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请安息吧
阿町不信佛教,所以也不懂得念佛教的往生咒。
她本想为予二大师念诵她所信仰的神道教里超度亡灵用的咒语。
但考虑到她现在并没有那个时间来做这种事情,于是在闭着双眼,双手合十,于心中念叨了遍“请安息”以及“我之后定会来妥善地安葬你”后,阿町便睁开了双眼,扫视着予二大师的屋子。
屋内布满了翻找的痕迹。
柜子、箱子被推倒,里面的东西都被翻了出来。
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后,阿町便立即发现了这座屋内缺少了一样在予二大师的家里本应绝不会缺的东西刀!
那些予二大师所造的刀也好,绪方此前委托予二大师修复的大释天和大自在也罢,统统不翼而飞
予二大师被杀。
家中包括绪方的佩刀在内的所有刀全都不见。
今夜来这儿取刀的绪方迟迟未回旅店,至今未见踪影。
将目前已知的这种种事件结合起来后阿町瞬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她隐约有这样一种预感有什么人盯上绪方了!
得快点找到阿逸!
阿町刚于心中这般大呼着,房屋外便突然响起了由远及近、正快速朝房内靠近的脚步声
在阿町刚进到予二大师的家时
“这女人进那刀匠的家了。”趴在距离予二大师的家不远的某棵大树树干上的拜乡,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露出喜悦的笑,“这个时候一脸焦急地进那刀匠的家基本可以确定这女人就是修罗的妻子了呢。”
“让我猜猜看修罗的妻子大概是见自己的丈夫迟迟未归家,所以就决定来那刀匠的家中来找修罗吧。”
“哈,真想看看这女人在看到她丈夫的刀不见后,是什么样的表情。”就坐在拜乡身旁的长之助发出嗤笑,“修罗的佩刀被送到这个地方来修理了面对这么重要的情报,我们哪可能无动于衷呢。”
“说起来”拜乡扭头看向长之助,“你有参与这个夺走修罗的刀的任务,对吧?”
“嗯,是啊。”长之助淡淡道,“是一个无聊的任务呢。”
“冲进去,将那个刀匠杀了。为了防止拿错刀,直接搜遍家中的每个角落,将屋内所有的刀都给拿走,搬到我们的本阵那儿去。”
话说到这,长之助笑了笑,然后朝自己的额头比划了几下。
“那个刀匠还是我杀的呢。”
“在冲进房内后,我直接对着那个刀匠,当头就是一刀,将他脑浆都给砍出来了。”
“这刀匠也是蛮可怜的呢。”
“就因为帮修罗修刀,而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说罢,视力良好,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远方的物事的长之助,便将目光重新投回到不远处的予二大师的住所。
“所以拜乡,你现在打算怎么行动?”
“打算怎么行动?那还用说吗。”拜乡狞笑着,从树上跃下。
“当然是去抓人、立大功了!”
“长之助,你领着4个人在外面警戒。”
“我带人冲进去抓人!”
“你要亲自带人进去?”长之助扬了扬眉,“为谨慎起见,我觉得将这屋子团团围住,然后逼那女人出来更好哦。”
“不用这么麻烦!”拜乡摆了摆手,“一介女流,哪需那么麻烦?”
在听到屋外响起快速朝这儿逼近而来的脚步声时,阿町立即神情大变。
阿町此时正站在连接房屋大门的走廊上。
她已经看到门外有数道人影在晃动。
逃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身为女忍的本能,于此时出现。
意识到自己目前根本来不及逃出屋子,同时也不清楚屋外目前是什么情况的阿町,翻身一跃,跃进就位于她脚边的一个被推倒的大柜子的后方。
她跃进柜后的同一刹那,房屋大门被粗暴地踹飞的声音便轰然炸起。
“屋内的女人!”
拜乡领着4名火枪手冲进屋内。
“别躲了!我刚才已经看见你躲到柜子的后面了!”
“乖乖地束手就擒!这样你能少受许多的痛苦!”
听着拜乡这番带着几分得意之色的高喊,阿町的脸色一沉。
我这是被跟踪了?!
这帮人很明显是瞅准了她进到予二大师的屋里的这个时机,冲进屋子里来抓她。
没有装死人的必要,阿町背靠着将她与拜乡等人分隔开的柜子,娇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
在娇喝的同时,阿町抬起双手,抓住自己和服胸口处的衣襟,往两边一分,露出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海沟。
你凝视深渊时,往往能发现深渊里别有洞天。
阿町把手探进马里亚纳海沟,从里面掏出了两样物事她一直随身携带的两把手枪。
能4连发的素樱,以及只能打一发但威力巨大的绯樱。
在阿町拿出她的武器时,拜乡趾高气昂地喊:
“关于我们是谁,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你只需知道我们不是来杀你的就可以了。”
“我们对你的命没有兴趣!”
“乖乖地跟我走,然后乖乖地回答我们的一些问题!”
“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保证能让你平平安安的!性命、贞洁什么的,统统都能保全。”
“若不然哼哼,关于如何折磨女人,我可是有一番独到的心得的哦。”
让作者君来跟大家解释阿町从那个地方掏枪出来的操作,是什么原理。
本书的世界观是“有着一点点奇幻色彩的低武世界”,所以当然没有“四次元沟”这种东西。
想知道具体原理是啥的书友,请看下方的作家的话
为了辅佐大家理解这原理,作者君在这里贴一副很大的女星:真木阳子的和服照只能在起点观看
第659章 阿町:我身为女忍者,用脚趾杀敌是很正常的【7700】
人手一把燧发枪这些人是什么人
刚才,拜乡在破门而入时,他恰好看到了正往柜子后方躲的阿町。
而阿町也于同一时刻,看到了闯进来的拜乡等人的样貌。
虽然只匆匆瞥到了一眼,但凭借着自己强悍的视力,阿町仍旧清楚地看到了闯进屋内的都是何许人也。
统计5人,除了领头的拜乡之外,其余4人统统都端着一挺燧发枪。
燧发枪在这个国家有多么罕见、多么难以弄到手,阿町比绪方还要清楚。
闯进屋内的敌人,有足足5人,其中4人带着燧发枪,屋外情况不明,极有可能有大量敌人埋伏在屋外。
对自己目前的处境简单地分析了一下后,点点冷汗立即在阿町的额头处浮现。
双手手心也在向外冒着汗,将正握持着的素樱、绯樱的枪柄稍稍浸湿。
自阿町心间冒出的恐惧感,如一只指甲尖利的大爪,将阿町的心脏给紧紧揪住。
阿逸不在身旁现在该怎么办
自去年夏季在京都和绪方重逢以来,阿町便一直跟着绪方,与他一起行动,形影不离。
虽说这段跟随着绪方一起走南闯北的时光远远算不上长,但阿町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有绪方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生活。
同时,也对绪方的强大感到了习惯与依赖。
不论遇到什么困境,绪方都能用他的剑将她保护得好好的。
而现在绪方不在她的身边。
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同伴。
她只能靠自己一人来迎击这帮突然杀到的敌人!
上一次碰到这种“得靠自己一人”的情况还是仍在虾夷地旅行的时候。
也就是不慎于野外遭遇“仙州七本枪”之一的最上的那一战。
但论危急,此战明显比不过阿町目前所面临的险境与最上的那一战,阿町最起码还知道绪方就在附近,只要拖延时间,就能将绪方给等来。
而现在阿町连绪方此时在哪都不知道
绪方町冷静下来
阿町做着深呼吸。
只不过是得靠自己一人来突破这险境而已。
在遇上阿逸之前,你不也是活得好好的,以一己之力克服了不少艰难险阻吗?
阿町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劲。
然而即使如此,阿町仍旧是感到心中的畏惧感有增无减。
就在阿町为自己迟迟压不下心底里的恐惧时
心生畏惧也并非什么坏事。
一道于之前给自己留下过极深印象的话,在阿町的脑海里响起
数个月前
“阿逸,你在直面那些强敌时,不会觉得很害怕吗?”
成功击退了幕府的一万大军,而自己也付出了“再次被麻布裹成粽子”的代价的绪方,正乖巧地坐于床上。
而阿町则坐在绪方的身后,帮绪方换着药。
在帮绪方换药时,阿町冷不丁地朝绪方抛出了这个问题。
“嗯?”绪方扭过头,看向坐在他身后,正用麻利的手法帮他换着药的阿町,“干嘛突然问这个?”
“就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因为我觉得你好不可思议。”
“广濑藩的百人斩之战,京都的二条城之战,以及最近的与幕府军的大战这些常人连想都不敢去想象的艰苦战斗,你打了一场又一场。”
“换做是我的话,别说什么幕府的一万大军了,光是去直面有上百个护卫保护着的暴君,我可能都会怕得手软脚软。”
“直面上百个敌人而面不改色我觉得这算是勇气过人。”
“但像你这样面对幕府的一万大军都能毫不畏惧地迎战的人我觉得就不仅仅是勇气过人那么简单而已了。”
“阿逸你该不会是那种从小就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人吧?”
“还是说你有着什么克服恐惧的方法啊?”
静静地听完阿町的这番话后,绪方哑然失笑。
“哈阿町你好像对我有不少误解呢”
“你什么时候产生了我面对这些强敌时从未感到畏惧的错觉啊?”
“啊?”阿町的美目因疑惑而圆睁,正帮绪方换药的一双素手也停了下来。
“在广濑藩迎击松平源内的上百个护卫与在京都进攻二条城也好,于前不久冲击幕府大军的军阵也罢,在这些战斗中,我都有感到恐惧哦。”
“恐惧并不需要去克服,因为这不是什么糟糕的情绪。”
并不理解绪方这句话是何意的阿町,将头一歪。
被阿町这副“我在认真思考”的模样给逗笑了的绪方,轻笑了几声,缓缓道: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在直面强敌时,心生畏惧是件很可耻的事情,也曾认真想过有没有什么能够克服畏惧的方法。”
上一篇:皇帝颁奖典礼:开局颁发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