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伴读小牧童
金国皇帝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他是个自负且激进的人,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勃然大怒,说着什么朕还未出兵,他们居然已经行如此行为。
一怒之下,他立刻引了二十五万人发兵辽国,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宋北云的耳朵里,但一切都好像是在预料之中一般,辽国的军队仍是不慌不忙的埋锅做饭,每日浩浩荡荡有新军加入,然后不断扩充营地。
等到十七八天之后,辽国大军完全集结在了金辽边境时,辽国便开始各种炸,炸山炸水炸林子,天上还有圆形的大球在飘荡,所到之处都会是一片火海。
这早上炸晚上炸的声音直接把金国的部队给吓阻在了边境,不敢前行。
现在两方就对峙了起来,大辽这边不慌不忙,金国那边也索性安营扎寨了起来。
每日金国人都能看到对面三里之外的辽军大营里鸡飞狗跳、热闹非凡,做饭的香味也能隐约的飘荡过来,还有那连绵不绝的爆炸声以及远处山崩地裂的样子。
金国根据常规的观察,大概推算了辽国大概能有个三十万人上下,算它虚晃一些,但总归不会少于二十万人。
二十万辽军配上那古怪的炸弹,这也足以让二十五万金军掂量掂量了。
“耗!朕就跟他们耗!几时候他们扛不住。”
金国皇帝被辽军的行为气得肝都疼,但冲动归冲动却也不敢真的去冲击这样固若金汤的阵仗。
那就耗着吧,辽国如今正双线开战,他们能耗到几时候?等到冬日一来,就等他不攻自破好了。
打定了这个主意,两方就真的开始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等到九月初的时候,辽军大营基本稳定了下来,每日巡逻的阵仗看起来倒也是声势骇人,还养了许多狗……
这些狗让金国那些去摸哨的探子都被钉死在了小道上,一般都是有去无回。
之后金辽两国在对峙过程中经常会发生一些小冲突,但双方都比较克制,一般都止于斗殴。不过骂阵却是每日必备的活动,经常可以见到双方阵前有个三五千人在那叫骂,谁骂的脏谁就赢,丘八们都以这个行为来消遣对峙时无趣的时间。
而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草原已经正式和宋辽联军在阴山侧打了起来。
宋辽联军的战术还是之前确定好的战术,又宋国军队打主攻,以阵地战和科技碾压来牵制和消耗草原的骑兵,而辽国的数万骑兵则一路北上,在躲避草原主力的同时以游击战的牧师滋扰散布在草原上的中小型部族,主要以掠劫粮食等资源为主,所到之处人没杀几个,粮食却是能抢的抢,带不走的全部烧掉。
金帐汗国在此刻已经有些吃不住了,他们疲于应付两面开花的局面,已经几次修书告知金国他们如果再不发兵这边就顶不住了。
但金国的回信却让他们绝望,信上说他们两国的意图已经被辽国发现,辽国如今陈兵三十万在金辽国境上,所以金国希望金帐汗国能够再顶一阵子,起码要熬到冬天。
一句话倒是轻飘飘,但对于金帐汗国却已经快到极限了,他们打过宋国的城池也打过辽国的骑兵。
但从来没有想过同时面对宋国的坚壁和辽国的掠劫,这一仗打得草原可以说是极端难受。往前打,宋国的阵地战快让草原的牙都啃崩了,往后撤却始终被辽国的骑兵牵着鼻子走,补给线还整日受骚扰。
这以往都是他们的战术,现在却被别人用在了自己身上……委屈、难受,而且他们还发现辽国骑兵的目标居然是孛儿只斤部。
这一下金帐大汗的脑子都炸开了,如果真的打到了孛儿只斤部,那整个金帐汗国不管这一战是输是赢,都有很大的可能分崩离析。
因为不论如何,孛儿只斤部可都是憋着劲儿想要办掉他这个大汗。
而现在似乎宋辽联军他们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直接就奔着金帐汗国的软肋去了。
现在战局,金国那头不知道什么情况,草原这边想要扭头去追辽国骑兵,但转眼就会被宋的队伍追在屁股后头打,打到头昏脑涨,一不留神屁股就会被咬下一块肉。
这转眼已经快到秋天了,可照这样下去,先扛不住的是草原诸部啊!
就在草原大汗焦头烂额的时候,外头的探子匆匆前来汇报,说东部大同关外又出现了近十万辽军正以围剿之势向金帐本部急行而去。
他略微分析了一番之后,一拍大腿……终于反应了过来,金国怕是被骗了。
辽国不可能在出动近二十万骑兵的情况下还有三十万人与金国对峙,那么现在金国边境的最多只是十万边军罢了。
十万边军遏制二十多万金军……
大汗急忙召集信使要将这个信息传递过去,可就在这时,金国的信却已经到了。
“什么!?”
看到信上的内容之后,大汗几乎要昏厥过去,因为在复州、宁州一带突有五万宋军从海州乘船突袭登陆,正直逼辽阳。
“这是什么鬼战法!宋国到底有什么人在后头!”
第613章、四年9月9日 晴 避敌之长,固若金汤
五万宋军在七日内完全宁州,这对整体的运载能力的考验是非常大的,不得不说这里头有赌的成分,因为现在的海航技术完全就是在萌芽阶段,但凡是出了点幺蛾子,就有人的脑袋得落地。
但谢天谢地,渤海这段时间无风无浪,一片宁静。五万人安稳落地,并且在宋国海军主将左安澜的调度下,迅速展开了几波有效的进攻,把毫无防卫的金军打得是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
说起这左安澜,他是定国公族兄之子,也是左柔的堂兄,虽然名字和平时为人都娘们唧唧的,但打起仗来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作为这次年轻武将提拔计划中重点提拔的十个人之一,他可以说是大宋至今为止少有的精通水战策略和阻击战的将领了。
他的快速布防能力和对敌人运动轨迹的预判能力,可以说是难以置信的强,特别是在这种以少打多的战役,他细腻的指挥风格在这种时候尤其犀利,经常能够屁股后头拖着三四万的追兵还能杀个回马枪。
而同样,这次宋辽联军中,宋国的将领几乎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他们可以说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出来的大宋精英,有那将门世家里出来的,比如原本历史中娶了金铃儿的那个崽,还有这个左安澜,这都是将门之中出来的。
也有一些是民间淘换来的宝贝,比如宋军对草原战役中大放异彩的几位年轻将领,他们的战术战法各有不同,但野路子同样打得精彩,甚至很多兵书上都没有出现过的战法和一些百年甚至数百年后才出现的打法都出现在了战场之上。
也许年轻人在应对战争的经验上有所欠缺,但这一众天才带来的军事方向革新却是让人看到了欣喜和对军校这个奇怪的场所的好奇与探讨。
当然,现在整体的重心并不是在草原,草原那边因为是辽国的主场,宋军只需要稳扎稳打的搂草打兔子就行,相对于辽军的大纵深大迂回,宋国在草原唯一的军事行为就是将阵仗拉开,切断草原骑兵的马蹄,让他们始终处于腹背受敌的阶段。
而宋国真正的战争点则是在金国,不光要牵制住金国,更是要给予他们一记前所未有的重创,五万部队只是第一波攻势,只是小左干的太漂亮了,都让人忽略了从山东部侧面杀入关外的其他宋军。
那头金军还在跟辽军对峙,这突然听到他娘的宋军单刀直入的往金国的心脏里插,金军从上到下的阵脚都乱了。
他们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草原那边在求助,金国这边也被围。
他娘的宋辽到底有多少军队!?
而就在这虚虚实实之中,金军匆忙迎战,原本在辽国边境的二十五万人接到紧急命令回防。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对面他们将要面对的人是谁,辽国军队能放他们走?
就在他们差不多有二十万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在当天夜里,突然天降大火球……就是那些整日在他们头顶上飞的球球齐齐的砸向了他们的大营,那些东西倒是没什么,只是它们落地之后上头那些瓶瓶罐罐里装着的东西却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这些大火球落地之后,快速的就会燃烧起来,还会流出一些味道古怪的水,这些水遇到明火就会被点燃,接着那些陶罐就会被什么东西引爆,里头会喷出大量的灰。
一开始辽军并没有太在意,可是当那些灰尘越来越多之后,突然从中心出爆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裂之声,那声音就如惊蛰的闷雷,接着滚烫的罡风让触碰它的所有人都被灼伤在地,数千乃至上万人被严重灼伤,而且突如其来的光亮的爆炸还在各个大营中引发了踩踏和大火。
二十五万人的大营,一夜之间化作了火海,金国的指挥官匆忙应对,而就在这时,漫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金军一边救火一边救人还一边匆忙作战。
可是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无数火矢冲向大营,接着便有人将一个个黑不溜秋的陶罐扔到了他们脸上,那些陶罐会冒烟,在绝大部分金军都没能反应过来的瞬间,那些陶罐就爆了。
破碎的陶片、混杂着里头的铁渣和一些坚硬而尖锐的东西炸的到处都是,无数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被扎得浑身是血哀嚎倒地。
而就在金军正准备组织有效战斗力开始回防时,突然从百米之外的地方传来隆隆的声音,接着但凡是点着亮光的地方都会被一枚炮弹命中,那冲击力甚至能将落点周围的人直接击碎,没有任何悬念。
二十五万人还没接战就已经成了一盘散沙,而就在这时,山坡之上冲下来了上万辽国士兵,他们扬起辽国弯刀,身穿皮甲四散冲杀下来。
这些人也不恋战,只是接战之后劈砍一轮便转身离开,之后不多久就会从另外一面又出现万人左右规模的队伍,厮杀一阵便转身离开。
金国完全都被杀懵了,他们现在身处亮光之地,也不知道从哪里会突然出现暗箭,而且只要他们举起火把往前追,那么接下来就会传来一声声闷响,接着他们的身上就会出现连软甲都护不住的血洞子。
这样的侵扰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时分,天色将明,金军阵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躺着死伤的士兵。
虽然残留者扔有大半,但金军的士气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根本就无心恋战,只想着赶紧逃跑。
反观辽国那边,他们一夜伤亡不过千人,却换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胜仗,原本几乎不可能胜利的对峙,如今却是打了个大贯通,士气高昂到甚至有些膨胀。
但这时本应追击的局面,作为主帅的宋北云却鸣金收兵了,所有人继续回到防线以内,再次恢复到了前一天的状态,各方面都严阵以待。
辽国将领有些不甘,但宋北云却不给出任何解释,只是让他们严格贯彻军令便行。
他们不懂也不敢问,毕竟这个人所有的部署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这位爷的德行和能耐都摆在他们眼前,能耐不错但德行实在是有点那个啥。
本还以为是个儒将,但后来大家都知道这厮是个匪军。
而下达完命令的宋北云靠在自己住处的窗口,手上端着一碗饭,上头盖着一根鸡腿,旁边则坐着辽国的南院大王。
“不是我说,金郎。”小宋用筷子指了指窗外:“你带出来的人有问题,冲动,不管不顾。这时候能追击的?这五万边军打人家三万都磕磕绊绊,还追?”
南院大王坐在那闷声不语,他其实心里也很不舒服,因为古往今来的战法都是陈胜追击,从来没有说把对面都打成那B样了,居然还龟缩回去。
“狗急了还跳墙呢。”小宋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匆忙扒拉两口饭之后来到地图前面,一边吃鸡腿一边用筷子点着地图:“他们从这里撤回辽地,第一件事就是重整队伍去保卫首都,他们没有补给、没有组织度,要重新完成集结大概需要二十天。这二十天的时间里,他们的非战斗损失大概能有百分之二十,之后在回防的路上会刚好遇到宋国从山东入关的部队,剩下的事让宋国的部队解决。”
说完,小宋把鸡腿往外头一扔:“调人,边军继续防守,严防死守边境,不要让金国有可乘之机。你们国内能用的兵也就不到十万人了,还都是一群废物。别浪费有生力量去干无意义的事。”
小宋说完,沉默了片刻,接着一拍桌子:“哦,对了。你就是想捞军功吧?不想让人家说什么‘你瞧瞧辽国这帮人,打个胜仗还得宋国人来帮忙’。”
金郎不置可否,坐在那里就是不吭声,而小宋却咧嘴一笑:“这有什么好丢人的,这可是宋北云啊。”
金郎一愣,恍然间居然是明白了……对啊,这可是宋北云啊。这个人就是个怪物,天底下的人哪里还有人不知他是个怪物来的呢?
这么一个怪物,还跟他争什么战功,莫要说别的,就光是他自己都会跟弟子们去研究宋狗的战争思路,他之前研究过大宋福王的战斗思路,但他们师徒两人却是走了截然不同的路线。
福王用兵的确是好,好到没有瑕疵,这一点金郎是服的,毕竟斗了一辈子都没赢过的人,不服还能怎么样呢。
可是这宋狗……
他用兵到处都是瑕疵,满满的破绽,而且总是走些旁门左道,可偏偏自己却想不到什么好法子去阻拦这人的脚步,说他运气好也不像说他用兵如神也不是那么回事。
就很奇怪……
还有,这厮总喜欢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打仗,就如昨日那场夜战一样,这能是正规的战法?那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打法,要放在自己徒弟身上,非被自己骂臭了不可,可偏偏这厮用了,不光用了还奏效了。
怪哉,怪哉啊!
第614章、四年9月15日 晴 矮子堆里拔高个儿
“这厮。”
福王远在福州,手中拿着十二封急报,有八百里加急的有飞鸽传书的,几乎是将战场的信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到了他的手中。
当看到宋北云的路数时,他却是哑然失笑,他的战术真的说不上好,但有时候不羡慕这帮狗天才是真的不行,因为即便是最烂的战术在合适的时机里也能发挥出超乎想象的能量。
宋北云这个家伙,也许什么都是稀碎,但对时机的把控和对整体大局的掌握却是让人羡慕不来的,他的着眼点绝对不是当前的战场,而是整体战局。
他同时关注多个战线上的运转,把己方的节点和对方的节点掐得恰当好处。
就比如他那一场夜战八方,其实从战术层面上来说,他执行的一塌糊涂,如果对方稍有准备,这边就会被打得满头是包,甚至可能被人一波打崩掉。
但他恰恰就盯死了宋军绕后,金军极需回防的那个点,二十多万人的紧急命令必然不可能会是从容有序的,忙乱中就会忽略很多东西。
也许他们防备了辽国边军的突袭,但却没有想到宋北云的不讲武德,也正是因为他的无所不用其极,导致第一轮攻击之后金军的阵脚完全崩了。
不过真正让福王赞赏的却是他之后的行为,他并没有因为得手的胜利而冲昏头脑而是立刻重新布置防线,防备敌人有可能的反扑,把剩下的战斗交给另外一线的兄弟部队。
年轻人能稳得住已经很不容易了,能稳成这样更是极少见的,他也许不是个将才,但绝对是个帅才。不光是沉着冷静,还有就是对死亡看得并不那么重,从他用兵就能知道,他其实并未将士兵当做人来看,这一点很贴合慈不掌兵的古训。
合上战报,福王倒是长叹了一声,小兔崽子这些年的成长让他甚是欣慰,终于这大宋不再是靠着几个垂垂老矣的人在撑着了。
而与此同时,在金国和草原的战线上,宋辽联军都多多少少吃了一些小亏,辽国那边因为纵深线有些长了,士兵疲惫不堪,金国那边则是因为金国回过味来了,开始集中大规模兵力开始围剿了。
特别是宋军在金国的战斗,很辛苦。但这却都是宋北云预料之中的,他并没有因为战斗很艰苦就让人回撤反而是下达了死命令,就是不管如何一定要阻止金国的两股军队形成合围,哪怕打到最后一个人,都不可轻易撤下防线。
战争嘛,本身就是很残酷的事情,这里头一定会有楚楚可怜也一定会有血肉横飞,不过没办法,毕竟有些目的不管是不是政治上的,战争其实都是难以避免的。
对辽国是这样对宋国也是这样,这场战争是必须要的,因为现在两国的内部局势并不是很稳定,而且这两个之前都被打到稀碎的国家也需要一场名为战争的补考来让他们重新拿回在外交领域的话语权。
尼克松不是说过的嘛,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永远不要期望在谈判桌上得到。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辽国相对好一些,宋国这些年可是一直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家金国使者到宋国来趾高气昂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所以这一战不光要打出威风,更重要的一点是重塑整个大宋的军魂。一扫以往除了少数几只精锐能打,其他都是废物的局面。
包括弃用三十五岁以上的将领和全新混编重组的部队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说实话。”
这日晚上,小宋坐在燕长城上,面前摆着酒肉,对面是一身便装的金郎,两人一边赏着中秋月一边喝酒聊天,秋风倒也是飒爽,吹散了旧日不散的暑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我不喜欢打仗。”小宋靠在长城上眺望远方,只觉一阵雾茫茫:“喜欢战争的没脑子,忘记战争的没良心嘛。可是怎么办呢,每每想到中原大地岌岌可危,我其实就挺难受的。”
“我与你不同,若是不打仗,我便没了意义。”
小宋看了他一眼,只是笑笑却没说话,兀自看着天上明月却也是不做声。
“佛宝奴可还好?”
“好的很。”小宋转过头看着金郎:“为什么不问你的小情娘。”
“哈哈哈哈哈……不好问不好问。”金郎摆手笑道:“等过些日子再出使一趟宋国吧,好好训斥她一番。”
“其实我觉得女人还是离政治远一点,哪怕是佛宝奴。”小宋摆手道:“她们玩不明白的。”
“那你那位妙言呢,我觉得她的手腕雷厉风行的很,远不是一般男子能比。”
“那可是妙言啊,老兄。”小宋无奈的摆摆手:“她能把你们玩得连渣都不剩。”
而正说到此处,远处换防的号角响起来,深沉悠远,恍惚间小宋感觉自己又经历了一次时空的穿越,去到了更早之前的年代,那个八百铁骑封狼居胥的年代。
人嘛,哪能没点热血呢。不过小宋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蹲在前线大喊冲锋的人,他不是那种有能耐领兵陷阵的勇士,他就适合躲在大后方当成一个策划者,这样无疑少了几分爽快,但有什么办法呢,每个人都有适合的位置,而且如果真的是在前线,他也就没有这么逍遥自在的喝酒赏月了,而且前线的条件十分恶劣,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每一分钟都是折磨。
人生大概就是这样,想得到什么就一定得放弃点什么,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什么都能让一个人占全了,那会死很早,毕竟天妒英才。
“天色不早了,夜晚寒气还是重,我便失陪了。”金郎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便往城墙下走,走到一半回头看了一眼宋北云:“福王倒是有个好徒弟。”
“多谢夸奖。”
下一篇:大唐:抗旨才能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