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云 第435章

作者:伴读小牧童

“哈哈哈。”白念安拿起下属递给他的供词看了一番:“顺德元年十一月,得家中密信,待到来年宋北云回京之时,携兵起事聚众宫门,逼皇帝杀之。”

白念安念完之后,戏谑的吹了声口哨:“裴将军,看来您大兄信赖你恐怕不如您信赖他啊。好了,裴将军,该上路了。这等事,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你不得了。来人啊,带走!”

“我招!我现在就招!我还有许多事是我哥哥所不知的!”

“哦?”白念安将椅子横了过来,跨坐其上:“那便说来听听?”

而这样的事情在大大小小的审讯室中不时就会发生,宋北云换了一套侍卫的装束跟在赵性的身边来到了这里,只感觉这个地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充满灿烂的阳光。

“顶层是盟友、底层是依靠。”宋北云随着的赵性往前走时笑道:“就是这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当猪杀了好了。”

赵性透过审讯室的小孔看向里头,里头的人他见过,正是顺德年的探花郎,他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文人风骨,在里头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满脸谄笑的对着面前他们曾经最看不起的花皮狗们摇尾乞怜。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中产了。”小宋嗤笑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希望左右逢源,不可信也不可靠。既没有挽大厦将倾之魄力又没有恩泽贫苦之信念,偏偏这些人却手握着国家绝大部分的资源,你说气人不气人,而且这帮人正是乡绅阶级天然盟友也是强权之走狗,干啥啥不行,有事逃跑背叛第一名。”

赵性冷笑,却是背起手来:“白念安何在?”

不多一会儿,白念安匆匆赶来,看到赵性和他身边的人之后,神色骤变,满脸严肃的请安道:“不知官家到来,未能迎接,还请官家恕罪。”

“无妨。”赵性冷着脸问道:“这些人情况如何?”

“官家此事微臣三言两语也说不清,倒不如……劳烦官家亲自过目吧。”

白念安将赵性引到房内,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那些供词,赵性坐上去之后,白念安便从外头关上了门,并命人严加把守,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入。

赵性拿起一张供词翻阅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索性放了下来拿起第二张,可这还不如第一张呢,赵性看得是脸色发绿,浑身都气得哆嗦了起来。

“哟。”宋北云也拿着一张在看着,边看他还边哔哔:“若皇帝不杀宋狗,则可想尽方法取而代之。你看看你看看,惯用伎俩!立个傀儡皇帝,然后就说先帝暴毙,妈耶……好狠的手段呢。”

赵性此时已经气得手足冰凉,他缓缓将手上的供词放回桌面上,坐在那却是久久不肯说话。

“生气啦?”

宋北云笑着问道。

赵性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告诉我怎么能不生气,他们硬是没将朕放在眼里。”

“他们什么时候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宗族第一这件事还需要说?大宋律,通奸什么罪?”

赵性和宋北云都看向的晏殊,晏殊正在研究供词,甚至都没有抬头去思考,脱口而出道:“男的三十板子八百里,女的三十板子强出妻。”

“对吧,罪不至死。可是你们去把那些宗族中的水塘抽干看看,多少尸骨沉在下头。家法大于国法,你让他们怎么心中想着皇帝?”宋北云斜坐在桌子上:“法不下村镇,意不入朝堂,刑不上大夫。你玩个屁。”

赵性嘴角扯出笑容:“他们是真觉得朕不杀人啊。”

“怎么办呢?”小宋看着赵性:“我是没办法给你做决策的,你自己觉得该怎么办好?”

“杀!”

“杀什么杀,杀的过来啊?顶多也就是个杀鸡儆猴差不多了。”

赵性不耐烦了:“你娘的有屁就放!”

“哎呀,你这人生什么气嘛。”宋北云笑着晃晃手指头:“拉拢一批,打压一批、提拔一批、抹杀一批。在我老家那边,听话的狗是有骨头吃的,不听话的狗都被炖了香肉。问问他们,谁想吃骨头。”

“都不吃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宋北云晃着手指:“方才我说的你就没往心里去,这帮中间阶层是最不牢靠也是最容易投降的,他们没有死磕的决心和能力。”

“这件事……你办?”

“你疯了是吧,我是他们的死敌。”宋北云说完,抬头看向了旁边的晏殊。

而赵性也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晏殊。

“不是吧……”晏殊的屁股沟子一下子就夹紧了:“我啊?”

“反正你也是个背叛阶级的人了,拉几个盟友呗。”宋北云笑道:“至于怎么操作,天下之才一石,晏殊尽收七斗,想必是难不倒你的。”

“你这……”晏殊表情万般决绝:“坑杀我矣……”

“这里头有个难题,就是官绅勾结的问题。”小宋补充道:“他们么,拿手好戏就是乡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五五分账。所以最好下手的反而是你这样的官场顶级选手,取证也好,栽赃也罢,拿下一批,咬死一批。赵性始终要当那个白脸,红脸就是咱们的事。”

说完,宋北云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屠刀终于要举起来了。”

“赵性!”赵性脱下鞋一鞋底子拍在宋北云屁股上:“让你赵性!让你张嘴闭嘴赵性!”

被凭空揍了一顿的宋北云一路哔哔着赵性就出了门,而从他们走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开年大戏正式开始。

第一步就是公审大会,公审是最带劲的一个环节,那些没有受过酷刑的人要被送去公审,公审的地点都已经选好,告示也已经贴出来了。

这一下百姓们就如同过年一样开心,毕竟有热闹可看,而那些平日里与这些人交好的人则各个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堪。

公审的日期就在三日之后,届时会由三部会审,罪状则是忤逆谋反。

如果没有宋北云的安排,现在金陵城可能已经兵灾四起了,但如今兵变已经没有了机会,大大小小的将领被控制了一大堆,而且编制也进行了重组加上又有政委之类的隔离措施,现在那些士兵就像个没头苍蝇一般,只能默默的出操训练,就当之前所说的话是不知道哪里飘来的一个闷屁,过了也便是过了。

造反是来不及了,他们就喊冤,但喊冤也不是白白喊的,人家供词都摆在了那里,而且身上并无屈打成招的伤痕,这喊冤就说不过去了。

各级大臣更是唯恐此事跟自己沾上了边,这几日江湖上的杀手都供不应求,但很多大臣都发现了一件蹊跷事,就是那些个平日里与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关联的世家、豪族,此刻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这对各级官员来说,就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般恶心,因为消失了就是不确定,他们不知道何时何地会突然冒出来,咬上自己一口,这反而比他们直接把自己招供出来还要可怕。

所以原本跳的最凶的人,如今都不再跳脚了,乖乖的听着朝堂上的安排,连顶嘴都不再顶嘴。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那些人现在已经都已经在城外的荒地之中,最深的能有两三丈之多。

但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现在乖的吓人,就连赵性都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帮人居然如此乖巧……原本朝堂上赵性放个屁他们都要表达一下这个屁的不合理之处,而如今他们却从头到尾都投下了肯定票。

“宋北云这狗东西……玩人都玩出精了。”

赵性深吸一口气,暗暗嘀咕一句之后,站起身来,表情严肃的提着一张供词走到堂下:“来,诸位爱卿都来看看,看看你们眼皮子底下的事!”

第667章、六年2月28日 晴

顺德二年,年初。

皇宫七日不开早朝,不为其他只为一场惊天大案。

宋北云风波还未平息,逼宫谋反大案就接踵而至,城防军中的高级将领有七人参与谋反,阁中大臣也有五人之多,下级官员、将领更是波及百余人。

一时之间金陵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城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格,而且严格限制了人员的出入。

“名为清君侧,实为造反!”

赵性在殿上暴怒,声音洪亮还有些沙哑,他用手指指着殿下的群臣:“都是些混账,平日里朕视为肱股之臣者,今日却处心积虑想要逼朕退位!荒唐!荒唐!!!”

下头的人哪里还敢说话,虽然许多人心中都很诧异,怎么这皇城司往日不见动弹,现在抓人却一抓一个准,而且那些人居然还都老老实实的招供了。

而且因为滋事甚大,甚至于公布出去的公审环节都不得不往后延期。

许多人被抓了,皇城司、刑部、大理寺的牢中满满登登全是人,这些人要么是直接被抓的,要么是被之前逮捕者供出来再被抓的,而他们被逮捕之后自然也供出了更多的人。

大臣们心中慌张,自古以来谋反就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若是那些人胡乱说一些名字出来,那最终自己也是要被吃挂落,若是能证得清白还好,若是不得证清白,那可是要给人陪葬的。

“朕哪里做的不好,你们说出来便是了,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赵性怒斥之后捶打着胸口:“辛苦为朝廷培养的人才,就这般被杀掉,朕心痛啊!”

“官家,请息怒。”老丁低着头往前一步走:“根据三堂共审之结果,这些人大多是为南方士族之党羽。”

“分什么南北!都这时候了,你分什么南北!”赵性一只手扶着龙案,回头暴呵道:“还嫌不够乱吗?真的要朕说出来吗?陇西裴家、李家、于家,山西黄家、周家,这都是南方吗?难道是因为他们分了南北家就是南方士族吗?”

赵性举起手中的笔筒摔在了地上,转过身红着脸大声斥道:“没有一个好东西!只因朕想要改革,他们便要如此对待朕?”

下头的大臣仍是不敢开口,其实他们都是人精,为什么要杀宋北云?说白了不就是没人想担那弑君的名头,想要通过杀宋北云给赵性点个醒么。

可谁知道宋北云这人……真的是个妖孽,即便是没有参与这件事的人回顾起来都觉得宋北云每一步都走得恰当好处。

他还没来,长安军就到了,给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首先长安军陈兵城外,定国公定要将军权归拢,然后二话不说进行分兵安置,将最核心最危险的部分给轻易化解了。

这第二招便是引发金陵舆论之震荡,挟持万千学子一同前来逼宫,走了士族集团的路却是让对手无路可走,这就彻底打乱了士族集团的步调。

而在做这些事的同时,皇城司还倾巢出动将大量的核心人物给抓了,如此秘密的事,这宋北云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娘的各地士族里头都被他插了眼,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监视范围之中!而且这些眼线在那些士族中的地位绝对不低,这样一来当消息传出去之后,士族第一件事就是自查,这极大的延缓了他们的反应速度,并且可以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从内部分化。

至于第三招,宋北云仍是精妙,那就是让辽国屯兵边境,以外部压力压制国内不可轻举妄动,大量边军汇聚于边境,极大减少了兵变的可能还保住了自己的命。

这不是妖孽这是什么?现在看来,他那番动人心弦的演说,其实不过只是障眼法,一切都是为了掩护他私底下的动作。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下一步他便会引一部分士族集团归降投靠。

妙啊!真的是精妙啊!这一步步的棋下过来,回头望去处处都让人叹为观止,这哪里是一个二十多岁之人能干出来的?这满朝五六十岁的老狐狸到处都是,但能干出这一番精妙的却是凤毛麟角,或者说根本就没有。

这当真是将合纵连横的纵横之术玩到了极致,天下的聪明人在他的面前仿佛都成了憨人,戏耍天下于股掌之中。

而上一个如此妖孽之人,还是那三国演义里的诸葛卧龙。

哦……对了,诸葛卧龙也是出自于这宋北云笔下。

如今权力急速收拢在了以皇帝为首的革新派手中,保守派根本无一合之将了,因为保守派造反呀,谁还站保守派不就等于在胸口写着四个大字“乱臣贼子”吗?这个罪名谁担当的起?

“朕要的是一个王道乐土,要的是一个长治久安。可是他们呢?既然如此……”赵性说罢,颓然坐在了龙椅上:“那就别怪朕了。”

而与此同时,皇城司内部,宋北云虽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却不妨碍他在这里办公。

白念安在一旁给他汇报,光是名单都有十几页纸,这可是数千人,若是加之九族,恐怕能有数万人之多。

“连坐就没必要了。”宋北云摇头道:“此去记住一条,你们是代表天家。任何反抗都属于造反,到时我会给你一支军队,你只要罚没家产,抓捕首脑就行了。那些个土鸡瓦狗也成不得气候,抓起来还造了个滥杀的罪名。”

“明白。”

白念安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执行过如此重要的任务,即便是以前统领白莲作乱,也不过数百人,而现在他的手底下一下子就要扩充到三万人,而且这一趟他出去,所到之处定然是风声鹤唳,而宋北云这一句土鸡瓦狗不用管就给了自己巨大的权力,到时是不是土鸡瓦狗可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了,那些有些关联又不太重要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所以这趟回来他便是富可敌国。

即便是将大部分都要送出去,但剩下的仍能够他几辈子几十辈子挥霍了。而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宋北云送给他的红利,是参加这场豪赌的红利,也算得上是用命换来的钱吧。

当然,这次参与豪赌的人都有奖励,因为眼下来看,他们这个阶段赢了,赢了就该有分红。像白念安这样的人,只配拿到钱财,因为他还够不上政治红利一说。而那些革新派的大臣,这次之后得到的,恐怕就不只是钱财那么简单咯。

但要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其实是不好说的,就如宋北云能绝杀士族一般,作为皇权代表的宋北云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或者集团权力大过中央王庭。

白念安心中给自己捏了一把汗,但总的说来得到是大于付出的,这对于他来说就值得了。

再看坐在那拧眉看材料的宋北云,白念安第一次意识到这位内部号称夜天子的人是多么的可怕,甚至于皇帝都是在听他的安排……

一个能让皇帝听从安排且深信不疑的人,绝对不要质疑他的能力,只要听他的话去执行,然后见好就收,一世富贵就是唾手可得。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白念安摇头道:“宋大人,此番辛苦了。”

“辛苦,谁不辛苦呢。”宋北云低声嘟囔道:“不过也没办法,这玩意不进则退,输了可是要跑路的。”

他嘟囔完,突然仰起头:“还没有完全成功,后面仍会有几次反复。所以你一定要做好长期准备,那三万人过几日会从禁军中划拨过来,你也不再是皇城司的人了,到时会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叫国家保安司。以后你的职责就是控制国内的叛乱和骚乱,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什么地方起了叛乱兵变,你却没有拿到第一手信息不能防患于未然,那我可要拿你是问,这可是脑袋夹在裤裆里的活,能干不能干?不能干早说,我好换人,别到时候跟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

“能!”白念安重重点头:“定不辱命!”

“开始吧。”宋北云手一扬:“马上要公审了,准备一下。邀请全城人来看砍头。”

砍头自古以来便是顶有趣的事情,百姓最是喜闻乐见,他们不管好坏,只是觉得刺激新奇,更何况砍的是这些个反贼。

而且这些个反贼还都是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作威作福者,往日见到都是老爷长老爷短的叫着,人家不搭理不说,若是心情不好下了轿来打上一顿连个告状的地方都没有。

但今日公审之时,那些“老爷”们跪着,脖子后头插着一块木牌,上头写着谋逆者XXX,上头的官爷在宣读他们的罪行。

这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百姓们听到他们的罪行后,恨不得生啖其肉,而听到斩立决之后,任凭那些人怎样哀嚎、怎样痛哭,都被淹没在了茫茫百姓的欢呼声之中。

全城的百姓就如狂欢,他们敲锣打鼓的欢送这些瘟神离开人间,没有一个怀念悲切,有的只是欢欣鼓舞。

上百个死囚就在那一字排开,而宋北云的恶趣味在此刻也发动了,他让百姓来选这些人的死法,是枪毙还是砍头都没有问题。

“那个那个,看见没有?那个,那是我东家。这玩意可不是人了,欺男霸女的,看着是个读书人的样子,平常可干了不少腌臜事。”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在人群中对旁边说道:“前几年,宅子里有个小芳,就是被这个畜生给糟蹋了还有了身孕,后来这畜生的婆娘将小芳活活闷死在了水桶里,后来还去官府说是难产死的。这帮人,就是该死!”

“别废话了,盖手印了,枪打还是砍头。”

那小厮伸过头去看了一眼:“肯定枪打啊,我又不是没见过砍头。”

“净吹,你几时候看过?”

“别管了,我要看枪打!”

五十个手印很快就盖完了,第一个犯人就是枪毙,当士兵将那人拖到一边摘下那块木板时,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老爷”已经尿了一地,散发着骚臭。

子弹在他脑后上了膛,随后一声爆响,他的脑袋就如摔在地上的西瓜一般炸开了花。

开始还高高兴兴的百姓一看,当时就呕吐声连成了片,其中还夹杂嘲笑的声音,倒是热闹的很。

“好!”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起好来,接着所有人都叫起了好来,即便是那些呕吐的人回过神后也跟着一并叫起了好,所有人都是高高兴兴的,仿佛不是在看行刑而是在看过年杀猪一般。

有读书人抨击此般行为太过残忍,不符合大宋仁义之名,但很快他就会被在报纸上批得一无是处。大宋仁义,可这些人不仁义,不可让规矩只能管好人。

百余人,从公审到行刑,从天亮杀到了天色发暗,城中的闲人过足了瘾,而现在却也无人胆敢为这些人发声,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输了,输得惨烈。

古往今来唯成王败寇之事亘古不变,若是他们赢了,这里也会跪着一批人,而那批人却是为民请命的那批人。

百姓也许不算聪明,但他们心中却是有一杆度量,就如宋北云所说的那样,哪怕是一条狗也知道谁对它好,更何况是人呢。

赵性是明君,宋北云是贤臣,虽然这个贤臣的名声有点臭,但现在想来人家也不过就是好色一点、贪财一点,但他干的事可都是为国为民。

“宋北云是个好人啊。”有人庶子出身的读书人手扶着旁边的大树看着法场对同伴说:“只可惜,他如今也只能在牢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