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将焚毁我本象寺、盗走我本象寺至宝的佛敌抓捕归案。”
“这种恶徒,不亲眼看见他被绳之以法,我实在是不甘心。”
“倘若不能将他抓住,也请务必将被盗走的我寺至宝宝刀阎魔给找回来。”
“此刀曾经可是太阁秀吉的佩刀之一,此刀已有200余年的历史,即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也是珍贵的文物,不论如何都不能落到贼人手中。”
珐如叽里呱啦地讲着。
讲了一大通,但所传达的意思就只有一点:快点将焚寺盗宝的贼人绳之以法。
长谷川以铿锵有力的口吻向珐如保证自己终有一日会将那佛敌抓住,给本象寺的诸位僧人们一个交代。
就这么与这个珐如拉扯了好一会后,长谷川才总算将这个珐如给打发走了。
“这里竟然会有本象寺的僧人啊……”长谷川挠着头发,发出无奈的长叹,随后扭头朝身后的众部下说,“好了,我们进去吃饭吧。”
这是座有包间的饭店。
长谷川开了间足以容纳他和他的部下们总计24号人在里面用餐的大包间。
点好饭食,坐于包间之中等待着饭菜端上来时,山内悄悄朝长谷川问道:
“长谷川大人,本象寺……就是奈良3年前那座被焚寺盗宝的寺庙吧?”
长谷川点点头:“对,就是那间。那时你还不是火付盗贼改的一份子,所以对这案子应该没什么印象。”
“本象寺遭到佛敌攻击的那一天,不仅整座寺庙被烧烂、寺内所收藏的宝刀阎魔被盗,以主持涟洳为首的13名僧人也皆被佛敌所杀。”
“本象寺被毁后,幸存的僧人在奈良的东郊建了一座寺庙。”
“真没想到竟然会在高野山碰见本象寺的僧人……真不想碰见本象寺的僧人啊……”
“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对这起本象寺被毁的案子,其实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他们的唾沫星子能将我们给淹死……”
“刚才那个珐如说那什么阎魔刀是有200余年历史的太阁秀吉曾经的佩刀,这是真的吗?”
“谁知道。”长谷川耸了耸肩,“像太阁秀吉这样的大人物,所拥有的名贵佩刀都是多得数不胜数,谁知道那把刀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太阁秀吉的佩刀。”
“总而言之本象寺的案子,我们现在暂时没有那个余力去管。目前就先暂时将这案子搁置、延后处理。等啥时候再有那个佛敌的线索了再处理这案子。”
“现在就先将精力放在目前这起仙源寺佛门用品被盗案上吧。”
正谈话的功夫,长谷川所点的那一堆菜肴已被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早已饿扁了的长谷川等人立即大快朵颐起来。
这饭馆的饭菜本就烧得不错,再加上肚子里本就空空如也的缘故,长谷川的这顿饭便吃得更香了。
一口气吃了3大碗饭后,长谷川才满足地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
在打了个饱嗝后,长谷川紧接着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真是得服老了啊……以前年轻时哪怕1、2天不睡觉也能精神饱满。而现在每吃完一顿饭都会感觉困得不行……
长谷川用力地揉了下双眼后,惊奇地发现身前的众部下,现在都一副很困的样子。
紧接着……一股更强烈的困意冲击着长谷川的大脑。
长谷川的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说?!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长谷川的脑海中冒出。
他下意识地去抓身侧的佩刀。
然而手指更碰到佩刀的刀柄,袭向长谷川大脑的困意瞬间又强烈了好几倍。
尽管已经奋力想要把双眼睁开、不让眼皮闭下了,但他对眼皮的控制还是越来越弱……
力气也以惊人的速度从长谷川的体内流逝,长谷川现在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眼皮合上、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长谷川看到自己的部下纷纷七倒八歪、瘫倒在地……
……
……
在长谷川等人统统昏过去后,近10名一身黑衣的青年拉开房门,进到长谷川等人的包间内。
“这些从西洋那弄来的药真是厉害啊。药效发作后,立刻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别讲闲话了,快点把他们都运到仙源寺那儿吧,在搬鬼平的时候,记得手脚轻一点,他可是丰臣大人指名要亲自会面的贵宾。”
“是!”
推荐大家一个纪录片,在站搜新日本风土记高野山,这个纪录片有详细介绍高野町和高野山,感兴趣的人可以去看看。到了现代,高野町那还有那种为高野山僧人们服务了上百年时间的老店铺。
第642章 我丰臣信秀要将所有优秀男人收入房中!【5000】
大坂原来是那么小的城市吗?
绪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发出这样的感慨了。
站于绪方眼前的,毫无疑问是才刚分别可能还不到一个时辰的一色花。
绪方与一色花,二人四目相对。
望着那么快便再次重逢的绪方,一色花的眼中先是冒出淡淡的喜悦光芒。
接着原本正直直地看着绪方的脸的她,其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绪方捧在手中的那本黄黄的东西
下意识地转动眼珠,往那一瞧定睛看清楚绪方正捧着啥后,一色花的表情便一怔。
表情僵住的下一瞬,一抹红霞以一色花的双颊为圆心,迅速扩撒到她的大半张脸,连两只小巧的耳朵都变得通红。
一色花又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对于绪方手中所捧的那东西,她自然清楚是什么东西。
她不仅清楚,还看过呢。
那是她14岁时的事情了。
关于这段记忆,一色花仍恍若昨日。
一色花并不是一个很喜欢读书的人,但就是在那寻常的午后,她突然心血来潮想看看书、解解闷。
当时如水恰好不在家,于是一色花便在未经父亲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到了父亲的书房,看看有啥有意思的书。
和不喜读书的一色花不同,如水是个书虫,他的藏书汗牛充栋,为了方便放他的那堆藏书,如水还特地将家中的一座杂物间腾空,改造成书房。
一色花将她父亲那硕大的书架从顶部扫视到尾部。
在视线扫到书架的一角时,一色花突然有了个惊奇的发现:在司马迁那足足有12册的史记中,第5册与第6册之间,似乎夹着本薄薄的东西。
这是什么?一色花抱着好奇的心情,将这本被夹在史记中的薄薄册子抽出。
这是一本黄色封皮的书
为什么封皮是黄色的?好怪哦!
一色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这本书翻开。
当时还只有14岁的一色花,在父母的充分保护下,尚不知何为黄表纸。
她就在那一天,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仅看了两三页,一色花的脸就变得通红14岁的姑娘,在江户时代正值适婚年龄,她那时已被母亲教授男女之道,所以并不存在看不懂黄表纸上所写内容的情况。
如水所收藏的这本黄表纸,是剧情略有些重口的那一类讲述一名剑馆馆主之子,凭借着自己强悍的剑术,一口气俘获了7名妙龄女子的心,最后一口气和这7名妙龄女子大被同眠的故事。
剧情太过劲爆,远远超出了那时还年幼的一色花的心理承受范围。
在看了一半后,一色花便再也看不下去,慌忙将这本黄表纸塞回原位,然后慌忙逃出父亲的书房。
事后,经过自己的一番调查,一色花才知道这种黄色封皮的小册子名为“黄表纸”。
自那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无法直视在书房里偷藏这种东西的父亲。
每次看到父亲一本正经地教授馆内弟子们剑术时,一色花都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父亲偷偷藏在书房里,一边露出猥琐的笑容,一边细细赏阅黄表纸的景象
望着手捧黄表纸的绪方,一色花出现了精彩的表情变化而绪方的表情变化也同样精彩。
他先是面露讶色。
然后在看到一色花的视线转到他手中的黄表纸上时,他那藏于面巾之下的脸,血色飞快退去。
就像是条件反射一般,绪方连忙将手中的黄表纸合上。
大脑飞快运转,思考着此时此刻该说些什么才能破开这尴尬的局面。
“嗯?小花,你和这位客官认识吗?”柜台后的那名老汉看了看绪方,然后又看了看一色花。
“算、算是认识的人吧。”一色花连忙将视线从绪方的身上收回,背对着绪方,“胜叔,可以带我去我母亲那儿吗?我要将她忘带的东西送过去。”
“哦哦!跟我来,你妈妈和我老婆就在楼上!”
“一色小姐!”绪方连忙道,“请等一下!你应该误会什么了,我并没有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绪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黄表纸迅速放回到柜台上。
绪方可不想让他认识的人对他有啥奇怪的误解
尽管在这个时代,男性看这种题材的书画作品是很正常的,但他也不想给他人留下一个“有修罗这一外号的男人,竟然会偷偷在书店里看涩情读物”的印象
“误会?”一色花顿住脚步,重新将视线转回到绪方身上。
“我、我现在得先将我母亲忘拿的东西交给她。”一色花看了绪方几眼后,又慌忙背过身去,讲起话来仍旧有些结巴,“等会就回来。”
听明白了一色花的意思是让他在这稍等片刻的绪方,不再言语,站在原地。
而一色花则赶紧捧着她手里的那个布包,跟着那名老汉朝不远处的楼梯口奔去。
一色花没让绪方等太久。
不一会儿,这抹靓丽的鹅黄色便再次出现在绪方的眼前。
直到现在,一色花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红霞。
绪方正打算立即进行解释,一色花便率先说道:
“我们到别的地方吧,在这里讲话会影响到人家做生意。”
大坂是一座临近海洋,河网密布的城市。
它之所以能发展成江户时代的第一商都,有相当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城内河网密布、交通发达。
或宽或窄的运河随处可见,运河上运货的货船、渡人的小舟穿梭如织。
在跟着一色花离开那座书店后,绪方便被她领到了一处距离那座书店不远的几乎无人经过的僻静河堤边上。
与一色花双双在这河堤上站定后,绪方赶忙向一色花狡辩啊,不,解释着刚才一色花所看到的一切。
“总之,就是这样。”绪方一本正经,言之凿凿地说,“我只是恰巧被那人硬塞了一本黄表纸而已。”
“我本来是不想看这种玩意的,但那老汉非要将那本黄表纸塞进我怀里。”
“拗不过他的我,就拿起来翻了翻。”
“才刚随意地看了两眼而已,你就来了。”
说起慌来,能够面不改色这也算是绪方的特长之一了。
他将锅全都甩给了那个老汉。
绪方其实也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这番话并不全是在撒谎,有起码一半的内容都是正确的。
他只在“自己其实是立刻拿起这本黄表纸进行翻看”,以及“其实认真翻读了好一会儿”这2项内容中进行了小小的改动。
一色花将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以优美的姿势站在绪方的身前,认真地听着绪方的解释。
在绪方的话音落下后,一色花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言毕,一抹温柔的笑意在一色花的脸上绽放。
“看来我的确是误会你了。”
“我刚才也真的是太不应该了,竟然误以为你是那种在外人面前很正经,私底下却很不正经的人。”
“说得也是呢,敢于和幕府的暴政抗争至今的修罗,哪可能会做出在书店里偷偷摸摸地阅读黄表纸这种事情呢。”
绪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抽。
为掩饰自己的尴尬,绪方连忙清了清嗓子,然后朝一色花问道:
“一色小姐,你原来还认识那书店的人吗?我刚才看你和那名老汉很熟的样子。”
“那书店的老板娘,是我母亲的朋友。”一色花回答,“我母亲今日恰好要来她的这位老友家里做客,但却忘带了要送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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