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日本人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绝不能让中国高层知道、怀疑、相信这件事是日本人做的。
好在,日本此时更加地需要中国、依赖中国,更加地“看蒋纬国的脸色”,日本天皇、日本政府、日本陆军、日本海军都特地给蒋纬国送去新年礼物“以示友好”,从而让中国高层做梦也想不到日本人竟会在这个时候对蒋纬国下杀手,这是极其有利于日本人的,并且日本人也已经物色好了最理想的嫁祸对象。
当为数极少、不超过十名的日本高层正式启动以除掉蒋纬国为目的的秘密计划——“樱计划”时,蒋纬国正忙着处理一件比处理世界大战更让他感到棘手的人生大事。
武汉郊区某地,蒋纬国心事重重地一路开着车,直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是亲自开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是杨梅,车上就他和杨梅,没有第三个人随从。
车子停下后,蒋纬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憋了半天也没开口。
“说吧,什么事!”杨梅看着蒋纬国,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
“你好像…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蒋纬国支支吾吾。
“你第一次这个做派,开车带着我到这么远的没人的地方,肯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跟我单独说,我当然有心理准备!”杨梅平静得让蒋纬国愈发心虚。
“你觉得...我会跟你说什么事?”
“肯定比增加什么小六小七更严重,并且只能跟我一个人说的,对吧?”
蒋纬国深深地吸口气,然后吞吞吐吐:“你…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是…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人…那个…马上就要实行一夫一妻制度了…我父亲跟我谈过了,那个…那个…”短短几句话让他说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解决办法只有两个,一是趁着该制度还没被实行,赶紧把你…你们都娶了,都是平妻,二是老老实实地在该制度被实行后只娶一个。
我打算…打算选择第一个办法,但是…我父亲不同意…其实我哥情况跟我一样…”
“你要结婚了,但正妻不是我,对吧?”杨梅看着蒋纬国,表情似乎哂笑。
蒋纬国瞪大眼睛地看着杨梅,他已经想好杨梅的一百个反应,可能性最大的两个一是杨梅怒不可遏地一脚把他踹得断掉七八根骨头,二是杨梅像林黛玉那样默默流泪,但事实是,杨梅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甚至看她脸上表情,她好像有点觉得蒋纬国的行为很好笑。
“哀莫大于心死,你对我失望透顶了,是吧?”蒋纬国低头捂脸,他感到无地自容,“我觉得我好像一个渣男哦…”
杨梅的下一句话让蒋纬国感到比骂他还让他难受,甚至让他自尊心受到空前打击:“不,你其实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件事!”
蒋纬国脑子里嗡的一下,他抬起头,很是惶恐地问道:“你…你对我没有感情吗?”
杨梅微微地笑起来:“有啊!”
蒋纬国几乎要抓头:“那你还这么…这么淡定?”
杨梅显得若无其事,达观得让蒋纬国羞愧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因为呀,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觊觎那个‘小二蒋夫人’的位置,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你可是蒋二公子呢!”
蒋纬国鼻头发酸、心头发暖,他眼眶湿润,忍不住俯过去抱住杨梅:“我不会辜负你的,当初在西安,我记得很清楚呢…”
杨梅同样动情了,但又无可奈何:“我知道,可是…我有点好奇,你娶谁呀?”
“那个日本女人呗!”蒋纬国叹气,“没办法,为了中日亲善,我只好为国献身了!”
“哦,不出我所料,也很正常,你这样的人,婚姻啊、感情啊、私生活啊,其实都是要为国家利益服务的,我理解你的!”杨梅点点头。
蒋纬国紧紧地抱着杨梅,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吧,我的妻子就是你,也许现在不是,但以后还会是你,一直是你!”
杨梅的身体轻轻地动了动,也抱住了蒋纬国。
与此同时,一列从成都开出的火车正在缓缓地进入武汉火车站,车上乘客们纷纷下车,站台上乘客们准备检票上车,现场人流如织、人声鼎沸。
某节车厢里,一名年约三旬、长相美貌、打扮时尚的女子在两名年轻男子的陪同下走出车厢,目光复杂地看着车站,看着武汉,然后大步流星地向站外走去,两名年轻男子拖着两个硕大的行李箱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女子的后面,其中一人目光警惕地看着四周,另一人有意无意地走在女子的身边,与之轻声地交谈。
“夫人,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男子神色有点不安。
“考虑?”女子停住脚步,俏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冷的愠色,“我已经等他了这么长时间!可他始终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回复!他把我一直扔在成都,分明就是躲避我!我不能等下去了!我必须亲自找到他!跟他好好地当面说清楚!”
“可是,夫人,大公子多次交代你,千万不要到武汉找他!你是知道的,武汉是陪都,形形色色的人实在太多了,全国的达官贵人都云集在这里,太容易给他带来麻烦了!多少人在盯着大公子呢!委员长也在这里啊!你在武汉公开露面,太敏感了!”男子神色焦躁至极。
“敏感?我可是他老婆!他当初亲口说要娶我的!”女子彻底地怒了,“你难道不知道?一夫一妻制度马上就要实行了,他再不跟那个白俄女人离婚,那我还算什么?我的名分呢?”
男子沉默了下去,无言以对,毕竟这事太复杂了。
这名俏丽的少妇名叫章亚若,正是蒋经国的情人,跟她说话的男子叫蒋术,另外那名一起陪伴她的男子叫王升。
蒋术和王升都是章亚若当初在“青干班”的同学,也是蒋经国的心腹部下、三青团的骨干人员。
蒋经国长期把章亚若安排在成都、昆明、贵阳等西南后方的城市,自然是为了避嫌避风头,同时安排他最信任的蒋术、王升等人在章亚若身边进行照顾。
“我就是要在武汉公开露面!”章亚若咬着牙,“这样,他才会给我一个交代!委员长都已经给孝严、孝慈亲自取名了,他居然不理解委员长的用意!他就是忘不了那个白俄女人!我非要逼着他没地方躲不可!”说完,她大踏步地继续向前走。
车站熙熙攘攘,人多得摩肩接踵。
章亚若在人群里走着,对面走来一个低着头的女人,两人都下意识地向右靠开,但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跟在章亚若身后的蒋术猛然间瞳孔紧缩,因为他敏锐地看到对面那个女人似乎随意下垂着的左手指缝里闪着一丝银光,那是一枚淬了剧毒的钢针。
“王升!保护夫人!”电光火石间,蒋术大喝一声,一脚踹向了那个女人的右手。
王升立刻闪电般地拉住已经花容失色的章亚若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章亚若,那个女人意识到自己意图已经被识破,立刻回头在人群里逃走。
蒋术伸手进怀里摸枪,飞奔着追上去。
四周人群一片慌乱,都惊愕地看着这里。
蒋术不敢声张,他担心给章亚若以及章亚若背后的蒋经国带来麻烦,因此不敢掏出手枪,只得大声喊道:“抓小偷!抓小偷啊!”同时奋力追赶。
女人犹如泥鳅般在人群里迅速逃离,蒋术紧紧地追赶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火车站,钻入附近的街道小巷里。
十多分钟后,两人一起进入一条胡同,但那却是一条死胡同,女人顿时被蒋术堵在了里面。
看到周围没人,蒋术立刻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对准女人:“别动!”
女人转过身,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蒋术。
“你是什么人?”蒋术厉声喝问。
“你是什么人?”女人冷冷地反问道,她眯着眼睛,用凌厉的目光打量着蒋术,最后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惊愕表情,低声地道,“海统?”
“你是…”蒋术吃惊了,然后也压低声音,试探地问道,“军统?中统?”
胡同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火车站警察们赶来了,即将进入胡同里。
女人轻轻地笑了笑:“告诉你们舒老板,大家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发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海统别插手这件事,蒋纬国没必要蹚这糟浑水。
大家以前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在这件事上也井水不犯河水,记住,要那个女人命的可是一个大人物!”说完,女人像一只灵巧的猴子般手脚并用、敏捷飞快地爬上胡同边的一栋楼房,钻进楼房上窗户里消失不见了。
蒋术急忙把手枪放回口袋里。
警察们已经过来了:“先生?怎么回事?”
蒋术转过身,笑了笑:“哦,没什么,一个小毛贼试图偷我家夫人的钱包,但没有得手,被我一路追到这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需要到火车站派出所里登记报案吗?”
“哦,没事,我家夫人赶时间,反正也没丢什么东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吧!”蒋术笑着道,“麻烦各位了!”
警察们离去后,蒋术看着女人消失的那个窗口,陷入了沉思:“这件事太蹊跷了,必须马上报告给舒老板!”
第681节 风波连连(1)
湖北省西部某县,县城郊区。
这个位于鄂西群山之中的县跟中国此时大多数县一样还处于贫困中,但又跟中国此时大多数县一样因为中国时局稳定太平、国势日益昌盛、国力日益充实而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蒸蒸日上的蓬勃生机,各种喜人变化犹如雨后春笋般在层出不穷地涌现着:公路越来越多了,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多了,路边的电线杆越来越多了,商店越来越多了,商店里的、市场上的、居民们家中的物资越来越丰富了,一栋栋崭新的楼房在遍地开花地拔地而起,尤其郊区这片美轮美奂、碧瓦朱甍的建筑群,更是格外地惹人注目。
这片建筑群由十多栋建筑组成,形成一个巨大的“回”字形,并且又有一圈高墙铁栏将其牢牢地环绕着,给人一股可靠的安全感,这里并不是监狱或者什么军事基地,而是一个童话乐园般的地方,孩子们嬉戏打闹时的欢声笑语、上课学习时的琅琅书声从里面不断地传来,让从这里附近经过的人无不感到心旷神怡。
这片建筑群的大门口上高高地挂着门牌:湖北省××县福利院和第一希望小学。
孩子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是一个民族的未来,如果孩子可以得到最贴心的爱护,这个国家怎么可能不强大兴盛呢?这个民族怎么可能不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呢?即便现在穷弱些,也完全没关系,正如原先历史上日军对重庆展开疯狂大轰炸时一个中国小学生在黑板上写的那句中国人灵魂的声音:我是中国人,我爱中国,中国现在虽然不得了,但将来一定了不得。
这所福利院和希望小学今天特别热闹,数百名教师、员工、孩子在门口排成欢迎队列,举行着十分热烈的欢迎仪式,喜气洋洋地迎接着一位特别的客人。
没多久后,七八辆小汽车和大卡车开到了大门口,在十多名随从的左右簇拥下,一位年约三旬、楚楚动人、衣着端庄、举止优雅、满面笑容的少妇走下其中一辆小汽车,现场立刻响起了哗啦啦的掌声,欢迎人群里的成年人都激动欣喜地热烈鼓掌,孩子们都欢呼雀跃地挥舞手里的鲜花,院长和校长喜形于色地上前迎接,一名被选出作为代表的小女孩跟着走上前,有些紧张地向下车的这位美貌少妇献上用花枝编成的头环。
“谢谢你,小姑娘!”少妇疼爱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然后招呼身后的随从,“快把礼物分给孩子们吧!”
“是,大夫人!”随从们都忙碌起来,把大卡车上的礼物搬下来。
“大夫人,欢迎,欢迎您!”院长、校长、教师们、员工们都不停地抹眼泪,他们都是真心诚意地欢迎这位少妇的,也都是因为发自肺腑的激动而落泪的,没有丝毫的虚假或演戏。
“文院长、周校长,不是说了不要搞这种欢迎仪式嘛,被他知道了,他肯定要骂死我,你们难道不知道,他最讨厌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少妇微笑着责备道,“你们等了多久啊?孩子们是不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下次不许这样了啊!”
“没有,没有,大夫人,我们真的是自愿的,大家知道您要来,都高兴坏了,要不是我们阻止,所有孩子所有员工都会来这里迎接您的,您看,我们也没有准备什么,就准备了一个花环,还是孩子们自己编织的,小蒋将军三令五申不许铺张浪费,我们哪里会违抗呢!”
“大夫人,您放心吧!我们在门口站了只有五分钟,您就来了,没累着孩子们!”
“大夫人,我们知道,小蒋将军日理万机,我们很难有机会见到他本人,但能看到您,我们就像看到小蒋将军一样,真的非常高兴。
看到您,我们真是三生有幸,真是心满意足了。
大夫人,谢谢您亲自来我们这里看望孩子们,还给孩子们带来这么多礼物,让我们感激不已!”
文院长、周校长、教师们、员工们激动地说个不停。
这位被众人称为“大夫人”的美貌少妇不是别人,正是蒋纬国的“大未婚妻”施利聆。
施利聆之所以被称为“大夫人”是有原因的,“蒋夫人”自然是宋美龄,这是宋美龄的专属称呼,蒋纬国和蒋经国的爱人自然就不能被称为“蒋夫人”了,蒋经国是大公子,所以他的妻子蒋方良被外界称为“小蒋夫人”(同时导致蒋经国情人章亚若没有名分,章亚若自称“小蒋夫人”,折射出她一直试图把蒋方良取而代之的愿望),轮到蒋纬国的几个女朋友或未婚妻,自然就不能被称为“小蒋夫人”了,所以重新排位,施利聆是“大夫人”,杨梅是“二夫人”,蔡文娜是“三夫人”,柳无垢是“四夫人”,这样就不会跟“蒋夫人”“小蒋夫人”发生重叠。
蒋方良一直是深居简出,犹如一位中国传统妇女般在家里伺候婆婆(不是宋美龄,是蒋经国生母毛福梅)、照顾孩子(蒋孝文、蒋孝章),极少抛头露面,比起蒋方良,章亚若十分活跃,至于蒋纬国的女朋友和未婚妻,蔡文娜跟蒋方良类似,杨梅也差不多,施利聆和柳无垢则跟章亚若差不多,柳无垢是蒋纬国的秘书,施利聆主要负责蒋纬国创办的公益事业和慈善事业。
“孩子们,你们在这里开不开心啊?”施利聆笑盈盈地问孩子们。
“开心!”孩子们齐声回答,并且脸上都是真诚的笑容,然后齐声说道,“谢谢大夫人,谢谢小蒋将军,我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恩德,我们一定会好好学习,早日为国家做出贡献!”
“哎,真乖!”施利聆亲热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快回去吧,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们!”她在孩子们眼中俨然就是一个“温柔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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