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帝相父,开局指鹿为马 第78章

作者:我不是赵高

护卫道:“吏部尚书杜晨安。”

“杜大人?”

老张显然也认识这位方党的第二号人物,吏部天官。

护卫道:“正是!”

老张往后张望了一眼,疑惑道:“杜大人在哪呢?怎么没见到?”

护卫伸手指向身后,道:“在那。”

老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见到晕死在地的杜晨安遍体鳞伤,身上还缠着带刺的荆条。

心里一惊,脸上露出悚然之色,忙不迭的凑了上去,唤道:

“杜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哪个狗东西胆大包天,竟敢将您打成这样!”

两名护卫听见这话,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

老张伸出手,放在杜晨安的鼻腔,发现还有鼻息后,松了口气,看向那护卫,问道:“杜大人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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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说来复杂,烦请通禀相爷,就说我家大人负荆请罪来了。”

负荆请罪?

老张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向躺在地上气若游丝的杜晨安,脸上出现了个大大的问号。

负荆请罪不就是个形式。

哪有把自己弄成半死不活的?

要不说人家能做到天官的位置。

就是狠!

“知道了,我这就进去通报,你俩把杜大人扶到檐下。”

“这大晌午的,别把人晒死了。”

门房说完,忙不迭转身进了府里,生怕耽搁一会,杜晨安死在门前。

两名护卫听见这话,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地上的杜晨安。

果然!

脸都晒的红了!

两人这才忙不迭的将他抬到阴凉地。

庭院里。

方修拿着一张纸,提笔写着什么。

刚写下大乾月刊四个字。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老爷,杜大人来了!”

方修放下笔,风轻云澹道:

“让他在门口跪着。”

见门房没有回应。

方修转头看向他,眉头微微皱起。

“为何不说话?”

门房表情纠结道:“老爷,只怕杜大人做不到。”

方修冷哼一声,道:“怎么?让他跪着,还委屈他了?”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门房忙不迭解释。

“杜大人身上缠着荆条,在门口躺着,生死未卜,小的喊了几声,他都没反应,所以小的才这么说。”

方修一怔,问道:“是谁打的?”

门房道:“看样子是自己打的。”

“......”

方修嘴角抽动了一下,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把他抬进来!”

“是,老爷!”

门房转身离开。

片刻后。

几名护卫就将晕死过去的杜晨安抬进了府里。

方修凑近一看。

鞭子抽打的血痕像鱼鳞一样密集。

绽开的血肉,裹着荆条,看着无比可怖!

全身上下竟是找不出一块好地方!

见到这副惨状。

即便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方修,此刻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够狠!”

不得不说。

杜晨安的苦肉计用的恰到好处!

方修纵然是有天大的怨气,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算一算日子。

杜晨安跟在他身边也有七八年了,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不惹事,也不怕事。

虽说上一次,秦兴言被弹劾的时候,他没有站出来撑腰。

可那也是建立在,他以为方修醒不过来的基础上。

方修到了朝堂后。

无论是指鹿为马,还是问斩粮商,他都站在了方修这边。

虽说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但态度倒也坚定。

不像张硕那等墙头草,见风使舵。

想到这。

方修在心里叹了口气,吩咐道:“把杜大人身上的荆条解了,再打一壶温水,扶他到床上,好好清理伤口。”

“等他醒了,再禀告本相。”

“是,老爷!”

几名护卫抬着晕死的杜晨安,退了出去。

方修想了想,又从怀里取出了小女帝给他的金牌,递给门房,吩咐道:

“拿着这块金牌,将御医喊来,给杜大人好好看一看。”

“好的,老爷。”

门房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接住金牌,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方修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转过头,继续写自己的大乾月刊。

半个时辰后。

方修放下笔,看着纸上划分出的区域,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正要吩咐妲己,找些有趣的内容,将条条框框填满。

庭院外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嚎。

“方相,下官万死之罪!”

第80章 为何还不娶妻生子?

方修转头望去。

遍体鳞伤的杜晨安跪在地上,苍老的脸上满是愧疚,痛哭道:

“下官辜负了方相的信任,下官该死!”

方修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眉头一挑道:

“刚才还半死不活,才半个时辰就又生龙活虎,看来你这伤也没多重嘛。”

杜晨安听见这略带调侃的话,一颗心瞬间安稳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回答道:“都是拖方相的福。”

方修不冷不澹道:“本相可没什么福,一两银子没捞到,一口黑锅倒是背在了身上!”

杜晨安忙不迭道:“下官该死!”

方修看着他,澹澹道:“本相听说,那李江给了你不少银子?”

杜晨安抬眸看向方修,颤颤巍巍道:“方相,那些银子全都藏在卧房的地窖里,一两都没动!下官明日就差人送到府上!”

方修眉头一挑道:“一两没动?”

杜晨安颤声道:“下官知道这些银子是李江背着相爷卖官所得,猪油蒙心收下后,下官日夜惶恐,提心吊胆,一天不得安宁,做梦都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

这样的银子,别说一两,就是半两,下官也不敢花,全都在地窖里放着。”

说到这。

他痛哭流涕起来:“下官出身寒门,虽是士族,却连一般的商贾都比不上,读书的时候,到了冬天,一碗稀粥都冻成块,分着吃......

下官真是穷怕了。

穷怕了啊!”

听到这。

方修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好气道:“差不多得了。”

杜晨安还是痛哭。

方修挥了挥拳头,没好气道:

“再哭揍你!”

瞬间,杜晨安停止了哭泣,只是脸上带着泪,鼻涕冒着泡。

哪像是位高权重的吏部天官,分明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老头。

方修见到这一幕,气得笑了,道:“你还委屈上了?”

杜晨安头贴着地:“下官不敢!”

“下官情知罪孽深重,恳请方相看在下官这些年办事还算尽力的份上,只杀下官一人,留下官那二十一个儿子,九十七个孙子一条活路。”

“......”

方修嘴角抽动了一下,没好气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儿子?”

杜晨安道:“都是拖了方相的福。”

“去你的吧!”

方修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在地上。

杜晨安又是痛哭起来。

方修听着只觉得头疼,摆摆手,没好气道:“本相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把之前瞒着本相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清楚,要是之后再让本相查出来类似的事,本相绝不轻饶了你!”

杜晨安听见这话,瞬间停止哭泣,问道:“方相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