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身为一色家中的最强者,在刚才的战斗中,如水自然而然也经受了最猛烈的集火。
在被打倒之前,他一口气遭到了7名黑衣人的夹攻,他身上的这些伤,便是他刚才所经受的战斗之激烈的证明。
如水的问话声刚落下,虚无僧也就是楼罗,歪着脑袋,脸冲着如水。
随后,一个箭步冲到了如水的跟前,飞起一脚正中如水那本就已经肿胀着的左脸。
“嗯”楼罗发出一道布满悦色的哼唱,“你们这个姿势果然非常适合挨踢呢。”
直周、如水、阿实3人都是以坐姿被绑在柱子上,所以楼罗只需抬一抬脚,就能踢中他们3人的头。
他刚才的那一脚,威力十足,直接发出了“嘭”的一道闷响。
直周看见一颗沾满血水的牙齿被直接从如水的口中踢出,一条条混合着血液和唾沫的淡红色液体从如水的嘴角淌出。
阿实的惊叫声,以及如水的痛呼声,同时响起。
“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楼罗缓缓放下刚才踢出去的腿,“同时,你们也没有任何权力问我们任何问题。”
“刚才的那一脚,算是小小的警告。”
“若是再随意发声,那就不是踢掉你一颗牙齿那么简单了。”
“不过我今夜心情不错,所以就好心照顾下你的爱女之情,回答你刚才的一个问题好了。”
“没错,你的女儿一色花也被我们给抓住了。”
“你们真是够厉害的,竟然在自家屋中建起了地道。”
“你们的女儿也很厉害,光着脚还能跑那么快。”
“差一点就让她跑到奉行所那儿去了呢,但好在我的部下最终还是将她给抓回来了。”
“在将你们的女儿打昏、抓回来时,我的部下不慎下手重了些,所以你们的女儿现在正在另一个地方接受治疗。”
“不过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的女儿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大概到了明日早晨就能醒过来了吧。”
虽然楼罗嘴上说着什么“你们不用担心”,但他的这句话纯属废话。
听了楼罗刚才的那一番话,直周、如水、阿实3人哪可能无动于衷,三人的脸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
“小花她到底伤哪儿了?!”护女心切的阿实,一面挣扎着,想要挣脱开困在身上的锁链,一面大喊,“请让我去看看她!”
“喂,没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话吗?”楼罗冷冷地瞥了阿实一眼,“你们没有向我等发问的权力。”
“念你是女人,我饶你一次。”
“下次再未经我允许地多嘴,我可不止要教训你,还要连带着让你丈夫也一起受罚,让你丈夫嘴中的牙齿再少几颗。”
楼罗的话,让阿实花容失色。
尽管对一色花担忧至极,阿实也只能强忍住这份担忧,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再出声。
楼罗此时缓缓地将视线转回到直周的身上。
“那么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问题吧。”
“回答我:绪方一刀斋现在住在大坂的何处?”
直周以惊愕的目光,看了看楼罗,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儿媳。
他的脑袋,飞速转动。
一个疑问,被解开他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袭击他们一色家。
为绪方而来。
然而一个疑问解开了,更多的疑问出现了
这些人到底是谁?
找一刀斋大人,所欲为何?
一条接一条疑问从直周的脑海中窜过。
最让直周在意的,无疑是这些人是怎么知道他和绪方有联系。
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真岛吾郎就是绪方逸势。
依小花的性子,她也绝不可能将这事到处乱说!
那这些人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如何得知我认识一刀斋大人?
难不成是有什么人即使面对已经遮掩了面容的一刀斋大人,也能将一刀斋大人精准地一眼认出
直周还在那绞尽脑汁地思考,楼罗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不用浪费心力去思考多余的事情。”
楼罗似乎是已经看穿了直周的所思所想。
“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纯属是因为你们自作孽,结交了那个修罗,才会落到今日这个下场。”
“对于和我等没有仇怨,同时也没有给江户幕府卖命的人,我一向是懒得举起举起屠刀。”
“所以只要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让你们一家无事。”
“否则就如我刚才所言:我要当着你的面,让我的部下用你儿媳和孙女来好好放松放松。”
虽然楼罗戴着将整颗头都给罩住的“天盖斗笠”,但直周仍能从那几条供穿戴者视物的缝隙中感受到冰冷的视线。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关于那个绪方一刀斋的事情。”
直周以低沉的音量说道。
“我从来就不认识什么绪方一刀斋啊。”
“你不认识绪方一刀斋?”楼罗反问。
“不认识。”直周用力地摇了摇头,“我压根就不认识他!”
“这样啊不认识绪方一刀斋吗”楼罗看向如水和阿实,“你们两个呢,你们两个也不认识绪方一刀斋吗?”
如水和阿实连忙摇了摇头。
“不认识!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啊!我们从来就不认识什么他!”如水大喊。
阿实赶忙在一旁附和。
和睁着说瞎话的直周不同,如水、阿实夫妻俩是真的不认识绪方,也不知道那个真岛吾郎就是绪方逸势。
“你们全都不认识绪方一刀斋吗”楼罗呢喃,“我觉得吧你们应该都是认识的。”
“只不过不慎把这事忘了,想不起来而已。”
“我来帮你们唤醒记忆吧。”
语毕,楼罗扭头看向身后的一名壮汉。
“伊藤诚太郎,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很喜欢一色实小姐这种充满成熟韵味的女人吗?”
“给你个机会,允许你去好好享受享受这份成熟。”
楼罗的这番话,让那个被称作“伊藤诚太郎”的壮汉的双眼立即闪烁出喜悦的光芒。
“可、可以吗?!”伊藤以小心翼翼的口吻问。
“请、请等一下!”脸色大变的如水,急声道,“我们是真的不认识什么绪方一刀斋!更不可能知道那个人住在哪儿啊!”
楼罗毫不理会如水的这番大喊,他扭头看向了身后的另几名部下:“你们几个也和诚太郎一起好好地玩玩吧。”
他的这句话,如同放开了饿狼的枷锁。
以伊藤诚太郎为首的这几人,一边狞笑着,一边缓步走向阿实。
阿实惊恐地尖叫,与如水一同连声大喊着、重复着“我们真的不认识绪方一刀斋”。
直周的脸现在布满惊恐。
他看着离他儿媳越来越近的那几名壮汉,眼中的犹豫之色以几何倍数增长着。
对直周心灵的折磨,还没完。
“啊啊啊啊啊啊!”
儿子如水的惨叫,猛地传进了直周的耳中。
“如何?精神与肉体上的疼痛,有没有让你的记忆因受刺激而获得苏醒?根据我多年的记忆,不论是谁,只要遭受了足够沉重的疼痛,许多原本还叫嚷着完全没这回事的记忆,便会全数复苏过来。”
楼罗一边以戏谑的口吻这般说着,一边倒握着一柄没有刀镡的打刀,在如水的脸上画着画。
他先是在如水的额头上横向划了一刀。
紧接着,又纵向划了一刀,从如水的左额划到左嘴角。
楼罗割得很浅,只要好好治疗便不会留疤。
虽然伤口很浅,但这份痛楚也不能等闲视之。
的的确确不认识绪方的如水,已经是在用着哀求的语气,不知第几遍地重复“我们真的不认识绪方一刀斋”这句话。
源源不断传入耳中的儿子的惨叫,已经让直周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而接下来直周所听到的声音,可谓是让直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听到了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儿媳阿实的两条腿分别被两个人控制住,那个伊藤诚太郎蹲坐在阿实的跟前,用一柄胁差割着阿实下摆的衣服。
眼前的景象,以及传入耳中的这道道让直周不忍再听的声音,让直周终于痛苦地闭上双眼。
“够、够了!”
直周他那于不知何时变成青紫色的嘴唇哆嗦着。
楼罗瞥了直周一眼。
然后停下了在如水脸上画画的手,并抬手示意伊藤诚太郎等人,让他们都停下。
面对楼罗的命令,伊藤诚太郎十分听命地停下了各自手中的动作。
“看来有人的记忆成功复苏了呢。”楼罗以戏谑的口吻说。
直周把头垂得低低的,哆嗦的嘴唇让他的声音也随之颤抖。
“我承认。我认识绪方一刀斋”
“但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何处!”
直周猛地把头抬起,以哀求的目光直视着楼罗。
“我用性命向您保证!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我求求您,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家人吧。”
说罢,直周再次把头垂下,似乎是想向楼罗磕头。
但是因为身体被绑在木柱上,所以他的额头没能成功磕在地上。
楼罗:“”
手上仍倒握着刀的楼罗沉默着。
苦苦等待着楼罗开口的直周,感觉1秒仿佛有1年那么漫长。
楼罗没让直周等太久。
直周仅等了“10年”,便听到楼罗说:
“那你了解绪方一刀斋之后的行踪吗?”
直周:“欸?”
“你知道绪方一刀斋之后会去哪儿吗?或者说你直到绪方一刀斋之后一定会去什么地方吗?”
楼罗缓步走到直周的跟前,蹲下身,让自己与直周的视线平齐。
“比如:绪方一刀斋之后一定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
突然凑近到跟前的楼罗,让直周清晰地看到在这顶“天盖斗笠”的后方,有着2道如毒蛇般的阴冷目光。
“这”
楼罗刚才的问题,令直周的目光闪烁,犹豫之色再次从他的眼瞳中冒出。
“顺便一提你可别瞎掰。”
楼罗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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