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痴当侍卫,拒绝入朝为官 第796章

作者:水果抹茶

左侧的腰腹上,竟已是血肉模糊!

程处默像个没事人一样,哈哈一笑,道:“些许小伤罢了,不过那臭水沟,实在是太臭了一些,回头找人去清理清理!”

张公瑾最会鉴定伤势。

他‘蹭’得一声站起来,只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八牛弩?!”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八牛弩!

在火药没有出现之前,几乎可以算是无敌的武器!

再强悍的人,也敌不过八牛弩的力道。

换言之,也就是说程处默,才从生死关头上走了一圈!

要知道,现在可是宵禁时期!

退一万步讲,长安城才出了一阵大乱子。

百姓人人自危,朝中官员风声鹤唳。

巡城司的人,像疯狗一样,没日没夜的在城中搜罗。

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动用八牛弩?!

“还不快去!”

程咬金从门外唤来几个家将,硬扛着程处默,去找李时珍治疗伤势。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道:“诸位,静一静,都静一静。”

众人知道他有话要说,急忙闭了嘴。

恰好这时候,李二急匆匆的走进来。

他不由分说,来到房玄龄等人面前。

见他们全须全尾的站在那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尖的人看到,李二的脑门子上,竟然全是汗!

他挥手制止了要行礼的众人,道:“诸位卿家在此等候,朕去找柳白,一同去请太上皇出来!”

李二走后,尉迟敬德等人,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

不过,大部分人也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

房玄龄沉声道:“就在方才,我等来柳家的时候,遭到歹人袭击,若非柳白早有准备,命泰记的高手暗中保护,恐怕我等已是命丧当场!”

程咬金想起儿子的伤势,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

“定是有人走漏的风声,才知道老子要来柳家!”

刚才房玄龄说话的时候,狄知逊的脸色就显得有些不自然。

等程咬金说完,他立刻走到大堂中间。

“往日咱们聚在这里的次数,也不少了,烦请诸位看一看,究竟是哪位大人今日没来,若真有人没来,要么他就是已经被刺客所杀,要么他就是走漏风声的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韩同忽然惊叫一声,道:“王载年呢?!”

第1067章 罗艺竟然在长安,积蓄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王载年,字延希,武德初年仕于唐。

初为内给事,武德三年迁殿中丞。

武德六年吏部考评为中上,外放乾州刺史,兼太子中舍人。

贞观元年因牵连窦建德叛乱,留中半黜。

贞观三年九月,重启为秘书少监,封爵昭河县子至今。

朝中交友广阔,传言与安德郡公杨师道,交情莫逆。

贞观四年二月,与灵州都督令狐焯,结为儿女亲家。

当日大宴百人,多为朝中重臣。

按理说,这样的履历很清白。

毫不夸张的讲,比房玄龄他们还要清白得多。

论起地位,在朝中不算高,也不算低。

秘书少监虽是从四品的官衔,却直接与中书省接洽。

尤其是王载年不过四十岁整,再混几年资历,不难真正进入中书省,成为朝中大佬!

和他一样的人,有很多。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王载年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老好人。

家里也有些生意。

自从柳白做出来取暖炉子之后,王载年一手囊括了整个关中的木炭生意。

年入二三十万贯,不在话下。

当王载年的履历,被从吏部调出来之后,房玄龄等人传阅了老半天,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没人相信他死了。

事情太过于蹊跷。

三天前,王载年声称风寒,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走漏了风声,导致房玄龄等人,以及程咬金遇刺!

早有人快马赶到昭河县子府,去寻找王载年的踪迹。

可得到的消息,几乎让众人笃定,王载年就是走漏风声之人!

人去楼空,连枚铜钱都没见到!

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后背有点发凉。

这个王载年,隐藏得太深了!

那么,也就说明,朝中一定还有,和他一样的人!

人们互相看看,总觉得在场就有敌人的探子

李二和柳白依旧没回来。

高士廉将王载年的履历,甩在桌子上。

“速唤杨师道前来!”

几个官位小的人,一溜烟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安德郡公杨师道匆匆赶来。

显然,他已经听说了这里的情况。

能来到柳家的,多是和柳家关系亲厚之人。

王载年和柳家有生意往来,也算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自然有资格前来。

杨师道就不同了。

他本就出身前隋皇族,就算他想跟着大家一起做生意,也没人敢带着他。

灵州都督令狐焯本来也该前来。

可惜,令狐焯如今还在灵州带兵,短时间内,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房相、杜相”

同为国公,地位也有天壤之别。

和这些真正的大佬比起来,杨师道这个国公,并不怎么值钱。

见了一圈礼,杨师道满头大汗的站直了身子。

显然,他吓得不轻。

事实上,杨师道既然敢来,众人心中,已经将他的干系撇清了。

房玄龄等人,外加上狄知逊,轮番对杨师道进行盘问。

可惜的是,依旧是徒劳。

众人都感觉,头顶笼罩着一层巨大的乌云。

不知道还有多少所谓的‘自己人’,还在密谋着

另一头。

柳家大宅的西院之中。

李二和柳白站在院子里,满脸的无奈。

李承诫的事情,已经伤透了太上皇的心。

能让他放下仇恨,已经很难得了。

再想将他请出来,一来太过残忍,二来也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罢了,回去吧。”

柳白苦笑一声道。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李渊不可能再插手其中了。

皇家的卷宗,有一大半都是从李渊手里抠出来的。

老头一定还知道很多,旁人不知道的内幕。

他既然不出来,也不能说错。

对于他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李二成了皇帝,也不能过多的偏袒。

说白了,还是当年玄武门之变的遗祸。

柳白也不打算强求李渊出来。

一把年纪了,若是真气坏了,谁也担待不起。

李二还有心试一试,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该说的,早就说了无数遍。

他摇头叹息一声,道:“走吧”

两人结伴,向着前院的大堂走去。

“朕总觉得,朕能掌控万物,可意料之外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罗艺竟然没死,更想不到,他竟然在长安,积蓄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李二心中的无奈,比柳白要多得多。

若是能真刀实枪的干上一场,他自然是谁也不怕。

皇家的力量,放在外边,绝对是无敌的存在。

这件事情的性质,其实是和李承诫一样的。

李二缺少一个直接下手的理由。

可偏偏,没人更给他这个理由。

但凡和李建成有丁点关系的人,他都不能动。

普通老百姓,可以快意恩仇。

看不顺眼的,拔刀就捅,无非就是还一条命罢了。