顾不上刚才间宫所吩咐的什么“他得与父亲做个了结”这种话了。
他已做好决定:等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就冲上去助自己的兄长一臂之力。
连义朝这样的局外人都能看出间宫已落下风,那就更别提间宫这个当事人了。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态,自己的佩刀现在是什么状况,间宫一清二楚。
得尽快分出胜负才行。
接下来,若是无法速胜,那迎接间宫的结局,要么是身体撑不住了,要么便是刀先断了。
他的源之呼吸,远没有练到可以像源一那样能自由进入无我境界的程度,所以靠“无我境界”来打败文显的这一战法,在战斗刚开始时便被间宫给否决掉了。
感觉能凑效的战法,间宫刚才都已经用了个遍。
自己的毕生所学,自己的每一招剑技,都伤不到文显分毫。
此时此刻间宫仅剩最后一个招数,仍未用出。
间宫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
只能用这一招了
间宫挽了个刀花,然后以反手握刀的方式,将佩刀缓缓收回进鞘中,并慢慢压低身体的重心。
“哦?”文显的眉头一挑,如此经典的架势,他能看不出间宫打算用什么招数?“打算用拔刀术吗刚才你的拔刀斩是怎么被我给拦住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竟然用拔刀术来对付最擅长拔刀术的我你也算是勇气可嘉呢。”
“好!那我就来和你比试一下吧!”
说罢,文显也将掌中的毗卢遮那收回进鞘中,并压低身体重心。
仅隔数步之遥的二人,摆出大同小异的拔刀术架势。
义朝一脸震惊地看着就发生在他眼前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拔刀术对决。
在看到义朝竟然打算与他展开拔刀术的对决时,间宫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的震惊,但这抹震惊很快便因间宫那精神力的高度集中而消散。
间宫的左手握紧靠近刀镡的刀鞘,右手则轻轻搭在佩刀的刀柄上,双目紧盯身前如山一般保持着拔刀术架势、一动不动的文显。
几滴冷汗从间宫的额间冒出,然后顺着间宫的脸颊滑落。
能打败文显吗?
间宫在心中大声地朝自己问道。
间宫比任何人都清楚文显的拔刀术有多么地厉害。
因为他的拔刀术,就是文显手把手传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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