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等年前几天再说吧,回头让沈万三去准备。”
柳白说完,穿好衣服,走向前厅去吃早饭。
刚吃完早饭,就听门房说,长孙冲又来了!
“快请!”
柳白顿时来了精神。
对于他来说,现在的长孙冲完全就是个送财童子。
当长孙冲再次走进大厅的时候,刚喝下一口茶的柳白,差点全都喷出来。
只见,长孙冲步履蹒跚,头发凌乱,身上曾经华贵的长衫,布满了泥垢,一副被人糟蹋过的样子
“长孙兄,你这是莫非你被人打劫了?!”
长孙冲的眼角剧烈抽动,回想起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柳白身上。
“长孙兄?”
见他不说话,柳白又追问了一遍。
长孙冲好半天,才让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道:“柳兄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妥了,现在可以随我去长安了吧?”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沓子脏兮兮的地契。
柳白用两根手指捏着地契,道:“长孙兄不如先在寒舍,沐浴更衣一番,如何?”
长孙冲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还是不必了,再耽搁下去,舍弟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也好,还是长孙兄的事情要紧。”
柳白忍着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交给长孙冲。
“昨天事起突然,柳某也是等长孙兄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其实,根本柳某根本没必要去长安,只需要写一封撤诉状,找人交给大理寺就好了都怪柳某考虑不周,让长孙冲白白折腾了好几趟!”
“”
长孙冲本来正要去接信,听见柳白这番话,顿时如遭雷亟!
手悬在半空,抖了不停!
对啊!
人是柳家交到大理寺的,只需要一纸撤诉状,就可以把人领回来,大理寺不可能再去追究!
自己竟然没想到这一点,白白折腾了一天一夜!
都是因为柳白!
柳白!!!
从一开始,他就设了一个套,让自己以为必须要请柳白,去长安亲自找戴胄说情,才能把长孙涣救出来!
自己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柳白给绕了进去!
长孙冲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跌倒在地。
勉强站稳之后,他的脸迅速变成了猪肝色。
看着眼前的那封信,长孙冲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没人知道,自己这一夜吃了多少苦。
而且,这些苦,全都白吃了!
“长孙兄,不是柳某多嘴,长孙大人马上就要列入宰相之位了,你身为长孙大人的嫡子,也该注意自己的仪表才是”
柳白很适时的‘提醒’了一句。
长孙冲的身体又晃了晃,僵硬的接过那封信,看着柳白,牙齿都要咬碎了,“多谢柳兄了!”
他也不等柳白再说什么,扭头就走,实在是不想再在柳家待下去了。
一直等长孙冲跑没影了,柳白心里依旧纳闷。
他究竟遭遇了什么,才搞得这么狼狈?
说被人打劫了,也不像。
被人糟蹋了?
一想那场面,柳白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赶紧把这个念头清出脑子。
这个疑惑,直到下午柴令武回家,才终于解开。
柴令武回来,是和柳白商量柳叶轩过年歇业的事情。
定下时间之后,他兴致勃勃的掏出一大堆果干零食之类的东西,又把程处默叫了过来,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架势,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知道,昨晚长孙冲发生了什么吗?”
程处默拿着一个小榔头,一边砸核桃,一边不满的说道:“要说就赶紧说,弄什么玄虚?”
柴令武正要说,跟着他一块回来的李承乾,突然插嘴道:“我听今天的客人闲聊说,长孙冲昨晚,请王珪的儿子王崇基吃花酒,出门的时候,正好被老王珪给撞见了!”
柳白和程处默面面相觑。
听这话,似乎王家的老子和儿子,恰好去的是一家青楼
柴令武剜了李承乾一眼,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接着道:“昨天晚上王珪大发雷霆,差点把平康坊的春风阁给砸了!”
说着,他猥琐的一笑,“听人说,还是春风阁的老鸨子,和王珪有些交情,这才幸免于难”
他把昨天晚上发生在长安城里的事情,全须全尾的说了一遍,好像全都是他亲眼看到的一样。
“回去之后,王珪把王崇基吊起来臭揍了一顿,好像那厮,现在还在他们家的房梁上挂着呢!”
“长孙冲也没好到哪去,听说王珪亲自拿着棍子,要追杀长孙冲,他是在护卫的掩护下,才仓皇逃出城的!”
听完了柴令武的‘故事’,柳白终于弄明白,为什么长孙冲会是一副被人糟蹋的样子了。
他请王崇基去哪不行?
非去青楼!
去青楼也就罢了,还偏偏让王珪给碰见了!
老子和儿子逛一家青楼,传出去之后,王家的脸面算是被丢得一点不剩了。
怪不得王珪那么生气。
想起长孙冲的样子,柳白感觉,自己还真有那么一点同情他了
第74章:王羲之的《平安帖》,坑坑坑
经长孙冲的手,从王家夺来了五万亩良田,加上道门的三万亩,就是足足八万亩!
之前,柳家的农田大部分在泾阳县和周边的几个县城,在三原县境内的,不过区区几千亩罢了。
而现在,柳家却一跃成为三原县最大的地主!
十八万亩良田,虽然还远远比不上皇室和五姓世家,但也非同小可了。
要知道,这十八万亩良田,都在长安周边,拱卫皇都之地,可谓寸土寸金!
就算是房玄龄他们这样的朝中大佬,也不一定能在长安周边,置下这么多的农田!
第二天一大早,柳白就动身前往泾阳县衙。
田契到手了不假,但上边的名字,却还不是柳白,必须要经过官府核查,登记入册之后,才算真正归入柳白名下。
泾阳县衙!
听说柳白来了,韩同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到大门口去迎接。
年底正是吏部考核官员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如果考评为中上的话,最少也要升迁半级。
而赋税,恰恰是考核官员最重要的指标。
这一年下来,柳家给泾阳县交的税,比其他人加起来还多!
韩同见到柳白,自然像见到亲爹一样美滋滋的。
更何况,他早已经把柳白视为靠山。
虽然这个靠山似乎并不爱搭理自己,但也终究是靠山。
前途比脸面重要太多了
“几日不见,下官可是想死公子了!”
坐在大厅里,柳白听见韩同这句话,心里一阵恶寒。
他直接拿出一沓子田契,毫不客气的说道:“你把这些农田都转到柳家名下,手脚麻利点!”
这种态度,不仅没有让韩同恐惧或者生气,相反,他心里更是乐开了花。
“公子终于把我当成自己人了!”韩同在心中呐喊。
也只有对待自己人,才不用讲究礼数。
越不客气,就表示越信任。
他赶忙将田契接过来,“公子稍等,下官这就去登记入册!”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这些农田虽然都属于三原县,但拥有者柳白,却是泾阳县人,依照律法,转让手续也要由泾阳县衙来办理。
不过盏茶的时间,韩同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将改了姓名的田契,重新交还给柳白,韩同陪着笑,道:“公子,都办妥了!”
柳白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柳某先预祝你,新岁如意”
韩同顿感受宠若惊,连忙躬身施礼。
“公子折煞死下官了,应是下官预祝公子才对!”
说着,韩同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再有两天,就是长孙大人的寿诞了,您有何准备吗?”
他始终以为,柳白和长孙无忌处于同一战线。
长孙无忌过寿诞,柳白不可能不准备礼物。
而他自己,又算是柳白‘门下’的人,自然要和柳白商议,如何给长孙无忌贺寿。
柳白知道长孙无忌即将过寿诞,这件事情,早已传开了。
按理说,不是整寿,就不必大操大办,但他却请遍了朝中官员。
而且,都是长孙冲亲自送的!
不用想也知道,他这是在为明年进入中书而造势!
以柳白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在邀请之列,不过请帖并非是长孙冲送的。
他才摆了长孙冲一道,长孙冲肯当面把请帖拿出来才怪!
昨天长孙冲走后,才有长孙家的家将,把请帖送到柳白手上。
“不知你准备了什么寿礼?”
韩同见大厅里,只有柳白的心腹许褚,便神秘兮兮的取来一封书帖。
“公子赏眼!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书圣真迹!”
柳白接过来一看,也不由得吃了一惊。
竟然,是王羲之的《平安帖》!
众所周知,王羲之凭借《兰亭序集》,被尊为书圣,他的其他作品,也水涨船高,价值不菲!
只不过,王羲之一生流离,作品大多有颓废之意,也只有《平安帖》,寓意吉祥。
所以这《平安帖》的价值也非同一般,就算是放在世家大族,也足以称得上传家之宝了。
想不到,竟然到了韩同的手上!
也不知道这厮为了给长孙无忌送礼,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柳白本来就很喜欢字画,自从接到了系统的书法任务之后,更是每天都要抽出一点时间来练习。
虽然算不上痴迷,但他也将其当成了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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