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 第130章

作者:我不是赵高

“你这叫什么话!”

“好心拿当驴肝肺!”

“平日里,你让老夫打,老夫还懒得打!”

“要不是看你可怜,谁愿意多管这个闲事。”

说着,懒得再跟他废话,一甩衣袖,转身离开。

走着走着,忽然看见路边有一根树枝,横平竖直,看着很是顺眼。

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忍住,走上前拿了起来,攥在手里,心道:

“回府打孙子!”

............

另一边。

秦兴言怀揣着心事,回到了秦府。

一进门,管事就迎了上来,唤了一声。

“老爷您回来了。”

“嗯。”

秦兴言点点头,将手里的几本书递给他,道:“这是方相赠的书,你等会去书房寻一个好位置,要显眼的,摆在上面......”

顿了顿,又补充道:

“小心点拿,别摔了碰了。”

管事心道:几本书,摔了碰了又如何。

虽是这么想,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应道:

“小的明白。”

抱着书,正要转身离开。

秦兴言又叫住了他。

“等会!”

管事转头看向秦兴言,问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

秦兴言想了想,道:“寻一张上好的白纸,请一位书法大家在上面写上,方相赠书,贴在书架的上方。”

管事嘴角抽动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行礼道:

“小的明白了。”

秦兴言摆摆手:

“去吧。”

“是,老爷。”

管事就要转身离开。

秦兴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又喊住了他。

“等会!”

管事前脚拌后脚,差一点没摔出去,强忍着心中的郁闷,道:“老爷请吩咐。”

秦兴言看着他,问道:“二郎在做什么?”

管事的道:“方才还在对着石头发呆,如今却不知道了。”

秦兴言在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摆摆手。

“知道了,下去吧。”

这一次。

管事却没有动,在原地停留了三四息。

确定秦兴言不会再喊他,方才行礼,转身离开。

秦兴言看着他的背影,又是一声叹息,迈着步子,走进了二儿子的庭院。

一进门,便看见一袭灰色长衫的秦正阳,正蹲在地上,盯着一块石头。

那眼神瞧着,竟是如痴呆一般,恍恍惚惚。

说实话。

秦兴言只在路边患了失魂症的乞丐那里,见过这种眼神。

但他可以确信,自己的儿子没有这样的疾病。

于是。

心中不可避免的升起一团怒火。

“......”

“这是自己的儿子,这是自己的儿子,不能打,不能打......”

秦兴言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抄起棍棒的念头,走上前,问道:

“守阳又在悟道?”

秦守阳目光呆滞,望着石头,好似没听见一般,没有回话。

秦兴言又是深吸一口气,提高声调,重复了一遍。

“二郎又在悟道?”

这下子,秦守阳终于是听清了,抬眸看向秦兴言,唤了一声。

“爹。”

听见这一声爹。

秦兴言一颗心瞬间软了,原先憋在心里,打了腹稿的严词,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万千话语,化作一声叹息。

“今日可吃饭了。”

秦守阳道:“还没。”

盯着石头,竟是连饭都不吃了......

秦兴言一颗心越发的冰凉,鼻子动了动,眉头微微皱起,又问:“你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怎么闻着有些臭烘烘的。”

秦守阳想了想,回答道:“应当是儿子的衣服。”

“......”

秦兴言先是一怔,随即瞪大了双眼,问道:

“你这身灰色长衫多久未曾浆洗了?”

秦守阳道:“半个多月?儿子记不清了。”

得到了这个答案。

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阵发晕,有些恍惚,又问:“多久未曾沐浴?”

秦守阳道:“应当有一个月了。”

这下子。

秦兴言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忍不住恍惚起来,喃喃自语道:“痴了,真是痴了......”

“这可叫为父如何是好啊……”

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守阳,爹不逼你读书了,也不逼你去国子监了,你想科举便科举,不想科举便不科举。”

“不要这样好不好?”

“爹怕......”

第126章 大为震撼的小女帝

秦守阳抬眸望了他一眼,悠悠道:

“儿子在悟道。”

秦兴言伸出手,指着他,颤声道:

“不读书,不沐浴,盯着一块石头,一看就是七天,这是悟的哪门子道?”

秦守阳缓缓吐出四个字:

“格物致知。”

话音落下。

秦兴言怔住了。

作为正经的二甲及第,堂堂的户部尚书,格物致知,他自然是知道的。

出自先圣典籍——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

圣人对这句话并没有详细的解释。

后世之人,绝大多数认为,所谓格物致知便是要先接触天下万物,方才能参悟其中的道理。

可是。

格物致知,又与石头何干!

秦兴言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问道:“这跟格物致知有何关系?”

秦守阳道:

“大儒曰,众物必有表里精粗,一草一木,皆涵至理......”

“儿子想,既然一草一木,涵有至理,一定能通过格物致知,将之格出。”

秦兴言又是一怔,问道:“这话是哪位大儒说的?为父为何没听过?”

秦守阳道:“国子监祭酒,程正道程大儒。”

秦兴言眸子里流露出怒色,一拍大腿,骂道:“原来是这个狗东西!”

秦兴言虽然和这个程正道不熟。

但经常听到他的名字。

因为……

这狗东西经常写文章明里暗里讥讽于他。

没招他,没惹他,莫名其妙挨骂。

秦兴言心里很是不爽。

但想到这家伙是国子监祭酒,门生故吏遍布大乾,最终还是忍了。

只要没被弹劾,挨几句讥讽,不算什么。

却没想到,他的退让,竟换来了对方变本加厉的欺负!

还把主意打到他儿子的身上。

绝不能忍!

“找机会揍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秦兴言愤满道。

秦守阳:“……”

秦兴言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叹气道:

“儿子,你叫人哄了!”

“什么一草一木,皆涵至理,若真是如此,他自己为何不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