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果抹茶
但凡有人敢做对皇帝不利的事情,不用皇帝下令,士兵们自己就会把造反的押起来,等着皇帝回来,砍了他的脑袋!
而李元景则是担心,自己手里头一点权力都没有了,被派去干可有可无的差事,到头来,被李二圈起来当猪养,甚至可以随便找个借口,要了他的命!
李元景趴在地上哭嚎个不停,就是不肯起来。
“父皇,求您跟二哥说句话,饶了儿臣吧!大不了儿臣去荆地就藩,日后再不踏入长安一步便是!”
砰砰砰——
他一个头一个头的磕在地上,听的人一阵牙酸。
李渊微微叹了口气。
“你算是抓住了老夫的软肋啊”
扪心自问,如果他还是皇帝,也会这么做。
太平盛世,祸乱的根源,只有皇族内部的人。
可年纪大了,见不得儿孙们缺一个半个的。
李元景见事情有门,顺杆子就往上爬!
他干脆从盔甲下的衫子上,撕下一大块来,呈送到李渊跟前。
李渊正要接过来,左右看了看,却发现没有笔。
刚刚写门匾倒是用笔了。
可那根笔,比这块布还大,连半个字都写不下。
想了想,李渊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儿啊,当爹的给你出个好主意”
李元景大喜,道:“儿臣听着呢!”
李渊朝着柳家老宅的方向一指,道:“就算你爹,都不能改变你二哥的心意,普天之下,只有他才能做到。”
李元景当然知道,李渊说的是柳白。
可柳白是那么好打交道的吗?
柳阎王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让他救自己一回,说不定连王府都要送给他!
李元景可怜巴巴的说道:“父皇,儿臣”
李渊不想再听他说什么。
本来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来,已经让他在老哥们的面前丢了人。
“反正老夫把主意出了,听不听,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李渊再也不看李元景一眼,笑呵呵的对老叔公,道:“吴老哥,时辰差不多了!”
老叔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新烧锅就要出炉了,老头子我陪太上皇去尝一尝!”
一群老家伙纷纷响应。
这个说要喝一杯,那个说要尝一壶。
一转眼的工夫,全都跑了!
李元景嘴角抽搐了几下,哭丧着脸,从地上爬起来。
“王爷,咱们怎么办?”
身后的护卫问道。
李元景回头瞪了他一眼,道:“还能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道:“把你们身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
一群护卫大眼瞪小眼,很不情愿的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个精光。
林林总总,算起来也值不了几个钱。
李元景心一横,把自己头盔上,一颗硕大的蓝宝石摘下来,攥在手心。
“走!”
柳家老宅!
柳白坐在书房里,对面左边李义府。
李义府是最早一批进入书院的学生,同样也是《致知》的创始人。
《致知》编委会中,所有人被授予了官职,只要一毕业,就会进入三省历练,前途一片大好。
唯独和李承乾关系最好的李义府,放弃了进入三省的机会,跟着李承乾,讨了一个八品小官。
若非柳白对这个鼎鼎大名的‘人猫’,有足够的了解,还真就被这幅老老实实的外表,给糊弄过去了。
这厮已经成了李承乾最为仰仗的幕僚。
当初卢家本来还可以在股市之上跟柳家一争高下。
就是因为这个家伙的一条‘推恩令’,硬是把老卢逼得造反!
结果,被席君买抓住,全族人没有留下一条活口!
今日他来,是为了给李承乾争取利益。
不过,争取的对象并非是柳白。
而是此刻,正坐在柳白对面右侧的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好像长了痔疮一样,坐立不安,一个劲的左挪右挪。
他陪着笑,对柳白,道:“不知柳公子今日叫下官来,所为何事?”
柳白翘着二郎腿,半闭着眼睛,道:“叫你来的可不是柳某,再者说,柳某不过一介商贾罢了,哪里受得起岑大人一句‘下官’?”
李义府要比岑大人气定神闲得多,他微微一笑,道:“是学生恳请先生,将岑大人请来的!”
岑文本一直没搞清楚,这个后生的身份。
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柳家的孩子。
如今听到他对柳白的称呼,才知道,原来是书院的学生。
人家背靠着一座大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官位就超过自己了,说话要客气点。
岑文本拱了拱手,道:“不知小兄弟是”
“学生李义府,见过岑大人,此番请先生出面邀岑大人前来,乃是为了和您商议一件大事,学生保您平步青云,起码封个侯爵,不在话下!”
岑文本被他的话,吓了一跳。
看向柳白,却发现柳白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
这就睡着了?
第685章 才华横溢顶个屁用!就是因为我有钱
这一觉,柳白睡得无比香甜。
白天的事情太多,一会儿跑来几个人,说南边的船厂已经选好了地址,请少爷定夺。
一会儿又跑来个人,说超市的货源都敲定了,开业的日子也定好了,具体是什么时辰,还请少爷拿个主意。
柳白这一整天基本没敢别的,全都跟乱七八糟的人嚼舌头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刚要睡下,李二又派来几个人,说什么去泰山的时候,要路过柳家庄子看一看。
宫舆司的人特意吩咐,要柳家把庄子重新整饬一遍。
作为皇帝前往泰山封禅的第一站,柳家庄子祖坟可算是冒青烟了,只要是色彩鲜艳的东西,都挂出来,图个吉利!
柳白一推四五六,全都交代给了别人。
可还是不等睡下,李义府又拿着李承乾的信,上门求助来了。
大半夜的,安排沈威把岑文本家的大门砸开。
等岑文本来到柳家庄子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柳白再次支撑不住,刚坐下来,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别人家做椅子,为了显示尊贵,什么材料珍惜就用什么。
紫檀的都已经不新鲜了,时下流行的是用黄花梨。
安南的黄花梨上不得台面,澹州的黄花梨,才是上等货色。
柳白屁股底下的,就是一张产自澹州的黄花梨圈椅。
这木头又叫降香黄檀,听说格外养人,是蜀中大掌柜得来的宝贝,前几天才送回家里。
垫上一张老虎皮,老虎皮上再放个毛茸茸的毯子,坐在上边,整个人感觉都能陷进去。
柳白做梦都做得极其舒坦。
一觉醒来,天已经微微亮了。
柳白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发现岑文本已经不见了。
李义府站在自己身后,而面前,则是一个看起来有几分眼熟的青年男人。
“都谈妥了?”
柳白懒洋洋的坐起来。
李义府赶紧上前,将一杯温水放在柳白跟前的桌子上。
柳白用温水漱了漱口,吐在地上的痰盂里。
李义府这才说道:“都谈妥了。”
柳白点了点头,“谈妥了就滚吧。”
李义府笑嘻嘻的说道:“学生这就滚,不过来之前太子说了,想找先生拆借几个银子花花”
柳白站起来,扭了扭腰,动了动脖子,道:“他和柴令武也算家财万贯了,还要跟家里拆借银子?”
“太子殿下最近要有大动作,陛下是指望不上了,其他人又太穷,想来想去,也只要找先生拆借一些。”
柳白摸着下巴想了想。
他一走了之,把长安城的烂摊子全留给李承乾,的确是有点说不过去。
周围的人都说,自己对李承乾有点太狠了。
既然他有点想法,帮上一把也未尝不可。
“那你走的时候,去账上支二十万贯走吧!”
李义府大喜,拱手下拜,道:“多谢先生,学生这便去了!”
说着,忙不迭的走出去,还不忘带上刚刚被柳白吐过水的痰盂。
听见这两人的谈话,李元景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二十万贯,这么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送出去了?!
不愧是柳白,手笔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大唐财神爷的名号,要比柳阎王的名号,响亮得多!
进门前还觉得,自己手里的蓝宝石很有分量,现在想想,实在是土鳖得很。
蓝宝石再好,顶破了天也就大几千贯的样子。
人家随随便便二十万就借出去了,听他的语气,以后能不能想起这回事来,还不一定呢。
想求人家办事
李元景的脸色有些发红。
这时候,柳白又重新坐了下来。
杯子里的温水,已经换成了浓香的茯砖茶。
喝了几口,柳白淡淡的说道:“我说你在那杵着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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