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08章

作者:飞星骑士

德国没有美国那么富有,但德国还是要竭尽全力地感谢中国的。

意大利人的那两艘航空母舰已经战沉在英吉利海峡了,不过,法国人的那艘航空母舰还完好无损,我打算将其赠送给小蒋将军,实际上,现在的战局已经不太需要航空母舰了,另外,我还会赠送一批军舰和潜艇给小蒋将军。

中国需要很多的东西,德国目前能给的,也就是军舰了!”

“元首阁下!”商震和戴安国都吃了一惊,两人又大为惊喜又大为感动。

希特勒摆摆手:“不要推辞,实际上,你们也无权推辞我的这份礼物。

请告诉小蒋将军,我本人和他永远都是朋友,并且我相信德国和中国也永远都是朋友。

实际上,政治家是很难拥有友谊以及把友谊当真的,但我相信我是一个例外!”

送走山本一行后,蒋纬国继续日理万机,忙到半夜时,他准备回家,他要回家陪杨梅,因为杨梅又怀孕了,但孙涛在门口把一张纸条递给他:“纬哥,刚才有人过来让我转交给你!”

蒋纬国打开纸条,上面是一个地址。

“什么人?”蒋纬国问孙涛。

孙涛低声道:“来人说这是周部长给你的,邀请你下班后去这个地方!”

蒋纬国收起纸条,笑起来:“真有意思!”他想了想,“走吧,去见见!”

半个小时后,在位于武汉某新区的一家看上去生意惨淡的茶馆的包厢雅间里,蒋纬国见到了邀请他在这里与之见面的人。

雅间里只有蒋纬国和此人,孙涛和卫士们在外面戒备着。

“二公子居然忙到现在才下班,如此一心为公,不得不令我等自惭形秽啊!”对方一边笑容可掬地给蒋纬国斟茶一边说着恭维之语。

“周部长真是谬赞了!”蒋纬国笑道,“周部长,我是晚辈,您是政界前辈,还望您能不吝指教!”

坐在蒋纬国对面的国民政府中央宣传部部长周佛海继续笑着,同时连连摆手:“二公子此话真是折煞我了!在你面前,我哪敢以前辈自居哟!”

两人一边言不由衷地谈笑一起举起茶盅。

呷了一口茶水后,蒋纬国微笑道:“周部长也是大忙人一个,忙里抽空地邀请我在这里不显山不露水地见面,肯定有什么重要事情吧?还请周部长开诚布公!”

周佛海竖起大拇指:“二公子不愧是军旅出身,快人快语,不像我们这些从政的,说话喜欢拐弯抹角。

好,既然二公子都这样说了,周某人也就不在明人面前说暗话了!”他微微弯身凑上前,压低声音,“二公子,众所周知,眼下的中国乃至全世界都处于大变大乱之际,中国想要持久性地强盛壮大,可谓任重道远啊!蒋公之后,中国仍然需要一个雄才大略之人继续领导这个国家。

我们一致认为,此人非二公子你莫属!”

“‘我们’?”蒋纬国眯起眼睛,“不知周部长口中的‘我们’是哪些人?”

周佛海微微一笑:“当然就是在下等很多高层要员,包括…”他顿了顿,轻轻地道,“汪先生!”

蒋纬国心头一动,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恐怕,汪先生、周部长等诸位前辈都过于错爱纬国了。

纬国只是一个军人,只懂得武力杀伐,安邦治国是我力所不及的,我有自知之明的!”

“此言差矣!”周佛海摇头,“二公子,即便战争结束,你还远远不到功成身退、急流勇退的时候,因为战后的世界肯定还会余波未了、纷乱频繁,没有一个重量级的大人物镇着,这个国家还是会出问题的。

起码需要镇十年,这个国家才会从战争轨道上平稳地过度到和平发展的轨道上!”他看着蒋纬国,“二公子刚才有些过谦,诚然,二公子是军人出身,不精于政治之道,但是,二公子别忘了,我们愿意帮助你、协助你。

二公子,你现在看似什么都有,军权、财权,你都有,但你还少一样东西,那就是政治势力,说白了,你缺少一批文官幕僚。

你手下虽然也有不少投身政坛的人,但毕竟都太年轻,你需要一批老辈的政界高层为你效力。

二公子,你是有大智慧的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有我们全力帮助你,你肯定能打败其他人!”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默不作声。

周佛海看着蒋纬国,再次压低声音:“其实,不只是我们,广西的李长官、白长官还有日本人,都是支持你的,希望你能接委员长的班。

你是中日混血,对于日本人而言,以后的中国领袖如果是一个中日混血,自然再好不过了。

二公子,你意下如何?虽然现在为时尚早,但是,未雨绸缪嘛。

临渴掘井是无济于事的,长远布局才能最终得到最大的收获。

你说是吗?”

蒋纬国喷出一口烟,没说话。

第701节 蒋纬国之死(1)

“姓名!”

“贾伟!”

“年龄!”

“二十四周岁!”

“籍贯!”

“甘肃省武威市古浪县十八里堡乡三沟村!”

“贾伟,你即将接受一项对我们国家具有极其重大意义的但却需要你献出生命的任务,你…愿意吗?我们绝不勉强你,因为我们深深地知道,让别人放弃生命是一件多么违反人道、人性、人权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只需忘记你曾经来过这里,忘记曾经见过我就可以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能做的不多,生命是宝贵的,是无价的,对你深深地怀着愧疚和感激的我们向你庄严而郑重地承诺,在你接受这项任务后,你的家人立刻就会获得一笔五十万元法币的抚恤金,他们会得到最稳妥、最优厚的安置,另外,你的事迹也许永远都不会被公布于世,但是,你的名字会立刻以英烈的名义被永远地镌刻在英烈祠里,你的家人、你的孩子、你的同乡都会为你而感到自豪!”

“报告长官,我愿意!”

“不要答应得这么迅速,我们希望得到你深思熟虑后的回复。

你必须明白,你答应后,意味着你再也不能回头了。

贾伟,我们给你一星期时间进行思考!”

“报告长官,不需要一星期时间,我现在就可以给您回复,我愿意!”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坚决吗?你难道忘了?你接受的是一项需要你去死的任务!”

“因为感恩。

长官,请允许我啰嗦唠叨一点。

我的老家武威,是一个非常贫穷的地方,从我小时候能记事开始,我就不知道吃饱饭、吃肉、穿新衣服、无忧无虑地玩耍是什么滋味,我每天看到的都是父母长辈们那一张张因为过度勤苦、营养不良而导致过早衰老、布满沟壑、写满麻木、眼神空洞的脸,实际上,往前回溯,我家、我家乡的父老乡亲世世代代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贫穷,沉重得让人窒息的极度贫穷。

有南方人说,我们西北的女人一辈子只会洗三次澡,生下来洗一次,结婚洗一次,死了洗一次。

这句话并不是嘲笑我们,因为是实话,在我们那里,有的人家穷得全家只有一条裤子,谁出门就穿家里那条唯一的裤子,都穷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仅如此,贫穷已经非常可怕了,比贫穷更可怕的是无法摆脱贫穷,活得毫无希望。

我的老家不但极度的贫穷,还极度的贫瘠,土地都是不适合耕种的盐碱地,哪怕拼命地劳动,也种不出多少粮食,并且严重缺水,没有河流,很少下雨,几乎年年都会大旱,地面干裂得就像我们那里人的脸,人们就靠着村里几口随时都会干涸的、只冒出又咸又涩的苦水的水井而苦苦地维持着生存。

我的家人以及我家乡的父老乡亲过的就是这种死气沉沉的生活,过了很久很久了,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注定也会是。

长官,如果您去我以前的家乡,就会发现,那里死气沉沉的,空气中都是一种沉闷的压抑感,因为贫穷以及无法摆脱贫穷的绝望,人们都处于麻木的状态中,就像行尸走肉,浑浑噩噩地维持着根本就不是人过的生活,甚至,那根本就不是生活,只是生存,人就像沙漠里的一棵棵半死不活的枯树。

但是,因为蒋纬国将军,一切都变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村长带着几个官员来到村里,又哭又笑地告诉我们,我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全村人口都即将移居到一个叫非南的地方,那里土地肥沃、物产丰富,跟我们当时住的地方相比,简直就是天堂,我们家家户户都可以在非南免费获得三十亩的土地,从此都不会再在贫穷和绝望中麻木地活下去了。

肥沃的土地、新家、新生活、希望,这都是蒋纬国将军赐给我们的啊!知道这件事后,全村人都嚎啕痛哭,眼泪多得可以汇聚成我们那里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雨了,所有人都拼命地大喊‘蒋纬国将军万岁’,不止我们村,整个武威市超过一半的人口都去了非南。

当时那个场景…真是无法形容。

坐上火车、坐上轮船、抵达非南,所有人不停地哭啊,我们那里的人原本是没有宗教信仰的,因为我们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仙、佛祖、菩萨,如果有,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他们为什么一直坐视我们的苦难生活而无动于衷?但是现在,我们那里的人都有信仰了,是的,就是蒋纬国将军,我们每家每户都供奉着他的照片,甚至给他修建了生祠,我们相信他就是天神的化身。

后来,我们知道了更多的蒋纬国将军的事迹,日本人打过来的时候,他率领着十万忠勇将士跟日本人在南京拼死血战,人人在战前就已经给自己挖好了坟墓,包括蒋纬国将军本人在内。

他是多么的伟大!我这样卑微而渺小的人,能够向他效忠、为他去死,不仅是我极度渴望的事情,也是我的无上荣耀!更何况,我也是在向蒋纬国将军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啊!他给了我、我的家人、我家乡的父老乡亲的恩德,足够我们用这条命报答他一万次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他的,只有这条命而已。

就连蒋纬国将军本人当初都决心为了国家而死在南京,更何况是我呢?我的这条命,能跟他相比吗?长官,我愿意!一万个愿意!”

“真是善因善果啊!好,贾伟,我现在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接受这项任务吗?”

“报告长官,我愿意!”

“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接下来,你要接受长期而严格的培训。

另外,贾伟,谢谢你!”

武汉,廉政公署总部。

总专办公室里,汪文婴正在恭敬地与前来找他的汪精卫进行着交谈。

汪文婴对汪精卫非常尊敬,他的满腔敬意并非只因为对方是他的父亲,而是因为父亲的高洁人格让他深深地为之折服。

汪精卫对于汪文婴而言,除了父亲,还是教导他如何一心一意地为国为民的良师。

可以说,除了蒋纬国,汪文婴最敬佩的人就是汪精卫,并且他就敬佩这两个人,没有第三个。

“文婴啊,你的廉政公署接下来要低调一点,尽量不要做一些敏感的事情、触碰一些敏感的人,同时,加大人力精力,搜集越多越好的证据,明白吗?”汪精卫显得很语重心长。

汪文婴笑了笑:“父亲,您想要厚积薄发,是吗?我懂!”

汪精卫微微地笑了笑,然后脸色变得十分痛苦,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父亲!”汪文婴急忙上前给汪精卫轻轻地拍打后背,又手忙脚乱地倒茶,脸上浮现出作为儿子的心痛,“父亲,您别太累了!您要好好保重身体啊!”

汪精卫笑着摇摇头:“文婴啊,生死有命,你我都知道,你父亲我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没必要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话。

死,不可怕,看透就好!”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种悲凉的沧桑,“三十四年前,我刺杀满清摄政王载沣,结果失败被擒,在牢中,我写下了‘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绝命诗,当时的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实际上,我确实差点儿就死了,没想到我在牢中时,辛亥革命爆发了,中国时局一夜大变,我才被袁世凯特赦出狱,侥幸地捡了一条命。

说起来,这三十多年的命都是白赚的,比起那些早年为革命而四处奔走、含恨而死的同志,上天对我已经非常厚待了,我应该知足。

文婴啊,你父亲我取笔名‘精卫’,个中原因,你也是知道的。

只是,上天多给了我三十多年的时间,我却一直碌碌无为、虚度光阴,真是惭愧啊!如今,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做点什么了!”他言语时目光炯炯。

汪文婴眼眶湿润,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随即想到了什么,急忙将其用来转移话题:“父亲,公道自在人心,您的这个最后的心愿确实是有无数人支持的,这不,今天早上,有人给我们廉政公署送来了匿名举报信!”

“匿名举报信?”汪精卫微微有点诧异,“文婴啊,据我所知,你们廉政公署在原则上是不接受匿名举报信的,你为何对这份如此重视和兴奋?”廉政公署确实不接受匿名举报信,因为发送匿名举报信的成本是很低的,任何人都可以发,其中必然会有很多人是出于恶作剧、栽赃陷害、道听途说、公报私仇等原因而发,如果廉政公署对每封匿名信都给予重视,必然浪费大量的时间和人力,所以廉政公署不接受匿名举报信。

“因为这封匿名举报信非常有分量!”汪文婴信心十足地走到办公室一个角落里,指着堆在那里的几个大纸箱,“今天凌晨四点多,一辆卡车慢速地经过廉政公署大门口,这三个大纸箱从车上滚落了下来,卡车随即加速离开,门口卫兵还以为那辆卡车是不小心丢了东西,急忙追赶呼喊,结果过去后发现这三个大纸箱上写着‘匿名举报信’,随后,我接到了报告,立刻起床赶过来。

父亲,这三个大纸箱里的文件、档案、资料足有两百多斤,够分量了吧?”

“被举报的是谁?”汪精卫一下子被提起了兴趣。

汪文婴看着汪精卫,一字一顿地道:“汤恩伯!”

“汤恩伯?”汪精卫吃惊了,“真有分量啊!汤恩伯可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汪文婴点点头:“汤恩伯是第2集团军司令,常年驻扎河南省,掌握着河南的军政大权,并且毗邻河南的安徽省北部也已经被他间接地控制。

这封举报信…应该说这堆举报材料相当有价值,可以说是铁证如山,证明汤恩伯在坐镇河南、染指安徽的这几年内如何巧立名目地搜刮民脂民膏、损公肥私。

只不过,其中还欠缺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汪精卫陷入思索:“文婴,比起汤恩伯,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举报者。

此人一方面举报汤恩伯一方面不愿意透露姓名身份,同时又掌握着如此详尽的证据材料,由此可见,这个人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汪文婴点头:“我和廉政公署的几位高层已经研究过了,我们认为,这个人或这几个人应该是汤恩伯身边的人,因此可以得到这些详尽的证据材料,他们内心里不愿跟汤恩伯一起鱼肉豫皖二省百姓,败坏国法党纪,坐视汤恩伯这头军中猛虎摧毁国家根基,所以做出如此壮举,长期地潜伏在汤恩伯身边,慢慢地搜集他的罪行证据,最后交给我们廉政公署。

父亲,我其实有点想不通,如今的中国应该全面地军令统一了,为什么委员长还允许汤恩伯这种人搞带有半独立性质的分封割据?”

汪精卫笑了笑:“文婴,这你就不懂了,这正是蒋先生权术谋略的体现。

中国军队现在确实可以分为几大派系,汤恩伯、胡宗南、广西的李白,还有何应钦、陈诚,这些人一方面效忠蒋先生一方面又有自己的势力,不过,你不要忘了,最大的派系是谁?蒋纬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