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六盘水县的第一任县长是著名地质学家翁文灏,第一任副县长是著名煤炭专家侯德封;攀枝花县的第一任县长是著名地质学家孙越崎,第一任副县长是著名炼铁专家、冶金专家靲树梁。
与此同时,以著名桥梁专家茅以升、著名铁路专家和桥梁专家李钟美、著名铁路工程师宾步程为首的一批专家们也动身前往川黔滇三省交界地区,着手设计云贵高原铁路和金沙江铁路大桥。
为了把时间、财力、人力、物力让给金沙江大桥,已经建造了三分之二的钱塘江大桥被无限期推迟(实际上就是停工了)。
蒋纬国为了这件事又忙碌了好几天,每天出入军工部、交通部、铁道部,一是靠着他“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对各种事务进行“重要指导”,二是掏钱,先期投入工程资金就花了他一百万美元。
除此之外,组建后备军和预备军,蒋纬国也已经扔进去了两百万美元。
蒋纬国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人品高尚、节操伟大,捞了这么多钱,既没有花天酒地也没有明哲保身,反而一笔一笔又一笔地用在国家的身上。
“老子真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啊!”蒋纬国大发感慨,毕竟国难当头之际,那些高官巨商们毁家纾难者犹如凤毛麟角,大发国难财者倒是车载斗量。
就在蒋纬国为自己的“高风亮节”而陶醉其中时,汪文婴来找他了。
汪文婴和居伯强跟蒋纬国一样,都是全国一等一的官二代,两人从德国回来后,居伯强加入了军工部,跟俞大维等人一起负责军工业的搬迁、统筹以及兵工厂的整合、扩建等事务,汪文婴则加入了海外部,担任海外部财务处主任一职,专门管理蒋纬国的小金库。
汪文婴的人格和生活作风跟他父亲汪精卫一样严肃、严格、严正,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好色,同时思想也跟他父亲一样“稍微有点酸腐书生气”。
“蒋纬国!”见到蒋纬国后,汪文婴愤怒无比地道,“我真是看错你了!”
“嗯?”蒋纬国感到莫名其妙,他暗想,貌似我没干损公肥私的事啊?他发什么火?
汪文婴拿着账本,怒气冲冲地指着其中一笔开支:“你前阵子给金定国转去五十万美元,说是‘补充给金定国在东南亚一带的活动经费’,我当时觉得有点不对劲,金定国在东南亚干什么?居然要这么一大笔活动经费?但我是非常相信你的,既然你在账本上这么写,那你肯定是实话实说,我只是觉得奇怪,金定国在东南亚到底干什么?花钱怎么这么厉害?前天,海外部再次支出了十万美元,是一批人的出国经费,总共一百多人,我一开始没在意,但是,我回过神来才醒悟,这批人的身份很诡异!严楚江,植物学家,陈焕镛,植物学家,陈封怀,植物学家,金善宝,农学家,董时进,农学家,陈凤桐,农学家,庄长恭,化学家,黄鸣龙,化学家,钱思亮,化学家,曾昭抡,化学家…这些人,要么是搞植物学的,要么是搞农学的,要么是搞化学的,你组织这么一群人出国干什么?并且目的地是新加坡。
我起初还以为他们是出国搞学术交流什么的,但询问过后,才知道他们是去那个叫金三角的地方!蒋纬国!你…”他近乎义愤填膺地怒视蒋纬国,“你居然干这么…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真是太…太邪恶了!”
第082节 讲理
“邪恶?”蒋纬国哑然失笑,他明白汪文婴为什么对自己发火了。
汪文婴脸都气白了:“蒋纬国!你在犯法!”
“犯法?”蒋纬国差点儿笑出声,“那你把我送到警察局去吧!”
“你…”汪文婴气急败坏,“你太缺德了!你居然…”
“我居然什么?”蒋纬国收起笑容,看着汪文婴,“是,你现在也知道了,我让金定国他们去金三角抢地盘,在当地割据一方,一边不断地开拓势力范围,控制越来越多的土地和人口,一边大规模地种植罂粟花,生产鸦片,那些植物学家和农学家过去是为了把罂粟种得更好,那些化学家过去是要在当地建立化工厂,从鸦片里提炼出吗啡和上瘾性更强的海洛因。
是,没错,我承认,我在制毒,并且还会贩毒!”
汪文婴气得浑身发抖:“蒋纬国!你这是丧尽天良!”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毒品可以带来暴利,我需要钱,我们国家需要钱,即便是割肉补疮、饮鸩止渴,我也认了,因为我没办法,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敛财!”
“什么没办法!”汪文婴怒不可遏,“蒋纬国!你在犯罪!”
蒋纬国喷出一个烟圈:“犯罪?嗯,我是在犯罪。
文婴啊,你负责管理我的财政,不是我自吹,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我从来不贪国家的钱,恰恰相反,我还不断地给国家倒贴钱。
我千方百计地想让我们国家能更好一点。
你也知道,干什么都要钱,可我们国家现在真的好穷啊,财政那么困难,没有钱,什么都干不了,所以我只能不择手段地捞钱!”
“不管你的动机有多么高尚,你的手段都是肮脏无比的!”汪文婴冷冷地道,“你有没有想过,金三角的毒品以后即便真如你规划的那样,不流入我国,流入印度、东南亚等地境内,你会直接害死多少人?你又会间接害死多少人?多少人会因为你而失去财富、失去灵魂甚至失去生命,变成行尸走肉的躯壳?多少家庭会因你而破裂?多少罪恶会因你而生?多少惨剧会因你而起?多少孩子会因你而生活在黑暗和恐惧中?多少母亲会因你而以泪洗面?多少女子会因你而自甘堕落?蒋纬国!你到底想过这些没有?你会害死很多人的!很多很多的人!毒品的巨大危害,你难道不知道?”他声色俱厉、怒发冲冠。
蒋纬国点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只知道那些被我害的人不是我的同胞,就够了!”
“你…”汪文婴几乎气炸肺,他悲愤交加地道,“当年,英国人向我们走私鸦片,导致我们中国人变成东亚病夫!整个中华民族从此走向麻木、衰败、沉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天,你怎么也干起了这种罪恶勾当?”
蒋纬国平静地道:“当年,为什么英国人要向我们走私鸦片?”
“当然是为了掠夺我们的财富!”汪文婴冷冰冰地道,“所以他们干下遗臭万年的勾当!”
蒋纬国看着汪文婴:“英国人为了获得财富而用毒品残害我们中国人,既然如此,我们中国人为何就不可以为了获得财富而同样用毒品去残害别国人呢?英国人能干,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能干?哪有这样的道理嘛!”
“你…”汪文婴七窍生烟,“你这是什么狗屁歪理?别人违法犯罪,就是你同样也违法犯罪的理由?”
蒋纬国笑起来:“文婴啊,假如你去杀人,我不可能因为你去杀人而也杀人,为什么呢?因为你杀人是要被枪毙的,是要被绳之以法的,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杀人然后被枪毙?但是,国家跟人不一样。
人和人,生活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社会里,有一套法律来约束每一个人,谁犯法,谁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国家呢?国家和国家,存在于同一个地球、同一个世界上,有一套法律来约束每一个国家吗?假如某个国家犯罪了,有人或者说有一股力量来制裁这个国家吗?上帝?上帝给受到欺负的国家主持公道?呵呵,没有的!上帝根本就不存在!旅顺大屠杀,日本人杀了我们两万同胞,上帝呢?济南惨案,日本人杀了我们六千同胞,上帝呢?平顶山惨案,日本人杀了我们三千同胞,上帝呢?那些惨死的同胞,死不瞑目啊,谁给他们报仇雪恨、主持公道了?那些杀人如麻的日本人,虽然他们犯下了丧心病狂的罪恶,但他们却仍然活得逍遥自在,没有得到正义的惩罚。
文婴啊,一个国家的内部,是存在法律、道德、公道、正义的,但国家之外是不同的,国家和国家一起并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全球性法律以及一个维持全球正义的力量,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原始森林,而国家就是森林里的野兽,为了自己活下去或者活得更好,攻击别的国家,用别的国家的血肉来填饱自己的肚子,来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才是真正的国家之道。
任何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有权不择手段地活下去!你以为我想干这么黑暗肮脏丑陋罪恶的勾当?但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中国都已经到亡国灭种的边缘了!还管那么多干什么?日本人虎视眈眈,国际列强袖手旁观,我们还能怎么办?为了活下去,我们必须要抛弃一切道德包袱!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原始森林,弱肉强食,懂不懂?一头狼要吃掉一只羊,难道这只羊就应该坐以待毙?不!这只羊拥有任何权力来求生!哪怕使用的是罪恶的、疯狂的手段或方式,也是天经地义。
我们国家即将被日本全面侵略,我们又穷又弱、孤立无援,列强大国基本上隔岸观火,我们必须自立、自强,自己靠自己!如果为了所谓的‘道德洁癖’,不干这个罪恶勾当,那么,我们就没钱,就没法买枪买炮、造枪造炮,就没法在战场上打败日本人,最后我们要亡国!亡国意味着什么?日本人可以肆无忌惮地屠杀我们,强奸我们的姐妹,掠夺我们的财富,霸占我们的国土!你是愿意接受因为恪守道德节操而迎来的亡国结局,还是愿意跟我一样为救国而不择手段?不错,我制毒贩毒,肯定会祸害很多国家、很多人,但是,为了本国的强大而祸害别的国家,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那些列强大国,哪一个不是在别国的尸山血海里建立起来的?大英帝国、法兰西帝国,哪个不是建立在无数土著人的尸骨上的?别忘了,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帝国下面的尸骨堆里,也有我们中国人的。
美国,又何尝不也是建立在无数印第安人的尸骨上的?苏俄、日本,这两国还用说?它们为了自身的发展和壮大,霸占了我们多少国土?掠夺了我们多少财富?屠杀了我们多少同胞?现在,我只是为了求生,贩毒到别的国家里,跟那些列强大国对外发动侵略战争相比,我已经很客气了!我好歹只要钱,不要国土和人命,是不是?”
汪文婴目瞪口呆地看着蒋纬国。
毋庸置疑,蒋纬国口才堪称一流,雄辩无敌。
在蒋纬国说这番话的时候,汪文婴开始是怒气填胸、恼火满腔,然后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接着是心头震动、思维翻涌,最后则是张口结舌、哑然无言,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被蒋纬国说服了。
蒋纬国叹口气,他看着汪文婴,神色肃然而坚毅:“别国如果有机会,必定毫不犹豫地踏着我们中国的尸体往上爬,它们有权这样损人利己,我们也有权。
如果能打败日本、振兴中华,就是让我去干魔鬼的勾当,我也在所不惜!为了祖国,我完全不介意我的双手会沾满鲜血!哪怕死后会下地狱,我也无怨无悔!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国家富强,我或你,就是身败名裂了、遗臭万年了,又怎么了?个人得失比起国家利益,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
汪文婴沉默不语。
蒋纬国走上前,拍了拍汪文婴的肩膀:“历史上的泓水之战中,宋军本可以打败楚军的,但宋襄公死抱着所谓的‘仁义’,在楚军渡河时按兵不动,等着楚军渡河后排兵列阵完毕了,才跟楚军展开‘堂堂正正’的决战,结果一败涂地,宋国国力从此一蹶不振,并且几欲亡国。
文婴,你说宋襄公的‘仁义道德’值钱吗?好虚名而罔顾国家利益,就是有人给他叫几声好,又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不让我们引以为戒吗?”
汪文婴低声道:“我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去,他虽然没有赞同蒋纬国,但也已经默认了。
做通汪文婴的思想工作后,蒋纬国正要继续忙手里的事情,一封电报被送到他手里。
电报是姚夫人发来的,电报内容让蒋纬国吃了一惊,姚夫人告诉蒋纬国,施利聆在今天早上试图前去南京找他,结果不小心摔了个跟头,现在已住进上海圣玛利亚医院(广慈医院),肚子里七个月大的胎儿可能保不住了。
“不会吧?”蒋纬国顿时担忧焦急不已,虽说施利聆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既是蒋纬国的,也不是蒋纬国的”,但蒋纬国肯定不能坐视不理,“算了!算了!既然老子接受了这个家伙的身体、身份、地位、家庭,索性连他的女人也一起帮忙照顾吧!”蒋纬国叹息着,立刻动身,前往上海。
第083节 难决
由于周至柔跟蒋纬国关系好得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因此蒋纬国出远门既不用坐车也不用坐船,他先给周至柔挂了个电话,然后直接赶到大校场机场,一架容克运输机已经在等着他。
飞机抵达上海虹桥机场后,蒋纬国马不停蹄地赶到圣玛利亚医院,急匆匆地直向医院里专门用于安顿女病人和产妇的圣心楼。
在二楼的一间单人病房里,蒋纬国见到了施利聆和姚夫人。
看到两人后,蒋纬国愣住了,因为躺在病床上的是姚夫人,而坐在病床边进行照顾的是施利聆。
“姆妈…”蒋纬国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施利聆虽然挺着个大肚子,但高兴得简直是欢呼雀跃,她看着姚夫人,喜形于色地道,“姆妈,你看,他这么快就来了!”
姚夫人笑着招呼蒋纬国:“建镐,快来坐吧!”
蒋纬国走过去坐下,施利聆大大方方地拉着蒋纬国的手,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蒋纬国:“我就知道你关心我!”
姚夫人笑呵呵地道:“其实是我住院,别担心,不碍事的,肠胃炎而已,只是…四小姐太想见你了,你离开苏州都四个多月了,一次也不回来看看她,她也想去南京找你,但毕竟有了身子,不方便,我们俩就撒个谎,说四小姐住院了,孩子要保不住了,哄你回来看看她!”
蒋纬国顿时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施利聆目光愈发温柔地看着蒋纬国,并且还有一股甜蜜:“我知道你不来看我是因为忙,我要是‘出事了’,你肯定会立刻来看我的。
我还以为你明天才来呢,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蒋纬国讪讪地笑了笑,心里暗想道,废话,我当然忙了,整天忙得四脚朝天,甚至忙得到现在都守身如玉。
“你当兵了?”施利聆很惊喜地看着蒋纬国身上的军服。
“嗯!”蒋纬国点头,他看着施利聆。
施利聆本来就是一个花容月貌、风姿绰约的女人,虽然挺着一个大肚子,但身上闪烁着的那种即将为人母的羞涩和自豪相混合而成的母性光辉反而更让她美艳不可方物。
蒋纬国以前“长夜漫漫、孤枕难眠”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施利聆,但此时真的见到本人,他反而意兴阑珊。
蒋纬国对施利聆感到很纠结,一是因为施利聆虽然对自己有情有义,但那是对原先蒋纬国的,现在的蒋纬国其实跟备胎没什么区别,所以让他在自尊心上不大愿意接受,第二个原因则是施利聆的丈夫程金冠。
蒋纬国知道程金冠这个人在私生活上确实不是什么好男人,家有娇妻却还在外面养狐狸精,但程金冠毕竟是一位英雄,一位在奥运赛场上奋勇拼搏、为国争光的英雄。
如果程金冠是个“烂人”,蒋纬国抢他老婆还算是“心安理得”,但程金冠是位英雄,蒋纬国觉得自己抢一位奥运英雄的老婆堪称缺德。
不过,蒋纬国既然被“骗来了”,肯定没法就走,因此接下来一星期,他就留在了上海,陪伴姚夫人和施利聆,同时也忙了几件很要紧的事。
通过交通部部长俞飞鹏的搭线,蒋纬国在上海联系上了“一代船王”、上海中威船运公司总经理、著名爱国商人陈顺通。
经过商谈,陈顺通欣然答应了蒋纬国的请求,把中威公司撤出上海,前往福州发展,蒋纬国为表达谢意,拿出二十万美元资助陈顺通,在中威公司入了股。
蒋纬国这么做,因为他需要一个船运公司,上海在抗战爆发后没多久就会沦陷,这个中国第一大港口在抗战期间无法再成为中国的对外贸易渠道,虽然香港和广州也不错,但福州才是蒋纬国的目的。
陈顺通的中威公司到福州后,经营重点肯定不是民用物资,而是军用物资。
福州是海军总部所在地,用军舰运人员和物资,过于显眼,用民船代替既能增大运输量也能降低外界注意力。
对于陈顺通,蒋纬国非常尊敬,这位爱国商人在抗战爆发后,把自己公司的所有船只都交给国家,用于自沉,堵塞长江水道,毁家纾难、不惜破产。
再由陈顺通的牵线搭桥,蒋纬国又联系上了一位大名鼎鼎的“船王”、民生公司(民生轮船公司)总经理、著名实业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卢作孚先生。
历史上,毛主席曾说“在中国近代工商业史上,有四个人是万万不能忘记的,一是搞重工业的张之洞,二是搞轻工业的张謇,三是搞化工业的范旭东,四是搞运输业的卢作孚”。
卢作孚的民生公司堪称此时“长江水霸”,是眼下中国最大的私营航运企业,该公司几乎垄断了长江的水路运输。
毋庸置疑,民生公司在和平时期的作用是巨大的,在战争时期的作用就更加巨大的。
蒋纬国见到卢作孚先生后,拿出二十万美元入股民生公司,成为公司董事,因为民生公司以后也会有极大作用。
海洋运输靠中威公司,长江运输靠民生公司,这是蒋纬国的计划。
蒋纬国更多的心思,是在想一件事。
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让蒋纬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踟蹰。
蒋纬国上次见到蒋介石,是在洛阳。
蒋介石为什么会在洛阳?因为他在指挥对中共的“第六次围剿”,他是决策者,实施者则是东北军统帅张学良和西北军统帅杨虎城,但张杨二人已经心向中共,所以“剿匪”时出工不出力甚至跟中共暗通款曲。
蒋介石对此已经忍无可忍,他马上就要从洛阳去西安,统军督战,“御驾亲征”。
蒋介石前去西安的结果是众所周知的,不折不扣的自投罗网,即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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