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十几秒后,广播里传来一个无数中国人都非常熟悉的声音,是蒋纬国的声音:
“亲爱的同胞们,我是蒋纬国,相信你们都能听得出我的声音,我此时说出这段话的时间是民国三十三年一月二十三日凌晨五时许,还有两个多小时,我就要乘坐飞机前去日本。
我的这段话,可能就是我的遗言了,你们也许不知道,我一直都有这个习惯,在我前去危险地方前,我都会留下遗言录音,以防发生意外。
这几年来,我去了很多危险的地方,留下了很多遗言录音,我现在说的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最新的一段遗言录音。
如果我此行平安无事,这段录音永远都不会被公开播放,如果这段录音被公开播放,你们听到我的这番话,就说明,我出意外了,我死了。
同胞们,我今天将要前去日本,共有三个原因,第一,我的日本生母前几天在日本遇到刺杀,奄奄一息、命悬一线,日方人员告诉我,她要撑不下去了,她希望在临死前能看一眼我,虽然我始终都是中国人,但毕竟把我生出来的是一个日本女人,因此,该履行的孝道,我肯定要履行的,我要去日本看望我的日本生母;第二,我在元旦时举行了婚礼,虽然出了意外,但我在法律上有了一位日本妻子,日本海军在得到日本天皇的允许后,把一艘重型航空母舰作为陪嫁品赠送给我,当然了,就是赠送给中国海军,为了和日方完成交接仪式,我必须要前去日本,为我们国家、为我国海军带回来一艘宝贵的航空母舰,这是我的责任;第三,日本军队在太平洋战场上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日本越来越依赖我国的支持,日本极度需要我国向其提供战略物资、工业原料、武器装备,日本军方打算跟我国签署一份新的贸易条约,价值五亿多美元,能够给我国带来超过两亿美元的收入,日本军方点名要我本人前去跟他们签署条约,我当然必须要跑一趟。
可是,就在昨天,我接到了一份秘密情报,情报显示,日本人可能居心不轨,可能会对我采取不利的手段,到时候,我人在日本,完全就是瓮中之鳖。
这份情报让我有些迟疑,一方面,我要前去日本看望我的生母,给我国海军带回一艘航空母舰,跟日本军方谈妥一笔利润高昂的贸易合同,另一方面,我前去日本可能会有危险。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前去日本一趟,就算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出事,日本人应该没胆子伤害我。
同胞们,如果我的盲目自信让我真的在阴沟里翻了船,说明日本人在过去几年内表现出来的所谓中日亲善都是欺骗我们、麻痹我们的假象,日本人在骨子里仍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卑劣民族,我们必须永远地警惕他们、防备他们。
如果我死了,我只希望我的死亡不要给我的祖国带来内乱,不要让我的同胞们陷入混乱,我在此恳请我的同胞们能够继续万众一心,克服一切困难,完成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好了,我说完了!”
录音播放完毕,刘俊英继续播音,她已经泣不成声:“同胞们,刚才播放的就是蒋纬国将军去日本前留下的遗言录音,我们都听到了吧?蒋纬国将军的猝然离世,绝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日本人在暗中对他施加的毒手。
中央已经调查清楚了,蒋纬国将军前去日本,根本就是日本人处心积虑策划的一个陷阱、一个圈套、一场阴谋,他们先诱骗蒋纬国前去日本,然后卑鄙无耻地扣押了他,强迫他签署一份极其有利于日本但却极其不利于中国的条约,蒋纬国将军断然拒绝。
面对日本人的威逼利诱,蒋纬国将军坚贞不屈,跳楼自杀,以身殉国。
这个,就是蒋纬国将军在日本东京死亡的真相!…”
青岛,联盟国总部,某间会客室。
桌子上的收音机里在播放着刘俊英的播音,桌子一边,日本外务大臣重光葵犹如听着他本人的死刑宣判书一样听得面如死灰,桌子另一边,蒋纬国正在不紧不慢地点着手中香烟。
“小蒋将军…你好狠…”重光葵浑身颤抖着,他几乎张不开他的嘴唇,他呆呆地看着蒋纬国,目光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以及一丝怨毒。
“我好狠?”蒋纬国笑了,“你们日本人什么时候对我们中国人不狠过?”他叼起香烟,气定神闲地喷出一个烟圈,“你们日本人精心策划了一年多,不是希望我死吗?好啊,那我就满足你们的愿望,死给你们看喽!只不过,我没有死在飞机上,而是死在了东京,啧啧啧!”
重光葵枯槁的脸上露出一种惨然的笑:“呵呵呵…小蒋将军,我们再狠,也狠不过你呀!”他眼中露出哀求的目光,“小蒋将军,我们认输了,我们服输了,真的,我们输得心服口服,我们输得再也不敢跟您较量了,你这个人…太可怕了!我们现在只是请求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手下留情,请您网开一面,放我们一马…”
蒋纬国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说什么废话呢?你们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目的?重光外相啊,你就别浪费口水了,省点力气吧,我觉得你接下来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早点草拟好日本的投降书!”
“不!不!不!”重光葵表情惊恐地连连道,“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嘛!小蒋将军,我们可以竭尽全力地让步,真的,割地求和也没关系的!只要你点头,我们可以把北亚东部、北亚中部都让给中国,还有印度,我们也愿意让给中国,真的!”
蒋纬国嘻嘻地笑起来:“北亚东部和中部,战争一开,立刻就是中国的囊中之物,你们给不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最后都是我们的。
至于印度,垃圾地方一个,白送给我也懒得要,不然我当初干嘛把印度让给你们?你们真以为我是爱你们啊?”
重光葵咬了咬牙:“我们知道,中国一直对日本夺走原本是中国附属国的朝鲜和琉球而耿耿于怀,我们愿意把朝鲜和琉球也归还给中国,只要中国…”
蒋纬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重光葵:“算了吧,别说朝鲜和琉球,哪怕是日本本土,以后都会是中国的。
重光外相,回去吧,告诉裕仁,日本只有不战而降、战败灭亡这两条路可走!”
第723节 大决战号角(3)
武汉,夜色如墨、灯火如星。
老城区和新城区的某片结合处,一座施工中的工厂犹如乱坟岗般掩映在夜幕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人影幢幢,犹如乱葬岗上晃动的孤魂野鬼。
厂房深处一段空荡荡的车间里闪耀着昏暗的光亮,光线所及之处,照亮了现场的人群,现场约有二三十人,都穿着相同的黑色中山装,戴着黑色礼帽,却又泾渭分明地列成两排,隐隐地有一股敌对的气氛。
两排人之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端坐着军统局武汉站站长沈醉、中统局武汉站站长郑蕴侠。
“沈老弟,你我现在既然能同坐在一张桌子边,完全说明戴老板知道徐老板的意思了!”郑蕴侠笑容可掬,“是,中统和军统以前确实有过很多不愉快的瓜葛,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点,不是吗?”
“长远?”沈醉微微一笑,“我看,你们中统还是把目光放在眼下吧!眼下都保不住了,谈何长远?武汉观江楼饭店、南京凤凰庐,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本来,海统就已经要对你们下刀子了,你们搞出的那些简直就是黄泉路上快马加鞭,还嫌死得不够快啊!说实话,我们真的挺佩服你们的,蒋纬国是什么人?你们还真敢干!换成是我们,我们还真的没那个胆子!”
“沈老弟呀,话不是这样说的!”郑蕴侠脸上笑容不变,“不管怎么样,蒋纬国都死了,不是吗?并且日本人背了这个黑锅,简直就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他说着,忍不住笑出声,因为蒋纬国死在日本人手里的这个结局对于中统以及跟中统一伙的势力集团而言,完全就是求之不得的最佳结局,不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更有“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之妙。
中统原本就想把黑锅甩给日本人(第二计划是甩给韩国人),但是日本人也不傻,把黑锅又甩了回来,甩来甩去,最后日本人主动把黑锅给背上了,这个结局让太多的人可谓睡着了都能笑醒。
“呵呵,是吗?”沈醉微微地冷笑,“蒋纬国是死了,但他的南京军、海统局、工商业财团等势力都在呢!兄弟说句不好听的,海统现在想搞死你们中统,跟猛虎搏鹿没什么区别!”
“沈老弟啊,你看问题有点短浅哟!”郑蕴侠信心满满地摆摆手,“首先呢,是日本人弄死蒋纬国的,南京军也好,海统局也好,要报复也是报复日本人,关我们什么事?接下来,他们光是杀日本人就要忙得不可开交了,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跟我们折腾?其次,无论海统还是中统、军统,都是中国的情报机构嘛,互相搞起来不就是内讧嘛?这年头,挑起中国人自相残杀可是国家利益和民族大义所不容的哟!还有啊,蒋纬国如今死了,南京军、海统局可谓群龙无首,蒋纬国的宁系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有足够的威望和能力接替蒋纬国继续统领宁系,不需要我们动手,他们自己内部就要争权夺利了;不仅如此,蒋纬国现在死于日本人之手,中日十有八九将会再度开战,国家既然要打外战,内部岂能乱起来?必须要维持内部稳定,才能万众一心地对付日本人嘛!如果接下来还是太平盛世,啧啧啧,我们的日子确实就要难过了,可惜,接下来将是战争时期,恰恰让我们绝处逢生了,不是吗?实际上,你们军统难道不一样?是,你们军统的屁股要比我们中统干净,跟海统的矛盾也没有我们那么大,但中统被搞垮,军统不就是下一个?唇亡齿寒嘛!我们现在暗暗地庆幸,你们其实也要庆幸!”
沈醉呵呵一笑:“看来,日本人真是你们中统的救命恩人啊!既帮助你们干掉了蒋纬国,又帮助你们转移了海统的报复怒火。
是,戴老板也承认,蒋纬国这么一死,中国的内部局势以及中日关系都要发生重大变化,军统和中统都必须审时度势。
蒋纬国死了,海统如果随之瓦解,中国的地下世界就要全面洗牌了。
虽说海统不一定会随着蒋纬国的死而瓦解,但我们也应该未雨绸缪、早做准备!”
郑蕴侠笑着点点头:“海统太大了,地盘太多了,海统要是垮了,不管是中统还是军统,都能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不过,正因为海统太大、地盘太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就算蒋纬国死了,海统也不好对付,中统不行,军统也不行,我们必须齐心协力,必须联手合作。
沈老弟,你看,中日以前不共戴天,但两国摈弃前嫌,选择联手合作一起对付苏联,结果呢,双方都赚得盆满钵盈啊!你们和我们,也应该学习学习蒋二公子的这套大智慧嘛!求同存异,互利双赢,对吧?”
沈醉微微地点头:“不错,徐老板的这个设想,戴老板确实很心动。
眼下,中国的地下世界足有七成在海统手里,海统要是垮了,军统和中统都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扩张。
既然大家都能吃饱,就没必要再争了。
只不过…”他眯起眼睛看着郑蕴侠,“第一,蒋纬国虽然死了,舒国生还活着呢!舒国生这个人可不好对付,你们也看到了,海统跟樱机关的这场暗战对决,樱机关处心积虑,谋划了足足一年多,结果呢?最后看似要赢了,却在最后关头被海统全面翻盘,输得一败涂地!舒国生这个人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绝不能小看哪!第二…”他稍微顿了顿,压低声音,表情和语气隐隐地有一股阴鸷和森然,“你们觉得,蒋纬国是真的死了?”
“什么?”郑蕴侠大吃一惊,“沈老弟,你什么意思?蒋纬国没死?”
“这只是戴老板的一个猜测!”沈醉看着郑蕴侠,“蒋纬国在七年半前是什么?他当时除了一个蒋二公子的空名头,什么都没有,但是,七年半下来,他现在的实力是何等的强大!势力又是何等的强盛!他能拥有这些,难道靠的是运气和委员长?不,他靠的是谋略和智慧。
蒋纬国这个人,看上去吊儿郎当、单纯简单,实际上他是一个极其深谋远虑、深不可测的人!并且,他做事往往不按常理出牌。
郑兄,你难道忘了,三十六计里有两计,一个叫金蝉脱壳,一个叫借尸还魂。
蒋纬国,他是什么人?一个近乎无敌的人!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死去?”
“这…”郑蕴侠听得目瞪口呆,同时身上开始渗出冷汗。
“不过,这也只是戴老板的一个猜测!”沈醉摇摇头,“这个猜测…说实话,连戴老板自己都不敢相信,实际上,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猜测。
蒋纬国如果是诈死,他就无法‘复活’,换而言之,他不能再度以蒋纬国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那么,自然而然的,他以后没办法跟大公子抢夺委员长坐的那个位置了,等于主动放弃了。
我们难以相信,蒋纬国会以这种方式退出跟大公子的竞争。
蒋纬国玩弄诈死的伎俩,损失太大,但似乎又没有什么好处,这让戴老板和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戴老板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测,蒋纬国是诈死,然后变成一个隐形人,控制大公子成为中国下一届领袖,但大公子只是他的掌中玩物、傀儡木偶,真正统治中国的却是已经‘死掉’的他,死在东京的只是蒋纬国的替身。
但是,我们觉得蒋纬国这么做根本就是画蛇添足,所以怎么想都想不通!”
“你们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郑蕴侠已经冷静下来了,“你们太畏惧蒋纬国了,所以先入为主地把他想得非常可怕,把他想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
沈老弟,蒋纬国再怎么神通广大,他也只是肉体凡胎,另外,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他再怎么聪明,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沈醉笑了笑:“但愿吧!不过,关于徐老板的提议,戴老板虽然有兴趣,但认为还不能操之过急,现在,蒋纬国刚死,很多事情才要发生变化,我们现在就进行太大的动作,风险实在太大,戴老板觉得,目前应该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等事情尘埃落定,再收拾残局!”
郑蕴侠听得有点不悦:“沈老弟,莫非戴老板怀疑徐老板的诚意?徐老板是真心诚意地想要跟戴老板合作的,毕竟大家现在同坐一条船上。
徐老板盛意拳拳,戴老板可不要想多了。
当然了,戴老板作风小心谨慎,也不是不对,只是,过度的小心谨慎,反而会导致庸人自扰…”他正说着,外面突然间响起一阵沉闷但密集的枪械扫射声。
听到枪声后,郑蕴侠犹如触电般一跃而起,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拔枪,然后毫不犹豫地对准对面的沈醉,沈醉做出了同样的无条件反射,两人一起拿着枪指着对方,至于站在两人身后的中统特工们和军统特工们,反应虽然不如郑沈二人,但也都在几秒钟内拔枪互相对指。
现场气氛大变,双方剑拔弩张,原本若有若无的敌意一下子毕现无遗。
“姓沈的!什么意思?”郑蕴侠恶狠狠地瞪着沈醉。
“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呢!”沈醉同样怒目圆睁。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逼近的枪声中,郑蕴侠死死地盯着沈醉,然后收回手枪:“沈老弟,不是我们的人!”
沈醉眯眼看了一下郑蕴侠,同样收回手枪:“也不是我们的人!”
“站长!”“站长!”一个军统小头目和一个中统小头目一起踉踉跄跄地从外面奔跑进来,两人身上都带着血,对各自的上司近乎异口同声地大呼小叫道,“遭袭了!外面的几道防线都被打垮了!”
“什么人干的?”沈醉和郑蕴侠一起震惊不已,同时狐疑地对视。
“海统!是他妈的海统!”部下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不可能!”沈醉和郑蕴侠一起又惊又怒,“蒋纬国刚死,舒国生怎么敢这么快就搞事?”两人听着外面的声响,越听越心惊肉跳。
大批海统特工正在训练有素地、悄无声息地并且明显早有预谋地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转眼间把这里包围得水泄不通,海统不但在人数上是军统中统的好几倍,在火力上更是军统中统的几十倍。
一般而言,手枪是特工的制式装备,特工毕竟不是军人,不需要太强的火力,但眼下包抄过来的海统堪称武装到牙齿,人人端着德式MP-38冲锋枪,甚至还携带了MG-34机枪和掷弹筒。
海统们的这个样子根本就是军人的作风,除了没穿军装外,他们跟军人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军人的武器、军人的素质、军人的战术,摆出的架势也是军人即将展开一场攻坚战。
南京军和海统局本来就是一家,很多海统特工其实都是转行的南京军退伍军人。
行动中的海统毫不拖泥带水,都没有打一声招呼,直接动手开干,军统和中统的几道外围防线迅速被击破,子弹犹如飞蝗闪电,惨叫声中鲜血四溅。
沈醉、郑蕴侠等人瞠目结舌,因为海统此时的行为完全不符合海统的作风,长期以来,中国地下世界里“三统”三足鼎立,海统最强,军统次之,中统最弱,军统和中统一直明争暗斗,海统和军统、中统则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原因有二,一是蒋纬国严格要求海统把枪口对外而不是对内,海统对跟军统中统争权夺利没兴趣,军统和中统的地盘都是在内部从对方那里抢来的,海统的地盘则是在外部从日本人、苏联人等境外对手那里抢来的,二是海统实力是在太强,同时又不主动招惹军统和中统,自然而然,军统和中统当然不会吃饱撑的招惹它们根本招惹不起的海统。
总体而言,海统对内一直“十分温和”,可眼下,这些海统不但是主动进攻,并且表现得十分心狠手辣。
工厂内,拿着手枪的军统、中统在端着冲锋枪、挺着机枪、扛着掷弹筒的海统的猛烈进攻下根本抵挡不住。
子弹横飞、炮弹乱舞,惨叫哀嚎在弹火的金蛇狂舞中此起彼伏,爆炸火球遍地开花,多片厂房燃起熊熊大火,照亮了正在败逃但无路可走的军统中统们以及井然有序、毫不留情地展开进攻的海统们。
凶猛进攻中的海统们兵分多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在短短十分钟内就把没死的、没被俘的军统中统驱赶进了沈醉和郑蕴侠所在的厂房车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醉和郑蕴侠暴躁得近乎跳脚。
“军统和中统,扔了家伙,出来投降!在中国的地下,我们才是真正的霸主!”车间外,一个中气十足、堪称嚣张狂妄的声音响起。
“彭炳睿?”沈醉和郑蕴侠一起听出这个声音属于海统局华中站站长彭炳睿。
“老子就给你们一分钟!一分钟后,你们还不出来投降或者出来送死,老子就用炮弹把车间和你们都送上西天!”彭炳睿喝道。
“彭炳睿!你他妈的疯了?”郑蕴侠忍无可忍并且气急败坏,“你在干什么?你们海统在干什么?”
“废什么话!还有四十五秒!”彭炳睿态度强硬得近乎蛮横。
“彭站长!”沈醉喊道,“你们这么做,说不过去吧?你们海统要跟军统还有中统正式开战?大家都是中国的情报机构,只不过一锅饭盛三碗而已!你们这么做,知不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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