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仅仅付出不到五百人伤亡的代价就粉碎掉第9联队的防线后,南京军反击部队没有任何的停留,长驱直入、横扫千军,一路尾气滚滚、铁甲隆隆地穿插向第16师团的后方和右翼,对整个第16师团进行全面釜底抽薪。
“杀!杀!杀!”在坦克轰鸣声、大炮吼叫声、日军哀嚎声中,酣畅淋漓且勇不可挡的汉语喊杀声直冲九霄。
“保持队形!注意配合!各司其职!牢记自己的任务!千万不要乱!”亲自指挥战斗的钟松在一辆四号坦克里抓着无线电对讲机不停地呼喊。
风雷滚滚的装甲集群里分离出一支突击部队,由二十多辆四号、三号坦克以及四十多辆装甲车、汽车组成,目的明确地扑向第16师团侧后方野外的某个地方。
指挥队伍的吴文杰上尉和方培伦中尉都是南京军乃至整个国军里为数不多的王牌坦克手,两人当车长时都取得单辆坦克分别摧毁日军坦克三十八辆和二十五辆的辉煌战绩,另外还都取得摧毁大批的日军装甲车、汽车、火炮、辎重物资以及杀伤大批日军人员的额外战果。
此时,两人执行的任务是率领这支精锐的机械化力量,攻击第16师团的炮兵部队。
第16师团的炮兵部队就是该师团所属的炮兵联队,但在进攻大胜关时得到了极大加强,此时的番号是野战炮兵第22联队,实际规模等于三分之二个野战重炮兵旅团,护卫该联队的日军除了一个加强大队的步兵外,还有第16师团所下辖的骑兵第20联队的五百多名骑兵。
正因为日军的护卫力量很强大,使得潜伏到日军炮兵阵地附近的梁飞等南京军特种兵们无法独自下手,因此他们收起尖刀锋芒,改为己方坦克部队的眼睛。
二十多个特种兵潜伏在日军第22炮兵联队的不同地方,密切地注视着目标。
这是一个艰巨的、极度危险的任务,越靠近目标,才能越摸清楚目标的状况,但越靠近目标,危险性就越大。
梁飞靠得最近,他和一名队员在距第22炮兵联队阵地不到五十米的一块大石头后,这块大石头在一个土坡上,梁飞二人在土坡后面挖了一条狭小得仅能容身的地道,钻进去后,两人猛烈捶击地道土层,土层轰然坍塌,把两人埋在了里面,两人接下来在泥土里像蚯蚓一样挖掘着前进,直到石头的后面,最后,两人用钢钻在石头的凹痕裂缝里钻出几个角度不同的小孔,通过小孔以及特制的望远镜进行观察,把日军观察得清清楚楚的。
梁飞二人就这样把自己隐藏得严严实实,吃喝拉撒睡都在这个容积只有一立方米的土层窟窿里解决,轮流睡觉,轮流观察,饿了吃随身干粮,渴了打开水壶抿一口水,至于拉和撒,都原地不动地解决,直接拉撒在裤子里,因为根本无法动弹,使得两人裤子里都是屎尿秽物。
实际上,这并不是最大的痛苦,真正的痛苦是他们在还有两个小时就开战时看到十几个日军押着一个同伴,那个同伴因为暴露且来不及自杀,所以被日军活捉了。
日军审问那个特种兵,并且审问场面就在梁飞二人鼻子跟前展开来。
日军并不知道现场附近二三十米外还有南京军两个特种兵,这只是一种位置上的巧合,但却让梁飞二人承受到了锥心刺骨般的痛苦,他们看到那个同伴被日军五花大绑在一棵光秃秃的树上,身上血迹斑斑、皮开肉绽,显然遭到了严刑拷打。
一个日军少佐恶狠狠地站在被俘特种兵的面前,问了几句什么,应该是逼迫被俘特种兵交代情报,被俘特种兵缓缓抬起被日军打得面目全非的头,一口吐沫啐在了日军少佐的脸上。
“八嘎!”日军少佐暴跳如雷,然后示意旁边一个日本兵,那个日本兵拿起一把老虎钳,狞笑两声夹住被俘特种兵左手的一根手指,然后咔嚓一声夹断。
怒骂声和惨叫声交相着此起彼伏,梁飞牙齿深深地咬进嘴唇里,他两眼泪水滚滚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日军残酷折磨,一根一根地被日军用老虎钳夹断十根手指,接着,他看到那个日军少佐抽出一把匕首,怪叫着喝问什么。
被俘特种兵把一口带血的吐沫啐在了日军少佐的脸上。
日军少佐勃然大怒,匕首刀尖插进被俘特种兵左眼的眼窝里,硬生生地撬出了眼球。
“大队长!”梁飞身边的特种兵在被俘特种兵发出的惨烈嚎声中忍无可忍地流泪道,“我们就这样看着吗?”
“我们会给那个兄弟报仇的!”梁飞眼中泪如泉涌同时烈火喷射,他声音急剧颤抖。
“出来!”那个日军少佐突然用怪异的汉语对周围喊道,他似乎意识到什么,“我知道你们就在附近什么地方躲着!你们再不出来,他就彻底死定了!并且会死得特别特别的凄惨!”
梁飞双拳紧握,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手掌心里,旁边特种兵拼命地用两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会失声痛哭出来。
接下来的五分钟内,梁飞目眦尽裂、头发倒竖地看到那个被俘特种兵在越来越撕心裂肺但又越来越低沉的惨叫声中被日军挖掉右眼、割掉生殖器,最后被日军在两腿和腹部浇上了汽油,继而汽油被日军点上,被俘特种兵在烈火中发疯发狂地惨叫惨嚎,最后在灭绝人性的可怕痛苦中以极度恐怖的死状死去了。
梁飞在最后已经没勇气看了,他足足等了半小时后才重新把眼睛凑到石缝小孔上,刚看第一眼,他就感到自己整个人像被撕裂了,他看到自己的那个兄弟活生生地被烧成一具焦炭,变成两个窟窿黑洞的眼睛似乎在朝着自己这边“看”,这个场景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结冰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身边的微型电台里正在传来坦克部队的呼叫声。
“杀光这帮狗杂种!”梁飞情绪近乎失控地拿起电台对讲机进行通报。
十分钟后,吴文杰和方培伦率领的坦克突击队愤怒地碾压上了第22炮兵联队的阵地。
第309节 钢铁反击(6)
第16师团第22野战炮兵联队的阵地在南京军坦克突击队的风雷滚滚中变成了一座喷发烈焰的火山。
钢铁虎群碾压着遍地的烂泥、污水、碎石、日军的尸骸,飞沙走石地驰骋而上,继而怒绽雷霆,一道道流星闪电从坦克炮的炮管内飞啸而去,霎那间炸开一团团天崩地裂的大火球,引爆炮位附近炮弹,四分五裂的日军和七零八落的日军大炮一起在火球中横飞乱舞。
坦克对大炮,钢铁与钢铁的厮杀,一个是陆战之王,一个是战争之神,毋庸置疑,远程交战,坦克只是大炮的屠戮对象,但双方若展开近战,大炮则完全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坦克痛宰。
第22炮兵联队的阵地上就正发生着这种令联队长三国直福大佐痛苦得如丧考妣的“惨剧”,一辆辆南京军坦克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朝着阵地上的一门门大炮肆无忌惮地轰射炮弹,电闪雷鸣间,一门接一门原本每次发威可以夺去上百人乃至数百人性命的大炮被炸成了面目全非的零件碎片,有的大炮旁边的弹药箱被坦克炮弹引爆,霎那间炸开了一团或一阵连环的霹雳大爆炸,大炮被炸得完全解体,沉重而变形的炮管、炮架等部位一起被气浪高高地抛上半空,第22炮兵联队的大炮犹如被塞进了粉碎机。
战斗完全是一边倒的钢铁屠杀。
南京军各辆坦克里,酣畅淋漓的大吼大叫声几乎盖过了坦克炮的吼叫,如此痛快地“欺负”日本人,使得参战的装甲兵们无不狂热忘我。
带队的吴文杰在事后说道:
“...南京战场上的日军对我军拥有的优势,除了他们人更多以外,好像就是他们的重炮火力更强了,小鬼子的大炮确实又多又猛,整体实力是我们的起码十倍,我们也是很艰难地凭借着五座炮山的地形优势才压制住他们,弟兄们普遍对日军的炮兵部队恨之入骨,火炮的打击力、杀伤度、破坏性确实是各种武器里排名第一的,每次战斗中,我们的步兵都是拼死血战,但统计战果时,步兵的战果从来就没超过炮兵,死伤在南京战场上的日军起码有六成是被我们的炮兵给干掉的,反之也一样。
我们都恨透了日军的炮兵,此时能有这么一个痛宰他们的机会,我们都激动得浑身发抖,我们有多激动呢?打一个很粗俗的比喻吧,这种感觉比我这辈子第一次脱女人衣服时还要激动,激动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第22炮兵联队的防御力量还是十分强劲的,最里面是炮兵,外层是步兵,更外层是骑兵,但我们的坦克集群呼啸而上时,日军的步兵和骑兵都成了土鸡瓦狗,不得不承认,鬼子确实非常硬气,他们的步兵虽然措手不及,却没有惊慌失措,他们的骑兵明知不敌,却仍然挥舞着马枪马刀扑上来。
我们猛踩油门,横冲直撞,犹如野牛群般冲进日军的步兵人群、骑兵马群里,所有的坦克炮、坦克机枪都在全力开火,机枪打得都发出暗暗的红光了,后面装甲车的机枪、汽车上步兵们手中的枪械也都在全力开火,同时拼命地扔手榴弹,用掷弹筒轰射炮弹,子弹密集得像暴雨,日军步兵在弹雨中犹如收割机滚轮下的庄稼般被齐刷刷地撂倒,日军骑兵则成片成片地人仰马翻,日语的鬼叫声和战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受伤的日军和受伤的日军战马在地上惨叫着打滚挣扎,我们直接开上去,坦克履带下血肉横飞。
我在坦克里,听到坦克外部装甲不停地响起飞蝗般的子弹撞击时的蜂鸣声,火星四溅,装甲被打日军弹火打得坑坑洼洼、斑斑点点,但无关紧要,我甚至还看到一个绝望而疯狂的日军骑兵军官驾着战马冲向我的坦克并挥舞着马刀砍下来,有种,但愚蠢,他的马刀只是在我的坦克上砍出一串火花和一道很轻微的划痕,而在下一刻,他就连人带马地被我的坦克给撞飞了。
实际上,过半日军骑兵并未与我们交手,因为马上的日军骑兵驾驭战马试图冲向我们时,他们胯下的战马却因为惊恐而扬蹄尥蹶子或调头逃跑,这些鬼子的脑子还不如他们的马,果然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杀散他们的步兵和骑兵后,我们就像砸开了榴莲的外壳,面前就是那些鲜嫩的果肉了。
弟兄们都发疯发狂般地大喊大叫着全力开火,轰轰轰...弹无虚发,炸得日军炮兵阵地上天翻地覆,一门又一门大炮就这样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报销了,那些日军炮兵也都发疯发狂了,他们有的拼命地想要转移大炮,还有的徒劳无用地进行抵抗,更多的则在大炮的剧烈爆炸中或身首异处或尸骨无存。
...”
“尽量用机枪!别开炮!尽量用机枪!”方培伦在无线电对讲机里嘶声喊道,“用机枪扫射日军炮兵!能缴获大炮就缴获!我们需要大炮!”
受到提醒的装甲兵们纷纷停止开炮,转而用坦克机枪猛烈扫射簇拥在火炮周围的日军炮兵,泼风滚雨般的机枪火力网中,日军炮兵血水四溅、惨叫不绝,纷纷被射杀倒毙在火炮边。
部分日军炮兵随即似乎明白了南京军装甲兵的用意,接连地疯狂了起来,引爆炮弹炸毁火炮,满天遍地都是横飞的、散落的火炮碎片和人体碎片。
最终,方培伦等装甲兵们缴获到17门日军火炮,大部分是榴弹炮,少部分是步兵炮和山炮,其中还包括2门日制九〇式240毫米重型榴弹炮。
“哈哈!大丰收!”方培伦得意非凡。
突击第16师团炮兵部队的南京军装甲部队像兄弟部队那样取得了辉煌胜利,摧毁日军各型火炮九十多门,杀伤日军炮兵、步兵、骑兵一千五百多人,自身损失了二十多辆坦克和装甲车,官兵伤亡三百余人。
第22炮兵联队联队长三国直福大佐在极度的悔恨中烧毁联队军旗并剖腹自杀,第20骑兵联队联队长笠井敏松大佐在战斗最后带着二三百骑兵仓惶逃跑。
“兄弟,谢谢你们了!辛苦你们了!没有你们的付出,我们不可能直捣黄龙、一举摧毁日军炮兵阵地的!”结束战斗后的吴文杰和方培伦与负责监视日军炮兵阵地、为己方装甲兵提供方位坐标的梁飞等特种兵们进行接洽并向对方敬礼。
“真要感谢我,就帮我一个忙!”梁飞脸色狰狞地道。
“好说!兄弟尽管开口!”吴文杰和方培伦连连点头。
十多分钟后,吴文杰、方培伦等官兵们按照梁飞的要求,把日军炮兵阵地上的日军尸体都集中起来,包括四百多名还没死透的日军伤兵,不论死活都铺成一片,然后用十五辆坦克一字排开地碾压过去,在坦克发动机的低吼声和肝胆俱裂的日语惨叫声中,遍地的日军尸体以及夹在其中的日军伤兵都被坦克履带轧成了完全看不出原来样子的稀烂骨肉。
不少装甲兵干完这事后刚爬出坦克就呕了出来,用方培伦的话说,“想想看,一个操场大的地方,铺满死人的烂肉,放眼望去,没有其它颜色,满眼都是血糊糊的一片红,什么感觉?简直是变态!那些鬼子兵在坦克履带下被轧烂时先发出‘嘭’的一声,因为体腔被轧爆了,就像车轮爆胎,内脏都被挤得喷射了出来,随后会响起‘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那是骨头被轧成碎渣的声音。
再看看我们的坦克,这个齿轮间夹着一条胳膊,那个管子上挂着一段肠子,恶心得要人命啊!”
第16师团丧失大部分炮兵力量时,冰雹般的炮弹却在不停地落向第16师团这伙兽兵的头上,这些炮弹有三分之二来自陆上的南京军炮兵阵地,还有三分之一来自江上的海军舰队,宁海号、平海号、逸仙号都在全力地怒射炮弹,纬国号环峙四周进行警戒,没有开炮,因为纬国号的炮弹鱼雷都是日本货,打完就没了,日本人既不可能赠送也不可能出售,所以该舰不轻易开火。
劈头盖脑的炮火打击下,第16师团阵脚大乱,营地和防区内火球腾腾、血雾滚滚,连师团长中岛中将所在的指挥部都差点儿挨上一发炮弹。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中岛中将又暴怒欲狂又心急如焚地冲出指挥部,他近乎歇斯底里地看到自己师团所在区域的西、西南、南、东南、东都在弹火闪耀,至于北面,北面是长江,却也同样地此起彼伏着窜起一股股烈焰,掠过天际后不断地落下来。
“命令炮兵联队!反击!反击!都还愣着干什么?”回过神来后的中岛中将急忙又冲进指挥部内抓起电话,但他马上就把电话机砸在了地上,因为师团内部的有线通讯网在南京军炮击中被摧毁得七七八八了。
“发电报!联系炮兵联队!”几乎想当场杀人的中岛中将声嘶力竭地吼道,但结果让他险些当场杀人,发给第22炮兵联队的电报都泥牛入海般杳无影响。
看着自己部队所在地区的四面八方都炮火连天,中岛中将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心里面开始隐隐地发虚发慌,他声色俱厉地呵斥片桐护郎大佐被南京军打成“惊弓之鸟”,实际上,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只。
南京之战持续两个多月了,参战的众日军将领里,无论在战前是多么的飞扬跋扈,此时都已经没有那股目空一切的狂妄骄横了,因为血淋淋的事实已经告诉他们,中国军队...起码是南京战场上的中国军队,绝非他们在战前大加蔑视的“乌合之众”,恰恰相反,这是一支除了在人数上居劣势外,在装备、精神、斗志、士气、战术、手段、智谋等多方面上都绝不逊于日军乃至超越日军的强大军队,日军在南京战场上已经战死了10万人,平均1天死亡1500人以上,面对这个血淋淋的数字,哪个日本将军再口出狂言,除了自欺欺人以及自取其辱外,毫无意义。
中岛中将正是这样的情况。
被自己蔑视的“弱敌”痛击后,中岛中将这样的人会狂性大发,继而丧心病狂地展开反扑,具体手段是鼓动部下进行发疯式反击;再被痛击后,中岛中将这样的人会兽性大发,继而灭绝人性地展开反扑,具体手段是红着眼地强迫部下使用各种残酷战术;再再被痛击后,中岛中将这样的人会从禽兽变成禽兽不如,不但使用六亲不认的残酷手段展开反扑,不把部下性命当命,并且还会展开不择手段的报复行为以泄恨泄欲;再再再被痛击后,中岛中将这样的人会一下子从恶狼转变为癞皮狗,因为他的疯劲已经用完了,意识到敌人其实比自己强大后,他的“大无畏勇气”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色厉内荏的凶狠外皮和胆战心惊的惊慌,对敌人没了蔑视,没了仇恨,没了憎恶,只剩下畏惧和胆怯。
君不见,大部分穷凶极恶的杀人犯在对比自己弱小的受害者举起屠刀时可谓“凶神恶煞、无所畏惧”,但被逮捕归案并被送上死刑台后,却变成了惊恐万状的老鼠,甚至丑态百出地哀声求饶,内心的虚弱本质和贪生怕死的可笑一下子暴露无遗。
中岛中将等很多的残暴嗜杀的日本将军就是这种杀人犯的心理,他们得势时会无恶不作,视别人生命如蝼蚁,仿佛自己无所畏惧、绝不怕死,但失势时却原形毕露,暴露出虚弱的、怕死的真面目。
“这绝不是什么局部小反击,而是蓄谋已久并且准备充分的大反击!”中岛中将脑子里思绪沸腾,他越想越心惊肉跳,“支那军光是在大胜关这里就投入了不低于百辆的战车以及不低于百门的大炮,所以他们不可能在别的战场上也投入这么多重武器,难道...他们把所有重武器都集中到大胜关...集中到...第十六师团的身上?”脑子里浮出这个念头后,中岛中将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汗流浃背,冷汗顺着脊梁流进了屁股沟里,“支那军的目标是我的师团?支那军想...想吃掉第十六师团?”
如果第十六师团是南京军的目标,并且第十六师团被南京军歼灭,自己作为师团的最高指挥官,会是什么下场?想到这里,中岛中将开始毛骨悚然,自己逃不了的话,要么是死路一条,说不定自己的尸体还会成为南京军的战利品,被挂在中华门上进行展览,要么是成为南京军的俘虏...虽说活捉一个日本陆军中将师团长对于中国军队来说是极度稀罕的事,按照常理,中国军方不会为难中岛中将的,毕竟折磨或虐杀敌军普通士兵可以掩饰,折磨或虐杀敌军中将级高级军官则难以掩饰,但是...中岛中将不相信自己会像大熊猫那样好吃好喝养着只是被关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干的那些“脏事”,知道中国军队对自己的刻骨仇恨,自己的部队在江北的启东、南通、靖江、泰兴、江都、仪征等地一直是烧杀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被第16师团屠杀的中国平民多得已经让中岛中将自己都没有具体概念,他估计“少者五万、多者十万”,被第16师团官兵强奸、轮奸、奸淫、奸杀的中国妇女“肯定不会少于一万人”,除此之外,第16师团还在江北一带大肆抢劫掳掠,一方面是给友军部队“征集”粮食物资,一方面也是为了让自己趁机发财,中岛中将本人也在这场疯狂的洗劫中大发横财,累计抢得金银珠宝上百公斤、各国纸币上百万元,都被他偷偷邮寄回国,并且他奸淫中国妇女上百人,另外,第16师团还在大胜关战役中大肆使用“人质肉盾”战术,这些林林总总,使得中岛中将浑身冰冷地坚信,自己要是落入中国军队手里,无论是死是活,都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死的,会被掘坟戮尸,活的,会被千刀万剐。
中岛中将并不想死,作为一个又贪财又好淫的人,他在打顺风顺水仗时肯定“尽忠天皇、报效帝国”,在陷入危境中乃至绝境中时,他毫无“为天皇玉碎”的念头。
双手微微地打开地图后,中岛中将竭力地查看着,试图寻找一线生机,在这同时,师团参谋长中泽三夫大佐等军官却在中岛中将本就发冷的心头上继续的雪上加霜:
“师团长阁下!确定了!第22炮兵联队遭到支那军覆灭性打击,三国联队长已壮烈‘玉碎’,联队的火炮大部分被支那军摧毁,少部分被支那军缴获,是支那军的战车部队突袭的!”
“师团长阁下!第9联队的防线已经完全崩溃,赶去救援的第20联队第1、第2大队无法靠近,两大队已与支那军在大柏树一带展开交火!第2大队已经被击退了!”
“师团长阁下!我师团后方的尖段山、罐子山都遭到支那军猛攻!森冈大队正陷入苦战!藤江中队可能已经被消灭,无法联络!”
“师团长阁下!我师团右翼的胡家庄、莲花村都出现了支那军!都是支那军的战车部队!助川联队长请求火速增援!”
“为什么支那军动作这么快!”一系列的噩耗让中岛中将恐极而暴怒,他猛地把桌子上地图给撕个粉碎,他看了看手表,不由怒火冲天,“只有三十分钟!仅仅三十分钟!我们的后路就被支那军给全部截断了!那些联队长、大队长都是蠢猪吗?为什么不展开猛力抵抗!”
中泽大佐心惊胆战地道:“师团长阁下,支那军动用了大批战车,配以更多的装甲战车、汽车,还有重炮,他们横冲直撞,各部队实在是...实在是难以抵抗...”
“八嘎!八嘎!”中岛中将几乎气疯了,“都是白痴!都要切腹!”
中泽大佐战战栗栗着不敢说话。
“援军呢?”中岛中将似乎想起什么,“第十七师团呢?”
中泽大佐急忙报告道:“牛岛中将(第17师团师团长牛岛贞雄中将)刚刚发来了电报,第十七师团第二十三旅团已经急速赶来,预计半小时后即可抵达尖段山、罐子山一带,另外,第十七师团第三十五旅团也在急速赶来,预计一个小时后即可抵达胡家庄、莲花村一带参战,只是,雨花台的支那军第八十八师却发动了反击,咬住了第十七师团,所以牛岛中将还需要一点时间...”
“时间?”中岛中将大怒,“哪有那么多的时间!支那军正在攻击我们、正在吃掉我们!每过一分钟,都有大批士兵丧命!牛岛那个饭桶实在太慢了!”他暴躁至极,因为他最关心自己的活路问题,如果第17师团不能及时救出第16师团,第16师团全军覆没固然很痛苦,但还是次要的,最痛苦的是自己这个师团长要跟着全师团一起变成长江边的一堆烂肉。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中岛中将猛地望向中泽大佐:“中泽君,如果支那军三面逼过来,师团只能向长江边撤退了,师团部不能动,但留在这里有些危险,因此,我命令你在此继续指挥战斗,我立刻去鱼嘴口一带组织最后的防线,准备背水一战!”他语气十分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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